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说那种事情也要水到渠成才好,单方面的怎么可以。
“唔,大嫂想要表达个什么意思?你没有担心什么?”宓妃俏皮的眨了眨一双美眸,坏心眼的逗着南宁县主,见她一张俏脸因羞涩而憋得通红,面上不显心里却是乐坏了。
看来以后她若是无聊的时候就可以来逗一逗她家这位新晋的大嫂,瞧瞧这生动的表情,真是越瞧越可爱。
“没,我没。”
“大哥他事先就从我这里拿走了解酒药,所以大嫂你懂的。”
南宁县主,“”
呜呜为什么她有这样一个未出阁却脸皮比她这个新嫁娘还要厚的小姑子,她这点子道行完全应对不了这个小姑子要肿么破?
看着南宁县主又羞又恼,又满是无奈的望着她的小眼神儿,宓妃终于良心发现的不再逗她了,清了清嗓子放柔了声音道:“大嫂安心等大哥回来吧,我家大哥为了给大嫂一个完美的洞房花烛夜也是用心良苦的,希望大嫂会喜欢,会感动。
”
话落,宓妃也不等南宁县主有所反应,便如一丝清风般飘到了房门口,临走前似是猛地又想起什么,她扭过头来补充道:“一会儿若是有人过来闹洞房大嫂也别害怕,他们不敢闹得太过,大嫂若是不好意思就站在一旁不说话,一切自有大哥来解决。”
“嗯。”
从头到尾南宁县主就跟一只无比乖顺的小兔子似的,除了点头还是点头,就连一句超过十个字的话都没有说全,这全都是害羞给弄的。
“呼”
直到宓妃已经走得没了踪影,新房的门又再度合上,紧崩着神经的南宁县主才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从她熟悉的家,嫁到陌生的相府,拜堂后被带进新房里坐着,这一等就是好几个时辰,就算南宁县主早就了解这些婚礼的流程,可她难免会感到不安,心慌。
肚子正饿得厉害的时候宓妃来了,她对她说的话看似是在调侃她,却也让南宁县主放下了一部分的心防,至于剩下那一部分心防怕是只有温绍轩能解了。
“安平和乐郡主是个很好相处的人,她简直一点架子都没有,这可真好。”
“是啊县主,奴婢可是早就听说过的,这偌大的相府里面,几位主子最疼的就是安平和乐郡主了,只要县主跟安平和乐郡主相处好了,必定很快就能在相府站稳脚根的。”
“你们两个的规矩都学哪里去了,还要本县主再重新教你们一遍吗?”
嘉儿跟佟儿先是一怔,接着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低声道:“县主,奴婢们知错了。”
“往后咱们就要在相府生活了,这里不再是将军府,你们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本县主,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本县主希望你们三思之后再开口,明白吗?”
“是,县主。
”
“虽然本县主还不曾与相府中的几位主子相处过,但他们都是好相处之人,别再让本县主听到什么站稳脚根之类的话,不然就休怪本县主要责罚于你们。”
“是,奴婢知错了县主。”
“好了,把桌上的东西都撤了吧!”
“是。”
大喜子的日子里南宁县主并不会真正的责罚她的陪嫁丫鬟,只是该给她们的告诫一点都不能少,不然日后怕是要酿成大祸。
相府自分家过后,偌大的府里就只有六个主子,人际关系很是简单,南宁县主嫁给温绍轩为妻,她就是相府的嫡长媳,身上的担子很重,还有很多需要跟在温夫人身边学习的地方。
她很喜欢温绍轩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她对温绍轩芳心暗许的时候,也没有奢望以她的身份可以跟温绍轩有任何的牵扯跟交集。
然而,缘分却将她与他绑在了一起,让她有幸可以成为温绍轩的妻子。
是以南宁县主从未有过旁的心思,别人贪图的可能是相府的名,相府的势,但她所求的不过只一个温绍轩而已。
路遥知马力,日久方能见人心,南宁县主并不会去证明什么,她相信时间长了,一切自在人心。
亥时正,新房外传来好些人凌乱的脚步声,还伴着喝醉酒之后的嘻闹声,新房里的南宁县主先是慌了一下,紧接着就赶紧吩咐道:“快,扶本县主到床上坐上,再把盖头拿过来给本县主盖上。”
“县主莫慌。”
这边南宁县主刚被扶到床上坐上,嘉儿也刚刚替南宁县主将盖头盖好,新房的门就被推开了,一身红色喜袍的温绍轩走在最前面,他的身后除了温绍云跟穆昊天兄弟几个之外还有星殒城中一些勋贵之家的公子哥儿,这闹洞房的场面很是壮观热闹。
好在那些公子哥儿也知道不能闹得太过,否则往后等他们成亲的时候,以温家兄弟跟穆家兄弟的性子指不定要怎么报复他们。
遂,闹洞房嘛,意思意思就成,走了那么一个过场,他们也就欢欢喜喜的散了。
待送走最后一波的客人,新房彻底安静下来已经又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别说一直呆在新房中等候的南宁县主很疲惫了,就是温绍轩一个大男人也累得不行。
“净房中妾身已经备好了热水”
温绍轩伸手握住了南宁县主的手,一边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嗓音温润的道:“日后唤我的名字就好,你也不用自称妾身,我听着这别扭得很。”
“嗯。”
“南宁是你的县主封号,按照规矩便是岳父岳母平日里唤你也只得唤你南宁,日后私底下我便唤你思婕,你看这样可好?”
“嗯,我我喜欢听你唤我的名字。”她的名字从温绍轩的嘴里喊出来,对她而言这世上再没有谁的名字有她的名字这般好听了。
“我是不介意你唤我夫君的。”
“啊?”
温绍轩是瞧出南宁县主的紧张才拉着她说话的,事实上他自己也挺紧张的,谁叫这种事情他也是第一次,也没人教过他在这种情况下要做什么,只能凭着感应硬着头皮上了。
“别怕,一切有我。”
“有夫君在,我不怕。”
“肚子饿不饿,要吃宵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