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觉得,最终被折腾的是主人你耶……
这句话聪明的小七没有说出来,所以秦霜因为心里不爽一时也没有想到。
对于很渴求她,恨不得时时刻刻把她揉进骨子里的阿辰而言,这个惩罚的确很折磨,可同样的,
可同样的,忍得太久了爆发出来累的还是她,正所谓,堵不如疏啊,这惩罚还真说不上好不好。
秦霜让阿辰打地铺的时候,院子里还有和阿辰一块儿上山的二三组人,所以没多久,阿辰没能讨好成反而被罚的消息就传遍了如意庄。
天冬暗想,从他看出辰主子还没放弃打老虎的念头开始,就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了!就算是辰主子,老虎是那么好大的吗?受伤几率不说百分百吧,一半还是有的,显然这次辰主子的运气就很不好,中招了。
其他人则在猜测阿辰究竟要打多少天的地铺,最近他们得尽量躲着点才行啊,要知道,那什么不满的人脾气往往都非常暴躁,伤不起!
接下来的很多天,不出众如你所料,阿辰的脸色都很难看,脸拉得老长,跟别人欠了他好几万两银子似的,每天还逮着人就说要考察一下身手有没有落下,揍一个趴下一个,以至于所有人看见他都要绕道走,光听见他的声音都会吓得鸟兽飞散,弄得人心惶惶,连来吃饭的客人们都发现不对劲了。
可是客人问他们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吧,所有人除了‘呵呵’两声什么也不能说,他们能说是因为自家东家那什么不满只能找他们泄愤吗?如果不想被揍得更狠,务必得把嘴闭严实了!
“霜霜,我错了,我下次一定不会再让自己受伤了,都惩罚七天了,差不多了吧?”阿辰可怜兮兮地看着秦霜,一双手讨好地蹭了蹭她的大腿。
秦霜扫了他一眼,冷笑:“还有下次?”
阿辰连忙改口,“没有,绝对没有下次!”
秦霜淡淡道:“知道错了吗?”
阿辰嗯嗯点头,“知道了!”他用七天只能看不能吃的煎熬生活深刻地体会到自己的错误了!讨好媳妇儿可以,但不能把让媳妇儿幸福的自己给伤到了!
“嗯,今天晚上继续打地铺。”
阿辰表情裂了,“为什么?”
秦霜傲然地扬了扬下巴,哼道:“因为我喜欢,我乐意,不行?”
阿辰咬了咬牙,猛地把秦霜拦腰抱起来往内室走,“不行!我都已经认错了,你不能再罚我!我都打地铺打了七天了!你都不知道心疼心疼我!”
秦霜也没挣扎,反而揽着他的脖子闲闲道:“你自己都不心疼自己,我为什么要心疼。”
她要是不心疼,会整整七天陪着他睡不好觉?心情阴郁,连吃饭都没胃口?
她要是不心疼,这几天会顿顿亲自下厨给他做补身体补血的药膳?
她要是不心疼,能从商城买也不知道什么成分居然要一万点一份的昂贵外伤药给他抹在伤口上?那万一擦上三次就能让伤口彻底愈合,脸疤都不会留下一个!
她要是不心疼,会每每看着系统背包里那些整理好的虎骨虎肉虎皮等物时,不但丝毫不感到高兴,反而心塞得好几次都想直接换成点数来个眼不见为净?
在阿辰动手把她剥了个精光不管不顾地折腾她时,秦霜憋了七天隐忍未发的火气也爆发了,毫不客气地对准他的肩膀发狠地咬了一口,直到口腔内布满血腥味也没有松开。
阿辰闷哼一声,但肩上的痛楚反而刺激了他,动作越发激烈起来,使得秦霜想继续咬都顾不上了,只能被动承受。
想想其实七天也差不多了,再久点她恐怕更要遭罪了。
看,聪明如她,其实还是明白给阿辰的惩罚会带来什么后果的,可她还是依然固我的选择这个惩罚,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阿辰牢牢地记住,为此,就算还得配上她自己被折腾得可能第二天都爬不起来也在所不惜。
他心难受,她就能好受到哪儿去?
他憋得难受,大不了她陪着身体难受好了!他们是夫妻同体,难受就该一起难受!而等到第二天阿辰看见她身上被他折腾的浪迹时,那才是他真正心疼的要死,惩罚来的最凶猛的时候!
这才是秦霜对阿辰真正的惩罚,用自己的身体让阿辰记住,没有下次!
打老虎事件直到第八天秦霜将身体养好能下床才算结束,除了如意庄的自己人,这一次秦霜严令没让人把消息传出去,那天阿辰他们回来时也刻意避开了其他院落,只有一只老虎不像上次的一群狼尸那么麻烦,所以县城里的人都不知道此事,但如意庄的人最近一直组织人手去深山里采药的消息却早已经传出去,不少人为此蠢蠢欲动。
你想啊,如意庄的人不只一次组织人进深山,因为什么?因为里头好药材多!收获大才敢冒险啊!而且明显人家肯定没什么人员损伤,要不然也不会热情不减地频频有所动作。
县城里的人也不知道如意庄药膳院的药材是直接从沈均介绍的药商手里收购的,只以为都是深山里采的好药,再想想不少客人吃了药膳院的药膳后效果都挺好,更觉得这个推测是对的,人家肯定是用了好药效果才这么好,这些毫无根据的猜测直接导致的后果就是,丰台山的深山里开始有越来越多的人铤而走险地造访。
有奔着药材去的,也有些猎人眼馋如意庄曾经猎到的狼,想自己想办法弄来一只半只的拿去卖,总之各怀心思的人们几乎称得上是蜂拥而上,每天都有至少三四十人组团进深山,并且这种情况随着真的有人猎到了一只落单的小狼拿去买了几十两银子而越演越烈,几乎一发不可收拾
发不可收拾。
秦霜刚听说有人猎到一只小狼还给弄死拿去卖掉时就知道要出事,果然,来吃饭的客人就带来了城里有人上山时被狼群围攻,死了四个重伤七个的消息。
两仪县算是治安相当不错的地方,县城里一年到头也不会出现几起百姓意外身亡的时间,丰台山深山里有野兽出没的事情大家都知道,连周围村镇的人都听说过,有些个小心的在外围处走动都会打起十二分精神,怕深山里的野兽心血来潮到外头溜达。
这次倒好,一群人赶着往深山里凑,找死都一块儿找,一口气死了四个,重伤的七个据说也不一定能救活,县城里可算是翻了天了!
秦霜从得知这个消息以后眼皮就一直在跳,总觉得又要有什么麻烦事即将找上门来,结果果然被她猜中了。
消息传出的第三天刚过午时,如意庄门口就来了一群据说是来算账的人,在大门口又吵又闹,还有人很家里死了人似的哭得要死要活的,哦,事实上也的确是死人了,而且还是白发人送黑发人,虽然这位‘白发人’年纪也不大,看着还不到三十岁呢,最多也就二十七八,称得上是少妇了。
这些人吵吵嚷嚷的深怕别人听不见似的,如意庄里又想来生意红火客人很多,他们来的时间也是高峰期,很快刚来吃饭的或正在吃饭,吃完准备走的,几十个人就在门口聚集,除了如意庄的人,周围其他庄子里的人也不知道消息怎么那么灵通,也来了不少在外围好奇地看着这些人,其中有些人甚至认出了这些吵闹哭喊的身份。
动静闹得这么大秦霜当然不可能不知道,出门之前打开地图就看见门口至少百来个小点晃晃悠悠,等实际看到密密麻麻聚在一起的人,还有中心地带不断传出的声嘶力竭的女子的哭喊声,不由皱紧了眉头。
“诶,如意庄的人出来了!”有眼尖的发现了玄参的影子立刻大叫一声。
围观群众们齐齐看向秦霜等人,脸上闪烁着或八卦或同情或不满的表情,但无一例外,本来挤得满满当当的人群很默契地让出了路让他们过去。
真是够客气的,阿辰撇了撇嘴,把秦霜护在怀里避免和其他人有任何接触,走向同样看见他们后停止吵闹的那些满脸悲愤怒火的人,这些人的安静也只有很短暂的时间,当他们走到他们不远处时便又像是找到了发泄点一样更激烈地吵闹起来,那个不到三十岁的妇人更是苦得肝肠寸断,一双眼睛怨恨地瞪着秦霜一行人,嘴里不停地喊着:“活不下去了!真是活不下去了!我那苦命的孩儿啊,就这么被豺狼活活咬死了,那可是我们老刘家唯一的血脉啊,没了他我可怎么活啊!这天杀的如意庄不负责任,害得我可怜的孩儿丢了性命,你们还我的孩儿啊!”
“你们就是如意庄的人!?”一个和女子长得有五分相似的大汉怒气冲冲地看着秦霜等人,目光主要在阿辰和玄参二人身上徘徊,沉声问道:“你们哪个是如意庄里能做得了主的?”
阿辰皱着眉头不爽地哼道:“我们都能做主,你们有什么事?”挡在大门口吵得他们做不了生意,找死是不是!
“我是阳娃的舅舅!”大汉大声道。
阿辰纳闷,“阳娃是谁?”
大汉怒道:“就是被你们如意庄害死的我的外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