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个小看她的人,都将成为她的刀下亡魂,她可不是什么柔弱的女子,她是一个遇强则更强的女人。”唯有在谈及宓妃的时候,陌殇的眼中才会流露出温柔而又宠溺的眸光。
“你不怕她会为此丢掉性命吗?”
“怕又如何,不怕又如何,她若死了,我亦不会独活,更何况我相信她不会的,她可从来都不是一个喜欢吃亏的主儿,素来只有她算计别人的,哪能让自己掉坑里。”
“那为父等着她的到来。”
“如果她踏上这片土地,你也有机会的话,最好提醒某些人,莫要把主意动到她的头上,否则她若要毁了这片天地,我只会帮她。”
“你……”
“于我而言,她重要胜过一切,别人之于我而言,生死皆与我无关。”
“你的意思是,如果她要毁来紫晶宫涅槃城,你会站在她那一边。”
“是的,遇神杀神,遇魔杀魔,她生来便该站在高处,俯视众生的。”若非他幸运的走进了她的心里,又若非他缠着她走进了她的世界里,她又怎么会跟着他走上这一边路。
无论如何,他都会陪着她一起走,断然不会让她孤单的。
“她真有那么厉害?”
“时间会证明一切的。”陌殇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他隐隐有一种感觉,他的小女人在他不知道的某个地方,正努力的变得强大。
待她踏上这片土地之时,必将是一个全新的她。
是以,他也要抓紧时间了,不然可要被她给比下去。
【V403】绝世男子,一眼倾心
这边父子谈话暂告一个段落,那边赫连梓薇跟公冶语诗也是相谈甚欢。
或许以前公冶语诗对赫连梓薇还没有那么强烈的要讨好的心思,但自打听到紫晶宫传出去陌殇不要她的消息之后,她这心里头就憋着一口气,那强烈的执念让得她,非要将陌殇抢到手不可。
她可不管他的心里有没有别的女人,又对那个女人是怎样的爱重,她只知道陌殇是她的。
不管赫连氏一族看重的到底是她这个人,还是她的这具先天的精纯之体,她只知道既然他们招惹了她,那么就休想再用过她之后,再把她丢到一边不管他顾。
她公冶语诗不是傻子,怎么可能让人白白那么利用,既然她的这具身子那么重要,那她怎能不好好的为自己谋划一番。
虽然现在的公冶语诗是有了目的在接近赫连梓薇,但她在外人面前就很会做人,哪里能让赫连梓薇瞧出什么,为了增加赫连梓薇对她的好感,公冶语诗也算是下了血本,直把赫连梓薇逗得笑声连连。
“熙然,我们不能让你母亲等太久,咱们先过去吧!”
“嗯。”
“观察了那么一会儿,不知道熙然觉得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陌乾觉得越是跟自己这个儿子接触,就越发无法看清楚她在想什么。
有时候他不禁反复的反问自己,难道真是因为分离的时间太久太久,以至于他这个父亲就连儿子的一点心思都猜不出了。
“做作。”半晌陌殇冷漠的吐出冰冷的两个字,接着又补充道:“虚伪。”
“咳咳……”陌乾被噎了一下,他无力的抚了抚额,道:“你确定这都是在你抛开对她所有成见之后的看法?”
“一个人的眼睛就是一个人的心灵窗口,不管她有多会作戏,心机手段又有多么的高明,她的那双眼睛都将她所有的隐藏和野心暴露了出来。”
“这些日子以来,也只有今日熙然跟为父说的话最多。”
“那父亲还有什么想问的?”陌殇挑了挑眉,他从来都不下没用的功夫,选择在这个时候跟陌乾说这些,无非也就是陌殇计划中的一部分罢了。
这个如同牢笼一样的地方,陌殇是早晚都要离开的,就算他现在走不出这个地方,但总有一天他会走出去的。
唯有宓妃在的地方才是他的家,才是他的归属。
而这个地方带给他的,就只有为他好,迫不得已的种种伤害。
“没有了。”就是有,陌乾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向他说明白。
“那好,我们过去。”
陌乾点了点头,领了头走在前面,一颗心拧得紧紧的,芸儿对公冶语诗有多么喜欢,他这个做夫君岂有不知之理,但也正因为如此,他夹在中间才是最难受的。
说起来他对公冶语诗那个女人是真没甚喜欢,也觉得她就跟儿子说的那样,是个既虚伪又做作的女人。
但是架不住公冶语诗太会做面子,处处小心谨慎的一点儿破绽都没有流露出来,妻子对她更是喜欢得紧,还曾跟他说过要是熙然能娶她为妻倒也不错。
那时候,妻子刚刚从沉睡中醒来,身体时好时坏,哪怕明知公冶语诗接近他们夫妻有目的,但看在妻子脸上笑容多了起来之后,陌乾又怎么忍心去戳破她的美梦?
再加上熙然体质特殊,阴魂之体与阳魂之体同具一体,公冶语诗乃精纯之体,是可以救熙然性命的存在,故而,想要儿子活下去的陌乾还真是左右为难得紧。
一方面他是打心底里不希望儿子娶这么一个心思不纯的女人为妻的,另一方面他更是担心自己这个儿子不管不顾,始终坚持自己的心意,全然不把自己的性命看在眼里。
“伯母,语诗出来时间也挺长了,母亲怕是会担心,等下次语诗再进宫的时候,肯定给伯母讲外面的更多趣事,让伯母也好好的乐一乐。”
这么长时间公冶语诗都没有看到想看到的人,那掌事姑姑明明就告诉她,殇少主是没有离开凝香阁的,那他会在哪里?
答案显而易见,指不定他就藏在暗处观察于她。
既是如此,她就更不能表现得太过,好在她回味过来得快,在关键时刻将险些问出来的话又咽了回去。
她想要掌控主动权,那她肯定不能表现得太过急切,否则她的处境就被动了。
“语诗莫不是嫌弃伯母啰嗦,这才刚坐一会儿怎么就想着要离开了。”
“伯母这可是冤枉语诗了,这次进宫之前母亲回外祖家了没在府里,说起来语诗都好长时间没有见到母亲了,所以难免心里想念得很。”
话说到这个份上,赫连梓薇也不是个傻的,哪里还能听不出她的言外之意。
以前她也不是没有留过公冶语诗住在宫里,那时她怎么就没发现这丫头还有这些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