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君主不会责罚他们,他们真的只是有一点点小心思罢了。
“镜月公主休息够了么?”
“你少得意,本公主不会让你得逞的。”
宓妃轻狂而张扬的仰头大笑,笑声清脆如银铃般悦耳,她道:“应该是本王妃不让你得逞吧!”
“哼,你少在那里得意,看招。”
自懂事之日起,镜月公主就学会了隐藏自己的真实性情,更懂得隐藏自己的真实武力,这让得即便常年都生活在她的父亲镜月宗宗主的监视之下,她仍能以她所预想的方式痛快而张扬的活着。
她母亲去世的时候,她的父亲正值壮年,纵然他的父亲曾经深爱着她的母亲,对她这个长女也是真心的疼爱宠溺过,但哪个男人能不偷腥,难道她还能指望她的父亲对她已死的母亲从一而终?
她父亲的身边从来都不缺少女人,尤其是那些各种风情的,或年轻或成熟的女人,当然,也有不少看起来好生养的女人。
世人都道她的父亲是时也,命也,命中注定他此生只能有她柯亦菲一个独女。
然而,世人所不知道的是,但凡那些跟她父亲睡过一觉的女人,通通都让她或亲手或间接的下了药,不管她们陪她父亲睡多少次,都绝对不可能生下她父亲的子嗣。
从她谋害她父亲的第一个孩子时,她的双手就已经染满了鲜血,可她下手的方式很独特,即便是她父亲那么精明的人,也从未查出过完什么。
因此,饶是那么多年过去,她的父亲都不曾将没有子嗣的这件事情联想到她的身上,毕竟那些跟过她父亲的女人都好好的,大夫也说她们的身体没有问题,完全都是可以生养的,但就是生不出他柯志为的孩子。
“本王妃也动真格的了。”
说时迟,那时快,两人很快就又再次缠斗在一起,凌厉的掌风,凶悍而霸道的拳风,简直就是快如闪电般的朝对方的身上招呼。
再一次与镜月公主交手,宓妃不仅仅从她的气势上感觉到了不同,亦从她的招式上感觉到了变化。
蓦地,宓妃眼神一冽,骇人的杀气自她体内喷薄而出。
“你果然没有认真。”
“彼此彼此。”镜月公主感受到宓妃身上的变化,心下狠狠一颤,她以为宓妃只是比她隐藏的时候略胜一筹,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竟比她藏得还要深。
该死的,眼下她已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不管结果如何,这个女人都必须死。
“正巧,本王妃也不想再给你玩了。”话落,宓妃不再压制自己的气息,身体在半空中灵活的扭转,有惊无险的避开了镜月公主的身,让她根本就无法缠住她,当然也没有办法近身攻击。
完全躲开以后,宓妃的双手飞快的动作着,纤细白嫩的手指在阳光下特别的好看,一个个结印飞快被凝结成功,顿时,只见以湖心亭为中心,四周绽放着的各种花儿开始与枝叶相脱离,犹如天女散花一般朝着宓妃涌去。
如果这一幕还不够让人震惊与震憾,那么湖里的水开始冒出气泡,而后化作一滴滴水珠拔空而起,在以众人肉眼可见的速度相互聚集与凝结成一根根闪烁着寒光的冰棱子,便真就是要闪瞎人眼,惊掉人下巴了。
“去——”
一声令下,无数的花刃与湖水化作的冰刃铺天盖地的朝着镜月公主扑去,后者的双眼不住的睁大再睁大,最后不惜倾尽全身的力气在自己的周围筑起防护屏障。
结果……
她只听宓妃没有半点感情的冰冷声音似在她的耳边响起,“现在才做防御,晚了。”
果不其然,透过那灿烂到有些刺眼的骄阳,镜月公主仿佛看到了无数根长长的银针,那些针在阳光下闪烁着刺眼的白光,她几乎听到了自己心死而绝望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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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终于更出来。
【V301】镜月浑身是血的男人
镜月城·镜月宗
月上中天的时候,寂静无声的镜月宗内,突然从地底下发出阵阵刺耳的凄厉尖叫声,那一道道声嘶力竭的惨叫,直让人听得毛骨悚然,后背蹿起阵阵钻心刺骨的寒意。
“怎么样了?”
“嘴硬得很。”
“都这样了还是什么都不说?”
“没说。”
“那要不再加点儿刑?”
“还加?”
“不然还能怎么办?总得让他张嘴才行,不然……”
昏暗的地牢里,朦胧的烛光时不时摇晃一下,将光影拉得长长的,仿佛是黑暗地狱里张牙舞爪的狰狞恶鬼,四处都冒着森森阴寒之意,手握带着倒刺钢鞭的高大男人掩映在阴影里,他的嗓音嘶哑而暗沉,森冷的道:“你的意思老子懂,可是这人要是再打的话,他就真成一个死人了。”
妈的,宗主身边的洪侍卫早就知会过他们,动用酷刑是可以的,但一定不能把人给弄死了,最主要的还是要让躺在这里的人开口说话,说他们宗主想要听到的话。
如果是其他的话,完全就不必要上传了。
“既然不能打,那咱们就再用点儿别的办法?”
“别的办法?”虎背熊腰的高大男人沉了沉脸,双手交握在一起瞪圆了一双凶光四溢的脸,又道:“你他妈的说的都是废话,除了对他用刑,老子他妈什么审人用的法子没有用过,可你小子有看到他张嘴了吗?”
他的祖辈都是镜月宗的人,他自十二岁就呆在镜月宗的暗牢里看前辈们如何对抓来的人动用酷刑,什么样血腥骇人的折磨人的法子他没有见过,但像这次抓到的这个男人这么硬气的人,他愣还是第一次见到。
以前他不是没有见过骨头硬的人,接连各种各样的酷刑弄下来,就算骨头再硬最后不也都软了,宗主的人来问什么,他们就乖乖的答什么。
可这次被洪侍卫扔到他们暗牢中的这个男人,他这对他用刑都整整半个月了,但他仍是什么都不说,哪怕都快要把自己给渴死了,他都撑着不向他们求水喝,想起来就让人气得跳脚。
若非他们曾听到过他开口说话,不然他都不禁要怀疑,洪侍卫这次扔来的人,难不成就是个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