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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子婴看着前方延伸而去的两条路,一条盘蛇朝上,一条卷尾朝下,在这两条路之后,更有无数条左右路的选择,最终汇总通达二个路口,有缘则一同路口而出,无缘则各自路口踏出。
她不解地看向他:“什么哪一条,不一起走吗?”
惰此时却目视前方,并未将视线转向虞子婴,他不冷不热道:“既然已经都来了,不测一测这螺旋画廊的效果,不是很浪费?”
虞子婴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并不觉得,但眼看惰明显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分路而行,虞子婴考虑分头行路或许能找到更多关于车矢城与无量道人当初布“盘蛇吞尾阵”、还有为何有人要刻意破坏这“盘蛇吞尾阵”的相关线索,便由他去了。
她认真地看了看前面分岔的两条路,一条朝下蜂蝶纷纷春花迷,但道路却坑坑包包乱石堆砌不平坦,一条朝上雾霭夜寂重重空,看似阴暗深重却平顺坦直,两条路看起来都……不太美好的样子。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虞子婴决定朝下走。
“我选右。”
惰随意瞥了一眼似不祥灰暗的雾霾的道路,并没有反对:“那我选左。”
于是两人几乎同时起步,一左一右地朝着不同路径,各自离去。
虞子婴选择的这一条路旁幽草红花,散发着奇香沁人的道路,到处放射着明媚的阳光,到处炫耀着五颜的色彩,到处飞扬着悦耳的鸟叫虫鸣,到处飘荡着令人陶醉的香气,这条路除了地面颠簸些,但环境很美好,绿的世界、花的海洋。
别人看到这样一副鸟语花香的场景只会觉得流恋忘返,心悦神旷,但虞子婴却是一个较真的人,不由得她不多想,前段时间由于各地多发灾情天难,气候亦是时晴时阴时夏时冬变化莫测,大部分地区再好养的花草树林都相继凋零灰败,这地方这些花花草草就算没有萎靡,但也不该如此朝气蓬勃,完全像是精心培育出来的一样鲜活。
由于九洲气运被毁,而万物以生气而活,此地又究竟何以为养?
带着这种不解的疑问,虞子婴继续朝着前方探路而行。
她走了大约有半个时辰,穿过山壁间一片数十米崖壁朱赤染,红黄间杂,似熊熊列焰的拱壳地段,再继续朝前,便发现有一座如碧宝石一样干净的水库,水库内有一个玲珑奇巧的小山峰独立嵯峨,高数十米,经万年风化,岩溶剥蚀,成一纺锤形山体,是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样式,令虞子婴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再接着走,前方有两座山峰从绿林中冒出,连踪背向,直插苍穹,形如龙角,又似一对破土而出的玉笋……
虞子婴一开始并无察觉到什么异样,但在准备离开时,倏在神色一滞,她蓦地转过头,继续盯着那两座山峰,视线移远一些便能隐约看到山峰间那座水库,此时她的心底突然突突地一跳,灵光一现,联想起之前的水库与那形态怪异的捶形山体,最后再加上此时眼前这似龙角一般耸立而起的山峰。
赫然得出一个惊人的结论——这里就是被风水大师称为风水宝地的真龙口。
何为风水宝地,通俗点来讲,就是指风水好的地方,但凡居于此处之人,基本上能够人事兴旺、发财,可令后代富贵、显达,这一块地方就是代表着“富”和“贵”原则和标准的地理位置或环境。
按道理这原本就是一块风水宝地,为何无量道人还需特地在此之上再摆出“盘蛇吞尾阵”来聚运?
这说明什么,亦或者是他究竟是想隐藏什么?
接下来,虞子婴的脚步开始变得稍微有一些仓促,她已经无心漫步一点一点巡视,而直接脚步如飞朝内而去,随着四周一种说不出味着的花香越来越浓郁,几乎带着一种令人发腻发晕的浓度,虞子婴越发觉得这螺旋画廊有问题。
前方出现一山高耸,状若屏藩,而山下有一洞,洞口处隐约可见大钟乳石附于石壁之中,这里面究竟如何虞子婴并不清楚,但直觉认为没有危险,便进去了。
果然石洞里只是用来分岔路的,她一路上并不刻意去理会左与右,她前进的那条路永远是靠鼻子来嗅,用眼睛去看,她一般直接就是朝着越来越冶艳的地方,香气越来越浓郁的方向而去。
最后,她不知不觉地来到一大片空旷而寂静的山谷之中,这片山谷中奇花绽放,风拂过,沙啦啦地响,漾起一片从耀眼的火烧云所弥漫的艳丽绮美,带着一股已经浓郁得几乎能看见一层薄绯之色,如轻烟,如长丝,诡异而奇香的味道。
花丛之中有一大片蝴蝶与蝴蝶同嬉同乐,观赏到五彩缤纷、天女散花般的万飞舞美景,与蓝天白云相交映,形成一幅美丽到不用加任何修饰的画卷。
但虞子婴没有感受到任何的美感或惊叹,只觉得浑身一阵发寒,这是她身体本能地感受到不同寻常缘故发出的警告。
她凝了凝眸,黑瞳一瞬不眨,方堪堪动了一步,这时漫山谷的蝴蝶仿佛受惊一般扑楞地飞了起来,若是一只两只、甚至数十只、上百飞起来,会令人觉得很美,但当成千上万只,扑天盖地嗡嗡一群地飞起,密密麻麻,叠累成一堆一堆扑来,那场景绝对叫人毛骨悚然,哪还能感受到一丝丝的美感。
之前还不曾察觉,以为山谷中开得是漫山的蝴蝶花,但当那密集的蝴蝶飞起时才发现,山谷中其实一朵花都没有,那全部都是一只只色彩斑斓的蝴蝶收翅停留在枯枝上造成的视线假像。
“真龙口,龙穴,蝴蝶……”
所有的事情就像一条线慢慢地扭成一股指向真相,虞子婴冷着一条雪鬼般苍白的脸,倏地一下出手了,她身似飓风利刃,将那些扑飞而来的蝴蝶集体残忍地绞杀解体,满地的断翅残骸,由于她的力道冲击过大,干枯的花草地皮都全被她带动的厉风给掀开,地表一露,然后底下成片成片白森森被掩埋的白骨便一展无遗……
虞子婴飘然而落,神色似覆了一层冰一样幽沉无色,她视线落在那被翻露的地面,那里面枯骨堆积成山,一眼看去根本就不知道究竟埋藏了多人的尸骨,但仅仅是露出的眼前这一片,便足以推断有千上百人了。
越美的画面,底下却是用最残酷的“肥料”养育而出。
随着尸骨被翻了出来,四周那浓郁的香气便渐渐变得令人难以忍受,她终于明白了,这螺旋画廊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地方了。
以龙穴风水宝地来制造杀戮,这种将最“贵”最“福”之地变成最“阴”最“毒”之地,她唯一能够想得出来的原因就是……它被炼成了焚世九转阵的阵心——恶狱之地!
事情的真相好像越来越明了,难怪十几年前无量道人会明知布下“盘蛇吞尾阵”到头来是祸,仍旧不顾一切地布下这“盘蛇吞尾阵”,他并非她之前所设想的那般是为人所迫,而是为了来掩盖焚世九转阵的阵心,亦或者是说,利用最大程度的气运之阵来削弱焚世九转阵发动时带来的毁天灭地的威力。
至于为什么发现阵心而不直接毁掉呢?这是因为此阵心与焚世九转阵到底有不同,毁其一,便生泛生其二,如断尾求生,接下来便是续续不绝地衍生,所以与其毁,不如封。
如今“盘蛇吞尾阵”已被人毁掉了,压制阵心的效力则彻底无用了,待焚世九转阵将九洲的气运彻底耗尽之时,阵心便会彻底成为最后一根压垮骆驼的稻草,到时候即使他们毁掉焚世九转阵,亦根本无济于事!
如此推断,想必将这“盘蛇吞尾阵”毁掉的绝对是殷圣派来之人。
如今娌奴那一支恶势力驻扎在宛丘,十有*是他们动的手,他们之所以之前不动,想必是觉得没必要,如今焚世九转阵已成功布成,他们才派人来捣毁。
但“盘蛇吞尾阵”亦不是一般阵术士能够破译得了的,想必这殷圣族内还有一名阵法大师才对。
如今这阵心暴露于虞子婴而言,其实倒算得上是好事一件。
因为阵心暴露的话,便能够有利于她利用线索进一步锁定焚世九转阵之九转的具体方位。
焚世九转阵一般都会以阵心为中心,然后扩散于四周而布,要知道摆阵也是要讲求规律与方位,甚至是极为严苛,用处与范围越大的阵法需要满足的苛刻条件更是令人难以置们,并非想怎么摆就怎么摆,所以她利用现下所知的四处阵法,再根据得到的线索或许就能够有效地推论出其余五处。
☆、第九十三章 嘿,心脏在左,而你在右?
虞子婴研究的阵法并不能跟无量道人等媲美能耐,现今无量道人已仙逝,“盘蛇吞尾阵”被殷圣的人毁掉,她思前想后唯一有有能力够挽救一下的唯有无量道人的嫡传弟子无相而已。事关重要,焚世九转阵阵心的事情还是需在他亲自来一趟处理。
将之前疑虑的事情揭破后,虞子婴并没有兴趣再继续待在这种阴煞恶骨之地,便转身按原路走人,可人刚没走两步,又因突然想起之前惰说过的一句话而停了下来。
“既然已经都来了,不测一测这螺旋画廊,不是很浪费?”
如果她按照原路又绕了回去,那她跟惰肯定是不可能从同一个出口汇合的,而她这么做,落在惰的眼中十有八分会产生误会。
他们之间的打赌才刚开始,根本承受不起任何的误会。
想了想,她又重新转过头来,按照之前的路线继续走去,因心底厌恶眼前这一片由白森尸骸堆积蝴蝶谷,虞子婴不耐心一步一步地走,休迅飞凫,飘忽若神,凌波微步,罗袜生尘,直接身化一阵疾风流光掠过。
花丛中有几只带着紫色斑点的大蝴蝶,哀哀低伏翩于空中,偶然双翅颤颤巍地竖翅,一片一眼望去,简直分不清是蝴蝶变成了花朵缀在枝头,还是花朵生出翅膀飞了起来。
如同残影疾速而去的身影,刮起呼呼气流影响了这一片平静,那些蝴蝶慢半拍地受惊在她身后腾腾飞舞而起,那群蝴蝶披着金黄的色彩,停聚在背影的上空象一朵金色的云,有灰蝶、凤蝶、褐风蝶,各种颜色累积成复杂的一片浓郁色调,像铁锈红的梦魇一般,看那蝴蝶一圈圈旋转地盘起,密匝像蜂涌一般将她的背影渐渐湮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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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离开了那一片蝴蝶谷后,虞子婴接下来倒是老实地左左右右左右左右选择性地七拐八弯继续前行着,这螺旋画廊就像一座由不同的道路组成的迷宫,必须选择的时候特别频繁,若遇上有选择恐惧症的人想必会直接崩溃。
她能感知自己的走势越来越高,这一条路的地势想属于“V”型先抑后扬,前一段路是无形之中引人下坡,后半段则回到地面。
接下来她所路经的地方都属于风景如画,由于螺旋画廊本就乃风水宝地福阴被泽,这自然景观盛茂稀罕亦属正常,可惜如今却被人篡改沦落至如今这般邪恶之地。
若无无量道人摆出的“盘蛇吞尾阵”以气运相压,这座奇境异貌的螺旋画廊便会变成一朵专门吸引人来的美艳而诱人的食人花,一路虞子婴所嗅异香其实是一种能够令神智焕散无法控制自己的气体,它会将被螺旋画廊的人不知不觉地带来到这一片蝴蝶谷,最终变成谷中的一具无名尸骸,滋养着焚世九转阵的阵心运作。
所幸因为十几年前无量道人发现此处异状加以封存,前段日子因为螺旋画廊被人毁掉,不明所以的胡族人虽然并不知道这里面的猫腻道道,但他们潜意识想将螺旋画廊保护起来,不准再有任何人能够进入破坏,倒也是阻止了这干涸已久的阵心继续汲食血肉来成长。
此时这阵心就像断粮久饿的野兽,就算再凶狠亦无力张嘴了,所以在它重新恢复之前,得想出办法将它彻底消毁掉。
“嗤嗤嗤嗤嗤——”
当虞子婴走到一片茂密的竹林前,这片竹林很大,从山麓一直到山顶,从她脚底的平地开始就全铺着竹,一层又一层的,不但分不出枝竹、枝干和枝叶,虞子婴眺望,隐约能从密林中看到疑似房屋的节遴、小径和小桥流水,但因隔得远,它们又仿佛全被竹的海洋淹没了,倒是看得不真切。
不等她再继续观察,突在她感到脚下有异样,而前方沙湿地一片拱动,仿佛地上有什么生物正要蠕动着出来,虞子婴止步,平静而冷漠地看着。
几个瞬息,沙湿地便爬出一条条像长蛆又水蛭一样肉色一缩一拱的东西,当然这不是那种像蚯蚓一样无害的生物,虞子婴微蹙眉,倒是认出这种生物好像叫作“地龙”,它们虽没有嘴却有吸盘的口,但凡让它们一沾上人身,便能将腹部的“口”伸出刺入人体皮肤紧紧地粘住,如果硬扯硬撕只会连皮带肉一块儿被撕下来,但若什么都不做,十数只齐上仅需半分钟便能将一个人汲食成干尸。
常闻穷山恶水出刁民,但穷山恶地亦常出歹毒之物。
虞子婴看着那从竹林间缓慢蠕动朝上的地龙,小脸就像遇上不感兴趣的事情一样懒散平静,她的确觉得像这种程度的危险根本不需要她上心,也不想费心跟这种东西耽搁时间。
“啊——”她仰头朝天空清啸一声,层层波动,似物坠平静的湖面一样圈圈涟漪泛滥开去。
她的啸呐声令平静的竹林哗哗地摇动了几下,似一阵风吹过,竹海上空涌着暗浪,一浪推着一浪,一直涌到很远,一眼亦很难知道那一片嫩青色和墨绿色的竹海有多深,一片竹浪的起伏交叠推动。
不一会儿,从竹林间传出沙沙的声音,不一会儿她忠诚而勇敢的蛇属下应召向来,有粗壮的花黑蟒蛇,亦有巨毒的细长青叶蛇,累累总总,粗略一估算没有上万,亦有成千,没办法在这山骊林间本就是蛇类爱出没的地界,虞子婴虽然召唤,却无法控制来多少,顶多限制了一下范围,却不想一片竹林便窝逆着这么多蛇类。
虞子婴由着那一群萌哒哒的蛇群便替她开道,毒蛇蟒类并不怕地龙,因为它们有厚硬的鳞片阻挡,这“地龙”虽带个龙字,但实则它们在蛇类面前却只是一条无力无用的小虫子罢了,而蛇在入冬时无猎物时,亦喜欢吃这种高蛋白的生物。
眼下它们受皇传召,这一条条的蛇倒是爱表现,想着将这群小虫子干掉太不威武了,便一张嘴便想逃的地龙一口咬住,一条一条地开始吞咬入腹。
小蛇一条一条地吞,巨蟒则一口一堆一堆地吞……
眼前的画面很猎奇,明明该是战斗画面却硬生被扭曲成了吃货的画面。
虞子婴默默地看了一眼,便撇开了眼……有一群吃货属下,皇觉得很掉范儿。
但有这一群萌哒哒的货替她解决掉这些地龙,虞子婴倒是够顺利地,脚底干爽,踏着一点都没有污秽残骸的道路继续前进。
意识到这一点,虞子婴还是要给她那一群吃货属下一个五星好评。
此时的阳光终于照进了竹林,稀稀散散的阳光却显得十分温和。不是夏天的骄阳,也不是冬日无力的光眼,温暖的阳光在此泛滥,还带着一种风的感觉。
虞子婴伸手挡于额前,望上竹林上空,竹林深处,风在流动,一束光正好射在她仰起的面目,阳光在闪烁,而她的脸亦在阳光之下熠熠生辉,这时,虞子婴感觉似有一道转瞬而逝的目光刮过她的面目,她倏地警觉地转过头一看,但她周围没有任何可疑的气息。
难怪是错觉?
继续深入竹林,前面果然出现一个了村落,房屋建筑青砖青瓦,层檐飞龙走凤,长桥流水,风光秀丽,看得出来,这个村庄亦是曾经繁荣过一时的,只是如今村落就像落暮的夜色笼罩了一片黯黄的死寂。
“竜逐村……”虞子婴默念出村名,没听过,亦没听人说过。
一走进村内,虞子婴看到村内已经久不居人,荒凉尘灰,这个村庄的人看得出来他们很爱好工艺品,他们家家户户门前都会竖起一块被打磨得较为精细的石碑,而石碑上则会刻上一些图案。
而这些图案虞子婴一一看过去的时候,都觉得较为眼熟,虞子婴稍微一回想,便确认出这些图案跟螺旋画廊入口处那片石壁上某些人刻的图案很相似。
难道这螺旋画廊曾是这一座村落的属地?
在村内逛了一圈,整座村落就是一座空村,无人,连动物亦无一只,不像是曾有过迁徙的痕迹,她曾进屋查看过几间,里面生活的痕迹很重,有碗筷末收,有锅内的东西烧焦锅底烧穿的,有食物处理到一半……倒像是一夜之间,整座村庄的人连同动物都一并消失掉了……
虞子婴蓦地想起了之前在蝴蝶谷看到的画面,这座落庄离阵心这么近,若当初阵心建成,第一批要被献祭的,或许就是这一座村庄的人……
看到眼前这座寂静荒凉,在岁月中逐渐腐朽斑驳的村庄,不知道为何,虞子婴突然想起了在遥远地方的腾蛇族的故乡,不知道那里如今时否也像这一座荒废的村落一样,独自一隅哀静地衰老,腐化?
虞子婴在村庄静驻片刻,便继续往前。
在她离开之后,她不知道,从这空无一人的村庄内蹒跚地走出一道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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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问虞子婴想不想跟惰从同一出口,她自然是愿意的,毕竟她是来刷好感度,不是去跟人老死不相往来的。
如果能证明有缘的话,这多少对她刷好感有益处,于是她想了想,撞运气这种事情对于她这种天厄体的未勉太过为难了,十有*会以失败告终,她决定多少还是费点心思来达成目的,不是有一句话说得好吗,尽人事而知天命。
于是接下来她不再混日子了,她分晰虽然中间盘复交错,看似有百千条路,但最终只会归纳于两条,所以基本过程乱选无妨,它甚至有一种刻意扰乱别人的错觉,但到越后却越需要惧重选择了,但有百分之五十的机率会是成全,这种概率还是挺高的。
虞子婴走到最后一个低矮山峰,秀隽玲珑,酷似一只正昂首的孔雀的头、颈部位,稍后的连座丛峰,环列高耸,色彩斑斓,恰似这个孔雀盛开的锦屏,虞子婴知道这将是最后一个选择。在孔雀的头下有两个一模一样的洞口,两处洞口都较深,是以在外看进去,那里面像无底洞一样漆黑一片,就像一进去就能将人完全吞没掉一样。
左……还是右?
少女,你的选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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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惰亦亦面临着两个洞口,此洞口圆顶修长,亭亭玉立,恰似一东方美女披戴长发,目视前方梳妆打扮,意喻长发及腰少年娶我可好的美好寓意,他知道这两个洞口一个有她,一个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