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岛主当真没有得风寒,之所以突然打了两个喷嚏么,想必是有人在算计本岛主。”
青衫男子额上滑下三条黑线,嘴角微撇的道:“岛主,以您那严谨的行事风格,这样的话从您的嘴里说出来,我怎么就觉得那么怪呢?”
“是不是菩提盟那边有消息传过来了?”
许是青衫男子的目光太过专注,也太过火热,让得半瞌着眸子在研究新型阵法的司马金不胜其扰,只得抬起头看向他,然后又摸了摸自己的俊脸,沉声问道:“你这么看着本岛主,本岛主不禁就要怀疑你是对本岛主有意思了。”
噗——
那带着几分痞气,又带着几分无赖语气的话,直接就让青衫男子憋不住给笑喷了,他。他他这是被调戏了?
真的被调戏了?
确定不是他的幻觉,他这个主子真心是会说这种话的人?
这实在太惊恐了,简直不可置信。
“再不管好你的眼睛,本岛主可要对你不管气了。”
“咳咳…”听出司马金话里的警告意味儿,青衫男子也是抽着嘴角身体微僵,特么他是直的好吗?
很直的,某人不禁在心中大吼,以示自己对此强烈的不满。
那什么就算他对女人不感兴趣,而是对男人感兴趣,他也不会把主意打到自家主子身上啊?
感觉实在太诡异了,让他瘆得慌。
等意识到自己在脑补什么,YY什么的时候,青衫男子那张刚毅不凡的脸顿时就臊得通红,活脱脱一猴子屁股。
他再次在心里对自己说,他是直的,他是直的,直的……
“如果不是本岛主脸上有脏东西让你看得这般专注,那么本岛主可不可以认为你是被本岛主俊美无双的相貌给再次震惊了呢?”
青衫男子看着司马金,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挂在脑门上的黑线都可以下碗面条了,心说:主子爷啊,特么我怎么不知道你原来是这么的自恋呢?
还有您的脸皮是什么做成的,特么能厚到这种程度,他。他也是彻底的服了,服了。
“岛主,咱们言归正传,呵呵。”僵着脸,青衫男子主动讨饶的道,不敢再跟司马金掰扯下去了,论嘴皮子功夫他明摆着不是对手好伐。
“嗯。”小样儿,凭你也敢跟本岛主斗,收拾一个你妥妥的,甚至就连半点脑筋都不用动。
好在司马金完全不知道刚才青衫男子的一系列心理活动,否则他估计就要笑不出来了。
谁会料想到,他不过一句戏言,竟然就能被某人脑补出那么多的东西,简直就是有辱他的智商嘛!
“岛主真是料事如神,菩提盟的确传消息过来了,而且用的还是他们三当家的私印。”
“哦?”
“对此,岛主也大感意外吧!”
“的确,能劳动雪公子亲自给本岛主写信,可不就很令人意外吗?”司马金停下用来打发时间,在棋盘上摆弄黑白子的动作,拧眉又道:“在你看来那位雪公子会传个什么消息又或是指令过来?”
青衫男子面色微沉,声音冰冷的道:“岛主又不是他们的奴才,哪里用得着听从他们的指令。”
照他的意思,即便对方的要求不过份,可若是在言行上太过份,他家主子也有不理会他们的权利,没得要惯着他们这样的脾气。
“把信给本岛主瞧瞧。”
“是。”
看完信后司马金久久都没有出声,脸上的神色更是玄之又玄,让人一点儿都揣摩不到他的心思,有些话明明都到了嗓子眼,却又忍不住给咽了出去,这种滋味儿挺不好受的。
菩提盟风花雪月四大公子,轮身份他们并不比司马金要低,而且他们的背景比他还要来得神秘,饶是司马金在跟他们接触的时候都不能太过拿乔,以免将双方的关系弄僵。
思来想去,他不得不将风花雪月四人跟陌殇联想到一块儿,兴许当陌殇踏入弥月城之时,便是风花雪月四人身份彻底揭晓之时。
即便看完雪公子的信,或多或少让司马金心中有些不舒服,甚至是感觉到排斥,但他很会控制自己的情绪,决定容后再跟那位‘雪公子’好好的算算账,绝对不会让他好过了。
“还有别的事情吗?”
“岛主您可真是不客气。”
司马金挑了挑好看的眉,抿唇冷声道:“本岛主要跟你客气起来,你确定承受得起?”
“……”撇了撇嘴,青衫男子万分无语,可又心觉不甘,遂道:“小的的确是承受不起,所以临去安排您老交待的事情之前,想要多嘴的问一问,您老要不要去寻一寻鬼域殿的踪迹。”
“本岛主要看他们走到了哪里,至于要自己跋山涉水的去看吗?”
“什么意思?”
“没意思。”
“成,岛主的意思小的明白了。”青衫男子抚了抚额,在心里暗骂了自己一句‘蠢货’。
他是没带脑子出门么?
明知他家这位主子是干什么的,他怎么还问出那样一个丢人的问题?别说司马金可以足不出户将鬼域殿的行动牢牢在手了,只要是现在仍然身处魑魅林中的各个势力,司马金想要看就没有看不见的。
丫丫个呸的,他可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皇帝不急太监急。
“你明白什么了?”
“我…该明白的都明白了。”
司马金嘴角一抽,心中郁气难以抒发,只得借故将雪公子送来的信给握紧在手里,直至那信纸在他手中化作虚无,他才揉着额角说道:“鬼域殿完全都不用管,有赤焰神君跟他的君王妃在,走出魑魅林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更何况,他为了看戏故意向绝地山庄,镜月宗什么的放了水,以便让他们挖好陷阱让陌殇往里跳,因此,在他们双方尚未碰头交手之前,司马金才不会出现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