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空间灵力的升级,她将五瓶祛胎记的面药浓缩成了一瓶,效果比以前更好了。
袅袅高兴不已:“谢谢姐姐。”
“不用谢,这药是你爹付过银子的,本就是你的,等祛除了你脸上的胎记,姐姐再帮你找户善良的好人家,让你有爹有娘,好好生活。”
玉绾想过了,袅袅跟着她不是长久之计,她并不是怕被袅袅连累,而是觉得袅袅还小,应该感受父母的爱,袅袅经历了这么多波折灾难,难免心中会有阴影,所以她决定给袅袅找户好人家,让她快乐地成长。
袅袅难过问:“姐姐不要袅袅了?”
“怎么会?袅袅这么可爱,姐姐不会不要你的,姐姐太忙,没空陪你,所以才想给你找户好人家,让你每天都开开心心地,你明白姐姐的意思吗?”玉绾耐心地解释。
她觉得,袅袅这孩子太惹人怜爱,她不忍心再让袅袅受苦。
袅袅似懂非懂,却还是点了点头:“袅袅听姐姐的。”
“真乖。”玉绾松了口气,把药收好。
“哎哟!”橙衫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
玉绾奇怪问:“橙衫,你在做什么?”
“小姐,那匹马,我给它套僵绳它又踢我。”橙衫气氛不已道。
还好玉绾教了她武功,她比以前厉害了许多,否则还不被那畜牲踢废了?真想宰了它炖来吃。
锦衣正在打算盘,赶紧走出来道:“橙衫,你太笨了吧?这么久了还没和它搞好关系?”
“瞧你说的,好像你和它关系很好一样,要不你去试试,看它踢不踢你。”橙衫不服气道。
那匹马简直是野马,桀骜不驯,都不认主人的,气死她也!
锦衣最受得不激将法,挽了衣袖就要出去:“我就不信,我还治不了一匹马。”
“行了,谁都别去,橙衫,去写张告示,招车夫。”玉绾阻了锦衣,对橙衫吩咐道。
锦衣不会武功,要是被马一踢,非得飞上天不可,而且美人居也没穷到请不起车夫的地步吧?以前她没在意这个问题,现在那马都踢人了,不招车夫不行了。
橙衫大喜:“是,小姐,奴婢这就去写。”说罢快速跑到柜台,拿了张宣纸准备写,突然想到什么,她问:“小姐,有什么要求吗?”
“对呀,车夫该招个什么样的呢?”锦衣开始在脑中幻想起来,是招个齐语堂那样的?还是招个文安那样的?
玉绾道:“必须是男人,能吃苦耐劳,最好是傻傻的,话不要太多,长相要端正,衣着……”
“等等,小姐,奴婢怎么觉得公子便是最合适的人选?”锦衣按玉绾的要求拼凑成了莫寒风的形象。
锦衣点头:“小姐说的就是公子吧?”
“那,就男人,吃苦耐男,长相方面,你们俩定。”玉绾轻咳了一声道。
看来她已经中了莫寒风的毒,连招个车夫都以莫寒风的标准来,这世上只有一个莫寒风,哪还能找得出第二个?
锦衣赶紧跑到橙衫身边,头碰头地商量着要找个什么样的车夫。
玉绾忍不住想笑,这两个丫头不会在给自己找未来夫君吧?如果这样能找到她们命中的良人,倒也不错,便由着她们去YY了。
……
“你说美人居在招车夫?”慕容残月从床上跳起来问春花秋月。呸苽児
坐在桌子前给慕容残月倒药的芍药,见慕容残月起床了,急得赶紧走过去劝道:“庄主,您的高热刚退下去,现在身子还虚,不能起床。”
昨天晚上从美人居回到一品府,慕容残月便发了高热,身子忽冷忽热,秋芙蓉便把她从第一庄叫了下来,伺候了他一整晚才将他的高热退了下去,这会子听到美人居的事就激动成这样,真是令她焦心。
“本庄主没事,春花,你说,是不是真的?”慕容残月脸色很苍白,眸了却闪着亮光。
春花答道:“是的庄主,美人居已经贴出告示,招一名年龄二十至三十岁的车夫,长相端正,衣着得体,身材高大,吃苦耐劳。”
芍药嘴角抽了抽,春花她们没看错吧?这是在招车夫,不是在找对象?
春花秋月也神色异常,美人居的车夫确实很有档次。
慕容残月听后,沉默。
秋月问:“庄主想派我们的人去吗?”
以慕容残月对妹妹的痴爱,是绝不会让外人靠近玉绾的。
“不,本庄主亲自去。”慕容残月眸光闪烁道。
春花三人诧异,齐道:“庄主,不可。”
别说慕容残月向来锦衣玉食,过惯了人上人的日子,根本就不会赶车,就现在他的身体,也不能去当车夫,他哪能吃得消?再说了,玉绾恨透了他,怎么会让用他?
“本庄主已经决定了,现在开始,不准任何人去任娉,否则……”慕容残月眸中一利,谁也不准和他抢这个靠近玉绾的机会,他要借此去玉绾身边求得她的原谅。
春花三人叹了口气,慕容残月决定了的事没有人能改变,堂堂第一庄的庄主,去美人居当车夫,这是不是太大材小用了?
慕容残月想到什么再道:“不过,有件事情,我一定要弄清楚,春花秋月,你们过来。”
“是,庄主。”两人赶紧过去。
慕容残月小声对她们说罢,而后道:“知道怎么做了吗?”
“属下知道了,庄主放心。”
慕容残月点头,也许这件事情也能帮他的忙。
芍药自知人微言轻,不再说什么,转身去将药端来:“庄主,服药吧!”
慕容残月接过,一口气喝尽,极苦的药,他连眉头也没皱一下,他要把病治好,才能去美人居给玉绾当车夫。
“芙蓉姨呢?”他突然问。
芍药答:“姨夫人进宫了,听说是太皇召见。”
慕容残月眉头一挑,东方武又想做什么?
……
秋芙蓉见东方武的地方在福寿宫的偏殿。
沐嫣得知沐颜自杀后,已经病倒了,所以东方武才会这么肆无忌惮地召见秋芙蓉。
“太皇召见我有何事?”秋芙蓉给东方武微微福身,语气不善地问。
东方傲坐在主座上,正端着一杯茶在喝,他看了看次座的椅子,对秋芙蓉道:“坐。”
他穿一件银灰色绣龙纹的华缎长袍,脸上不自主地溢出喜悦来,显得整个人虎虎生威。
竟然不用他出手,沐颜已经自掘了坟墓,断了沐嫣一个手臂,他看沐嫣还怎么在他面前耀武扬威?
秋芙蓉依言坐下,等着东方武开口。
东方武慢慢品着杯中的茶,直到把一杯茶全部喝完,才放下杯子,看着秋芙蓉道:“今天孤召你进来,是想求你一件事。”
“求?太皇折煞我了,何事值得当今太皇用求字?”秋芙蓉冷嘲道。
东方武并不介意秋芙蓉的态度,叹了口气道:“以前孤确实做错了很多事情,但那些都已经过去了,十二年来,我一直以为慕容哓风才是孤和水仙的女儿,没想到上天如此惩罚孤,让孤和水仙的女儿流落民间,孤愧对水仙,愧对小绾,所以,孤想好好补偿小绾。”
“太皇此言差矣,当年你所做的事,对慕容家,对姐姐,对残月,对小绾还有对我,都带来了沉重的伤害,不是一句‘过去了’就能抹灭的,而且,受惩罚的不是太皇,而是小绾和姐姐,你在福寿宫清静了十二年,而小绾在民间受苦受难了十二年,太皇,你现在才想补偿小绾不觉得太晚了吗?”秋芙蓉拽着拳头怒道。
东方武一脸无奈:“孤知道曾经犯下大错,害死水仙,更令小绾深受苦难,孤也很愧疚很自责,芙蓉,我只想像普通的父亲一样,给小绾父爱,小绾也需要父亲。”
“你错了,小绾不缺父爱,莫寒风疼了她十二年,虽然没能给她锦衣玉食的生活,却让她感受到了世上无与伦比的亲情,这些,你给不了小绾,你能给的,不过是那些身外之物,小绾现在不缺,也不稀罕。”
她怎么会让小绾踏入宫中这个残忍的地方?小绾根本就不适合这个肮脏的地方!
东方武眉头拧紧:“孤知道小绾性情孤僻,孤也不想用身份去束缚她,现在沐家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为了小绾,孤决定除掉沐家,孤现在只有一个要求,你能为孤守住当年的秘密。”
“好一个为了小绾除掉沐家,多么有说服力,多么感动人心的理由,太皇,秋芙蓉不是傻子,你不用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来唬我,当年的事我之所以没有说出来,是因为我不想让残月受到伤害,如今残月已经长大成人,我已没有什么好顾忌的,寻个机会,我会将这些统统告诉残月和小绾,如何决择,全凭他们做主,太皇求我不如去求他们!”秋芙蓉说罢,站起身离去。
东方武豁然起身:“秋芙蓉,孤已经低声下气地求你,你别冥顽不灵,这些年孤对你对慕容残月极致忍耐包容,并不是孤怕你将那些事情说出去,而是看在水仙的份上,否则,孤岂会事事忍让于你们?”
“太皇!”秋芙蓉顿了步子,猛地回头:“这话也是秋芙蓉想说的,若不是看在姐姐的份上,我早已将这些事情公众于世,怎么会让你过了十二年的安稳清静日子?沐家你若要除你便去除,不必拿小绾当借口,而我秋芙蓉要如何做轮不到你来教!”
低声下气求她?如果能换回慕容家的一切和姐姐的性命,她愿意低声下气求他,可是能吗?
东方武曾经为一已私欲害得慕容楚家破人亡,害得姐姐被人残杀,害得小绾受尽苦难,这种种的一切,难道低声下气说几句不痛不痒的话便能磨灭吗?
东方武怒发冲冠,指着秋芙蓉怒道:“你真的要逼孤?”
“小绾有权知道一切!”秋芙蓉说罢,再也未回头,衣袂翻飞地离去。
东方武拽紧拳头,秋芙蓉,是你自己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就别怪孤绝情了!
秋芙蓉出了福寿宫,抬头逼退眼泪,看着晴空万里的天空,姐姐,你是那么好的人,不该是这样的下场,若你在天有灵,保佑残月和小绾早日相认!
……
“风儿,你终于回来了?听说你妹妹自杀了,可是真的?”莫寒风刚进沐府,沐恩便迎了上来,着急问他。
莫寒风看着沐恩,只见他脱了往日的华贵锦袍,穿一件灰白素袍,曾经的玉冠换成了锦带,束着花白的发,满脸疲倦,似乎一夜之间,已苍老得如同一个迟暮老人。
莫寒风心中却十分畅快。
权倾朝野的右将军,毫无战功也能手握兵权的沐家,风光无限的太后母族,竟也有今日这般凄凉的光景,真应该把酒言欢,大肆庆贺一翻才是!
他盯着沐恩暗淡无光的眼睛,答道:“是,沐颜与人私通,被皇上捉奸在床打入冷宫,她无法接受终生要圈禁在冷宫,撞柱而亡。”
“她怎么这么糊涂?!”沐恩怒恨道:“当初我在她身上花费了多少人力财力?指望她像太后一样光耀沐家,没想到她竟做出这种事来,死了倒是一了百了,可沐家怎么办?”
莫寒风心中冷笑,沐颜都已经死了,沐恩这个做父亲的却还在想着他沐家的地位权势风光,难道自己的亲生女儿还不如权势地位重要?
显然,在沐恩心中,沐颜也好,沐月也罢,都是帮他稳固权势的踮脚石罢了,像沐恩这种人,根本没有心!
“风儿,皇上有没有为难你?”没听到莫寒风说话,沐恩不再管那个死了还为沐家抹黑的女儿,看向莫寒风问。
莫寒风不答反问:“在你心中,除了权势地位有没有一个真正在意的人?”
“风儿,你怎么会这样问?爹在意你娘,在意你呀!”沐恩道。
莫寒风一脸嘲讽:“是吗?原来在右将军的心中,我和我娘还能引起你的重视,真难得!”
“风儿,你究竟怎么了?”沐恩不明白莫寒风今天为什么这般奇怪?
莫寒风道:“没什么,我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
“你问。”
“二十四年前,你为什么要陷害莫家?”
沐恩猛地一个踉跄,惊问:“你怎么知道?这是谁告诉你的?”
“别管我怎么知道的,回答我的问题!”莫寒风盯着沐恩逼问。
沐恩突然不敢直视莫寒风的眼睛,觉得莫寒风眼中有种刺眼的犀利光茫,刺得他的心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