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存奕一直躲在粗大的柱子后面偷偷地看着这一幕,直到他凭借他良好的实力条件发现,被盯上的人,是顾舒晗。
对方来了四名持枪的人,目的是劫走顾舒晗。好在顾舒晗身边还有两个身手矫健、打斗经验丰富的保镖,一时之间没让那些人得逞。在双方发生冲突的期间,顾舒晗似乎受了一些伤。那两名保镖今日出来没带枪,又顾忌着顾舒晗的安危,不敢放开手脚,应付得颇为吃力,顾舒晗一方的劣势已经越来越明显。
贾存奕见周围没有人注意到自己,向着自己的车处跑去。他的车在启动后驶向了警署……
由于警署离事发的街头只有五分钟车程,警察们很快就赶到了。
这时,打斗已经进入尾声,顾舒晗的手臂上与额上流着鲜血,好在那些人要捉活口,攻击她的时候打的都不是要害,额上的伤还是她躲闪间不慎撞上的。她的两名保镖伤势比她严重得多,虽不致命,可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仍是让人触目惊心。
身上的伤和体力的不断流失让他们的抵抗越来越无力,眼看着三人就要束手就擒,却在此时,冲出来两队警察,一队警察赶开了四名行凶者,将顾舒晗三人护在身后,另一队警察将这四人团团包围。这四人见状不妙,立刻将枪口对准自己的太阳穴就欲自我了结,那些警察手上的动作更快,迅速地打掉四人的抢,并拿出镣铐,将这四人一一锁住,带上了警车。
“非常感谢你提供的情报。”警察局队长对贾存奕说道。
顾舒晗也注意到了他们的互动,这一次,她没有再漠视贾存奕,而是感激地对他点了下头,表示这份恩情,她心中已记下。
无论是真心实意也好,虚情假意也罢,这一次,贾存奕救了她,这是无可辩驳的事实。顾舒晗不是不懂得感恩之人。以后,贾存奕若是有事找她帮忙,但凡她能做到,且不违背原则的,她都会帮他。
由于失血,顾舒晗有些眩晕,很快便和她的两名保镖一起被送去了医院。与此同时,柏总理、柏煜以及秦老也得到了消息。
“欺人太甚!”柏总理一拳狠狠地砸在桌上。
“没想到,他们为了捉住顾丫头,竟然连埋得那么深的人都调动了,也是下了血本了。”秦老吐了口烟圈,道:“看来,他们对顾丫头,还真是志在必得啊。怕是见到顾丫头如今做出的这些成绩,坐不住了吧?”
对于那些之战一方的大佬而言,任谁都能看得出来,只要掌握了顾舒晗,就能够掌握国内顶尖的军-火。原先顾舒晗只是炼钢,造水泥,还算是无伤大雅的小打小闹,他们能忍,可如今,已经造出了让英国人都青睐的武器的顾舒晗,他们再也无法无视。
顾舒晗的存在,势必让国内的几方势力之间原本达成的微妙平衡被打破。
尽管柏总理早就开始让B市内戒严,柏煜也担忧顾舒晗的安危,给她带去了两名保镖。但他们,终究还是大意了。
“你觉得,这件事是北面那位干的,还是西北那位干的?”
“韩江行事诡异,喜欢用阴谋诡计害人,这件事,不像是他往日的作风,如果是他,恐怕会千方百计离间顾丫头和我们;张勋充莽夫一个,倒有可能会干出这种事。不过,凡事无绝对,也有可能是韩江故布疑阵。不管这件事是谁策划的,这一次,我都要狠狠斩断他一条臂膀!”
在B市竟然被他人派来的间谍钻了空子,让柏总理感到像是被狠狠地打了一耳光般,十分恼怒,再加上被觊觎的又是对他们颇为重要的顾舒晗,心情自然更加糟糕。
“这是自然,趁着这个机会,也该将那些钉子好好的清理清理了,不然,一个个都以为我们是纸糊的,好欺负。”
忽然,秦老将目光转向柏煜,调侃地说道:“柏小子,你从得知有人来绑架顾丫头之后就一直坐立不安,可是在担心顾丫头?哎呀,你早说嘛,我们还能拦着你不让你去看她?”
柏煜如蒙大赦:“秦伯伯,父亲,我先告退了。若是调查有了什么结果,还请尽早通知我。”
看着柏煜离去的身影,柏总理脸上终于有了些许笑意:“这小子,这会儿跑得倒是比兔子还快。平日里他老子交代他的事,都没见他这么积极去办过。”
“你一个糙汉子,怎么与人家小姑娘相比?”秦老斜他一眼,因两人关系好,他说话素来随意:“你家柏小子,八成是喜欢上顾丫头了,不然,你当他对哪个姑娘的事都那么上心!”
柏总理一想,面上的神情有些古怪:“好像还真是。不过,我家那根榆木脑袋,真的开窍了?平时倒是没听他说起过。”
“八成是他看上顾丫头,顾丫头没看上他,正单相思呢。哎,若是顾丫头给你做儿媳妇,你愿不愿意?”
柏总理从没考虑过这种可能性,他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而后道:“顾丫头若真看得上我家那臭小子,我自是没有意见的。”
“你不在意顾丫头是离过婚的?”
“我儿子都不在意,我在意什么?人家若不是离过婚,我还怕我家那臭小子配不上人家呢。”
“既然这样,你这个当老子的还不赶紧给柏小子支几招,好让他早日把顾丫头拐回你们家?”
“……”
已经离开的柏煜不知道,他家老子与不正经的秦伯伯所谈论的话题已经越来越歪楼,并且,正朝着一个诡异的方向一去不复返……
病房中,顾舒晗正享受着顾母和女儿的重点关怀。
看着床头摆着的补汤,顾舒晗苦着眉头道:“妈,我是真的喝不下去了。您放心,我真的没事儿,只是受了一点小伤罢了,真的不需要一天三顿喝这个汤。我的身体怎么样,我自己还能不清楚吗?”
顾母眼眶红红地望着顾舒晗:“舒晗,你出门前是怎么跟我保证的?你说过,你会平平安安地回来,与我和囡囡团聚的,可是……你这孩子,一点都不知道怎么照顾好自己,还让我放心?”
囡囡也把小脸凑到顾舒晗的床边,用软软糯糯的童音为奶奶助阵:“妈妈!平平安安,我们,放心!”
被这一大一小这么一望,即便顾舒晗再铁石心肠,此时也坚持不下去了。更何况,她对亲人一向最没有抵抗力,便认命地乖乖喝起了顾母今天送来的第三份汤。
虽然过程痛苦了一点,不过,顾舒晗还是很珍惜这份平静的、与家人共处的时间。能够看到妈妈和囡囡的笑脸,是她最大的幸福。
顾舒晗的额头上缠着一圈纱布,手臂上也进行了包扎。
她的伤口并不很重,其实并不需要住院,只需要回家将养一段时间,不过顾母担心她逞强,伤口疼了也不告诉她,因此坚持要让她留院接受一天的观察,确定没有问题之后,再带她回家。
这时,病房的门被毫无征兆地推开了,走进来一位穿着旧式衣衫,长得有些刻板的老太太。
囡囡见了这个老太太,突然怕极了,喉头哼唧了一声,便如小兽一般钻进了顾母的怀抱。
顾舒晗也将目光投向了来人,穿着一身老旧的一副,银色的发丝在脑后挽成发髻,一双倒三角眼令人无端端升起难以亲近的感觉。
此人赫然是已有近一年时间未见的秦李氏。
秦李氏的目光像小刀子似的从顾舒晗的脸上刮过,她冷哼了一声,颇为傲慢地抬高了下巴:“我没有看错,你果然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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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缘由
“亲家母……不,秦太太,不知你来这里,有何贵干?”有外人在场,顾母也收起了在顾舒晗与囡囡面前温婉的模样,举手投足间尽是高贵大方的仪态:“如果您是来这儿看望舒晗,关心舒晗的伤势的,我们欢迎,如果您是为了其他什么事儿特意来找我们舒晗的,舒晗现在还病着,恕我们不接待了!”
她的语气虽颇为平和,但语意中却又无论如何也无法忽视的强势之意。
从前顾舒晗嫁入秦家之后,秦李氏与顾母也打过几个回合交道。顾母乃官家女出身,处事虽不能说八面玲珑,却也是处处周全,接人待物自有一套手段,自然不是秦李氏一个青年寡居、鲜少与人交际的妇女能比的。秦李氏在顾母手上很是吃了几次亏,到现在,她一对上顾母那张从容大方的面孔,便有些条件反射地发憷。
顾母与秦李氏年纪相仿,如今,顾母保养得宜,看着仍姿容不减,秦李氏却已早早地步入了苍老的行列,一张满是褶皱的脸上有着一部分老年人特有的刻薄和顽固。只看两人的外形,说她们是母女或婆媳怕是也有人信。
秦李氏似是想到了什么,很快,她就收起了她的那些忌惮,脸上悄然爬上了不怀好意的笑容。
“这么久没见,顾太太身体可还好?噢,不,现在可不能叫顾太太了,得叫唐女士,毕竟,顾先生已经有新的太太了。听说唐女士自己生不出儿子,还霸占着别人正妻的位置,最后,被顾先生扫地出门了。唐女士,说起来你也是大家出身的,怎么如此不守妇道呢?丈夫要纳妾,要延续香火,你乖乖应了不就是了?这做女人呐,就是得贤惠持家,否则,任是再有学识再有见识又如何?还不是得成为下堂妇,受人唾弃!”
虽然秦家也算是个书香世家,但秦李氏嫁入秦家时,秦家已家道中落。那些往日门当户对的人家又有哪个愿意将自家知书达理的女儿嫁进来?因此,秦李氏一个小秀才之女才得以成为秦家太太。
秦李氏的父亲本是个迂腐秀才,并不刻意教导秦李氏,只让她识些字,不至于做个睁眼瞎罢了。他唯一亲自教导女儿的,便是三从四德之书。秦李氏得老父真传,对这些旧式规矩最是推崇不过。秦家又是个重规矩的家族,数十年在此地呆下来,倒将秦李氏的性子养得越来越左。
秦李氏最见不得顾母与人离异还一副没事人似的在外面乱晃的模样。照她所想,顾母经了这样见不得人之事,即便不为了名节自尽,也该好生呆在家中,莫要出来抛头露面。若是顾母与顾政鸿尚未离异,碍于顾政鸿的财富以及关系网,秦李氏或许还会对顾母客气些,可如今,眼见顾母与顾舒晗失去了后台,她又岂会客气?
至于顾舒晗,虽说最近也是个名人了,且背靠着南方政府,秦李氏却也没怎么把她当一回事。在她心里,顾舒晗还是那个任她搓圆捏扁的受气包,便是身上镀层金,又能够成为什么厉害角色?且若顾舒晗果真发达了,很该孝顺孝顺她这个婆婆才是!便是他们老秦家不要顾舒晗这个儿媳了,顾舒晗也该急他们之所忧。
秦李氏在秦家一直是这么要求她自己的,便也这么要求顾舒晗,殊不知,如今已经没有几个人会吃她那一套了。
顾母沉下脸,不欲在顾舒晗的病床前与秦李氏做口舌之争,遂道:“秦太太,你不请自来,已是无礼之极。我不与你计较,你却在病房里撒泼,扰人清静。门就在那儿,请你出去,我们不欢迎你!”
秦李氏道:“你可是被我拆穿了,心中恼羞成怒了?哼,所谓的官家小姐,也不过如此!”
顾母眼皮子也不抬:“既然有人听不懂人话,讲不通道理,我却也没办法了。小燕——”
“哎,来了!”小燕脆生生地应了一声,放下洗好的水果,并没有直接去拉扯秦李氏,而是到走廊上与值班护士说了些什么,值班护士朝门里瞥了一眼,恰好对上秦李氏一双凶狠的双眼,赶忙皱着眉走开了。
不一会儿,两个人高马大的保安进了病房,他们几乎不用问,就看出了在顾舒晗病房中捣乱的是哪一个。两人也不多话,一人一个,架着秦李氏就往病房外走。秦李氏骤然被挟制住,心中又惊又怒:“我是这儿的病人家属,你们怎么敢这么对我?就不怕我把你们的所作所为捅出去,以后没人敢来你们这儿看病了吗?放开!我话还没说完呢!”她心中恼怒,声音越发凄厉,也越发口不择言:“唐锦萱,你是个该浸猪笼的,顾舒晗,你也一样!有其母必有其女!你们两个,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有一位老太太被她尖锐的声音震得鼓膜阵阵作痛,忍不住啐了一口:“哪儿来的疯子,居然也给放进医院来了!若是任由她跟条疯狗似的四处乱吠,我们家老头子的疗养环境还能好得了?院长在哪儿,我要去反映这个情况!”
“可不是么!”一位年轻的小姑娘揉了揉耳朵,抱怨道:“我妈心脏不好,刚才被她那么一吼,受了惊吓,差点没病发!这种疯子断断不能再被放进来了,不然,以后我可不敢让我妈再在这儿接受治疗了……”
一时间,医院中收到了无数份投诉。医院门口的保安更是牢牢地记住了秦李氏的脸,下定决心日后定要将她拒之门外。对于秦李氏的彪悍,他们两个的体会最深。
“嗨,这疯婆娘,指甲真是又长又硬,把我手上都抓破皮了。”其中一位保安摇了摇头:“今天真是倒霉。”
“你还算是好的,起码没被那疯婆娘咬上一口。”他的同伴立刻安慰地将袖子拉上去,露出自己的胳膊:“瞧瞧,我手上这印子还渗着血丝儿呢!”
“唉,不说这些了。你可知道,咱们今天去的病房里,住着的是谁?”第一位保安八卦兮兮地对他的同伴说道。
他的同伴摇了摇头:“刚一进去,注意力全在那疯婆娘身上了,没注意,仿佛是个姑娘。”说着,他用手肘轻击第一位保安:“怎么,瞧上人家了?不过能住的起那种病房的,怕是非富即贵呢。”
第一位保安涨红了脸:“你胡说什么呢!我想与你说的是,那病房住的是顾舒晗,顾小姐。”
他的同伴诧异地问道:“当真?”
“自然是真的,我也是事后才听那个把我们找去的护士说的。”那保安一脸懊恼,仿佛为自己错失了近距离观看名人的机会而感到可惜。
他的同伴更是夸张地抱住了自己的头:“完了完了,那时尽去看那个老女人了!完全没有注意到顾小姐长什么样子啊!”
即使是对于他们来说,与本市名人面对面的机会,也是不多的。
何况顾舒晗作为实业家,的确得到了很多人的崇拜,其中,就包括他们。
外界的事暂且不提,病房内,前去打听消息的小燕也回来了。
“夫人,小姐,原来,那老虔婆自称是病人的家属可还真没有胡说。她是和少……和她儿子,以及她儿子的小情儿一起来的,据说是因为她儿子的小情儿怀-孕了。不过,没过多久,那小情儿又小产了……”小燕颇为解气地说道:“真真是老天有眼!我就知道,恶人是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在她看来,欺负过顾舒晗的秦李氏、秦志宏,以及那尚未谋面,却插足到秦志宏与顾舒晗之间的女人都是恶人。
“难怪她会出现在舒晗的病房,怕是在哪儿看到我们了吧。”顾母若有所思。
“外婆,坏人赶走了!噢~噢~”囡囡手舞足蹈地跟顾母比划着什么,今天的她格外高兴,像是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一般。
顾母怜爱地将外孙女儿揽在怀中:“好孩子,外婆将坏人赶走了,你再也不必怕她了!”
囡囡咯咯地笑着,顾舒晗回想起往日幼小的囡囡在秦家所过的日子,又是一阵心酸。
“囡囡,妈妈以后会保护你,再也不会让那两个人来伤害你。”
一时间,病房中又是一派温情脉脉。
小燕看了这祖孙三人一眼,拿了水壶笑着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她们。
顾舒晗等人所不知道的是,秦李氏的日子,比她们想象中过得更糟。
秦李氏原以为赶走了不合她心意,又不得儿子喜欢的儿媳妇,她与儿子之间的关系会有所好转,没想到,她儿子彻底被新恋人于曼所迷住了,在顾舒晗走后,他就直接把于曼带回了秦家。
于曼是一个从头发丝儿到脚跟完全新式的女子,平日里最为唾弃守旧派的那一套,秦李氏又恰恰是封建腐朽的代名词,于曼又如何能与秦李氏处得好?秦李氏见自己辛苦养大的儿子被一个女人勾去了心魂,连老娘都要抛在脑后了,又岂会喜欢于曼?
于曼才刚搬进秦家没多久,秦李氏与于曼就如针尖对麦芒一般,闹得不可开交。按说秦李氏作为长辈,有着天然的优势,理应不会吃亏。可坏就坏在她儿子身上。秦志宏与于曼正处于热恋中,一力护着她,秦李氏要打要骂要罚他都拦在前面,秦李氏又不忍心对自己的儿子下手,真真是没辙,只好生闷气。
后来,过了几个月,于曼被诊出有孕,秦志宏高兴得跟什么似的,直嚷嚷着“我要做爸爸了”。就是秦李氏,平时再不喜欢于曼,看在她肚子里的金孙的份上,也打算忍她一忍。
若这胎是个儿子,当然最好不过。看在于曼为他们老秦家留下香火的份上,哪怕她不安于室,秦李氏也打算接受她成为老秦家的儿媳。
这时,她已经为了必须在顾舒晗的嫁妆与孙子之事选择其中之一的事纠结了许久了。哪一个她都舍不得放弃,她日也思,夜也想,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尤其在于曼怀孕后,她的焦虑更甚。但是,最终为秦家留后的念头还是超过了一切。
秦李氏已作出决定,若于曼真能给她生出个大胖孙子来,哪怕真要把顾舒晗的嫁妆全部归还,才能让顾舒晗让位,好给她孙子的母亲正名,她也认了!大不了,归还嫁妆之前,她先找人来把锁撬开,把现银拿些走。
若是于曼生的还是个赔钱的丫头片子,哼哼!她那时候自然有的是理由攻讦于曼!于曼现在甭管享受了多好的待遇,日后都要全部给她吐出来!
看着自家儿子为于曼找来的一样样上好的补品,秦李氏就止不住的心疼。可是,想到这是给她金孙吃了,她又强自把到嘴的牢骚咽了回去。
可谁知道,秦李氏还没等到金孙出世,就收到了于曼在舞会上摔了一跤,流产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