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方寒:这一刻,忽然好希望时间倒流……
李向:属下只是想保护主子……
颜书怡眉开眼笑,“哈哈,是吗?看不出来啊,你们放心,伤口我会缝合得更仔细的。”
老管家李向方寒:真是太感谢了……
也不知是颜书怡开口说话调节气氛了还是怎地,老管家三人没做出过激的行动前,手术顺利结束了。
颜书怡打了个漂亮的结,示意方大丫剪线,仔细包扎好,“好了,手术结束,进入观察治疗时期。”
颜书怡脱了手套,习惯性走上前要看看病人,就看到了面具。
颜书怡:好心塞。
心塞的颜书怡不看了,换了一瓶吊瓶,看向老管家,“可以过来了,给你家主子穿衣服,抬到房间内,等他清醒了,看看脸色好不好再通知我。也记得看着这药水,打完了通知我。”
简单指导了两句方大丫小姑娘后续的收拾工作,颜书怡出了手术室,活动活动,只觉肚子饿得厉害。
颜书怡这时想的是,手术消耗大所以饿了。不过等吃了没多久又开始饿了时,颜书怡终于想到,可能是她进入了孕妇第二阶段即能吃的阶段。
颜书怡肚子里的孩子太乖,没出现什么孕吐等等之类的情况,又还不显怀,时常让她忽略孩子的存在。直到现在,孩子开始证明自己的存在了。
颜书怡在保持身材避免产后减肥困难和吃之间犹豫了下,最后没能战胜馋虫,又开始了吃吃吃吃。
颜书怡吃了两顿饭后,终于见到醒过来的墨弦。
墨弦已经看过自己身上的伤口,面具后的双眸探究看着颜书怡,配合回答了颜书怡的问题。
颜书怡对此暗自高兴,心里得意想,哼哼,小样,被姐的专业征服了吧!
正得意着,就听到墨弦问道,“听说颜姑娘好吃?”
颜书怡正想要怎么回答时,墨弦接着说道,“颜姑娘想吃什么,尽管吩咐厨房做,不用客气。”
墨弦这一开口,就开始过上了看着颜书怡吃吃吃吃的日子,墨弦卧床养伤,颜书怡身边没有真正专业的实习医生和护士帮助,必须经常亲自看着墨弦,还要亲自给他输液。
过了一天后,颜书怡就开始在墨弦房间驻扎了下来,自己找个舒服的地方,找莫弦房间里的书看,随口和墨弦聊两句,然后一天吃到晚。
颜书怡早晨起来和墨弦一个房间,直到天黑要休息了才分开,前两日半夜还亲自去看墨弦的状态。虽然墨弦依旧带着可恶的面具,不过还是慢慢熟悉了起来。
墨弦最不喜人靠近,更不要说这般长时间相处,他看颜书怡从头到尾言行举止所有一切都不顺眼,可到底没赶她走,莫名容忍她待在身边了。
没过两天,吃饭也吃到一个饭桌上去了,我吃我的你吃你的,不知道是因为颜书怡胃口太好受到了影响还是其他,墨弦的胃口也变好了许多,伤口恢复得很快。
老管家很高兴,又觉得哪里不对,直到有一日听到墨弦唯一的贴身丫鬟秋萍,因为突然不能贴身伺候了对颜书怡愤恨的污言秽语才终于反应过来。
虽说大夫情况特殊,可是‘亲密’和主子接触过,还同处一室这么多天,到底影响了颜姑娘闺誉,按常理主子该负责负责。
第七章 负责
老管家正矛盾这事要不要提醒主子时,主子先找他了。
墨弦是趁着颜书怡去散步消食时找的老管家,老管家进门见礼请安,一如既往关心问候主子的痊愈情况。
“已经好很多了,今日感觉伤口已麻痒了。”
“这是伤口在愈合,真是太好了,主子。”老管家很高兴。
“这颜姑娘的治疗方式奇特,前所未闻,只在古书上有记载,却无人做到。”墨弦顿了顿,“颜姑娘的身世调查清楚了吗?”她有这样的医术,不可能默默无闻才对,总该有蛛丝马迹可寻。
墨弦想得好,可是老管家的回答却不是,“还未曾,颜姑娘好像是凭空出现的,老奴甚至调查过所有被沉塘的妇人,也无用。”
被沉塘的大半是不守妇道的妇人,颜书怡虽然言谈举止怪异,看着却不像是嫁了人的妇人,没注意到墨弦听到他说的话后面上一闪而过的不明情绪,老管家继续说道,“老奴猜,颜姑娘也许是哪户人家的小姐,从前隐在闺房,所以才查不到信息。”
墨弦难得点头认可老管家‘猜’的结论。
老管家看着莫弦点头,心里一动,尝试着开口,“这些日子,颜姑娘照顾主子倒是照顾得精心,半步不离主子,从早到晚都在主子房中……”
老管家意犹未尽,观察墨弦的表情,看墨弦的表情继续试探说道,“虽说是大夫,到底是个姑娘……”
墨弦皱皱眉头,“管家提醒的是,我也觉得有些不妥,虽说这颜氏实在是……不过,我作为男子,该负责的还是要负责,就当是还她相救之恩吧。”
墨弦虽然看颜书怡总觉不顺眼,不过也不厌恶,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也没觉无法忍受,既然她对他有相救之恩,施恩对她负责照拂,也是理所应当的。
老管家听墨弦的话,眼睛一亮,“那老奴这就和颜姑娘……”
“这事,我会看机会和颜姑娘说的,管家不用管了。”墨弦不知为何,直觉这事该自己亲口说。
颜书怡并不知自己散个步的期间,墨弦和老管家已经商议要对她的所谓‘闺誉’负责了。
等次日听到墨弦高高在上一副施恩的模样对她开口,说愿意对她负责时,莫名其妙极了。
“等等,墨面具,我听着你的意思,你想娶我对我负责?”颜书怡指了指自己。
“不是娶,是纳。”墨弦皱眉解释,“娶,是娶妻。”
“不是娶,是纳?纳……纳什么?纳……纳妾!”颜书怡觉得她在做梦,有人要纳她做妾,妾哎!
墨弦看着疑似乐傻了的颜书怡,矜持点点头,“是,是纳妾,不是随意收了你。”
他的妾,虽是妾,却也不是人人都能做的,要不是正好医治过他,她八辈子也够不上。
颜书怡苦思冥想还是想不通,直接问墨弦,“我想问你,我难道还长了一张嗯……小妾脸吗?你怎么会想起要纳我做妾,我觉得我好像没长小妾脸啊。
“没有长。”墨弦看颜书怡的反应,总觉有些怪。
不过颜书怡的问题,他还是给出了准确答案,小妾脸是什么脸,他还真没注意过。
“没长小妾脸,你说什么纳我做妾啊!”颜书怡松了一口气,忍不住抱怨道,“我还以为我长了一张小妾脸,还害怕以后被人纠缠被强取豪夺抢回去做宠妾爱妾呢。”
墨弦终于确定,颜书怡的反应不对了。
墨选无法接受委屈自己的施恩,得到这样的反应,没接她的话强调,“我说我纳你为妾。”
“哎呀,我听到了呀,为了报恩为了我的‘闺誉’什么的嘛。”颜书怡很无奈,“你们真是奇怪,救命之恩有无数种办法可以相报,为什么偏偏要选择以身相许这样的办法呢?而且,你这更奇怪,入赘我知道可能有点难,不过你要报恩就摆正态度啊,最少也明媒正娶娶了做妻子嘛,还弄个小妾,我听着太怪了。”
颜书怡继续说道,“你这伤口也再慢慢愈合,很快就好了,等你再好点,我就要离开了。之前管家大叔不是答应了我,诊费尾款用一套大房子代替吗,到时候给我那大房子就好了。”
墨弦忍耐听她啰嗦完,捏了捏拳,深吸一口气再次开口,“你别说什么院子的事,我和你说的是我要纳你做妾的事。”
颜书怡心里默默想,“我们一直在说的就是这事啊。”
墨弦通过她眼神读懂了这一句话,他亲自开口说这事已经够荒唐了,想不到更荒唐的还在这后面,墨弦莫名想笑。
墨弦笑了,他看着颜书怡再次开口,说了一句没有底线完全不像他嘴里说出来的话,“我说纳你做妾,你只要回答我,你同不同意愿不愿意。”
颜书怡也笑了,为自己变身已婚人士兼孕妇的时候,在不知情人的眼中自己还是青春美少女一枚这一事实。
颜书怡心情很好,虽然说的是做妾,不过到底是第一个被自己无限魅力吸引了的男人,她好脾气开口解释,“我必须得告诉你一个事实,我已经成过亲了。”
虽然成亲过程和结果很坑爹,不过原主真的拜过堂了,如今肚子里还揣着娃了,已经不是什么膜没了的问题了。
隐婚什么的,她不打算玩来着。
墨弦猛地看向颜书怡,“你说什么?”低沉的声音满是冰渣子,引得颜书怡侧目。
颜书怡奇怪,“我说我已经成过亲了,这事你不知道吗?我以为你早问过李向了。”
第一次遇到李向,她都说了她怀孕的事了,她以为按照一般程序以及老管家的尿性,这简单的现状,肯定是问过,而且还在背后调查她半天了呢。
“你成过亲了。”墨弦死死看着颜书怡重复了一遍。
成过亲了,成过亲了!
墨弦必须承认,他被这一消息噎到了,随即产生的就是气恼愤怒和说不出的陌生情绪,让他几乎当着颜书怡的面当场失态。
“是啊。”颜书怡点头,看不到墨弦表情,却也感觉到了墨弦身上散发的气息不对,“看来你真不知道,真是对不住啊,辜负了你的……好感。”
颜书怡觉得愧疚正解释,墨弦已经沉默走开,径自出了房间,消失在颜书怡的视线中。
第八章 脾气
颜书怡没将这个插曲当回事,当日照旧吃得好睡得好,当日没见到墨弦也很理解,认为他是不好意思了。
第二天起床习惯性晃悠到墨弦房间时被拦住了,颜书怡也还是没多想,想着也许还是不好意思。
不过等到要打点滴了,终于见到墨弦的颜书怡莫名觉得不对,虽然面具犹在,不过总感觉墨弦身上一直散发‘生人勿进’的气息,和他说话爱理不理的,颜书怡才发现不对劲。
颜书怡觉得不大可能啊,“我说,你该不会是生气吧?”
墨弦看了她一眼,“生气?我生什么气?你看着我像生气吗?”才不会为你那点事生气呢。
表现得很明显好吗?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颜书怡诚实点头,“当然是生我的气啊,你看着真的生气了,你问过李向了?我以为你早问过了呢。”
颜书怡想,到底年纪小。
想着,颜书怡问道,“我说,你多大了?”虽然看着威武霸气,不过年纪应该不大。
颜书怡回答得太诚实,墨弦一时都不知道如何接话时,接着就听到了颜书怡的问话,随口就答道,“十八。”
“好年轻啊。”颜书怡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对颜书怡的语气,墨弦满头黑线,心中的气更是越发的大,他是要和这女人保持距离的,怎么转眼就又和她说上了!
墨弦没接话,决定保持沉默到底。
“十八岁,真是美好的季节啊,花季雨季什么的,谈谈恋爱……”颜书怡第一反应是现代的十八岁,那高中大学的美好年纪,说着说着才反应过来,如今这个地方的十八岁……好似是当爹的年纪了。
对这时代十五六岁当爹的情况,颜书怡总是有种孩子生孩子养孩子之感,毕竟未成年啊!想着颜书怡忍不住好奇问墨弦,“你成亲了没?有孩子了吗?”
墨弦依旧不理她。
颜书怡叹了一口气,“看来你真生气,气还不小。”人生真是好无奈啊。
干嘛呢,一个大男人。
墨弦冷哼一声,“我说了我没生气,我为何要生气。”她早嫁人是她的损失!
颜书怡也冷哼一声,“这还用说,当然是生气自己爱上了有夫之妇啊。”
墨弦:“……”
颜书怡叹了一口气,“这事你生气真是太冤枉了,毕竟也不是你的错。”
墨弦:“……”当然不是他的错了,是她的错!
颜书怡:“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