“皇上,四更了。”感觉他跪在我床边。
“好。”答应间,也不等他来扶,我边一鼓作气从床上坐起。他也正好走过来。
扭过头。正巧看见他捧了衣服过来。
又是明黄??天哪。算了,也就上朝穿穿,回头我一定把能换色的全换掉!
“皇上,皇上?”见我发愣,他忙唤我。“皇上,请更衣。”他跪在我身边,恭敬的举着衣服。
“哦,好。”我下了床,这才算看清这个宫奴的脸。
天哪,刚才只是觉的他的嗓音很好听,没想到他是个,帅哥!赚了赚了!虽然不能穿到后宫里宅着顺便欣赏小强男主,不过我可一在自己的后宫里欣赏帅哥!当然,前提是每一个人都像眼前这个这么帅。
他认真地帮我打理衣衫,而我很认真地打量他。
怎么说呢,根据我从顾疏帘记忆里看到的东西,以及眼前的这个人这里,我得到了一个结论:还好还好,这里的男人不是想象中的娘娘腔。
他们或许没有我所生活的那个时代的男人那么,呃,高大,应该说他们被缩小了一号,眼前这个,便应该只有170公分吧。但身材很好,看上去也没有现代男人的平板,反而,有些腰身,有些婉约。而且,脸上也精致些。
但是,却没有刻意弱化男性的形象。就像眼前这位吧,眉目棱角很清楚,而且,又有一丝,灵秀。
呵呵,神气的人种。
不过,这样的安排我还是很满意的。
他帮我打理好衣服,就有一排宫奴鱼贯而入,手上拿的是毛巾脸盆茶缸痰盂等。
于是,在一群帅哥的伺候下,我完成了我的洗脸刷牙,啊不,漱口工作。
想了想,眼前的帅哥的名字:“珊瑚,过来帮朕盘髻。”
“是。”他轻轻踱步过来,我早在梳妆镜前等他。
等等,等等,我说,这镜子里是我么??
我,我早年为了消灭小豆豆而在脸上制造的那些小坑坑不见了!而且,什么叫仙肌如雪,我算知道了。靠,这个顾疏帘,怎么保养的啊。
突然想起,有一位英国还是哪国女皇的,喜欢用处女的鲜血洗澡,说可以容颜永驻。这,这位该不会也是这样弄来的吧。想一想身上都发麻。
当然,这些欢呼还是恶寒的表情都是在心理的,要知道,女皇要有端庄淑仪的形象,虽然不否认,我希望在帅哥面前维持我的淑女形象。
要知道,想当年,我在商场上打拼,就是靠“装”打出自己的天下的,还赢得了一个“狐狸淑女”的名号。天知道,我背后啃了多少后宫文啊,就快把对皇帝使的j□j术使在那些政界道貌岸然的老头身上了。欲哭无泪。
转眼间,我的神游结束,珊瑚的髻也挽好了。
突然间,有一种错觉,感觉就这样在这个世界蹉跎了也挺好的。到老了,或许有一个或几个爱人,在身边,一起看云起云落,有一个或几个爱人,为我挽发,恬淡心性,真好。
真好。或许。
但是,貌似,貌似我才刚穿来,还不到一个时辰,又貌似,我还有一个艰巨的任务没有完成。
我想,或许,不,是一定,我在安全度过了栖凰的这一命运分歧点时,我一定会开始我的寻爱大计。
前世,姑且让我称21世纪为前世吧,前世我受了那么多苦,就让我忘记吧,然后,在这个世界扎根,然后成长,然后幸福。
应该,可以办到吧。应该。我在心里为自己打气,然后,不自觉地握了握拳。
“珊瑚,上朝!”打起精神来!
“是。”他垂首而侍,将一只手抬起。领会了他的意思,我将一只手扶上他臂,然后学起记忆中武则天的样子,端庄大方地迈出了,我走向女皇生涯的第一步。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章 国事难决
乘御辇至太和殿(朝堂),又在珊瑚的搀扶下走下御辇,手放在珊瑚的胳膊上,呃,自我感觉良好。
抬头看看,“太和殿”三个字庄重醒目,似乎在提醒我,这是朝堂,是关系天下百姓身家性命的地方,不是玩乐的场所,我不能儿戏。
转过头发现珊瑚眉目低垂,眼睛看着脚下,呃,看样子,是这么多年的奴性教育培养出来的结果。
“珊瑚?”我喊他。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就这一瞬,我给了他一个微笑。没有目的的微笑,只是想笑。笑给珊瑚,也笑给自己。
看他略微痴呆的表情,我的微笑逐渐绽放开来。
而后,我收了微笑,面朝太和殿正门,深呼吸,“珊瑚,走吧。”
“是。”他答道。
“皇上驾到~~~!”
在朝臣山呼万岁的时候,我走上高台,坐上龙椅。
“众卿平身。”学着记忆里顾疏帘的模样,挥了挥手,做了个“起”的姿势。
“谢皇上。”整齐的回答,整齐地起身。
我对身边的珊瑚点了点头,他上前一步:“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果然,有人很积极地站了出来,“臣有本奏。”一个40来岁的老女人。绛紫色官服。
杜重荣,丞相,不是善主。这次的事,八成是她搞出来的。哼,老狐狸,我还一小狐狸呢,看看最后辣椒是老的辣还是新的辣。
对上记忆后,我开口应道:“丞相请讲。”
“臣统领六部,本应为陛下分忧,故琐碎小事必不敢劳烦陛下。而滋事体大,不得不尽快禀报。”老狐狸,和我绕弯子。
“爱卿请讲。”耐着性子,我就陪你玩玩。
“昨夜兵部收到边关加急文书,说,东边蓝玉国发生内乱,蓝玉国皇姨叛乱,所以蓝玉女皇想向我栖凰借兵20万平定内乱,并允诺说他日必将重谢。”
果然,她一说完,朝堂上就开始议论纷纷。
“咳哼!”我清了清嗓子。很好,安静下来了。呃,我真不容易。
“那爱卿以为如何啊?”顾弄玄虚地问了句。其实,她接下来会说什么我都知道。至少,目前来看,到现在所发生的事情都和我在那本记忆之书里看到的一样。这么说,只有我的决定改变了,才会改变历史啊。
“臣不敢妄言。”切,你早有腹稿才是吧!
“丞相是两朝重臣,但说无妨。”
“臣遵旨。臣愚见,我栖凰国与他蓝玉国百年交好,而我栖凰又是大国,是故蓝玉有难我国理应出手帮助。况且,这也是我国宣扬国威,威、谊并重的最佳方法。”
“这么说丞相是支持出兵?”
“是。”
“出多少?”
“20万”
果然,又开始议论了。我只好重新清嗓子。哎,从小,我就不是当纪律委员的料。
“爱卿,20万,平定内乱是不是大材小用了?”我故作不解地问。
“回皇上,我栖凰作为大国,不拿出与之匹配的军队,实在难当大国之名。”
得,她话音刚落,她身后的一群乌鸦苍蝇又开始支支哑哑的附和了。
“好,那么传朕旨意——”
“皇上——”一个略显苍老但任十分有力的声音突然打断我的话。
嘻嘻,老太太,就等您老人家开口啦~
“哦?大将军似有话说。”
果然,一位身着戎装但已满头白发的老太太站了出来。步子沉着稳重,果有大将威仪。
“是。皇上,老臣不同意出兵!”一句话,强劲有力,干净利落。
“爱卿有何高见?”天,我觉得,我是天底下最没主见的皇帝,就会问这一句。不过,不问这个,我的戏没法子演哪。
“臣以为出兵不妥。一则,内乱乃他国内政,我过不宜过多干涉。二则,求兵20万太过了。三则——”她顿了顿,“三则,西边的宝缨国近日有异动,谨防两件事相互绞结,惟恐有诈!”
“是啊。”“有道理。”“……”得,她身后的一群武官又附和着她了。
我算看出来了。以我为中轴线,我左边站的是文官,多是丞相派。我右边站的是武官,多是大将军派。
有意思,有意思。
文武之争啊,好比水火,如何相融?却又不能分出胜负。
有意思。
“朕看,现在朝上大抵分为两派,一派出兵,一派不出。那么,呃,朕一时半会儿也无法决断,不如你们两派来个什么当廷辩论的,谁赢了就照谁的做吧。”懒洋洋地说完,我打了个哈欠。
丞相挺乐,利马答应了。也对,她这边文官多,舌头多,善辞令的也多。这要辩论什么的,自然她有优势。
而大将军么,听了我的话,突然抬头,对上我的眼睛,呃,眼神里有一种,恨铁不成钢?!不过倒是特郁闷的应了。
再然后,极为壮观的,恐怕是栖凰历史上唯一一次的,连史官都不敢记载在史书上的朝廷大辩论,开始了。
其状况大抵如下:
原本面朝我的一干大臣,此时以自动分成两部分,然后一左一右,面对面,开始了群口辩论。
后来发展为,一对一,实在不行二对二,有的手叉腰,有的摞起袖子,有的唾沫横飞。
估计碍于我这个最终BOSS在,不然早发展为“武斗”了。
反倒是两边的领头人奇了怪了,不但不朝,反而神清气闲地站在一边望着自己的人和对方吵。
得,人家这是强手相遇,用精神打仗就行。
其实,不是我吃饱了撑着,而是,我必须有时间思考,他们争吵的时间,我可以耳听六路,顺便思考和梳理一下这件事情。
这是我的一贯作风,想不通事情的时候,就慢慢梳理,像一个侦探一样,抽丝拨茧,慢慢推理。
于是他们吵着,我想着——
现在的局势,我已经不用判断了,因为我已经知道自己面临的是什么——两国夹击。
要说这栖凰的国力,是大于其他两国,但不见得大于那两国的和。就算是那两国国力加起来和栖凰一样,我也没有100%打赢的把握。
我若把兵派向蓝玉,另一边的宝樱会趁虚而入。而宝樱至少目前没有什么要对我国出兵的动作,我也不能来个什么先发制人去把它灭了再说,一来违背人道主义,二来我对它出兵了蓝玉就更能得着空子来打我。
我不知道他们两国定立了什么样的“友好”盟约,只知道,要是同时从两面动兵,我应付不过来,且不说我不会打仗,就是会,同时分析两面局势也很困难,就算分析的了,那么派哪位将军去?各派多少兵?兵力够不够?
刚才我也把下面的武官都看了一番。没有一个我看的上眼的。也就老太太行些,但她年纪已大,也不能j□j两边。也没时间培养新人了。难道,我要御驾亲征?我可不想英年早逝。古来征战几人回,可是在我耳边飘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