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门,云笙就开口问云意。
“没说什么。”
“离她远些,母后说近日三皇姐有些不大对劲,但是她现在是定下来的疏秋国皇子妃,只要她不弄出什么大动静就不要管她。”
“哦,好。”
云意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那咱们现在还要去拿什么吗?”
“当然要回去,不然若是别人问起来,咱们可不好解释。”
最终,云笙只是回自己的寝殿换了个手镯,就重新回了皇后身边,当然云意一直被云笙带在身边。
终于,妆容、发饰都弄好了,吉时也快到了。几个嬷嬷合力将一个喜帕盖在了云湘的头上,上面是八个绣娘花了两个月才绣好的百鸟朝凤图。
云湘抬起手搭在皇后的手上,慢慢起身,宫女挪开云湘的软凳后,云意才发现这身嫁衣有多气派,拖在地上长打半米的裙尾自是不用说,但那身上镶嵌的珍珠、宝石起码就比一个小孩子还重,竖起的衣领称得云湘的玉颈尤其的长。
突然之间,云意很想问一下云湘:重吗?
云意真不觉得这么奢华的喜服是什么好事,就她的小身板,只怕没走出凤栖宫,就被衣服压在地上趴着了,她只好唏嘘:幸好不是盛夏,否则还不把人热死才怪。
等驸马爷参拜完皇帝、皇后、太后之后,就骑上马娶公主回公主府。
这些事,云意和云笙都只是远远的看着,周围都是朝臣,她也不好凑太近。
到了公主府,还有拜堂这一重要的环节,站在人群中的云意难免听到一些不合群的声音,比如讨论大公主的风流往事,再比如讨论几个还没有出嫁的公主如何。
看着坐在高堂之上的文帝和皇后,云意只觉得有些难受,看着自己夫君和别的女人所生的孩子出嫁,还为她住持婚礼,古代的女子是不是都逃不开这种命运。
之后,穿戴着十几斤喜服的云湘在嬷嬷的搀扶下送回了卧房,而宾客的宴席也拉开帷幕。
帝后一走,场面自然就放松了很多,大家也就不再压抑。男宾在前院,女宾在后院,以免喝了酒之后冲撞了。
几个公主、郡主坐在一桌,桌子上有梅子酒、女儿红,云意因为体质不好,只敢喝一梅子酒,只是没有过多久她就觉得身体不舒服,有些热。
“你怎么了?”
云意还没有来得及回答云笙,旁边的云嫱就说话了。
“八妹你的酒量也太差了点,只是一点梅子酒,就让你脸红了。哈哈哈。”
云嫱的笑声让云意心生反感,但是当着那么多的人她也不好发作,只好强撑着笑意。
“我身子一直不好,皇姐就别那我寻开心了。”
“如果不舒服就先去休息一下,或者去外面透透气。”
云笙不满意的看了一眼抢自己话的云嫱,但是也不能否认她的话。
“来人,送八公主去客房休息。”
云意走后没有多久,坐在八仙桌上的云婧也觉得身体也有些燥热,就也被侍女送离了席间。
云意越走,越觉得热,慢慢的开始扯衣服,逐兰觉得她这样不大妥当,就按住了云意的手。
“还有多久?”
“快了,姑娘请随我来。”
云意慢慢的感觉身体里的那股燥热不像是喝酒引起的,而像是别的东西,那种感觉她这辈子是第一次感觉,但是她却莫名觉得有些熟悉。
“逐、逐兰。”
“殿下莫慌,马上就到了。”
“别,不对。”
云意抓住逐兰的手,不打算再往前走一步。
这下逐兰也瞧出不对了,停了下来,担心云意身上经历的事,和她想的一样。
“公主殿下,马上就到了。”
“本宫没事了,在这里歇一歇就好了。”
云意能感觉自己这是被人下药了,明显再往前走就是在往人套里钻,她宁宁肯死撑着,也不要往前再多走一步。
“殿下说笑了,看殿下的样子也不是没有事,随奴婢来吧,客房马上就到了。”
侍女脸上挂着笑,手依然伸向前方,指引着云意和逐兰。
云意看了一眼逐兰,两个人很有默契的读懂了对方眼里的意思。
“既然快到了,你就带路吧。”
侍女又转了回去,继续往前走。逐兰抓紧机会,一记手刀砍在了对方的脖颈处,侍女倒下的瞬间,云意也坐在了地上。
“热…”
云意的视线已经开始模糊,为了提神,她狠狠的咬上了自己的舌尖,剧烈的疼痛也只换来了片刻的清明。
“殿下?”
逐兰虽未经人事,却也不是什么都不懂,在秦家几年的学习,又在宫里看了那么多掩攒之事,她能确定云意这是被人下了药,还是春|药。自古以来,春|药根本就没有解药,唯一的解法就是阴阳交合。
“发簪,发簪给我。”
逐兰急急忙忙把自己的发簪取了下来塞到了云意手里,只见云意抓住发簪就往自己的手臂上划去,虽然隔了一层衣裳,却也还是划破了皮。
云意要划第二下的时候,手被人抓住了。
逐兰和她同时抬头看向那只大手的主人。
“魏公子?”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更…恩,今天没有了。你们猜,下面该做什么了?
第84章
“她怎么回事?”
魏颐言拿掉云意手中的发簪,在她身边蹲下去,本想把她抱起来,却被她推开了,推搡间,魏颐言发现云意的手烫得可怕。
“公主她…似乎是被人吓了药。”
逐兰一个姑娘和魏颐言一个男人说这种话,自己也觉得尴尬,可那也没有办法。
魏颐言把手贴到了云意的额头上,片刻间就沉下脸来,下了药…体温升高的可怕,不过眨眼的工夫,他就猜到了是什么药。
见魏颐言把云意抱了起来,逐兰慌了神起身阻拦。
“你要做什么?”
“带她走。”
“不行!”
逐兰知道魏颐言对云意一直有企图,虽然现在他们已经有了婚约,但是云意毕竟还没有出阁。如果魏颐言借着解药的理由对云意做一些不可挽回的事,她这个当宫女的就只能是以死谢罪。
“你若是不放心就跟过来。”
留下这句话,魏颐言甩开了逐兰,抱着已经不大清醒的云意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逐兰看了一眼还躺在地上的侍女,咬着牙一跺脚也跟了上去。
“去哪儿?”
“别院。”
逐兰的步子停了一下,复又跟了上去。
上了马车,魏颐言就吩咐魏一宁把马车赶快点,此时云意已经红得像一个煮熟的虾子,她的手还无意识的扒自己的衣服,索性今天也算是盛装出席,衣服也没有那么容易就能扒下来。
“别乱动。”
见云意已经开始来扒自己的衣服了,魏颐言的脸抽了一下,把她的两只手都抓在手心里。
“渴、渴…”
“水!”
见她喊渴,魏颐言就对身边的逐兰喊道上水。
逐兰哦了一声后,手忙脚乱的翻起倒扣的茶杯给云意倒水,因为太慌,杯子里的水已经溢出来了,她才停下来。
“水。”
魏颐言接过逐兰递过来的水,扶着云意脑袋的那支胳膊开始往上抬起,免得喂水的时候呛到她。只是,云意却不怎么配合,若不是他反应快,杯子在还没有送到她唇边就被她打翻了,他只好再找机会。
几次下来,杯子里的水已经所剩无几,而那个喊渴的人,还在不疼的乱动。被云意折腾了半天,魏颐言的额头也慢慢渗出了汗水。
逐兰见机又把魏颐言手里的杯子里倒满了水,只是这次魏颐言没有用刚才的方法,只见他仰起头将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
在逐兰的错愕中,魏颐言俯下|身锁定了云意的唇,嘴对嘴的将水渡给了云意。
“水。”
逐兰被刚才魏颐言的动作惊住了,拎着壶愣在那里,还是魏颐言的声音提醒了她。
之后,魏颐言就用这种方式把一壶水都渡给了云意,只是杯水车薪,喝水并不能解决云意的问题。
见她因为难受开始咬嘴唇,他只好捏住她的下巴,把自己的手背侧面放在了她的牙关。
看着云意咬人的嘴型,逐兰都觉得自己的手背开始疼起来了,只是魏颐言的脸上除了担忧再无别的表情。
“谁对她下的药?”
此时他的手已经被云意咬出了血,而血的味道仿佛是刺激到了云意,她不再咬他,而是开始吮吸他的伤口。对于魏颐言来说,云意的舌头滑过他皮肤的感觉,比不被刀子划舒服。那是种难以忍受的折磨,因此他只能想办法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今天殿下在席间只喝了点梅子酒,就觉得身子不舒服,但是席间几个郡主也喝了酒,但是没有出现殿下的情况。”
回忆起今天宴席上发生的一切,逐兰真的想不出是哪里出了问题。
“她的杯子是不是被人动了手脚?”
“今天几个公主、郡主是随机坐下的,如果杯子有问题…那就是谁都有可能。”
知道逐兰这里是问不出什么了,魏颐言只好把注意力放在云意身上,知道她热,他也觉不敢去扒她的衣服。
以前魏颐言还偶尔做个登徒子吃她的豆腐,现在看见她这副模样,他的眼里没有一点欲|望,只是无尽的担心,如果他今天没有被老爹领出门,只怕她就会遇上别人……那个后果,还真不是他可以承受得起的。
“为什么每次遇到你,都是你最落魄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