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你不是先看着他有疑,所以才将他纳入麾下的?”倾城贼贼地看着他,花楚有多大本事,她会不知道?定然是他发现了这个花子冲与寻常的一些纨绔不同,所以才会对其示好。不想,竟是真的给撞上了。
“现在还只是怀疑,不能急。花家的暗卫,会在一个旁支手上,无论如何,也是我没想到的。”花楚说完,突然问道,“你先前说的那个,王家不是还没说完?你在里头放了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不过就是将他们王家库房里头的一些御赐之物,给挪到了他家的商铺之中罢了。”
“御赐之物?”
花楚这回是真的无法淡定了!这御赐之物,除了金银和一些女子的小小饰品外,一大部分都是不能动的。这些东西,都是经由了内侍省登记造册的。而且这御赐之物,也等于是皇上给的脸面,这些东西,哪里能随意出售?那不是找事儿吗?
再一想,不对呀!
“西北王家早已从官场上没落,十年前再没有一个像样儿的官员,怎么可能会有御赐之物?”
“怎么会没有?祖上的不行吗?这王家以前,不也是挺风光的吗?”倾城不以为意道。
花楚似乎不信,眯着眼睛看了倾城好一会儿,才道,“你算计人,什么时候就这么简单了?我可是不信的!”
倾城讨好地一笑,“我就知道阿楚最了解我了!我不过是顺手将他们去年从京城带回来的某样东西,也一并给摆到了铺子里去了。不过,这会儿,怕已经是被那些人给砸坏了吧?”
花楚的心里咯噔一下子,“什么东西?”
“我想想,好像是什么八宝琉璃樽,还有什么如意玉净瓶之类的吧!啧啧!都是宫中流出来的好东西呀!若不是因为想着借此机会让王家再爬不起来,我真想将那东西直接就拒为己有了。”
言词间,似乎是自己没有将东西给纳入自己的怀里,这是多么遗憾的做法!丝毫没有从人家库房里头偷出东西,这是多么不应该的一种羞愧感!似乎自己的做法跟一般的盗贼什么的卑劣行径都是截然不同的!明明就是盗窃,可是经了她的手,怎么就觉得反倒是有些高雅了起来!
花楚知道她的狐狸性子,唇角倒是难得地扬起了一抹笑,而倾城看他总算是有了笑模样儿,也算是松了一口气,“还以为你回了这西北,就不会笑了呢?如今看你这模样,比让我看到王家倒台,还要安心。”
“倾城,多谢了。”
“傻瓜,我们都是一家人,谢什么?这样一说,反倒是生分了。”倾城说完,睨了一眼门外,“你说,你父亲会如何做?”
花楚摇摇头,“他是一个以家族利益为第一位的人!具体会如何做,我也不太清楚。只要是他不会伤了我的母亲,一切,我便都装作是看不见就是了。”
“你倒是好说话!”倾城翻了个白眼儿,引得花楚一阵轻笑,“别忘了你现在可是锦绣公子!注意一下你的形象吧!”
倾城的黑眼珠儿转了转,“要不,咱们也去前厅转转?”
花楚轻叹一声,看来倾城爱看热闹的性子,不减反增了!明明就已经是长大了,怎么这性子反倒是比小时候还要像小孩子呢?
“你就不担心惹祸上身?”
“怕!当然怕!”倾城嘻嘻一笑,俯身低头道,“这惹来的祸事越大才越好!不是吗?”
看到她眼底的狡黠,花楚便知道这个丫头定然是又有了什么折腾人的好主意了。摇摇头,“随你吧!只是,不是你说了我要静养?你不会是想着让我完好无事地走出去吧?”
“怎么会?”话落,便轻拍一掌,外面的青鹤便推了一个木制的轮椅进来了,倾城乐滋滋地扶了那轮椅的扶手,“来来来!快上来,咱们试试。”
拗不过她,事实上花楚也知道倾城定然是不会无缘无故地,提出让自己陪她去前厅的。只是看好戏?应该没有那么单纯,这个丫头整治起人来的手段,只有更疯狂,没有最疯狂!
花荣推着轮椅,花楚几日未曾出屋子了,这猛地一出现在了阳光下,陡然还有些不太适应。伸手刚要挡一下,就见头顶上阴下来了一片,再一瞧,竟是倾城拿了一把油纸伞,为他撑着遮阳呢。
“我是男子,又不是娇小姐,不需要。”
“你现在可是病人呢。”倾城说着,她身后的青鹤便上前,接过了她手中的纸伞,“公子,您要给世子爷撑面子,也得注意一下您的身分不是?您可是皇上亲赞的第一公子呢!就冲着这个名头,您也不能给世子爷亲自撑伞呀。”
倾城默了一下,“有道理。”话落,便清了清喉咙,身板儿再挺直了些,双手负于身后,一派大家公子的模样儿,便马上显露了出来。
青鹤嘴角抽了抽,要不要这么妖孽?自家主子一袭女装,便是倾国倾城!一身男装,又是这般地俊美无双,让人一眼,便再也拔不出来了!难怪小姐极少扮作是公子的模样,原来如此!若是她当真天天如此晃悠,还不知道得迷瞎了多少小姑娘的眼睛呢。
花荣则是有些好奇,这位公子好生奇怪,一身的大家风范,显然不是什么寻常的百姓家能养得出来的!这周身的尊贵气势,怕是自家的世子爷都有些望尘莫及!
一行人各怀心思,晃晃悠悠地便到了前院儿,过了一个垂花门儿,然后进了廊道。
轮子滚动在这石板上的声音,有些沉闷,让倾城听了极为不舒服!想到若不是自己来得及时,怕是阿楚就得真的要在这上面待上一段儿时间了!再想想王家的那位纨绔公子,竟然是敢肖想他的阿楚,简直就是不想活了!
越想越气闷,连带着走路的气势,也是大为不同!原本的儒雅俊秀,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成了寒风凛凛了!
花楚大概也猜到了她为什么突然整个人的气势就变了,伸手拉住了倾城的衣袖。
什么也无需说,倾城也知道花楚是在安慰自己,告诉自己他没事,所以不必太动气。
刚刚靠近了前厅,就听到了王氏一道极为尖锐的声音传来,“不行!我不答应!老爷,不是说好了要将明儿养在我的名下吗?你为何又突然改了主意?定然是这个小贱人又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了吧?”
“放肆!当着族老的面儿,这便是你正室夫人的规矩?这就是你们王家的家教?”花金辉本就对王家多有不满了,如今,王家突然出了事,十有八九,是他们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不然的话,王家的铺子,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多都被砸了?
要不是确定花楚重伤,而且花荣也没有那个本事,他真会怀疑王家的事,与自己的那个儿子有关了。
而此时,二夫人被王氏吓得身形一颤,她身上的毒才刚解,再加上本就体弱,又被王氏折腾了几日,身子已是大不如前,本该静养,不过,现在她是府上的平妻了,又是世子的亲母,像是开祠堂这样的事儿,她自然是该到场的。只是没想到,才一过来,就听到了这侯爷竟然是要将花明养到她的名下,这简直就是太意外了!
事实上,这屋子里的族老们也是吃了一惊,他们收到的消息,是王氏要过继一名庶子到名下。毕竟谁都知道她才没了嫡子,这把年纪了,自然是也不可能再生一个出来,抱着一个妾室的儿子,倒也没有什么不妥。
“这,金辉呀,这失了儿子的,可是你的大夫人,按理说,由她来抱养一名庶子,也是再正常不过,怎么却是成了二夫人?”
花金辉冲着族长施了一礼,“让族长伯伯见笑了。论理,的确是该当如此。只是,这王氏的所作所为,实在是让侄儿寒心!”
花金辉轻叹了一声,面有难色,倒是他身边儿的长随将在军营里的事儿大概说了一遍,又说世子前两日突然遇刺,重伤在床。同时,又将如今这外面的一些谣言复述了一遍。几位族老的脸色,也难看了起来。
他们也听说了一些谣言,不过,也以为不过就是王氏的一些妇人手段罢了!并不以为意,毕竟,这世子是皇上下旨亲赐,怎么可能说废就废,说立就立!什么爵位功名,不都是皇上给的?若是翻来覆去的这样折腾,惹恼了皇上,一气之下,再将这侯爵给收了回去,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族长的辈分比花金辉要高一辈,拧眉道,“想不到竟然是有人敢对世子下手?而且,偏巧这个节骨眼儿上,就传来了王氏要收嫡子的事儿,的确是不妥!无论如何,都会让人想歪了去。依老夫看,侄媳妇,也不像是这般不懂事的人。”
王氏的脸色越发地难看了起来,这分明就是在说花楚受伤是自己派人行刺了?哼!就算是,你们有什么证据?没有证据的事儿,又如何能当得了真?
“族长伯父,此事,委实太过蹊跷了一些。侄媳只是因为丧子之痛,一时缓不过来,已是许久未曾出门,如今,看着明儿那孩子可爱,与楼儿小时候的样子,相似的紧,这才有意收为嫡子。至于世子受伤一事,若是强行算在了我的头上,未免有些不公平。那世子的身手,你们也是知道的。我不过一介深宅妇人,哪里来的这等本事?”
“母亲说的是。母亲这几个月来,一直是缠绵病榻,后来还是无意中才得知竟然是被人下了毒。相信几位长辈也能看得出来,年节祭祖时,娘亲的脸色,比现在,怕是要好上许多吧?”花丽容连忙替王氏说话。
二夫人则是低眉顺眼地低了头,一个字也不敢说。倒是引得花金辉多看了她两眼,他可没忘,这位二夫人,也被诊出来中了毒,而且是时日也不短,至少有月余了。此事,除了那位公子,还有府医可以作证。那府医是跟了自己多年的老军医,断然是不会欺瞒于自己的。
如今看到这女儿拿出王氏中毒来说事儿,分明就是想着借指是二夫人向王氏投毒,可是这二夫人竟然是不知道为自己辩解一二!不知道是因为多年惧于王氏的淫威,还是因为她生性如此!
若是这二夫人的本性就是如此,这将来阿楚成婚,必然就是要找一名性子厉害泼辣的才成,不然,这侯府的后宅,怕是压制不住了。
不过是这么一瞬间的功夫,花金辉竟然是就想到了自己儿子的亲事上去了,直到听到了族长问话,才回过神来。
“让族长伯父跟着担心了。王氏的确是中了毒,就连阿楚的母亲,也是一并中了毒。再加上阿楚身负重伤,我倒是担心,是不是咱们花家得罪了什么人,过来寻仇来了?”
族长一愣,再一想可不是吗?府上的两位夫人中毒,唯一的嫡子受伤,这怎么看,怎么觉得这里头似乎是有些什么事儿!
“今日请族长来,主要还是关于开祠堂的事,我心里已经是有了计较,这明儿,就养在二夫人的名下,以后,与阿楚也就是嫡亲的兄弟了!将来,阿楚袭了这侯府,总得有人帮衬着才是。趁着这会儿明儿年幼,弟兄们之间,多亲近一些,将来,我也就放心了。”
族长听了,倒也是这么个理儿。将来花楚袭了侯爵,若是这花明争气,以后也在官场上崭露头脚,算是他们花家的祖宗庇佑了!正好是有了嫡子的身分,将来也不至于让人小看了。若是实在不成,也正好是可以让他守在家里,打理一些外面的庶务。这样一来,兄弟俩一内一外,倒也是可以将这侯府给撑起来。
“侄儿想的倒是长远。”
“不行!妾身不同意。老爷,您就是再偏心于阿楚,也不能连明儿都夺了去吧?妾身没了楼儿,万念俱灰,好不究竟在丽容的开导下,想开了,打算再亲自抚养明儿,老爷为何就是不肯?”
王氏许是恼了,竟然是伸手就指了那二夫人,“她已经是平妻了!也算是这侯府的正经主子了,还有她的儿子,也已经是成了世子,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为什么还要与我来抢明儿?我自问这么多年来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处处与我过不去?我已经没了亲子,难道再养一个,还要被你们这般地作践?”
说着,王氏便当着众人的面儿,号陶大哭了起来!
王丽容也是有些急了,母亲这样,未免是也太有失体面了。堂堂的侯夫人,竟然是公然撒起了泼来。
王氏这一哭不打紧,是彻底地将花金辉心底的那点儿耐性给哭没了!
“好了!你也不想想我为何不肯将明儿养在你的名下?也罢,我本就没打算这会儿开祠堂,是你自作主张请了族长他们过来,也罢了,既然是你请了来了,那便将明儿过到二夫人的名下就是。以后,明儿就是府上的嫡公子了。”
花金辉见王氏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似乎是想着还要闹!立即瞪了她一眼,大有你再敢多说一个字,我便再不留半分情面的架势。
事已至此,王氏只觉得是心灰意冷,自己筹谋了这么久,怎么会?明明昨日还是好好儿的,怎么一夜之间就全都变了?想想今日收到的关于王家生意的一些事,莫不是侯爷觉得王家不行了,所以才会如此地作践自己?哼!也不想想,他们王家,可不止只有西北这一脉,还有京城王家呢!难不成,他竟然是连京城王家的面子都不给了?
“老爷,前些日子,妾身送到您书记的那些徽墨可还好用?说起来,那可是好东西,妾身也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从哥哥那里求来的。听说,是京城的贵人相赠,这外头,可是不多见呢。”
花金辉听了,微眯了眼,这是在威胁自己了?好一个王氏!果然是个厉害的,竟然是以为搬出京城的王家,自己就无可奈何了?这个蠢妇!她显然是忘记了自己的这份儿功名,一半儿上父辈传下来的,一半儿是自己从马背上杀出来的!既未曾依托他们王家的裙带关系,又未曾借助了她口中的那位贵人的什么力量。反倒是现在,自己才是他们争相拉拢的对象吧?
如今京中情势多变,诸位皇子夺嫡之战,显然就是快要拉开,自己这十万兵马,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无论是投靠了哪一方,应该都是只会给自己莫大的好处,自己又为何只是拘泥于一个小小的王家?
而此时,外头的倾城和花楚自然是也听出了王氏的威胁,相视一笑,摇摇头,这个王氏,还真是蠢!这会儿,正是王家想要拉拢花家,还拉拢不过来呢,又怎么可能会受此威胁?简直就是愚不可及!不过,也正是王氏的这番话,怕是会让花金辉,对她更是多了几分的嫌弃吧?
西北王家,果然是与京城的王家,藕断丝连!花金辉可不傻,一来二去,就会想明白,这些年自己在王英等的人眼中,不过就是一个拉拢且利用的极好的棋子罢了!只要是他想通了这一层,那么,王氏,便永世再无翻身之日了!
倾城的嘴角微微扬起,还真是比自己想像的要顺利许多呢!
不多时,花金辉便想明白了里头的一些弯弯绕,脸色更是铁青,“好呀!原本果真是如此!早先阿楚跟我提及时,我还以为只是他多心了。现在想来,可不就是如此!王氏,你这个蠢妇!楼儿就是因为有了你这样蠢笨的母亲,才会着了人家的道儿呀!”
京城王家分为两派,这个花金辉自然也是知道的,而对于王英一直效忠的,应该是良妃那一派。可是凤良和齐王,却是王福清那一派的。这花楼进京,却是阴差阳错地投到了凤良的门下,这不是自去送死吗?
王氏却是还没有想明白,“老爷这是何意?我为何要害自己的儿子?”
花金辉却是一脸的悲痛之色,就差捶胸顿足了!
“王氏!你们自以为做的隐秘,怕是京城的王大将军那里早已是收到了消息,所以才会拿了我的楼儿开刀!想我侯府的嫡长子呀,竟然是如此轻易地就折在了京城,而且还是以那种颜面尽失的方式,离开了人世!王氏,你若是再不知收敛,我们花家,早晚会毁在你的手上!”
王氏听罢,后退一步,显然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她也不傻,经侯爷如此一说,自己再细细思量,难不成,那楼儿竟然是真的因为被王大将军那一脉发现了什么,所以才刻意地设计了自己的儿子,给侯府一个下马威?
“来人,将夫人和小姐扶回去,没我的话,不准出院子一步!”花金辉此时已是对王氏失望透顶!自己以前怎么会觉得这个夫人贤惠的很呢?分明就是一个无知蠢妇!
“老爷,王家老爷带了人来,说是要来跟老爷讨个说法儿。”管家进来禀报道。
花金辉这会儿是听到王家俩字儿就有些头疼!连头也没抬,随口问道,“要什么说法儿?”
“回老爷,他们说王崇被人抬了回去,如今已是出的气儿多,进的气儿少。所以,王家老爷便带了人闹上门来,说是侯爷若是不能给个说法儿,就不走了。”
管家的话音儿刚落下,就见王英骂骂咧咧地闯了进来!
☆、第十九章 玩儿死你!
“胡闹!当我抚安侯府是什么地方?谁都可以任意妄为的吗?”花金辉这回是真的恼了,这个王英还真是不拿自己当外人儿了!竟然是以为这抚安侯府是他王家的地方吗?还敢带人直接闯进来?
王英一进了前院儿,还没有进前厅,就看到了廊道里的花楚等人,这脸色立时就涨红了!
“好你个花楚,竟然是敢挑拨妹夫将我侄儿打了个半死!谁借给你的胆,如此来糟贱我们王家的人?”
王英一边儿说着,一边儿就直接冲到了花楚的跟前儿,抬手欲打!
花荣立时冲到了前面,将花楚护在身后,伸手挡住了王英的手臂,“王老爷还请自重,世子爷的身分,可不是您能打得了的。”
倾城的眉梢微挑,不错呀!看来,这个花荣还是个知道护主的。有他在身边,自己也放心不少。因为当初担心在阿楚身边儿安排暗卫,会被抚安侯发现。此人疑心极重,万一再对花楚起了别的心思,总归是有些不划算的,只不过,没想到这一次,竟然是让他给受了伤!
不过,这一回,自己倒是正好可以借着这个机会留两名暗卫给他,也能堵住了抚安侯的嘴。
花荣的话音刚落,就见花金辉等人出来了。
花荣一见正主子出来了,立马低了头,再度退回到了花楚的身后。
“侯爷,这阿崇到底是犯了什么天大的过错?你竟然是将他打的丢了半条命。还说将他的军务全部革除了。今儿我来,也不为别的,就是想问问他到底是犯了什么错?明明就是左锋营的人欺人太甚,打伤了右锋营的人,侯爷为何独独处置了右锋营的人,而没有处置左锋营的人?”
还有一句话,王英没有说出来,就是你花金辉是不是见左锋营的人大都是你花家的人,而右锋营的人则是有几个王家的人在里头主着事儿,所以才会只罚右锋营的人,不罚左锋营的人?
花金辉则是直接就沉了脸,“王英,我军营的要务,也是你们能置喙的?”话落,眼睛便扫到了一旁跟着王英一起来的一名校尉,正是右锋营的王佳。
“王校尉,你身为校尉,却是不知自己的职责所在,不仅仅不拦着花崇去左锋营闹事,如今竟然是还敢公然将军务外泄,你可知自己所犯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