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轮到太子数手指告诉她:“不多,加上早上那次,才两次。”
徐冉调皮地去咬他耳朵,“哼,不亲了。”而后顿了顿,又道:“晚上再亲。”
好东西总是得留着慢慢品尝嘛。
脑海中浮现他的肉体,啊,好兴奋好兴奋。
太子将她放下来,郑重其事地继续方才的话题:“对于孤所说的话,你可有任何异议?"
徐冉摇头,继而想到什么,道:“以后我不高兴的时候,你能不能哄哄我……”
太子挑眉,“如何哄?”
徐冉想了想,如果让学神按照一有事就认错的哄法,不太实际。他是太子嘛,都是别人捧着他的,她敢说,他活这么大给人认错的次数五个手指就能数出来。
所以——
“以后要是势头不对,你就跟我说‘冉冉,你是全天下最好的姑娘,无论你想做什么孤都顺着你,孤要是不顺着你孤下辈子就投胎变头猪’。”多么棒的台词!她精挑细选,觉得还是这句能够秒杀她。
只要吵架时拿出这句话来,妥妥的绝壁立马消停!
太子面瘫脸,半天勉强挤出一句:“……不要,换一句。”
徐冉皱眉叉腰道:“猪很可爱的!吃了就睡,睡了就吃,多么惬意的人生,不变猪那你想变什么?”
太子脑壳疼。
半晌,他勾了勾手,示意徐冉凑近。
徐冉好奇脸靠过去。
太子两只手指夹着她的嘴,低头狠狠啃了啃,啃得她嘴都肿了,这才抬起头,嘴角有淡淡的笑意:“以后就这样哄。”
徐冉:抗议!
倒在他怀里歇了片刻,顺带着解决了一盘甜点,徐冉闭眼开始小憩。
书整整齐齐放在案上,太子不再提起温书的话,只是轻轻问:“我们可以在这里待到九月初再回去,这些天你想怎么玩?”
除了看风景还是看风景,徐冉嘟囔一句:“其实也没什么好玩的。”
太子装作没听见。
晚上回去的时候,吃过晚饭,徐冉就抱着太子往床上躺着了。
虽然姿势很暧昧,可他们干的全是纯洁事。
除了抱抱亲亲,也没做什么。
第二天第三天依旧如此,徐冉觉得自从解锁了接吻技能后,她体内的泰迪基因越发蠢蠢欲动。偏生每次亲亲抱抱的时候,太子憋得脸都红了,但就是没有下一步动作。
有一次徐冉准备撩他,像小黄书写的那样,轻轻含住他的耳垂来回舔舐,甚至羞耻地开始学喵叫呻吟,女人就是这样,总是想知道男人的底线在哪里,哪怕她根本还没有做好准备。
太子将她身上扯下来,胸膛起伏,呼吸错乱,明明已经按耐不住,却还是强行绷着一张冰山脸,郑重其事地同她讲:“等你满十六岁那天,孤不会客气的。”
徐冉听得面红耳赤。
然后莫名感动地往他怀里蹭来蹭去。
如此亲热了好几日,日子慢悠悠地过着。等有一天太子不在,徐冉恍惚间觉得特别空虚。
平日她只要抱着他求亲亲,然后就能开开心心地沉醉一整天。
今天不同,就剩她一个,没有了爱情的麻醉,时间仿佛停滞不前,发呆发了一个钟头,徐冉决定找点事干。
太子回来时,换好了衣裳去偏殿找徐冉。
徐冉一见他就兴奋地冲过去,整个人挂在他身上,啵啵啵两颊额头分别亲一口,最后再往他嘴上含一口。
太子问,“今日孤不在,你都做了些什么?”
徐冉答:“我和宫人们玩了一天。”所有的游戏都玩遍了,什么‘我是卧底’,‘成语猜猜猜’,‘杀人游戏’,感觉还蛮好的。
太子淡淡地回了句:“如此甚好。”
等第二天,太子又有事外出。徐冉照常召集宫人们来玩乐,这次玩了不到一个钟头,她就觉得乏味了。然后开始吃甜食,吃多了就想睡,睡一觉起来,才下午两三点。
徐冉只好去找书看打发时间,却压根没找到书。
偌大一个行宫竟然连本书都没有!
这不科学!
徐冉跑去问素华,素华说不知道,然后又去问福东海,福东海小心翼翼过来回话,道:“娘子要看书么?小的那边倒是有几本书,但全部都是这次殿下让小的拿过来专门让娘子温习功课的,说是娘子不乐意看,便让小的收起来。并且殿下有过吩咐,说千万不能在娘子面前提到书的事。”
他说这话的语气特别小心,仿佛生怕徐冉听了不高兴,尤其是‘温习功课’四个字,说得各种含蓄。
徐冉扶额。
估计是学神怕她又因为功课看书的事不高兴了,所以才特意吩咐下去的。
恐怕现在在他心里,她完全就成了个厌学girl了。
徐冉思考片刻,说让福东海将书搬过来。
福东海反复问了好几遍,这才跑去搬书。
等夕阳西下太子回来时,徐冉正在案头疾笔奋书。太子往里瞧了瞧,而后轻轻退出来,叫了福东海到跟前来,问:“行宫的书籍都藏好了?”
福东海笑:“藏得严严实实,保准徐娘子看不到。如今全行宫就只剩娘子案头的那沓书。”
太子点点头,亲自挑了盘点心,撩袍入殿。
☆、第 122 章
自从进入学习状态后,徐冉发现,太子再也没有外出过。有时候他会拉她去别苑,她看书他抚琴,学累了她就亲亲他,他会喂她好吃的甜点。
每天她学完后,他也不会再说要看她的堂外题,相反的,他好像压根就不在乎她到底学没学。
有一次她拿着堂外题往他跟前搁,问:“这个算术题我不会。”
太子轻描淡写地点点头“哦”。
徐冉强调:“这题我不会咧。”
太子没回应,继续批自望京送来的折子。
徐冉拿着作业本凑过去,在他面前晃荡了好久,他始终没有任何反应。
徐冉按捺不住,伸出手拉拉他的衣袖,“你教教我嘛。”
太子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看她,眸子没有一丝波澜,“求孤。”
徐冉一愣,这发展好像不太对……然后没出息地凑上去舔舔他的嘴,柔软的嘴唇在他耳边画着圈圈,色气爆棚。
尾音拉长:“求求你——”
太子甩掉毛笔,一把将她揽入怀里,狠狠地惩罚。
片刻后,索取够了酬劳,太子整理好衣袍,一本正经地翻开了她的堂外题,只瞧了一眼题目,便一丝不苟地开始讲解。
徐冉保持被吻晕的状态。
嗷,确实好像有哪里不对?
之后,徐冉又因为学习计划表的事情,去征求太子的意见,被他狠狠揩油一番后,最终拿着改动的计划表心满意足地入殿学习。
学学学吃吃吃吻吻吻的日常持续进行中,等到八月十五这天,行宫有件大事发生。
徐冉要过十四岁生日了。
鉴于这几天太子一改从前作风的状态,凡是跟她沾边的事,他都尽可能少管少碰。为避免太子把她的生日忘记了,过生日前一晚,徐冉特别纠结,想着要不要提醒他一下?
她爹有句话说的好,“要窥探一个高位者的心思,只需探查他周围的人有何风吹草动。”
徐冉观察了半天,结果福东海这个万年马屁精什么表示都没有,而且全宫上下一点准备给她过生日的气氛都没有。徐冉想,还是很有这个必要去给学神提个醒的。
毕竟男朋友忘记自己的生日神马,是比他没能准备惊喜更要操蛋一百倍的事。
晚上睡觉的时候,徐冉小鸟依人地为他解衣脱袍。
自从他们俩天天晚上抱在一起睡之后,徐冉就解锁了为人贤妻的技能点。
她动作慢条斯理地将衣袍叠好,然后搂住他的腰,温柔地问:“殿下,我伺候得好不好呀?”是不是要给点什么奖励?想到奖励是不是就要想到明天她的生日礼物了呀?
太子头也不回道:“脱个衣服而已。”
徐冉挫败地拿手指戳他后背画圈圈。
过了半晌,太子翻过身来亲她。
徐冉躲开,不让他亲。撑起半边身子,指着窗外的月亮,再接再厉:“你看今晚月亮好圆好大。”
太子“嗯”一声,恍若罔闻继续撩她。
徐冉只好故作正经问:“明日是什么日子呀?”
太子答:“八月十五中秋节。”顿了顿,似想起什么,问:“明日你想去海边赏月还是在山上赏月?”
“随便。”徐冉几乎都要忍不住破功,直接告诉他明天她生日。
话到了嘴边,被他吻了回去。
于是徐冉愤怒地回吻。
亲着亲着,到最后入梦乡了,也没能将真正想说的话说出口。
第二天早上醒来,一向生龙活虎的徐冉连爬都爬不起来。
——大姨妈造访了。
徐冉捂着肚子在床上滚,叫天喊地,逮着人就问“太子殿下哪去了?”
在这种悲惨时分,她急需爱的安慰。
结果宫人回答说:“殿下天没亮就出去了。”
徐冉只好缩回被窝,继续和大姨妈进行一场生死搏斗。
膳房。
福东海站在门口,往里探了探,望见里面齐刷刷跪了一排人,李太监紧张兮兮地站在一旁,嘴巴一张一合,说话不太利索,正向太子传授着自己做菜的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