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冥夜眸光一厉,怒斥,“我的女人还轮不到你来操心!”纵然他是自己的儿子,可也容不得他如此明目张胆的同自己抢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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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送上门来让你占便宜
小家伙一脸鄙夷,“你要能照顾好我娘,她也不会来这里了。别看我年纪小,等我娶了媳妇,我就跟我媳妇一起为我娘养老,哼!”
语毕,他转身跑进了篱笆院中。
而站在院外的男人,那脸色不是一句‘难看’能形容的……
晚上吃饭的时候,裴芊芊多次往外看,就怕‘碍眼的人’又来了。
坐在她对面的小家伙嘴里塞着饭菜,含糊不清的道,“娘,别看了,他不会再来了。”
裴芊芊揪心的叹气,“你压根不知道他有多霸道难缠,想当年……”
说到这,她突然住了口。
小家伙一瞬不瞬的盯着她,见她不说了,指了指她身前的饭菜,“菜凉了,赶紧吃吧。”
裴芊芊尴尬的咽了咽口水,偷偷瞄他,“你都不问问他有何背景?”
小家伙撇嘴,“有何好问的,我们又不靠他养活。”顿了顿,他突然挺直小身板,很认真的道,“娘,我明日开始跟阿牛去溪边捉鱼,然后托人拿到集市上去卖,争取多攒点银子,然后讨个媳妇回来服侍你。”
裴芊芊差点被口水呛死,“咳咳咳……”
小家伙眉头一皱,“你别看不起孩儿,孩儿可是说真的。你看溪东的阿水哥,人家就是娶了媳妇回来照顾老娘,别人都夸阿水哥的娘好福气呢。”
裴芊芊低着头,满头黑线狂掉。
小家伙几下扒完了米饭,对她催促,“娘,快点吃快点吃,一会儿饭菜都凉了。”
裴芊芊嘟嘴,这才开始认真吃饭,“知道了知道了,你别婆婆妈妈的。”
小家伙嫌弃的对她叹气,“你说你吃个饭都不认真,我该如何放心你?照这般下去,等你孙子都出生了,你估计还长不大。”
裴芊芊‘噗’一声,一口米饭华丽丽的被喷出。
她敢保证,今天儿子一定是受了刺激!
虽然平时儿子也这般啰嗦,可从来没像今日这般……
……。
丽日一早,老成的小家伙还真是带着捕鱼的工具出门了。
裴芊芊也没拦他,儿子虽小,可也懂一些水性,再说溪水不深,平日里那些孩子们也会到溪里玩水。在这个深谷中,根本不用担心孩子被拐,附近都有做农活的村民,都是淳朴善良之辈,如果孩子们在外玩乐真遇到危险,村民们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这也是她多年来爱上这里的原因,儿子的童年,没有纷扰、没有杂乱的人情世故,他虽老成,思想比同龄孩子成熟,可他更多的是汲取了谷里人的纯真和善良。
城里有两间铺子为她生财,虽然她每两三个月才去一次,但这几年所存的银子也不少了,足够儿子以后成家立业用。她是打算过的,等儿子稍大一些就带他离开去城里发展,他们母子现在居住在这里,没有外界的打扰,她能更好的把自己所学的一切都教给儿子。
收拾好屋子,她也背着背篓去了屋后的菜地。
今年的收成不错,就连地里的萝卜都比往年大。想着儿子说的要去赚钱娶媳妇,她就连拔萝卜都忍不住失笑。
拜托,她才二十一岁!
抱孙子……
也得等儿子‘硬件’成熟才行啊!
然而她没高兴太久,笑容顿时僵在脸上,只因身后一股阴沉寒冽的气息朝她后背袭来。
六年了,她居然还没忘记他的气息,只是默一下就能清晰辨出。
大白萝卜刚冒出土,半截身子还在土里,可她已经忘了出来的目的,僵硬的转过身面向他。
四目相对,她无视他眸底酝酿的怒火,眼波清冷,说出的话也不带一丝情感,“既然来了,就去做你该做的事,那么一座矿山要你去开采,何必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
阳光下,男人紧绷的俊脸依然寒气逼人,玄黑色的锻袍下,沉冷的气息散发出来,似把这一片菜地笼罩着,要让他们与明朗的晴天隔绝。
裴芊芊面无表情的转身,想继续把萝卜从地里拔出来。可就在她刚弯下腰之际,冷冽的气息罩上她身,背上是紧绷又硬的胸膛,腰间是他铁箍般的手臂,头顶之上全是他呼出的气息。
她僵硬着,眼眶里渐渐凝聚起水雾,模糊了她的视线。不是她不想挣扎,而是心知他的能耐,与其跟他吵闹,还不如省点力气。
扬起唇,他笑得心酸又讽刺,“司空冥夜,我们之间早就完了。你既然有了新欢,又何必在意我这个旧爱?如果只是为了得到儿子,你大可不必如此费心尽力的接近我。我从未在儿子面前提过你半句不是,如果他愿意跟你,你只管去讨好他就成。别的,你真的不用理会。”
紧搂着她的男人许久都没应一声,只是贴在她后背的胸膛不断的起伏,双臂不断的收紧,似要将她镶嵌在自己身上。
裴芊芊也没喊疼,抬手拭去眼角的湿润,“从我决定离开的那一刻,我就没想过再回头。南召的出现我只能说是意外,因为我也没想过会怀上他。我曾经也想过把孩子打掉,可我怕疼,最终还是决定把他生下来。”
她说了不少,可身后的男人似乎故意不听重点,“他叫南召?”
南召……
裴芊芊怔了一下,猛然转身推他,红红的双眼瞪着他,“你到底听不听得懂我说话?”
司空冥夜双眸紧了又紧,眼缝中犹如万道冷箭射向她,只是触及到她眼眶的湿润,他手臂猛收,扣住她后脑勺,竟如凶猛的野兽般截获住她的唇。
这一吻,来势汹汹,也释放着他的霸道,如同当年一般,他从来不会给她拒绝的机会,总会因为兴起而为之。
裴芊芊哪可能再受他这般对待,好几次都下口想咬他,可每次都没得逞,反而让他越发疯狂的在她口中翻吮作乱,就那蛮狠的劲儿,恨不得把她肺里的空气全吸尽。
她绷紧的身子越来越软,软到要靠依附他才能站稳,而就在一只大手探入她衣襟时,肌肤上滚烫的热度传来,让她猛然发狠,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对着他胸口击了一掌。
而这一掌也成功的让男人松开了手臂。
满脸红晕的她也不知道是被气得还是因为缺氧造成的,她手背使劲的擦着唇,对着他几乎咆哮,“别用你碰过别人的身体来碰我!你不知道很恶心吗?”
她没忘记这是在外面,虽然是在自家地里面,可随时都会有村民经过。激动中的她也没心思去管地里的东西了,拔腿就跑出了菜地。
她说过她再不会回头,可今时今日的情景让她又想起当初自己的身不由己。没想到几年过去,他还是那个样子,而她还是不知所措……
她不欠他,从来都不曾欠过,所以她能过得心安理得,只要他别出现……
只要他别出现!
跑回家里,她几乎是不停歇的收拾衣服——
“怎么,还想再逃一次?”男人冷得掉渣的声音响起。
“我去哪是我的自由,你没资格管我。”她头也不回继续收拾包袱。
“裴芊芊!”男人忍不住低吼。
可不管他有多盛怒,也依然换不回女人正眼相待。
司空冥夜铁青着脸,随着她整理衣物的动作,怒火加速冲脑,忍无可忍的他几步上前,动作粗鲁的把包袱抓住,用力一扯,包袱里的衣物全飞散在地上。
因为他用力过度,裴芊芊也没能稳住身子,‘咚’的一声倒在床上。回过头,她也是气红了双眼,“司空冥夜,你发什么神经?这是我家!我家!”
“你家?”司空冥夜薄唇勾出阴沉的笑,突然拉扯掉自己腰间的束带,“看来的确是本王太过纵容你了,以至于你忘了到底谁才是你的男人!”
“你!”看着他的动作,裴芊芊瞪大双眼,脸色都有些发白。不是她怕他,而是力量的悬乎,在有些事情上她从来没赢过,哪怕一丁点赢算都没有。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躲!
可房间就这点大,她能躲到哪里去?
她就刚爬起身手腕就被人捉住,还被用力的推到床上。
那修长又健硕的身子随时朝她压来,动作快,力气狠,身体壮,她就跟受困的囚奴般被压得险些断气。
“混蛋!你别碰我!”想着他有可能也对其他女人这样,她厌恶的咆哮,泪水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可司空冥夜在这方面的强势从来就没输过,压紧她双腿,扣住她后脑勺,毫不温柔的堵上了她嘴。比起刚才在地里的轻薄,此刻的他更有目的性,也更蛮横霸道,无论是庞大的身子压着她还是不留缝隙的深吻,都带着浓浓的征服欲。
在她面前,他也从来不掩饰自己的欲望,更何况分别六年,欲望被压制了六年,这一吻犹如干柴触碰到了烈火,欲望之火一触而发,汹涌得没法收拾。
对他,裴芊芊也是足够了解的,特别是在床事方面,他从来都是以王者身份掌控者主动权,更别说此刻的他还带着怒,分别多年的吻没有温情柔美,他犹如饥饿的猛兽在她嘴里厮搏夺掠。
身心的无助只让她眼泪汹涌,他的气息也似毒药一般包裹着她,苦楚难咽,心尖一阵阵抽痛。可身上的男人像走火入魔般越发疯狂,大手在她身上也更加粗暴,恨不得把她捏碎。
就在她无助的闭上双眼时,突然一道稚气的声音从堂屋传来——
“娘!”
身上的男人还来不及抬头,只见某个小家伙跑进了房里。
看着重叠在一起的爹娘,小家伙很是愤怒,冲过去就用小爪子猛拍司空冥夜的肩膀,“不许欺负我娘!”
司空冥夜绷着俊脸,眸底的欲火还来不及散去,盯着他片刻之后才道,“为父准备让你娘再生一孩供你玩乐,并非是欺负她。”
裴芊芊脸朝着床里侧,尴尬得没勇气面对儿子,也只能听身上的男人满口乱说。
小家伙看不到她神色,不过怒气少了。脑子里想到刚刚进来时他们嘴对嘴的画面,于是稚嫩的问道,“亲嘴就可以了吗?”
司空冥夜微微一愣,随即点头。
谁知小家伙用吃奶的劲儿把他挤开,司空冥夜不敢对他逞凶,只能被迫放开人,可接下却看到小家伙霸气的趴在他女人身上,还冲他道,“这事我来,你一旁看着!”
他的娘,只能他亲,哪怕这个男人是他亲爹也不行!
看着他胖乎乎的小手捧住女人的脸,粉嘟嘟的小嘴撅高,顷刻间落下——
司空冥夜脸黑成了锅底。
裴芊芊睁大双眼直接傻了。
空气在片刻的凝结之后,房里传来两道巴掌声以及小家伙嚎嚎大哭声——
男人像拧小鸡般拧着小家伙走向门外。
“砰!”关门声又响又重,瞬间整个土墙房子都为之震动。
“开门开门!坏蛋开门!呜呜呜……敢打我?看我不跟你拼了!”被扔出门的小家伙踢打着木门,又哭又叫。
房间里,裴芊芊回过神就要去救儿子,可终究慢了一步。
而某个脸色铁青的男人扔了儿子后转过身抓住她手腕又往床边拉扯,之前的欲火早就变成了怒火,“给我坐好!”
裴芊芊也不客气的扑抓他,“司空冥夜,你这混蛋,怎么可以这样!你敢打我儿子,我跟你拼了!”
欺负她就成了,还打她儿,简直是要她命!不就亲一口吗?从儿子出生到现在,她哪天没亲儿子?
司空冥夜那真是气炸了,一把将她推回床上,指着她低吼,“你再敢动一下,信不信我立马要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