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在路上》播出后,对于安歌送豆豆回家的事得到了一致好评,那如果她真的有爱心,为什么从来不做慈善呢?在节目里的是作秀?
“水军,一定是他们雇的水军,”郑菁顶了顶眼镜,“虽然现在很多明星会参与慈善公益,但也不至于逼着做,夏楚萱这方明显还记着仇,也是可笑,当初是他们自己要撞上来,倒怪上我们了。”
包馋馋点点头,然后继续看剧本。
郑菁见包馋馋这副样子,估计她没兴趣,也就不再多劝什么,反正这事影响不大,她转而说道:“现在夏楚萱的形象挽回了,重心开始重新回到歌手事业,我听说光娱公司花重金请了几个资深音乐人为夏楚萱打造一首歌来角逐今年的天音奖。”
天音奖是华语乐坛的最高奖项,可以说是华语的格莱美,像包馋馋曾经获得的酷茶音乐的奖项,还有现在大多数的一些颁奖典礼,都是商业性的,而天音奖具有绝对的权威性、专业性和公正性。
可以说没有哪个华语歌手不想得到这个奖,况且不要说得奖了,只要是能进入天音奖的入围名单,都是一种肯定和荣誉,包馋馋也不例外。
所以她终于露出了感兴趣的表情,抬起头示意郑菁继续说。
“夏楚萱原本的声音就不错,否则以前不会那么多人喜欢,这几年她的唱功也提高了不少,是具有一定实力的,如果再配上好的制作,会是我们一个有力的竞争对手。”
原本郑菁对安歌是很有自信的,《身边》直到现在热度依旧不减,一直是KTV点唱率TOP1,传唱度非常之广,她绝不是自夸,等再过个几年十几年,镀上一层“时间”的金,这首歌就足以被人称作“经典”。
天音奖不是通过群众票选,而是会组建评委团,评委团都是资深专业的音乐人,但是评委名单都是保密的。
不过从《身边》发布至今,圈内很多音乐人都对这首歌发表过见解评价,无一不是好评,这些人都有资格和可能是天音奖评委的人,所以《身边》拿奖的几率应该是很大的。
自信是好,但不能自信过了头,还是得客观,人外有人,不是只有你的曲作得好,不是只有你的词写得好,也不是只有你的歌唱得最好,郑菁打听过,那几个音乐人都是出过不少好作品的。
“所以呢?”包馋馋问道。
郑菁推了推镜框,镜片上闪过一道亮光,“所以,我们得在天音奖结果出来之前,再努力一把。”
“这怎么努力,歌已经摆在那了,也不能贿赂评委吧,难不成我们也像他们一样专门费心思再准备个作品?”
包馋馋皱起眉,与其说她希望自己能够获得天音奖,不如说是希望自己能够得到权威专业的肯定,对她在音乐方面的肯定,不需要为此刻意生产出一首歌作为拿奖工具。
郑菁竖起一根手指摇着,“评委也是人,只要是人,无论他多想做到公平,都难免带入自己的主观情绪和感□□彩,如果他们本身就喜欢你,评判时或多或少心里那杆秤都会偏向你,所以,”郑菁的脸忽然凑到包馋馋面前,“安歌姑奶奶,你能不能别挑三拣四了,你唱的歌太少了。”
安歌到现在总共才出过一张专辑两首单曲,第二张专辑正在准备,她可以称作在精不在多,几乎每首歌都受欢迎,不过作为一个歌手不是只有出歌,还有商演啊,还能上节目啊,都是可以唱歌的机会啊,可是安歌都不愿意上,和音乐无关的节目,她就更不上了。
至于为什么不上,包馋馋的理由只有一个:她不想反反复复唱同样的歌,唱多了到最后容易麻木的。出去都是唱自己的歌,《笑颜倾我》和《身边》的光芒太盛,肯定都是让她唱这两首。
郑菁从她的公文包里掏出几张纸来,“你自己挑吧。”
包馋馋一看,无非还是那些,到某个综艺节目打个酱油唱首歌啦,到这个音乐节唱首歌啦,她刚想说“算了”,眼睛忽然一亮。
郑菁以为她挑好了,往上面一看,立即伸手抽走那张纸页,“这个不行。”
她皱着眉,她记得当时好像扔掉这张了,怎么还在。
“怎么不行?”
包馋馋刚才看中的那个节目叫《终极歌战》,是歌手之间的比赛,进行淘汰制,每周会淘汰一名歌手,最让包馋馋感兴趣的是,每一期会指定不同的类型曲风,自己进行改编演绎,也就是说她不用仅限于自己的歌了,这一定很有意思。
看见包馋馋眼睛里跳跃着兴奋的光芒,郑菁迅速斩断她的念想,“这只是个小地方的电视台,都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的,连个好点的场馆都租不起,听说现在一个歌手还没请到,没资金没收视率,你要是去了太掉价了,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敢来请你。”
包馋馋微微撇了撇嘴,应该是没多少通告费吧。
她很庆幸耀星对自己很宽容,或者说纵容,不然如果按郑菁的本性来,她肯定被压榨到分分钟都在赶通告赚钱钱。
“我要上这个,接了。”包馋馋斩钉截铁地说道。
郑菁还想说不行,可一对上包馋馋的眼睛,瞬间妥协了。
安歌这丫气场怎么养的每次严肃起来都冻死人。
终于接到一个有意思的节目,包馋馋心情不错,重新拿起剧本。
《剑侠录》里,男主角的名字是祁佑,她所饰演的人物叫阿月,是个心地善良,开朗爱笑的女孩。
月下村是一个宁静如世外桃源的小村落,它坐落在一处山谷之内,每当明月高悬,无论在月下村的哪个角落,只要抬头,就能看到月亮挂在你的正上方,因此得名月下村,而且有出过山谷的人说,在外面看月亮,都没有月下村的大和明亮。
从月下村通往山谷外的路只有一条狭窄的山缝,阿月就是在山缝里被捡到的,那时她只是个尚在襁褓中的小婴儿,却出奇的安静,不哭不闹,只一双水灵的眼睛滴溜溜地盯着天空的月亮看,村民便起名阿月,至于有没有姓,在这个几乎与世隔绝的小村落里并不重要。
祁佑是在被追杀途中意外逃入月下村的,身受重伤,被阿月所救,醒来后,记忆全无,忘了自己的一切,也忘了他危险的处境。
在月下村,祁佑度过了平静无忧的两年,在这两年里,他和阿月相知相爱,直到新婚之夜,仇家闯进月下村,屠了全村,也杀了阿月,血淋淋的鲜红,才让他想起了丢失的记忆。
在那以后,祁佑只要一入梦,梦里的人就是阿月,只有阿月,有他们那两年的回忆,也有阿月对他的关心宽慰,就像是阿月活在了他的梦里。
除了阿月被杀那一段,其他阿月和祁佑相处的戏份包馋馋自己都很喜欢,因为知道演员是谁,所以她会把祁佑代入陆羡竹的样子,然后她想着想着,笑意就忍不住扩大。
郑菁还在旁边,她看着包馋馋居然看剧本看得一脸花痴,忍不住问道:“安歌,你和陆羡竹到底什么情况?”
包馋馋“啊”了一声,又“哦”了一声,漫不经心地答道:“很好啊。”
郑菁明显不信,她没来得及再问,包馋馋忽然抬起头来,盯着她故作神秘地说道:“有时候你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你看不到的不一定就不存在。”
郑菁一头雾水。
包馋馋摇了摇头,“菁姐,难怪你现在还没男朋友。”
郑菁:“……”
不是很懂你们谈恋爱。
这一天,碧空万里,春光明媚。
拍摄地点在竖店影视城,虽然月下村是在山谷里,不过这个用后期特效做就好,村子里的场景还是在竖店拍摄。
第一场戏就是祁佑阿月成婚,他们的相遇相爱等等都是后来以祁佑的回忆呈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