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汐沉默无言。但她毕竟是个妖:“谢老先生,文湛他不是没了女人就没法过日子。我觉得我还是走比较好。”
“孩子,我知道你的心思。你想走,觉得走了就没事了。恰恰相反,你走了,文湛他的心思是放在生意上了。但魂还在你的身上。我了解自己的这个儿子,他对你是认真到了心眼里。所以,我觉得你留下,比走要好。”
她蹙起了眉头:“可是我留下的话……”
“你留下,但是和文湛保持距离。在你自己的事情没解决好之前,我不提倡你们朝夕相处。等你的事情解决完了,再谈其他。”
白汐忽然觉得怎么要哭了。没想到谢家人居然这么看待他们的爱情……她能怎么办呢?只能托起茶盏,以茶代酒敬了一杯。
谢镛也举起茶杯: “孩子,不要和命过不去。也不要和自己过不去。”
说完,谢镛喝了下去。喝完以后,盖上盖子,推到了左手边。这是“慢走不送”的意思了。白汐于是就站了起来,对他鞠了一躬。谢镛闭目养神,没什么话语。于是,她就拎起包,走了出来。走廊上人人都对她侧目。
一个端茶的服务员经过,居然还给她毕恭毕敬地鞠了一躬。在她们看来,董事长亲自接待的客人。那也是名门望族出生。
不,她什么都不是。连一张身份证卡都没有。
打了车去往医院,601VIP病房。上到六楼,她先看到了谢思思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大概是没想到自己会过来,谢思思立即站了起来。却是挡在了走道上:“白小姐。”她望了一眼她身后的病房,没什么表情:“文湛吃过晚饭了吗?”
“喝了一碗粥,挂着糖水。”谢思思顿了顿,却是把她拉到了一边去。她没父亲那么深远的眼光,只是觉得,自从有了这个白汐,哥哥就变了。变得一天到晚在外为这个女人奔波,生意也不怎么顾了:“你能不能离开我哥?!”
白汐没有回答。
谢思思就当她是不同意:“哥哥他只交往过你一个女朋友。他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很多女孩子,比你要适合他。但我求你放过我哥哥,我只有这么一个哥哥。”
“思思。”白汐很淡定。她还全世界只有自己一个陶瓷妖怪呢:“过去的三年,我不在文湛的身边,他活得怎么样?”
谢思思哑口无言。过去的三年,她没见过哥哥笑过一次。
白汐不管她的内心挣扎,进到了病房。谢文湛也没想到自己会来,咳嗽了一声坐了起来:“白汐。过来。”
她过去拉开椅子坐下了。碎碎的刘海,挡住了半张脸。谢文湛抚摸上她的脸蛋,按压了下她的红唇,拨开了她稍长的刘海。就露出一双湖水般清澈的眸子,以及长长的、一闪一闪的睫毛。顿时就有点口干舌燥:“白汐。”
她笑了:“挂着水还不安分?!”
话是这么说,人已经钻进了他的怀抱。谢文湛把她抱紧了:“之前在做什么?怎么不来看我?”
“没什么。只是下了一个决定,以后这种危险的事情,我就自己做。不能再拖累你了。”
“没什么拖累不拖累的。”
“不,文湛,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对你讲……”白汐闭上了眼睛,慢慢将之前的犹豫,成神就不能与他相爱的事情,一一说清楚了。听得谢文湛的手越收越紧。不待她说完,一个吻就落到了额头上:“白汐,今晚我就出院。”
“为什么?”
“因为你又想逃走了。那我得看住你。”谢文湛拨弄她的五指,眼神危险:“白汐,你之前不跟我说这些话。就代表你不是百分百地信任我。既然如此,那我也不会放过你。假如你不能爱我,那由我来爱你好了。”
不,她不是这个意思:“文湛,我觉得我们还是分开一段时间比较好。你可能管得住自己。但我的自制力,还不如你。”
她真的寂寞了太久了。一千年的漫长而枯燥的岁月。就是一棵青青的胡杨树,都在沙漠里枯黄老死了。如今,碰到一个合胃口的男人。内心极度渴望他的爱抚。每一个晚上,都是一次滋润和播。撒雨露。她有时候真的想将他榨干。
但男人的态度也强硬:“白汐,不准离开我。”
“文湛,我觉得我应该把自己的事情处理好了,再和你在一起。”
“我不在乎你有多麻烦,你不在我身边,才是大麻烦。”谢文湛也怒了,狠狠咬了一口她的脸蛋:“过去三年,我患上了烟瘾。接下来的三年,你是要我和无数的女人鬼混,还是要我和几个狐朋狗友去吸毒来消遣?!”
她别过头去:“你怎么就不能好好过日子?!”
“那你也得让我省心!”谢文湛反问她:“是谁说我是她第一个男人的?是谁要我对她负责的?白汐,你一而再再而三出尔反尔。”
白汐无语。还是他狠,把自己逼到了如此境地。
一个小时以后,谢文湛的出院手续就办了下来。谢思思本想阻拦,但谢文湛难得对妹妹的态度很强硬:“思思,你明天回上海去。”
到了夜里,谢文湛就开车把她带到了自己的公寓。之前她说想离开,着实激怒了他。男人强硬到用后脚跟来关门,又把她放在了一张椅子上。不先脱她的衣服,先脱自己的。白汐并不反感和他上床。但这一次气氛明显不对。因为他把自己按到了椅子上。拉下她的内裤,除去她的胸罩。把她的手,背到了椅子的椅背上。
她刚想问你做什么,谢文湛就坐在了她的身上。他并不重,但是这个姿势实在太令人想入非非。
“文湛!”她瞪了眼睛:“你不会是想在这里……”话音刚落,他就毫无防备地进入了。这一次,他真的很不温柔。反而粗鲁极了。
总是以技巧取悦人的谢大少,今晚却用了力量。突破了瓶颈口,他就找准了她的兴奋点。然后一下比一下更猛烈的撞击那一点,简直摧心折骨的撩人。她的手指都掐白了他的肩膀。但是男人的速度反而越来越快。
白汐明白了,换一种方式相处,不是越做越爱。而是做了以后,反而越来越狠。好一个谢文湛,知道什么是反其道而行之。一次两次,她还能承受。后面就是推搡都推搡不开。被他捉弄个没完没了。她真的恨不得烧了他那玩意。
但事实上,谢文湛的确很聪明。因为第二天醒来以后,白汐觉得全身酸疼。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再和他这样“上床”,只怕会恨不得掐死他。
白汐努力支撑起身子。床头有一只空了的大玻璃杯。是昨晚她脱力以后,谢文湛一口一口,嘴对嘴喂给她喝的。让她补充了水分,再接再厉。
现在回忆起来,却觉得实在有点过分。于是一挥手。玻璃杯摔了下来,粉身碎骨。正在厨房做早饭的谢文湛就跑了过来。连围巾都没没来及脱下。
“白汐?”谢文湛还知道关心她,还蹲下来问她怎么了。
她犯脾气了:“咱们分手!”
作者有话要说: 磁州窑是汉族传统制瓷工艺的珍品,中国古代北方最大的民窑体系,也是著名的汉族民间瓷窑,有“南有景德,北有彭城”之说。窑址在今河北省邯郸市峰峰矿区的彭城镇和磁县的观台镇与一带,磁县宋代叫磁州,故名。
磁州窑创烧于北宋中期,并达到鼎盛,南宋、元明清仍有延续。磁州窑以生产白釉黑彩瓷器著称,开创了汉族瓷器绘画装饰的新途径,同时也为宋以后景德镇青花及彩绘瓷器的大发展奠定了基础。
鉴定方法:
鉴定要点:
1、看胎骨成型方法:采用浆胎者均为伪作。磁州窑注浆成型技术采用的时间约在1948年之后,如是浆胎,必为后仿无疑。
2、看模印痕:模印痕是在瓷器的口部,圆形器身的最大直径处,有明显的对接痕,或凸或凹,是用模制胎后,虽修平但烧成后仍存留的痕迹。今仿器多数采用模制,此痕难以消除。古代也有接口,工艺上是拍打衔接,并有粘接口、耳者。
3、看足的工艺处理:足部有明显的印坯成型特征,或有意在足内造作旋坯刀痕,慢轮加工,呈不规则刀痕,或非旋刀痕者均为伪作。
4、看支钉痕:支钉痕是古代叠烧、摞烧时防止粘连的支钉遗留在瓷器的底、口、肩部的痕,有此痕者真者多。现代采用油、电、气烧,器物因平摆在棚板上平烧,多不叠摞,且支垫铝粉,故无此痕留。
5、看粘疤:古代陶瓷烧制过程中经常出现倒窑、倾斜或叠烧不当造成的粘疤或疤痕。今因装窑太密,造成口沿与身上的粘痕,粘痕多在最大直径处。
6、看火刺痕:火刺是煤烧的特征之一。宋、金时代观台窑的白釉,多为细密的米子开裂,釉层厚处呈微黄色、微黄绿色。而今仿品,釉开裂纹大,釉透明而色亮,釉层厚处呈乳浊白色或称鼻涕釉。
7、看黑釉:磁州窑古代黑釉是当地特有黄土所淘制的釉。黑釉的采选、炮制十分严谨,烧成后呈色乌黑油亮。而今之釉多为适应快速烧成,添加了熔剂与呈色剂,釉光亮又黑,但釉质硬度差,釉表面易有划。
8、看绘料:磁州窑白地黑花彩绘用料为氧化铁矿物(俗称斑花石)。古代有釉下彩绘、釉上彩绘的区分,又有厚料、薄料之分。又因烧成火焰气氛不同,铁的还原呈色产生不同的色调,俗称褐色或铁锈色等。今仿者,所用料多采用购买别人已制好的成品,大多数仿者不会配制特殊的黑料,因而采用厚料的彩绘方法,在釉面上有凸感的黑花者少,实际上现代的白地黑花瓷以薄彩者众多。
9、看珍珠地:珍珠地是磁州窑特有的一种装饰方法,古瓷上这种纹饰表面平滑,色朱红或暗红或黑褐色。今刻划表面凹凸不平,手绘珠地大小不一,呈色为胎的原色或填充黑彩、褐红彩于划痕内。
10、看刀功:特别是瓷枕枕边之刀功,古代制枕多为专职,刀工技术精湛。而今仿者多以模制,少量生产,品种多样,故不精于刀功。
11、看齿痕:古陶瓷在粘接处多用篦子加工,留下篦纹。而今采用竹签、锯条或钢锯条,纹饰有明显的区别。
第87章 急救【二更】
“先起来,吃完早饭再说。”
没想到谢文湛根本无动于衷。于是她重复了一遍:“文湛,我们分手吧!”谢文湛还是无动于衷:“白汐,就是分手你也得吃早饭。”
于是白汐起床了,看看黑暗料理大师谢文湛的杰作。没想到刚出了卧室,就闻到饭菜的香味。
……一碟水晶虾饺,一盘香甜玉米茸。一小盒土豆沙拉,一碗枇杷雪梨银耳百合甜汤。还有煲的热腾腾的桂花紫薯粥……她没看错吧,什么时候谢文湛这么会做饭了?但走近了一看,土豆沙拉上有KFC的标致。
“菜是附近的菜馆做好了送过来的。粥是我煲的。”谢文湛倒是实诚。于是她坐下来吃早饭了。他还问她:“要不要我喂你?”
“不用。”然而吃完了早饭,嘴上沾了一点粥。男人就把她的身子摆正了,舔上她的嘴,舌与舌纠缠着,怎么都分不开来。但奇怪的是,分明舔舐的是唇。白汐却想到昨晚他深入舔舐的另一个部位。不禁夹紧了双腿。脸上发烫。
“文湛,我们不能这么相处下去。”一吻完毕。她决定好好和他谈一谈了。但谢文湛把她拥入怀中:“白汐,我可以放你一些自由。但不许你什么都不说,就远走高飞。”
“什么?”
谢文湛从公文包里翻出一张小小的卡片。但白汐眼前一亮,是写着自己名字的身份证!
拿到手里,只见出生地是A市。白汐真心笑了:“这,这是真的身份证吗?”
“是真的。白汐,你可以自由选择去什么地方,但你只能选择我一个男人。”谢文湛抚摸上她的长发:“另外,我也能通过这张身份证知道你的行踪。”
“嗯,为什么?”
“装了全球定位系统。”
“……”白汐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既然这样,昨晚那样对我做什么?”
谢文湛满意一笑,显然,昨晚她过的不太好。但他却过得相当好。长久以来忍住的欲。望沟壑,经过了痛痛快快的发泄,整个人都精神焕发。于是蹲下身子,用梦呓一样的语气哄她:“为了让你明白,白汐,我是你独一无二的男人。”
“……”
白汐决定,以后他再动粗就放火烧了丫的。
吃完早饭,谢文湛送她去古董一条街上班。恰好几个小服务员路过。于是“白汐的男朋友开卡宴轿车,长得超帅。”的消息就不胫而走了。还有人过来问她要男朋友的照片看一看。白汐不是个吝啬的人,但她真的没拍过谢文湛。
下班的时候,小姐妹们都缠着她要谢文湛的照片。恰好王墨林过来找她。于是众人惊呼:“白汐,你男朋友是王大老板啊!”
“……”白汐无语,最后只能答应她们明天拍过来。
王墨林是找她谈林宗哲事情的后续的。具体的,就是关于林家祖上搬运洪秀全宝藏的下落。根据林祖父的坦白,当年,他的伯伯藤原宗一共从洪秀全的墓里,搬出来四百车的金银珠宝。说是半个太平天国的“圣库”都在其中了。
但是事后,这一批财宝,也没有搬运回日本:“38年的时候,日本控制了中国东北三省。人口,金钱,都不缺。日本天皇就打算用这一笔钱,去往非洲等国采购石油。以防将来美国参战。国内的供应中断。结果船在海上出了意外……”
白汐点了点头。她对二战也有研究:“当年日军轰炸珍珠港。原因之一就是美国切断了对日本的石油供应,日本政府想通过轰炸来迫使美国提供援助……试想一下,假如这一大笔钱运到了沙特等石油国家。或许战争是另一种局面。”
王墨林喝了杯茶:“这件案子就先告一段落了。首功现在归到了我的头上。但我受之有愧,所以一百万的奖金,会择日转给你。”
“那就麻烦你了。”
“你我之间,谈什么麻烦。”王墨林咳嗽了几声,问她:“现在在谢文湛那里,过得如何?想不想回到我身边来发展?”
白汐笑了:“王先生,我承认在你身边,会安全许多。但文湛是个醋坛子。我可不想他和你势不两立。”
但当她下了楼之后,却和迎面走来的陈玥玥撞了个正着。没想到自己在这里,陈玥玥吓了一跳。然后脸色阴沉了下来。
王墨林也看到她了:“玥玥,找我有什么事吗?”陈玥玥瞥了一眼他们:“没事,来看王姐的。”
“雪依还在公司,你稍等一会儿。”
陈玥玥冷笑道:“那我先走了。不打扰你们促膝相谈。”
但话应刚落,王墨林就猛然咳嗽起来。陈玥玥连忙丢下包过来给他拍背,哪知道这一回王墨林咳嗽的非常严重。几乎昏厥过去。白汐连忙打了120急救电话。二人一起合力把王墨林送到了医院。结果到了就进了重症监护室。
漫长的三个小时手术。单侧的毁损肺伴支气管扩张。王雪依是随后赶到的。一看到病危通知单就大哭起来。白汐搀扶着她坐在走廊上。陈玥玥更是焦急不已,就买了瓶水来。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咕噜咕噜地喝。
喝到一半,手术结束了。王墨林被推了出来。陈玥玥丢下水瓶和包就冲了过来。主治医师脱下口罩:“手术成功了。但患者还没有脱离危险期。”王雪依几乎瘫倒下去,陈玥玥则是跟着王墨林去了监护病房。白汐一手扶住王雪依往前走,却看到陈玥玥的包落了下来,于是把她的包也带上。但刚走了几步,王雪依就倒了下去。
当她七手八脚喊了医生来,把王雪依也弄上病床的时候。时间已经是大晚上。王雪依其实没什么大碍,就是心情大起大落,昏过去了。
白汐困乏的很,昨晚谢文湛太折腾了,她几乎一夜没睡。
不经意间,昏昏沉沉要睡过去。手中的牛皮包一丢,“啪!”地摔在了地上。却是传来一阵铜磬的声音。白汐愣了愣,捡了起来。拉开拉链,她看到一只铜镜。是上次王墨林送给陈玥玥的那只汉代谷纹铜镜,上面贴了两个封条。
怪不得她感觉不到包内的灵力,原来是封条镇住了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