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吟声入耳,冀行箴看着她双眼朦胧嘴角微弯带着些微委屈的样子,抵着她的那处猛然更加热烫,冲动一起,差点控制不住想要攻城略地。
他赶忙翻身而下,和她并排平躺在床上。生怕再这样缠绵下去就会忍耐不住。
先前两人紧紧贴着,如今身上的热度骤然而去,凉凉的空气就侵袭了阿音的肌肤。
她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下,下意识地就环抱住了双臂。这时她才发现自己的衣裳居然被他扯开了一半,一大块肌肤□□在外,白白的十分扎眼,让她自己顿觉羞涩。
阿音赶忙拢起衣襟。
谁知还没来得及把腰间的带子系上,冀行箴侧脸看过来的时候已经看到了她身前的风景。
“别系了。”他抬手止了她的动作,一把抽掉她的腰间带子,“这样挺好的。”
阿音忙拢着衣襟去找肚兜。
她原本觉得夏天有些热,所以直接穿了系带的中衣未曾戴肚兜。这才使得带子不在后就春.光大露。
谁知冀行箴不肯。大手一捞,直接把她带到了床上躺好。
“就这样罢。”他躺在了她的身边,从后搂住了她,“我喜欢你这样子。”
阿音羞恼狠了,气道:“这样算怎样?”
“自然是夫妻的样子。”
刚才好不容易退了点的热度重新回到身上,冀行箴捱得难受,探手伸到她的衣内不住揉捏,声音很轻地说道:“包子,你我是夫妻。我们两个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阿音本还想拒绝,听了这话后有些心软。
她只是没有经过人事,并不代表她对所有事情都完全不知道。
她的夫君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原本以他的身份,他根本不用这样忍得辛苦。自古皇子便很早就知晓人事,十三四虽就能收了宫女来纾解。
冀符在婚前就有了四五个相伴的侍寝,冀筗如今也已经有了贴身伺候的宫女。
唯独他,身份最为尊贵,却是丁点这般的事情都没有过。
他待她一心一意。但凡有人明着暗着想要靠近他,都被他严厉处置。到了现在,已经没有哪个宫中女子敢随意打他主意了。
思及此,阿音再一想,他说的本也没错,两人是夫妻,有些事情终究是要经历的。
她抵抗的力道就缓了下来,抓紧衣襟的手也放松了力道。
冀行箴察觉了这一点,大手更为肆无忌惮,在她身上燃了一处处的火。
阿音身子发热,不好意思去看自己现在的情形,只能闭着眼任他施为。
突然身上蓦地一凉。
她发现自己的衣裳被除尽,顿时紧张起来,有些害怕地与他说道:“别,我……”
“我知道。”冀行箴欺身而至,紧贴着她道:“别怕。我不会伤你。”
他素来护着她,对她好到挑不出错来。阿音就也慢慢放松了身体。可是身体舒展开她才发现,后腰处有什么正在强势地抵着她。
阿音这次是真的怕极了,开始往墙那边靠,不住闪躲。
冀行箴一把将她捞了过来,低笑道:“怕什么?”搂在怀里又是一通揉捏。
阿音全身软作一团,可是没了力气反抗,柔柔地在他怀里半点力气都无。
最终冀行箴憋不住了,往隔壁间里来回跑了好几趟。原本还想再多亲近一会儿,回来却发现阿音已经熬不住睡了。
冀行箴这才作罢,搂着自家小娇妻睡了过去。
尝到了开始的甜头,就一发不可收拾,止不住了。冀行箴每晚都缠着阿音,让她夜夜与在他一起腻着。
接连许多天后,阿音觉得自己睡不够了。
虽然他说了,随便她睡到什么时候再起身都可以。左右晟广帝没空来管他们,俞皇后又是随着她怎么高兴都行,他又不拘着她,何至于非要早起?
可阿音觉得,原本作息规律的她忽然一晚起,少不得要露出点“马脚”来。
更何况这家伙好似永远不知足一般,在她身上留下了不少草莓印子,让她遮掩得费力。
有次万嬷嬷给她梳发的时候帮她拽了拽衣裳后面的领子。她本还以为是自己领子没弄好,谁知后来侧身对着镜子看后面的发髻时,她才发现颈后有个大大的明显的草莓……
阿音觉得自己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威严形象要有崩塌殆尽的趋势。万嬷嬷她们怕是已经知道她为什么最近白天总是精神不佳了。
所以她就在绞尽脑汁寻了法子,准备调整好作息。
一来为了自己多点睡眠时间。
二来,也是免得往后身上痕迹太多被人发现。
倘若是伺候的人倒罢了。万一被俞皇后或者晟广帝看见……
那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
冀行箴对此不甚在意,“他们瞧见了便是瞧见了。你我之间还需顾忌这些?”
阿音觉得和她简直没法沟通——被长辈看到这个,难道不会害羞的么?!往后可怎么面对长辈们啊!
偏偏冀行箴十分认真的回答:不会害羞。这有什么。他们大风大浪都经历过了,这点小事不算什么。
于是阿音愈发确定,对着这样淡然平静的亲亲夫君,不用非常手段是不行的了。
这天正好是五月初四,端午节的前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