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挡道,人家能揍你吗?
综上所述,你的儿子女儿挨了揍,那是活该。
“郑国公只听了自己府里奴才们的话就进宫问父皇讨要公道,要求严惩安平和乐郡主,所谓一面之词不足以取信,本王认为这件事还是要当事人来说才比较清楚。”
宣帝坐在御案后,听着墨寒羽一句又一句的发问,他竟不知他这个冰山一样的儿子,还能说出这般长的句子?
还有就是郑国公那张调色盘一样的脸,简直不要太搞笑,让他憋得真是好辛苦。
“寒王所言有理,郑国公不介意朕将温相传召入宫与你当面对质吧!”
咬着牙,郑国公几乎是咽着血的回答,道:“微臣自是不介意的。”
【V189】护短温相憋屈国公2
痛痛快快扁了郑天佑郑天娇兄妹一顿,让他们兄妹当众把面子里子掉了个干净,连带着郑国公府的声望再受一次创,宓妃那是什么气儿都撒了顺了,舒爽的心情那叫一个阳光加明媚。
撇开原身跟郑国公府之间的种种牵扯不谈,就宓妃本人而言,她对姓郑那家人就是各种的看不上眼,打心眼里就喜欢不起来,这大概就是天生的不对盘,生来就犯冲吧!
虽然以宓妃的性子,她是没兴趣跟郑国公府的人计较什么的,只要姓郑的不主动招惹到她,那么她就可以忽略他的存在,眼里完全看不到他们。可偏偏谁让她现在占着人温家姑娘的身子,有些不对付是上天早就注定好的,有些责任也是推脱不掉的,故,相府跟郑国公府永远没有握手言和的一天,而宓妃跟郑天佑也不可能有成为朋友的那一天。
既然他们彼此不能做朋友,那么他们就只能是对手,是敌人。
对于不是朋友的人,是对手是敌人的人,宓妃从来就不是心慈手软之辈,杀伐果决,冷酷无情,手段毒辣,斩草除根,永绝后患才是她的风格。
她会这样对待郑国公府,自然也就不惧郑国公府这样待她,阴谋也好,阳谋也罢,谁的手段更高明一点,那么谁就是胜利者。
所谓成者王,败者寇,过程如何不重要,关键是谁能笑到最后。
以如今的局势来看,宓妃瞧得清楚又分明,宣帝对势大外戚的容忍力已经快到极限,快则一两年,慢则三五年,他就会有大动作,丝毫都不会手软,更不可能讲半点的情面。
温老爹是纯臣,他只忠于当今圣上,纵然圣上偏心看重于寒王,心中最佳的太子人选是寒王,甚至就连先皇临驾崩前也属意,如若寒王身中的剧毒可解,那寒王便是当众无愧的储君。
即便圣意如此明了,温老爹也极是看好寒王,但不管是他也好,整个相府也罢,都没有牵涉进皇子间的夺位党争之中。
故,宣帝对他非常的信任,对他办的事,做的差,甚至是他推荐的人,几乎都没有任何的疑心。
然,相较于温老爹的忠君不被任何皇子拉拢而言,郑国公所效忠的到底是不是宣帝还很是有些不好说,他不但涉及了皇子间的党争,而且他还是归属太子一党的,与庞太师间的往来也过于密切,因此宣帝对郑国公是极其的不信任,恨不得早日削了郑国公的爵,让郑氏一族彻底消失在他的眼前。
不但如此,宣帝对郑国公近几年的行事之风亦是极其的不满,若非担心动他这个人,有可能会影响到他对整个局的布控,宣帝又岂会还任由他在自己的眼前蹦跶。
正因为宣帝对郑国公的芥蒂早就深埋于心,他这个皇帝原本就不待见郑国公,往日里他虽是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但他那个心里指不定怎么盼着郑国公府众人的日子不好过呢?
这次郑国公的嫡子嫡女被宓妃揍了,而且还揍得那么严重,别说私下里宣帝更看重相府,偏宠宓妃,就算他不偏这个心,单从如今的朝局上来看,郑国公都是他要打压的对象。
如此一来,甭管这次宓妃动手打了郑国公的嫡子嫡女占理没占理,反正宣帝是不可能重罚宓妃的,顶多也就端个皇帝的架子,假意的训斥宓妃几句做做面子给郑国公看罢了。
宓妃将这一点看得很透彻,也是将皇上的心思揣摩到了,甚至是吃定了皇上不敢拿她怎么样,遂,不管她有没有部署那么多,当众狠揍了郑国公的嫡子跟嫡女,她都可以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的。
一,她虽不在乎名声,却也不会平白无故的背上坏名声;二,她自当不会让她的父母替她收拾烂摊子;三,她也聪明的不会让宣帝太过为难,纵然宣帝想摘除掉郑国公是真,可这也得看时机是否成熟,朝堂风云瞬息变幻,一步踏错不知要多走多少步才能挽回当下败局,她不能拖那个后腿,不然头疼的可不单单只有宣帝,还有她的父兄;至于四,千万别说她是毫无理由,蛮不讲理的出手伤人,她可是完全占着理的,她要郑国公府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不但讨不回所谓的公道,还要打断骨头混着血把所有的‘委屈’都往自己的肚子里咽。
“沧海,等咱们预订好的那几条大船送来,记得要第一时间通知我过来看看,不要忘了。”
“这句话小姐都说三遍了,属下不会忘的。”沧海看着幻海边上,迎风而立挺直背脊站在巨大礁石上眺望着茫茫海际线的宓妃,一时之间心里憋得有几分难受。
宓妃跟楚宣王世子之间的感情,虽说不是轰轰烈烈,却也是细水长流,温情脉脉的,他们都看得分明,也明白没有人能够取代他们在彼此心目中的地位。
可也正因为如此,他们就免不了对宓妃多了几分心疼与怜惜。
别人或许不清楚楚宣王世子此番离去代表着什么,但他们这些个近身随侍宓妃左右的人却是心知肚明。
如果陌殇能回来,那自是最好。
但如果陌殇回不来,那……
“呵呵,我竟这般啰嗦了?”宓妃迎着海风没有回头,看着眼前幽蓝起伏的海水她就会不由自主的想,此时此刻她的陌殇在做什么,是不是也跟她一样在深深的思念着他。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以前宓妃读到这句话,心里没什么感觉,倒是觉得矫情,现在她却是体会到个中滋味了。
“小姐瞧着这外城,可还有哪里不妥的?”
自打宓妃有意完全接手外城,除了实地勘察和最初的规划是宓妃亲力亲为自己做的之外,后面的事情就全部交给了沧海,自己反倒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甩手掌柜。
不过沧海也没有让宓妃失望,如今的外城与数月之前的外城,早已是一个天一个地,除了那抬眼便能看到的幻海轮廓没有丝毫的变化之外,其他的地方早已看不到一丝一毫过去的模样。
按照宓妃的规划,世世代代生活在幻海边上以打渔为生的渔民,欢欢喜喜的住进了统一修建好,格局新奇不说又非常漂亮的居民楼,据说渔民们在居民楼里适应得很好,自搬进新居就没有人闹过事,说过不满。
从居民楼修建在高处,往下延伸宓妃细致的规划了很多条街道,一方面是方便住在这里或是来到这里的人出行;另一方面则是方便往来的车辆通行,完全杜绝了可能出现的拥挤情况。
宓妃向宣帝要下外城的管理权,唯一看中的就是这里的海域正好是处在幻海的一个相对平静且相对安全的海湾里,因其地理位置的特殊性,即便就是发生大型海啸风暴,等刮到这片海湾里的时候,各个方面的破坏力也都会随之减缓至少一半,无疑选择在这里修建一个大型的海港,绝对百利而无一害。
至于其他的那些规划,不过就是顺手为之了。
饶是很多年后,就连宓妃自己都没有想到,就是她的这么一个顺手为之,为她以及整个金凤国创造了多少的财富,又令多少人眼馋着握在她手里的外城管理大权。
四国之中,每个国家都有专门的船运,往来于自己的国家内部,经由水路押送一些货物,赚取钱财。
只是独独在海运方面,除了梦箩国以外,其余三大国在这方面几乎没有任何的建树,就算有那么几支敢于跑海运的船队,数量也极其的有限,并且还是最近两三年才发展起来的。
这也是当初外城混乱成那般模样,可在外城经营商铺的商家,哪怕一个月就开那么几天铺子,也比在内城开一个同样的铺子,天天宾客临门赚得多。
暂且不说别的,单就是经由海运弄回来的那些个物件儿,哪怕价钱高出东西本身三四倍,也是非常抢手的。
你若舍不得银子,不乐意买,那不还有别人愿意掏银子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