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敖嘴角的笑容僵硬了一下,正在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道:“父王,这时您喜欢吃的酱香鸭。”
云熙抬眼看过去就看到一个穿着嫩黄裙裾的美貌少女正夹着一块酱香鸭腿放到了张敖面前的碟子中。正是张敖宠妾林姬的女儿张蓉,很得张敖的欢喜。以前没有少和张嫣争东西。一个庶女偏偏样样都要和嫡女比,这是怎样的一种野心呢?尤其是此时的嫡庶分别可比后世严重得多。
张敖被从尴尬中解救出来,慈爱的看着少女,笑呵呵道:“阿蓉果然最有孝心了。”
云熙皮笑肉不笑道:“来人,替本宫把整盘酱香鸭端给父亲,免得父亲怪女儿不孝了。”张敖倒是分得清,嫡女是用来巩固他的权势的,庶女才是拿来当女儿宠的。
张蓉眼含泪花的看了一眼刘盈,故作镇静道:“皇后殿下,父亲并没有那个意思?您怎么能误会父亲呢,您入宫四年了,父亲每日都很想您,盼着您能召他进宫看看您呢。”
云熙沉下脸,一摔筷子,道:“什么东西,也敢编排本宫?本宫不召见赵王,赵王就不能主动递牌子进宫吗?难道陛下还能拦住他不成?还有,你的眼睛看哪里?本宫的男人也是你能乱瞟的。”张蓉只比张嫣小了半岁,而是心机却比以前的张嫣重多了,想必也有着青云之志呢。只是和她这个老妖精相比,还是嫩了点。
张蓉顿时泪如雨下,楚楚可怜道:“陛下,臣女没有,臣女只是叙述事实罢了,父王是真的很想阿姐的。”
云熙又想发作,反正她现在比再做的所有人的地位都高,权势可是好东西,她为什么不用呢?且张蓉当着她的面就敢勾引刘盈,还说些似是而非的话陷害她,她怎么能忍她?
刘盈拉拉云熙的手,示意她不要生气,让他来。云熙偏头看着他,眼里有笑意,好似在说:看你能不能对美人下得了狠手了?
刘盈微微一笑,安抚她稍安勿躁,才转过头看向张蓉,眼神挑剔的说:“你是赵王的养女?朕为皇后布菜,怎么你就随后就学朕了呢?”
云熙立即悄悄的竖起了大拇指,这厮真的学坏了。养女呢,本来也没有什么,不似后世的干爹干女儿有特殊的含义。只是前段时间朝廷一个大臣出了一个丑闻,他和自己收养的女儿搞在了一起,还正式的把养女弄成了姬妾,然后被对手抓住了把柄。
本来诸子百家,各有各的流派,又不是亲女儿,立为姬妾也无所谓,可是关键这位大臣在外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且还是儒家的代表,很是喜欢斥责别人伦理关系,连刘盈和她也被他说过一嘴,但最后被吕太后直接连降三级就老实了。
且这人被降之后,还向刘盈哭诉,说是养女勾引得他,第二天养女竟然就上吊死了,这事让刘盈震怒,直接把人定了罪名流放了。
自此以后,养女就变成了不好的名词,尤其讽刺道貌岸人的伪君子。
这典故张敖自然也知道的,听到这话,就知道张蓉惹到了皇后殿下而让陛下不快了。心里不由得有些埋怨:来之前他还叮嘱过,在事情未明之前不要惹皇后,陛下现在护她护得紧。可是蓉儿和林姬都觉得有些夸大其词,哪个男人不偷腥?何况陛下和皇后殿下朝夕相处已经四年了,能不腻吗?至少要先让蓉儿混个脸熟?他想着阿嫣已经不和他亲近了,就想有个亲近的女儿在陛下身边,至少在他被吕太后厌弃的时候有个人也能帮他说说话,毕竟吕太后最心疼自己的一对儿女了。但谁知陛下半分面子也不给呢?他可还是阿嫣的亲生父亲呢。
刘盈不知道张敖对女儿的双重标准,否则定要更生气,他不在意的挥挥手道:“赵王,你是勋贵,可要记得教训,否则朕也不能一味包庇是不是?”
张敖赔笑道:“是,陛下说得是。只是陛下,这是臣的小女,亲生女儿,刚刚失态,还请陛下大人有大量,让她下去吧,臣日后定会好好教导她的。”
刘盈笑呵呵的道:“朕对赵王的家务事不敢兴趣,只要朕的阿姐、皇后和阿偃都好好的,其余的东西朕可没有兴趣。”
被称为东西的张蓉屈辱的行了一个礼,快速的跑了下去。一看她下去了,张敖的另外一个庶女张湘也跟着退了下去。
刘盈笑得更开心了,一手握着云熙的手,一手举起杯子,道:“总算没有不长眼的东西打扰了,我们举筹欢畅吧。”
张敖心里苦涩,却脸上却还要打起精神应付刘盈,余光看了一眼鲁元公主,不由得有些不满:刚刚陛下给他难堪,鲁元公主竟然装作没有看到,实在让人不舒服。
晚上回到兰花苑内室,云熙就收敛的笑容。
刘盈拥着她坐在自己的膝盖上,亲亲她的额头,道:“云熙,别生气,朕为你出气可好?”和云熙相比,其他的人又怎么会放在他的眼里?虽然别人总说他仁慈心软,可是作为一个皇帝,他要是完全心慈手软,只怕母后也保护不了他。而他也不能保护自己的爱人。
她的瞳孔着印着他冷然的身影,可是他不怕,为了她,他愿意去做一个如同先帝和母后那样的人!他会护着她,让她一辈子都好好的呆在他的羽翼下,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他有的时候想着他也许和商纣王、周幽王是一样的人,都是为了美人心甘情愿的沉沦不愿意醒。
云熙瞧着他沉下的脸,皇帝威仪顿现,其实哪怕是前世他很少在他面前拉脸子,每次见到他,都是他温煦的笑容,含情脉脉的眼神,那么多年,他对她的感情竟然一直不变,甚至到了今世。她哪里还能不相信他的心呢?
只是张家的事情自然该她去解决,也算是她为鲁元公主扫清障碍,让她能够安度晚年。且原主当初也受了不少气,那就把以前的恩怨一次性了结吧。这样她就可以放心和他一起看遍日出日落、山川湖海,一心一意的爱他!
她摸着他又变得温柔的眼睛,笑道:“夫君,让我先处理可好?要是我挡不住了,夫君再为我好好出一口气,行吗?”虽然她知道作为皇帝的刘盈的手上不一定干净,可是看着他清澈的双眸,她还是不忍心让他卷入后宅阴私这些事情中。这就是爱吧,舍不得让对方半分不好。
刘盈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只好答应。看来她的皇后的记忆总是停留在他以前虚弱的身子伤,害怕他受惊了。这世他最注意的就是保养自己的身体了,且他总算做大汉天子三十年,重来一次,更是轻车熟路,出来之前他都安排得妥妥当当,绝对不会让她受到伤害的。不过被她关心的感觉很不错,这些不重要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第二天,云熙就去找鲁元公主,准备彻底探探她的想法以完成自己的计划。
她和鲁元公主东扯扯西扯扯之后,才装作不经意道:“母亲,不如你给我换个父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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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汉宫美人之皇后4
鲁元公主被突然袭击惊住了, 随即大声咳嗽起来, 云熙立即上前帮忙轻拍她的后背,笑嘻嘻的说:“母亲,您干嘛这么惊讶?
鲁元总算停止了咳嗽,没有好气的说:“疯丫头,怎么连母亲也打趣?该打!陛下真是把你惯坏了。”幸好刚刚她把人都打发出去了,否则传出去了, 有人又该说闲话了。张敖毕竟是阿嫣的亲生父亲呢。
鲁元虽然说她该打,但也只是轻轻的拍了一下她的手臂,云熙拉着她坐下之后, 才认真道:“母亲,您是长公主, 皇太后、陛下、我都是您的后盾, 您何必怕呢?”从原主的记忆中就可以看出鲁元对张敖压根不是对待的,鲁元根本就是在委曲求全,越发惯得张敖得寸进尺了, 不要以为昨天在宴会上她没有看到张敖埋怨的眼神,明明是张蓉耍心机, 却最后怪罪到鲁元身上,不知所谓。还不知道昨夜张敖有没有对鲁元说不好听的话呢?
鲁元叹了一口气, 道:“阿嫣, 你长大了,知道心疼母亲了。只是我并不觉得苦,也从来没有怕过。”
她看着云熙担心的眼睛, 知道这次要是不说清楚,这孩子只怕一直惦记着她而放不下。她缓缓的道:“阿嫣,你父亲虽然不算是好夫君,但是于我足矣。当年我被先帝推下马车,被要求和亲,根本掌握不了自己的命运,我就想着只要不被人抛弃,我就心满意足了。阿嫣,我知道我性格不好,可是没有办法,我和赵王都老了,还有几年好折腾的呢?算了,阿嫣,你不要管,太过分的事情我不会做,赵王也不敢让我做的。只要你和陛下好好的,阿偃好好的,我就满足了。”
她不满足!云熙只觉得心里有股气想要发泄,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冲动的感觉了,鲁元公主竟然是包子女,还有什么事实比这个更让她沮丧的呢?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这样的人一般来说基本没有救了。
云熙恹恹的回到兰花苑,刘盈放下手里的书,迎了上去,道:“这是怎么了?”难道阿姐给她气受了?不过应该不会啊,阿姐对阿嫣一向是疼爱有加的。那么就是别人?比如张敖?想到这里,他心里冷笑:这是给脸不要脸?
云熙见他有些不高兴,怕他胡思乱想,忙道:“母亲说叫我不要管她和父亲的事情,我有些生气罢了。”
刘盈这才放下心来,搂住她的腰,道:“阿姐对张敖是有感情的,你要是真的想帮阿姐,就从张敖出着手。”他的阿姐小时候受过太多苦,所以才把张敖当成了救命的浮木,轻易不肯动他的。
云熙懒洋洋的躺在软榻上,烦躁的说:“母亲要是知道了,只怕会对我生出怨怼,岂非影响母女感情?”一个张敖值得吗?她是最了解这种包子女的,外人看着她受苦,但是搞不好她自己乐在其中呢?想起当初张敖惹怒先帝被关押起来,鲁元公主以死相逼救出了张敖啊。后来张敖被贬为宣平侯,等刘盈一登基,就要求刘盈恢复了他赵王的爵位。其实仔细追究一下,鲁元公主心中最重要的是张敖吧。越想越觉得这些挺没有意思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一个外人操什么心。只要保证鲁元和张偃好好活着就好了。
刘盈摸摸她的头顶,道:“交给我吧,你好好歇歇。”
云熙蹭了一下他的手心,舒服的说:“算了,母亲竟然已经说了让我就不管了,我就遵命好了。”说完仰着头,眨眨眼睛道:“我管夫君好了。”
刘盈俯下身额头贴着她的额头,道:“嗯,你可要一直管着我。”
云熙靠在他怀里想闭目养神一会,谁知竟然睡着了,于是也没有看到刘盈微冷的表情。
在赵王府,云熙还真是撒欢的玩乐,骑着大白马,慢慢的溜达,蓝天白雪,加上旁边英俊的男子,端得好时光啊。
刘盈见她笑容都没有停过,也不由得翘起了嘴角,道:“阿嫣,不如我们明天去上苑,那边场地更大些。”
云熙下了马,躺在旁边的草地上,心里感叹着现在的贵族真是舒服啊,王府都能跑马,就这刘盈还嫌弃地方太小。
她道:“不用了,我们俩可都还在宫里调养身体呢,等出了长安,有的是地方玩。”然后眼睛看到鲁元公主和张敖走了过来,立即坐起来,笑着对刘盈说:“父亲这几日难道改过自新了?”这几日竟然秀起恩爱来了,且听说张蓉都被张敖送去走亲戚去了,呵呵。
刘盈微微一笑道:“嗯,改好了。”
云熙睥睨他:“这么肯定?是男人的直觉吗?”说着站了起来。
刘盈小心的拍掉她裙裾上的沾上的枯草,道:“是啊,放心,我说他变好了就变好了。”
云熙有些狐疑的看着他,想起他昨天的话,这厮不会私底下套了张敖的麻袋吧?可还没有等她开口问,鲁元和张敖已经过来了。
云熙瞧着鲁元脸上的神色,的确红润了许多,眼睛看着张敖充满了情意。她有些心塞,又看向张敖,倒是这张敖脸色貌似不太好。
她睁大了眼睛,道:“父亲,这是没有睡好吗?这也算是我自小生活的府中,父亲不必担心我迷路啊。”
张敖一噎,这话怎么听着这么难受?他隐蔽的看了一下刘盈,笑道:“谢皇后殿下关心,臣很好。”
鲁元嗔怪道:“阿嫣,不许打趣你父亲。兰花苑可还合心意?需要什么就吩咐下人去办。”
云熙挽着鲁元的胳膊,道:“嗯,母亲不用担心,我可不会客气的。”
刘盈和张敖开始说起朝廷大小事。鲁元瞥了一眼,小声的说:“阿嫣,你还有没有上次给我喝的那个圣药?”
云熙不动声色的笑道:“啊呀,母亲,我先前不是说过吗?这是好不容易得到的圣药,已经没有了。母亲要来做什么?这是可遇不可求的。”她的属性面板上只剩下一瓶营养液了,前几个任务收藏都没有增加。
鲁元不死心,道:“阿嫣,既然是你开的方子,药材再多难得总能找到的,或者和陛下说一声,大汉这么大,总能找到的。你父亲身体也不好,给他一瓶吧。”
这时候鲁元倒是又像公主的做派了。云熙觉得自己已经无语,道:“母亲,其中有一株天山雪莲,百年才开一次花,每次只能用其中最中心的花蕊,您觉得哪里找去?”先前宫里的确进贡了一夺天山雪莲花,被她作成了好多保命丸带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鲁元失望道:“阿嫣,你就不能想想办法嘛?”
云熙坚决的摇摇头,道:“母亲,这个真没有办法。”接下来的时间,鲁元就再也不说话了。
回到兰花苑,刘盈道:“云熙,你看阿姐和阿偃都很好,不如明日我们就起程离开长安吧。”
云熙讶异道:“不是说好住满一个月吗?”难道刚刚她和鲁元的对话,刘盈知道了?不对,他们离她们远着呢。
刘盈犹豫了一下,道:“我看阿姐的脸色不好,也对你没有一个笑脸。”阿姐的性格他是清楚的,只有涉及到张敖才会使性子,反正他们该做的也会做,要云熙受气,即便是阿姐也不行。
云熙心里一暖,刘盈是把她放在很重要的位置上了吧。她搂住他的脖子,刚下午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道:“你也知道,我做保命丸也才做了三颗,从其中只是提取了那么小小的一瓶,想着母亲身体不好才特地给了她一瓶。而父亲,我觉得他喝了也是浪费。”她才不会给张敖呢。
刘盈点点头,抱起她坐下,道:“嗯,你做得对,张敖的身体很好呢。”只不过林姬的身体一直病歪歪的,但是云熙只怕还没有想到林姬身上去。离开最好,这些本就与她无关。
云熙靠在他的肩膀上,道:“你说得对,不如我们早点走吧。”以前和鲁元到底接触太少,原主的记忆都是小时候的事情,是不完整的鲁元,也是她臆想中的鲁元。而现在她救了鲁元的命也算是仁至义尽了,总不能真将母女情分耗光吧。
刘盈搂住她,道:“云熙,不必忧心,我总是在你身边的。”
两人一大早就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赵王府。鲁元看着空空的兰花苑,有些茫然,昨天陛下都看在眼里了吧,觉得阿嫣受委屈,所以才带着让阿嫣走了。可是她压根没有说什么啊,赵王是她的亲生父亲,再多制一瓶圣药又怎么了?她还觉得委屈呢。
张敖脸色不太好,埋怨道:“公主,皇后殿下走了这可怎么办?我的身体可是越发差了,只怕陪不了公主多久了。”
鲁元越想越气,一跺脚,道:“阿嫣是我们的女儿,既然她学了这么多东西,那让我们享享福又如何?”
张敖也心气不顺,他可是张嫣的父亲,可是她当了皇后竟然还真把他当臣子对待了,且对亲妹妹也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想起他忍痛送走阿蓉,他就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好父亲,且林姬哭得他的心都碎了。
越想越气,他阴阳怪气的说:“还女儿呢?这是我们的女儿吗?进宫之后完全变了,一点都不知道孝敬父母。”
鲁元突然问:“赵王,你也觉得阿嫣变了很多吗?”
张敖见鲁元没有何他同仇敌忾,怒不可遏的说:“当然,阿嫣简直和以前判若两人。”
鲁元慢慢的说:“我也这么觉得,阿嫣她懂得未免太多了。即便是看书再多,阿嫣毕竟才十五岁呢。”简直就像是妖孽,再想想那瓶所谓的圣药,她心里打了一个哆嗦,道:“赵王,我有些不舒服,先回去歇一会。”
张敖看着鲁元的背影,要紧了牙关,每次都说多爱他,他对她最重要,结果一到关键时刻就出幺蛾子,阿蓉她不帮着求情也罢了,可是林姬还等着救命呢,结果他只是得到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话。果然刘邦的女儿和刘邦一样阴险。
回到寝苑中,鲁元来回走了几圈,下定决心,对着贴身婢女道:“去把陆神医请过来。”
赵王府发生的事情,云熙和刘盈一无所知,两人走走停停,惬意得很。经过大半年随意的走竟然到了代地。
云熙看着代地的繁华,道:“代王还真是不错。”
刘盈也点头,道:“嗯,四弟虽然有些胆小,但是才能还是不错的。”要不然上世他也不会选中他了。这辈子他更是一个子嗣都没有,还要陪伴云熙,还不如早点秘密将旨意留下来,也可保母后和吕家的命。
云熙瞧着这古代的北京周围,谁能想到几千年之后会是文化政治忠心呢?此时却只是一个不得志的代王栖息之地。
两人兴高采烈地到处闲逛,买了好多闲物,这次出来,两人也就带了两个侍卫和一个婢女,轻车简行,倒是让云熙找到了以前背包客的感觉。
可是两日后看着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刘恒,云熙的心情并没有变,只是刘盈的脸色有些微妙:“代王这么快就知道朕进了代地?”他们还特地没有去代王治所呢。
刘恒好似没有听到刘盈的潜台词,恭敬道:“回禀陛下,只是恰巧臣身边的人遇到了陛下,这才认了出来。”
刘盈看向了其中的一个侍卫,见其中一个点点头,他才笑道:“这还真是不巧。我们只是路过这里,代王不用担心。”
刘恒有些惶恐的跪下道:“陛下的安危为重,臣不敢怠慢。”
云熙接口道:“陛下,既然代王发现了,让他装作不知道,只怕也不妥,既然相请不如偶遇,我们就去代王王宫里看看吧。”
刘盈无奈的看着她:不是说好不惊动代王的吗?这变化也太快了吧,想起前世她曾经说过他不要她,她就嫁给别人,当时她选中的就是四弟吗?这样一想,他就不淡定了。
拉着她的手,道:“阿嫣,代王王后正病着呢,我们去未免显得打扰了。还不如早日赶路,你不是想要去看看泰山吗?加紧脚程吧,否则等入冬了就没有办法去泰山顶上。你愿意?”
云熙想到汉朝的泰山可不似后世都给打好台阶了,这是真正的山!于是就有些犹豫,见都见到代王了,要是没有去代王宫里看看的话,就没有算代地一游了。唔,这就跟去了北京却没有去故宫一样。好吧,这比喻貌似有些不对。
刘恒立即顺势道:“陛下和皇后殿下不用担心,等过几日,臣让马车送你们到泰山,比脚程快上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