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回来后...竟然真的带着老乡到了一个村口。看着石碑上偌大的‘巫灵村’三个字,老乡简直对他刮目相看,“你可以啊,说说看用的什么办法?”
“秘密!”看见老乡就要往村里走,楚辞拉住了她,“现在到你兑现承诺的时候了,告诉我,你是谁?”
老乡蓦地正了神色,然后慢吞吞地走到楚辞面前,抬头看向他低声问道:“你真的想知道吗?”
“当然。”楚辞的心微微提了起来,掌心都有些出汗。
“其实...其实我不是张三。”老乡似是有些无法开口,楚辞也没催她。
巫灵村口长着一片葱翠的绿竹,石径旁空旷的幽野营造出一片静谧的氛围,那种静谧拉长了等待的长度。
在楚辞忍不住就要询问的时候,老乡终于开口。
楚辞听到她说:“其实,我是...李四。”
老乡说完就推开他笑着跑开了,楚辞万万没想到她竟然敢耍赖,抬脚就追了上去。
二人一前一后刚绕过翠竹林,便迎面撞上从石径另一个方向跑过来的一男一女。
四人都在奔跑,又同时停下。面面相觑了一番,那个男子偏头拉了拉身旁女子的手提醒道:“幻灵,咱们快走吧。”
二人的背影显得很是匆忙,仿佛在逃难,可他们的穿着打扮分明是当地人的模样。
楚辞和老乡的目光还未从二人的背影上挪开,便听见一阵嘈杂的人声,回头便瞧见一群人也从那个方向跑了过来。好像是村子里的村民。
这情形显然就是追刚才跑过去的一男一女。
楚辞走到老乡身边拉着她往后退了几步,凑到她耳边低声道:“这个村子给我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我觉得咱们要...倒霉了。”
楚辞话音刚落,人群立马分了一半儿人走过来围住了他们,另一半儿人紧追着刚跑过去的男女而去。
老乡在他腰间拧了一下,咬牙道:“你下次能不能...不乌鸦嘴!”
然后...然后楚辞和老乡,还有刚刚落跑的那对男女被带到了一个祠堂一样的地方。
那对落跑的男女此时正跪在祠堂前,一个胡子花白已入耄耋之年的老者正一脸痛心疾首地训斥道:“幻灵、安白,你们做出私奔此等丑事,老朽我也帮不了你们了!”
“大公,此事都是我的主意,与幻灵无关,要罚就罚我一个人吧!”名叫安白的男子挡在幻灵身前。
名叫幻灵的女孩子顿时泪如雨下,哭着道:“是我的错,与安白哥哥无关。”
还没处理到楚辞和老乡,二人站在一旁,楚辞看热闹似得又凑到老乡耳边小声地说了一句,“八点档开始了。”说完就被老乡再次狠狠拧了一把。
大公看着互相维护的二人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手中的藤木拐杖在地上重重地敲了敲,“你们自会由各自的族长处置,不该啊...你们真是不该这么做啊!”
闻言,安白只是仅仅搂住幻灵的肩,二人像无助的困兽静静地等着末日的来临。
族长还未到来,大公趁着空闲的功夫终于注意到站在一边的二人,蹙了蹙花白的眉毛:“你二人是何人,为何要来巫灵村?”
楚辞和老乡对视了一眼,决定实话实说:“我们...是来问蛊的。”
“什么蛊?”
“复灵蛊!”
大公蓦地一怔,随后疾言厉色道:“你们究竟是何人?复灵蛊又是听何人所说?”
作者有话要说: 你是风儿我是沙,你是哈密我是瓜。
周末加班一天,到B站撸个还珠格格,顿时神清气又爽,看弹幕笑道腹肌炸裂!
尔康:紫薇,我是尔康啊!
楚辞:紫蔚,我是楚辞啊!
☆、你怎么
“您,认识温旬吗?”开口的是老乡。
楚辞敏锐地发现老乡念出五当家名字的时候,整个祠堂都安静了下来,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
半晌后,大公眯了眯略显沧桑的眸子看向老乡,“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老乡:“他是我...爹的结义兄弟,算是我的五叔。”
大公又瞥了一眼楚辞,然后对着老乡问道:“那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老乡:“他是我...夫君。”
楚辞站在旁边心里狠狠地悸动了一把,明明知道都是假的,却克制不住心里那股酥酥麻麻的感觉。
这是他的感觉,还是陆宝宝的,他有些分不清。
“你们既是认识温旬便知复灵蛊的秘密,为何还要来巫灵村?”抚了抚花白的胡子又道:“不管是为了什么,这里都没有你们想要的答案,你们还是赶快离开此地吧。”
他们千里迢迢才找到这里,无功而返的事儿他们才不干。但是别人才不管他们干不干,刚才围住他们的村民立马又围了上来。
然后...然后楚辞和老乡就被丢到了村子外面。没有做过分的事情,只是把他们赶了出来,这有点出乎楚辞的意料。
二人面面相觑了一番,楚辞抱臂靠在村口的石碑上挑了挑眉,“现在怎么办?”
老乡也无奈地抱臂靠在石碑的另一侧,垂眸道:“不知道,但是咱们不能就这么回去。”
“复灵蛊和咱们回21世纪有什么关系吗?”只是因为她要来这里,他便什么也没想地就陪她一起来。
说实话,他到现在还云里雾里一片茫然。
老乡抬头看了一眼空中的流云,解释道:“五当家说复灵蛊属于白巫术的一种,具有续命还魂的能力。我之所以能到柴贝贝身上想必是这中间出了什么差错,只是这其中的奥秘暂时还解不开。”
顿了顿又看了楚辞一眼,“而你,没有用蛊却也到了陆保保身上。”
楚辞没听懂,“所以呢?”
老乡接着解释:“你知道‘蛊’这种东西只能由女子种养,复灵蛊是由灵蛊所制,而灵蛊是由巫灵村的巫女种养,每个巫女一生只能种养一只。五当家没有告诉我他那只灵蛊从何处得来,但是咱们若是能在此处能寻到别的灵蛊制成复灵蛊,也许你吃了,真正的陆保保能够回来,而你也能回去。”
顿了顿:“当然,这些只是我的猜测。五当家在巫灵村所待的时间并不长,很多东西他也不确定。所以,我想这里也许有其他人能够告诉我们答案。”
楚辞又在心里默念了一遍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然后才道:“听你这么说,灵蛊很是珍贵,他们能给我们吗?”
老乡:“我想...大概不肯。”
楚辞:“......”
老乡瞥了他一眼:“其实五当家也说我们会无功而返,只是我不相信。”顿了顿又道:“无论如何咱们得弄一只实验一下才可以,万一要是有用呢?”
还挺执拗,这一点也很像某人。
楚辞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那要是没用呢?”
“没用咱们也没损失不是?”老乡似是很有信心,拍了拍他的肩随口道:“但凡有一丝希望,咱们都不能放弃。”
但凡有一丝希望,咱们都不能放弃...
闻言,楚辞从石碑上起身走到老乡面前,然后微微弯下腰将脸凑到她的面前,盯着她漆黑的瞳仁低声道:“你...还没告诉我你是谁?”
两人鼻尖不到一寸的距离,楚辞清冽的鼻息洒在老乡的面颊。老乡往后躲一寸,楚辞就往前进一寸。
然后老乡蓦地点住他的脑门往后推了推,“我...不是告诉你了吗?”
楚辞气笑,“你是指张三还是...李四这个名字?”
老乡解释:“李四,这真的是我的名字。不过是小名,我的大名叫李刚。”
楚辞觉得有一口老血郁结在自己胸腔,摘到她点在脑门上的手,愤愤道:“你还不如说你爸叫李刚!”
老乡摊了摊手,“我说了你又不相信,你怎么这么墨迹?”
楚辞是真的被她逼急了,握住她的肩膀晃道:“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承认你是紫蔚?”
老乡幽幽道:“你为什么一定要我承认是紫蔚?”
“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反问我?”
楚辞在她面前来回踱了几步,一一列举他的证据,“你爱喝酒、会跆拳道、知道我不吃辣、脾气很坏、性格很暴躁、还会耍赖。”
缺点说了一大堆后又道:“你第一次见我还哭了,你敢说我们不认识?你敢说你不是紫蔚?”
老乡点点头,“我敢啊。”
楚辞是真的快要呕血了,“你敢发誓你不是紫蔚?”
老乡再次点头,举起三根手指,“我发誓,我不是紫蔚。如果说谎,就让我留在这里一辈子,永远也回不到21世纪。”
说完瞥了一眼楚辞,“怎么样,够毒了吧,现在总该相信我不是紫蔚了吧?”
卧...槽!这么毒的誓言她都敢发!
楚辞靠回石碑叹了口气,“好吧,我相信你不是。”
倒是老乡推了推他,一副好奇的样子,“你刚刚列举那么一长串缺点,她真的有这么差劲吗?”
楚辞摇了摇头,却道:“岂止,我还省略了不少呢。”
老乡捏了捏拳,又蓦地松开。
两人靠着石碑坐了一会儿,都抱着臂低着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但谁也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过去,半晌后楚辞抱着臂用胳膊撞了撞她,“喂,你在想什么?”
老乡:“想办法!”
楚辞:“那你想出来没有?”
老乡:“没有!”
闻言,楚辞叹了一口气从石碑上起身,居高临下地对老乡挑了挑眉,“看来,此事还得本少爷亲自出马,你这颗笨脑袋估计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了!”
“你说谁笨?”老乡冷笑一声,“就你那朴素的智商,在这儿瞎嘚瑟啥呢?”
还挺健忘,楚辞又躬下腰把脸凑到她面前提醒道:“你是不是忘了是谁带你找到的巫灵村?”
语气、模样、表情都极其欠扁。
然后,他也真的被扁了!
事后,老乡活动了一下手部的关节,楚辞却捂着鼻子在那傻笑。老乡看着他傻笑的模样一怔,蹙了蹙眉,“你该...不会被打傻了吧?”
“你才傻。”楚辞在鼻子下方探了探,没有出血,又揉了揉酸疼的鼻梁皱眉道:“打人不打脸这么重要的原则你不知道吗?”
“那你想打哪儿”老乡往拳头上吹了口气,一脸的抱歉,“是我的错儿,来来来,我给你重新补上。”
楚辞干笑两声,捏住她的拳头,“我错了还不行吗,咱们还是办正事儿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