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子呢?”
“他这段时间很安份,行事收敛了很多,很难得一次都没有去找大公子的麻烦。”说到东方云龙,漆老的眸色暗了暗,“你也别说老夫偏心,调查大公子的同时,老夫也调查过三公子。”
“查出什么来了?”
“三公子不是出卖阴鬼门利益的人,但就是查到些别的。”
“他针对大公子做的事?”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
“这个不难猜,只是三公子不太聪明。”哑夫的眸光渐深,心下想到什么却并未继续这个话题,“关于三公子的事情你看着办,回禀给门主也可,不也回行,左右三公子眼下也不会对大公子做什么,要是大公子有那个能力,早晚也会入门主眼的。”
“嗯。”淡定的点了点头,漆老又道:“那内鬼之事你如何看待?”
“我们在明,敌在暗,能潜进罗浮山通传几次情报而不被我们发现的,足以证明他不是一个好对付的角色,要想揪他出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为今之计只有等。”
“眼见大战在即,不将那人抓出来老夫实难安心。”
“那你有办法引他出来?”
“老夫就是没有办法才找上你的。”
哑夫闻言直接翻了一个白眼,黑着脸道:“那不如你找个机会设个局,看看能不能引蛇出洞,我负责配合你的行动。”
“先试试吧!”
“大公子跟三公子那边都瞒着,此事除了你我,别再让第三个人知晓。”
“老夫明白,那你静待我的消息。”
随后两人又就着捉内鬼一事商量好了各处细节,彼此交换了一下意见,漆老才心下稍安的离开,目送漆老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黑夜里,哑夫才轻抚着烈火般的红唇自言自语的喃喃道:“内鬼么,本夫人也很好奇是谁呢?”
“不知夫人召唤属下有何事吩咐?”
“去,将这个锦囊亲手交到青狐的手里,让她三天之后到明月湖来见本夫人。”
“是。”
……
碧落阁·密室
“看来即便有上次那出戏,也并未改变多少你在阴鬼门四面楚歌的处境。”说到东方云虎始终得不到信任的这个问题,要说宓妃还挺郁闷的。
特么东方腥是有多不待见他的这个儿子,难道东方云虎的人品真有差到那个程度?
“我倒是觉得现在这样的局面是最恰当的,他们介于信任与不信任我之间,反倒让我有了很多可趁之机,要是东方腥跟漆老直接就选择了相信我,我还觉得是他们有什么要针对我的阴谋。”
宓妃:“……”
敢情这家伙是有受虐倾向,她操心个鬼。
“你自己把握分寸就好,近来阴鬼门可有什么新的动静?”陌殇看着宓妃那副‘我受了打击’的样子颇觉好笑,修长如玉的手指轻点了点她的鼻尖,又安抚似的揉了揉她的发顶,“上次本世子传信于你,让你伺机打探的事情可有什么进展?”
“前段时间光武大陆掀起的争斗已经落下帷幕,待到其他几个势力返回浩瀚大陆,只怕不出两个月浩瀚大陆必将大乱,你们要尽快做好应战的准备。”
“嗯。”
“此外,你让我打探的那个人,目前还没有什么新的进展。”说到陌殇让东方云虎调查的独孤若佳,东方云虎是当真什么线索都没有摸到,“她有没有可能用的是代号什么的,要是有代号的话,我能省很多的时间。”
“真要有的话还不早通知你了。”宓妃无语的翻了翻白眼,语气不善。
东方云虎默默的摸了摸鼻子,扯了扯嘴角,道:“罗浮山内部出了内鬼,这已然引起了漆老的注意,他对我始终不是很信任,为免暴露我也只能小心小心再小心的行事,你就多体谅,但我不会违背你我的盟约,该我竭尽全力的事情我不会有任何的推脱。”
“本郡主很信任你。”
听着宓妃这肯定的话,东方云虎说不出心里是种什么滋味,如果阴鬼门的人对他有这份信任,他的命运大概会有很大的不同吧!
“看来那个所谓的内鬼不是你的人?”
“阴鬼门能将内鬼安插在其他势力里面,其他势力又岂会没有这一手准备。”
“看来你是有打算了?”
坦荡的迎视着陌殇的目光,东方云虎道:“以漆老跟哑夫的处事之风,既然他们察觉到有内鬼,那他们就誓必是要将人给抓出来的,而我又何不借此机会洗清身上的嫌疑,让他们对我放心呢。”
看着东方云虎自信满满的样子,宓妃轻抚着下巴满意的笑了笑,“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本尊倒是不会与你客气。”
【V699】太上长老,早有预见1
倘若东方云虎对阴鬼门没有感情,那他被陌殇跟宓妃生擒之后,也不会同意宓妃对他提出的要求,最终选择了跟宓妃结盟。
他们结盟的条件界线非常的分明,左右不过就是各取所需,各自尽到自己的职责,谁也不欠谁的。
哪怕自他的母亲受辱而死,东方云虎不但血脉遭受各种质疑,他的亲生父亲甚至恨不得亲手杀了他,视他为自己毕生的耻辱,纵然证实了他是东方腥的血脉却也再不曾得到东方腥对他的公平待遇。
那么多年东方云虎所承受的欺压,侮辱,甚至是心灵与精神层面的虐待,只怕换作任何一个人心中都会有很深很深的愤怒与怨恨。
东方云虎是个正常人,他有很正常的情绪,从他母亲死后到他长大成人,别以为阴鬼门中没有人向他下杀手,他能顺利长到这么大,期间历经过多少次九死一生,直到如今东方云虎早已经记不清了。
他的母亲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纵然当时东方云虎年纪还小却也清清楚楚的知道,给他父亲戴绿帽子这样的事情,他的母亲绝对做不出来。
可事实却是那个他一直非常崇拜的父亲,就连一个解释的机会也没有给他的母亲,就亲手结果了他母亲的性命,让他母亲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