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般般而已。
“好了,先用膳吧,咱们细细问这孩子,万一他还记得家里的情况呢。”老太太瞧着这一屋子的人,笑着说道。
丫鬟将膳食都拿了上来,包下的这个院落里就有厨房,所以这些膳食都是纪家灶上的婆子准备的,倒也没什么不适应的。
纪宝璟有耐心极了,那孩子吃的东西,都是她亲手喂的。嫉妒地纪清晨一直问道:“大姐姐,他为什么那么喜欢你啊?”
“因为你大姐姐长得漂亮啊,”曾榕立即接口。
纪清晨哀怨地看着对面的小萝卜丁,虽然大姐姐确实是长得漂亮,她也长得好看啊,见过她的人,就没人不夸她漂亮可爱的。
结果这家伙居然还不让她抱一下,真是个小没良心的。
纪延生见她气鼓鼓地,立即夹了一个炸地金黄酥脆的鸡腿儿给她。对面的小萝卜丁圆滚滚的大眼睛,就这么盯着瞧,纪清晨立即嗤笑一声,“就不给你吃。”
结果小家伙伸出白嫩的小手,指着她就嚷嚷,“要,要。”
得,估计这个也是在家里称王称霸的主儿,这会知道自个没危险了,这性子里的霸道倒是又来了。纪宝璟见他非要,便给他撕了一块鸡腿肉,结果小家伙双手抓起来就要吃。
“瞧瞧这孩子,”老太太开心地说道。
曾榕也点头,喜欢地说道:“真可爱,吃起饭来虎头虎脑地。”
只是她说完,就见老太太一个劲地盯着她,羞地她赶紧闭嘴不说话了。只是看着对面柔柔的小家伙,心里也是羡慕,若是她也能有个自个的孩子,那该有多好。
待用过晚膳后,高全便进来,低声在纪延生耳边说了几句,他起身便往走。
“今天晚上,他要跟着我们一起睡吗?”纪清晨有些好奇地问。
纪宝璟瞧着小家伙一刻都不离开她的样子,便问她:“沅沅愿意带着她一起吗?”
因着上回出门时,纪清晨半夜被吓醒,所以这几日在外面,她都是跟着纪宝璟一起睡的。这个小萝卜丁这么喜欢大姐姐,晚上肯定也不愿意撒手的。
于是她伸手捏他的脸颊,“快叫姐姐,叫姐姐的话,我就同意你跟我们一起睡。”
小孩子的皮肤真是又软又嫩而且还细滑,难怪那么多一瞧见她,就喜欢摸她的脸蛋,原来真的这么好摸啊。
小萝卜丁趴在纪宝璟怀中,回头瞧了她一眼,那淡淡的眼神似乎在不屑她的话。
纪清晨立即哼了一声,说道:“今晚就叫旁人带你睡,不许你上我和姐姐的床。”
“哼,”结果小家伙也学着她的样子,哼了一声。
纪宝璟瞧着他们两个你来我往地,立即拉架道:“沅沅,你可是姐姐啊,就让弟弟一下。”
纪清晨一直都是纪家最小的孩子,平日里也没见着比她还小的,乍然来了一个,不仅不让她抱,居然还抢了她大姐姐。
不过就这么闹腾着,三个人最后还是一起睡了。小家伙才三岁,所以也没什么男女大防,大咧咧地躺在中间,纪宝璟睡在最外头,而纪清晨则是睡在最里面。
等他们睡了之后,纪延生才又回来。
这时候老太太还未睡呢,纪延生一进来便道:“母亲,我遇见谢家的人了。”
“谢家?”老太太愣了下,随后才意识道,立即便问:“可是谢晋谢阁老家里?”
纪延生点头,说来这位谢大人与他父亲还交往颇深,只是他父亲早早地告老还乡,与原本的旧故联系地便不多了。没想到倒是在这里,遇到了他家中的子弟。
倒是老太太脸色有点说不上,只问道:“是他家中的哪个孩子?”
“是谢阁老的孙子,今年才十岁,从江南过来的,”纪延生说道。
老太太脸色更加古怪了,又说道:“谢家何故让一个十来岁的孩子,独立远行?”
纪延生摇头,也是不解,今日若不是谢忱派人来请他,他还不知他在此处呢。只是听说他是要回京,纪延生怕他一个孩子路上不安全,还邀他一起进京。毕竟他们一大家子走,路上也还能有个照应。
“说来谢晋与你父亲乃是真正地同年,只是谢晋当年乃是探花出身,你父亲是二甲第五名,后来你父亲点了翰林院庶吉士。谢晋在翰林院里待了三年,便调了出去,后来他一直在外面做官,倒是你父亲一直在翰林院里。等谢晋调回来任户部侍郎的时候,你父亲也被先皇瞧中,进了东宫,一直教导太子读书。”
老太太提起往事,只觉得一切似乎都还历历在目呢。
“我倒也只是听父亲说过,谢晋谢大人做官一向勤政为民,”纪延生说道。
可是老太太却打断他,“有一事,你与你大哥都不知,你爹与谢大人当初还曾说过,要两家结亲家的。只是我只生了你们两个儿子,而谢大人家中也只有庶出的女儿,所以这事当时就放下了。”
纪延生有些愣住,他竟是不知,父亲与谢阁老还有这样的约定。
“可是父亲如今已经去世了,既是上一辈儿的事情,那如今想必也不会再提了吧,”纪延生有些迟疑地说道。
可是老太太却道:“谢晋当年给你爹的玉佩,如今还留在我这里呢。而你爹给他的玉佩,想必他也还留着呢。”
这下轮到纪延生脸上露出古怪之色。
其实这也不怪老太太提起,毕竟当年他们两家是因为不合适才没结亲的。可如今她有四个嫡出的孙女呢,不说别的,谢家男人光是四十岁无子方可纳妾的规矩,就叫老太太觉得好。
这要是能结成亲家,倒也是一桩好事。
“娘,这事还是等咱们回京城了才说吧,况且咱们家如今这般,若是贸贸然上门,谢家还以为我们是想高攀呢,”纪延生倒是没那般高兴。
虽说纪家老太爷也是太子太傅,位列三公,可到底他老人家已经仙逝,比不得谢晋这样,如今还掌着实权的阁老。所以谢家是还烈火烹油,而纪家则是差了一层。纪延生连自个的亲大舅哥都不愿意求,更何况还是多年未联系的谢家。
倒是老太太一笑,说道:“我也就是这么一想。不过以后回京,原本那些旧故,总该是要联系上的。我自是不会主动提起,只是若谢家那边主动提起了,对咱们家来说,也是一桩好事。
纪延生这才点头。
等第二天的时候,纪延生才知道,这一大清早,谢忱就带着人离开了。不过临走的时候,倒是给他留了一封信,说是有要事急需赶路,无法与他们同行,等回京之后再登门道歉。
既然这人都走了,纪延生当然也不好说什么。
而没一会镇上衙门的人也来了,经过昨个一夜的拷问,那拐子总算是招了。他是京城护国寺偷的孩子,只是那日护国寺有法会,不知有多少人去呢,所以他也不知道偷的是哪家孩子,只是瞧着那孩子实在长得漂亮,便趁着奶娘带孩子睡觉的时候,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