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打趣道:“吓傻了?”
“你,你不是开玩笑的吧?”张巧婷干巴巴地问道。
“自然是真的,等过了年我们就准备搬家了,到时候直接住在那边,没什么特别的事应该不会再回同福村了。”
“不回来了!?”张巧婷惊道。
秦霜道:“是啊,等如意庄里的准备都齐了就要开张营业,到时肯定忙得没时间,我们在村子里其实也没有几家来往多亲密的人家,也没什么必要再往村里跑,离开了反倒能避开更多乱七八糟的人。”
不用明说张巧婷也知道这乱七八糟的人指的是谁。
“那你刚才的意思……”张巧婷呐呐道:“是想让我也跟你去那个,如意庄?”
“这要看你和张婶的意思。”秦霜耐性地解释道:“你也到了该嫁人的年纪,要是和我一起去如意庄帮我的忙,赚的钱肯定会比现在多,但同样的说不定也会耽误了你嫁人,而且那里进进出出的客人会很多,庄里我雇的那些人也大多是男子,怕是颇为不便,所以这件事还是慎重考虑,特别是要和张叔张婶把我和你说的那些情况说清楚,商量好了以后再做决定。”
张巧婷愣愣地看着她不说话。
秦霜也知道一下子让她消化这么惊人的消息太为难她了,遂安抚地说道:“不过就算你最后没办法继续给我帮忙,张婶做的各种腌渍小菜我还是要的,价钱肯定也不会少,所以你也不用担心我走了以后张家会少了一份收入,相反的,张婶的小菜卖给我,肯定能让你们家赚更多的钱,你不用因为怕不能补贴家里就难为自己。”
张巧婷沉默了许久,才道:“我回家和我爹娘他们商量商量!”
“好,在我们搬家之前给我个答案就好。”
张巧婷点点头,再也坐不下去,着急忙慌地就跑了。
秦霜拿起桌上已经有些凉了的茶水,正好看见桌上还没收起来的钱袋,顺手一收,放进了系统背包里。
她之所以特意强调了一下张婶的事情,无非是怕张巧婷一时心里拧巴了,不经过深思熟虑只为了能补贴家里就和她去如意庄,耽误了自己,到头来再让她和张家结了仇,这可不是她希望看到的。
坦白说,真要论可靠程度,其实签了卖身契的那些人日后时日久了,更能让人放心用,只是……既然相识一场,她也想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衬一下一直对她很不错的张家。
若是张家母女俩都愿意继续和她合作或帮忙,自然再好不过,要是他们觉得不合适,只打算做咸菜的合作,她也不强求,最多日后多费点心思培养庄里留下来的那些女子。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秦霜的目光瞟向张家所在的方向,无声地勾了勾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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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5】闹肚子?
“家里的炭都放哪儿了?我屋里都快冷死了,秦天,你赶紧给我往屋里多弄点炭,我冻得连花生皮都拨不开了!”
“嫌冷就别住!炭就那么多,爱用不用!”他们自己屋里都是直接烧柴睡火炕,就算不弄炭盆屋里也暖烘烘的,怎么可能备多少炭。
“那家里有没有酒?给我弄点酒来暖暖身子总行了吧?”
“我们家没人喝酒,要喝自己出去花钱买!”
某个不喝酒的疯老头儿:“……”在某人滚蛋之前他大概得一直断着酒了,这真是一个忧伤的事实!
“咱们中午吃什么?我这脚受伤了,秦霜,不如你弄点酱猪蹄什么的给我补补吧,对了,还有骨头汤,你们连郎中都不给请,怎么也得给我食补一下,不然这要是让村里其他人知道,可不好听啊。”
“嗤,你有本事就出去和其他人说啊,顺便告诉他们你是怎么受的伤,我想村民们一定非常乐意听你自爆丑事。”
“你个逆子!给我闭嘴!”
“家里没有酱猪蹄,也没有做骨头汤的大骨头,晚上吃猪肉炖粉条,红烧刀鱼,尖椒炒肉,汤是老鸭汤,觉得不合胃口你可以不吃。”
“没猪蹄?啧,算了算了,这些菜也凑合着吃了,什么时候开饭?”
“不知道!”
本以为会稍微安分一阵的秦福喜到底只在房间里憋了不到两个时辰就又出来折腾人,明明脚都受伤了还单腿绷着到处瞎转悠,闹得阿辰和秦天比划得火气更胜,动作更凶,秦霜也被烦得静不下心来,一不小心掰断了两根圆珠笔。
吃饭的时候,除了秦福喜,其他人都黑着一张脸,没什么胃口地随便扒拉着饭菜,心里把秦福喜痛骂一通,目光频频瞥向沉默不语的秦霜,期待着能尽快解决了这个该死的老混蛋。
秦霜虽然说什么,但对他们安抚地笑了笑,表示一切尽在掌握当中,想到之前砸他们摊子的人最后的下场,阿辰和秦天顿时放心了,只恨恨地瞪着吃得满嘴油腥的秦福喜嫌恶地撇嘴。
饭后,阿辰和秦天为了发泄上午被秦福喜折腾的烦躁,继续过招练手,秦霜则整理着年后搬家后如意庄那边为了开张需要准备的一些行头,比如桌椅板凳的定做,具体数量,不同院落里卖的不同菜色的单子等等。
搬家以后一组的人就要开始秘密训练,这次的训练主要还是由她亲自带,因此其他事情她都必须提前规整好,才能下派给其他人去做,以免耽误了开张的日子。
秦福喜吃过饭在院子里看了会儿阿辰和秦天比划,经过一天一夜的时间,因为已经打消了用武力逼他们就范的念头,再看他们对打倒是也没表现得多震惊,反而拿了把椅子坐在一边权当是看杂耍一样兴致盎然,偶尔看激动了居然还拍手叫好!
阿辰和秦天对视一眼,从彼此眼底清晰地看见了一团熊熊火气,这该死的是把他们当卖艺的了?
别说是他们,疯老头儿对秦福喜的态度也很是反感,蹙紧了眉头瞪着秦福喜,想了想,干脆偷偷从地上捡了个石子,恶劣地咧起嘴角,对准秦福喜包得跟粽子似的脚狠狠地射了过去!
“哎呦——!”秦福喜痛呼一声,弯下腰捂着脚大叫:“什么东西!痛死我了!”
阿辰和秦天虽然没看见疯老头儿的动作,可在场的就他们四个人,猜也知道是谁下的手,扭头一看疯老头儿,后者得意地冲他们扬了扬眉,二人顿时觉得解气不少。
秦福喜四下看了看,没发现周围有什么东西,最后抬起头来瞪向还没来得及收起表情的阿辰和秦天,怒道:“是不是你们暗算我!”
阿辰嗤道:“你脑子没病吧?没看见我们一直在过招吗?哪有空暗算你。”
“你当自己是个什么大人物呢,还值当让人暗算?”秦天嘲讽。
秦福喜一想也对,自己明明一直看着他们,也没发现他们有旁的动作啊,很快又想起来还有一个人,扭头看向坐在他右边的疯老头儿,后者装作刚睡醒的样子打了个哈欠,装傻地眨了眨眼,对秦福喜的瞪视莫名其妙,“你这么看我做什么?老头子我打个瞌睡也不行吗!”
秦福喜满脸狐疑,打瞌睡?之前光顾着看阿辰和秦天比划,还真没注意这糟老头儿在干什么,难道不是他们下的手?
也是疯老头儿力道用的刚刚好,不但让秦福喜的伤口吃痛,更是让那颗本就不大的石子直接碎成了渣,寒风一刮,什么都没留下,否则那么突兀地在秦福喜脚边出现一个石子,他再傻也能发现不对。
阿辰哼道:“自己看激动的动弹得太过扯到伤口也好意思赖到我们头上来?你确定你姓秦不姓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