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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秦立远牵着郑玉薇小手,放缓脚步, 转入次间。
次间的浮雕云纹镶大理石面花梨木圆桌上头, 早已摆放了琳琅满目、热气腾腾的点心。
“你刚才怕是没吃好, 我吩咐厨下准备了些点心, 你且用些。”秦立远领小妻子在圆桌旁坐下, 侧头温声说道。
这般场合,小妻子是新妇,不用细说, 肯定吃不好的, 只是她刚用过酒宴, 也不好用饭, 于是, 在宴席上时,秦立远便示意下仆回来传话, 让小厨房备下点心。
“好。”郑玉薇朝男人一笑,应了一声, 夫君准备很用心, 她很高兴。
她虽是胃口不大,但刚才宴席上确实没吃好, 不过郑玉薇估计, 哪家新妇都是这般过来的。
秦立远挥退随侍丫鬟, 亲自动手给郑玉薇添了一小碗枸杞粳米粥,又提箸,夹了个吉祥如意卷, 放到她跟前的小碟子里。
郑玉薇礼尚往来,先给男人夹了个牛乳菱粉香糕后,方放下木筷,执勺低头小口喝粥。
秦立远跟郑玉薇不同,他并不饿,且他也不嗜甜,不过面前是小妻子亲手给他夹的第一个点心,他就欣然笑纳了。
他提箸,吃了小碟子里那个牛乳菱粉香糕后,也没放下木筷,而是一边自己缓缓进食,一边给小妻子布菜。
膳毕,秦立远领郑玉薇回里屋午睡,他心疼小妻子昨日疲惫,又舍不得离开她,于是,便搂着她一同小睡了半个时辰方醒。
夫妻重新打点妥当后,秦立远与郑玉薇一左一右,分坐在透雕回纹三屏风围子罗汉榻上,中间仅隔一个小方炕几。
美景端着填漆小圆茶盘上前,上面是两个缠枝纹白底青花茶盏。
侍立一旁的的良辰上前,给主子们奉上新茶。
秦立远接过茶盏,掀起碗盖,撇了撇浮沫,信阳毛尖的清香随热气蒸腾而起,他低头呷了两口。
“薇儿”,秦立远将茶盏放在小几上,侧头对郑玉薇说话,“我待会要往前院处理一些公务,待晚间再回来陪你用膳。”
如今两党争斗已到白热状态,秦立远除了明面上的公务外,私下尚需处理不少事情,因此即便此刻处于婚假状态,他也不得闲暇。
他抬眼端详小妻子,见她气色不错,神采奕奕,于是温声说道:“家里的事务,之前由东叔处理,你有空便可接掌过来。”
说罢,秦立远由补充了一句,“东叔是家里大管事。”
郑玉薇暗暗记下了这个人,丈夫位居超品候,是秦氏家主,他如此尊称一个下仆,那这个下仆很可能是他父祖留下的心腹。
同时,她闻言后却很是疑惑,偏头问男人道:“家里的事务,是后宅吗?”
秦立远此番所言,欲要移交给她得事务,那必定就是侯府中馈了。
郑玉薇是宣平侯夫人,秦家主母,进门后掌管中馈倒属寻常,但现在问题是,这中馈,不是由婆母交给儿媳的吗?为啥是从一个大管事手里移交。
姜氏虽是继室,但她是侯府太夫人啊。
且听秦立远说,这中馈从前便握在大管事手里了,只是这大管事再受主子敬重,他也不过就是个家仆,断没有越过主母掌管中馈的道理。
这事儿实在太怪异了些。
画风违和,郑玉薇越想越有诡异感,她不禁怀疑,男人话里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郑玉薇没有掩饰自己的意思,她如冰雪堆砌的小脸上写满疑问,水润美眸眨巴眨巴,困惑地看着自己的夫君。
秦立远微笑,他伸出大手,越过茶盏轻轻握住小妻子搭在炕几上的小手,大拇指微微摩挲,柔声答道:“没错,就是府里的中馈。”
说罢,他声音顿了顿,眸底微沉,方继续对小妻子解释道:“太夫人身体虚弱,需要常年安静休养,因此,家里中馈之前一直由祖母掌管,后来祖母病重,因担忧影响太夫人调养,特地嘱咐将一应事务交到东叔手里,让其打理。”
“秦家人口简单,东叔虽老迈,但也打理得整整有条。”秦立远接着说道。
秦立远声音温和,话语简单,但所透出来的意思实在太多了,郑玉薇闻言,一时口瞪目呆,心中是惊诧异常。
这可不是人口简单的问题啊,一个府里的中馈,那代表着权力地位以及面子。
她刚刚才见过姜氏,人家活蹦乱跳的,一点也没有虚弱到不能掌事的模样。
况且,对于大家主母来说,中馈是何等要紧的事情,哪怕姜氏真的就病了个半死不活,郑玉薇估计,她是爬都要爬起来接权的,断断没有交到旁人的手里的可能。
而且,那叫东叔的大管事,他一个下仆,要越过主母掌管中馈,就必定要有一个背景过硬的人为其撑腰。而这个人,绝不能是秦立远,哪怕他是家主,是现任宣平侯。
姜氏虽是继母,但也是母,他一个继子,是不能如此决断的,这牵扯到孝道问题。虽然对于继母子而言,孝道要求要宽松很多,但如此行事也是过了。
于是,就引出了秦立远话里的另一个重点了。
这个决定是秦立远祖母的临终遗命,那么以上问题便迎刃而解,病重在床的婆母体恤体弱儿媳,亲自嘱咐大管事掌家,好让儿媳能安心休养。
多好的婆母啊!都快断气还惦记着儿媳妇。
郑玉薇心里头抹了一把汗,这鬼话大概连她娘家两个小堂妹都骗不过去。
而且郑玉薇敏感的察觉到,夫君在解释这个事情时,虽依旧温和,但语气不经意淡然了一些。
这绝不可能是针对她,嗯,那就只能是其他人了。
看来,这秦家虽主子不多,如今加上郑玉薇不过四人,但关系却要比她娘家安国公府要复杂多了。
人少未必事少,这句话果然是亘古不变的真理,古今皆适用。
“嗯”,郑玉薇心里想的虽不少,但实际却不过一刹那功夫,她在秦立远话毕后,便点了点头,说:“那我下午便有空闲。”
“好,我回头给东叔说一声,让他今天便过来。”秦立远同意,他顿了顿,沉吟片刻,终是再嘱咐了一句,道:“这锦绣堂,是你我夫妻所居,你需小心谨慎,万不可让仆役轻忽奸猾。”
“我知道的。”郑玉薇美眸微转,心下了然,她点头答应,而后又柔声嘱咐道:“你处理公务亦不可太劳碌,若是晚些,我等你回来一起用膳便是。”
人心肉长,秦立远处处关心她、疼惜她,郑玉薇并不能无动于衷,况且,她昨夜已决心要试上一试。
如此,自然是要关心自家男人一番的。
秦立远闻言欣喜,他黝黑的眼眸一扫刚才带上的淡然,柔光乍现,他定定看着小妻子微笑的小脸,扬唇一笑,方轻声说:“好。”
他话罢,与郑玉薇含笑对视了片刻,随后,秦立远扫了一眼墙角滴漏,此刻午时快过,若不出门的话,估计晚膳真要她等了。
不得已,秦立远只得站起,温言关切小妻子两句家事不必太匆忙后,便迈开大步出门了。
“姑娘,”良辰表情兴奋,她欣喜地说道:“咱姑爷家真好。”
秦立远出去后,新房内屋只剩下郑玉薇及一众陪嫁,并无侯府原本仆役,原本摄于男人威势下屏息凝神的良辰等人,俱马上恢复原本状态。
郑玉薇的陪嫁仆役皆依附主子生存,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因此除了有主观感情外,她们一听见自家主子即将掌权,立马便喜形于色,眉梢眼角皆带上笑意。
“你这丫头,”未等郑玉薇说话,李嬷嬷便对良辰嗔道“什么姑爷家不姑爷家的,夫人已入秦家门,这便是咱家。”
“日后,咱们不可再叫姑娘,俱要称夫人才是。”李嬷嬷又嘱咐了一句。
多年称呼虽已习惯,但还是应该早日改过来为好,以免侯府家仆以为安国公府规矩不足。
“嗯,嬷嬷说的是。”郑玉薇此时开口,她赞同李嬷嬷,道:“那你们以后便称我为夫人罢。”
“是,奴婢等遵命。”房中诸女立即福身称是。
“夫人,那……”李嬷嬷想起一事,她微微蹙眉,沉吟片刻后,又不知从何说起。
“嬷嬷我知道。”郑玉薇点头,李嬷嬷虽语焉不详,但她了然,道:“嬷嬷不必担心。”
李嬷嬷所说的,便是秦立远最后一句嘱咐,她不同于小丫鬟们,当时立即便察觉姑爷话中带话。
而郑玉薇在夫君那话一出口,她便懂了,男人嘱咐她万不可让仆役轻忽奸猾,可是,这锦绣堂内,下仆只有两种来源,一就是她的陪房,二是秦立远经精心挑选,连两夫妻在外携手都不会多言半句的心腹,哪还有啥奸猾的。
至于下仆大意,一般主家训斥或撸下即可,郑玉薇作为宣平侯府主母,根本无需在意。
秦立远话语隐晦,但结合前一段话题,郑玉薇立时便醒悟其中之意。
那必定是因为,若是下仆大意,或许会引起比较大的后果。
锦绣堂是他们夫妻日常所居之地,夫君是在嘱咐她,要把篱笆扎紧,不要让人钻了空子。
秦立远手握侯府实权,先前自然不将此事放在眼里,但现在他将府里中馈以及锦绣堂一应事务交给妻子,为防出现纰漏,所以他嘱咐了一句。
而这个能制造纰漏的人选,郑玉薇心领神会,她不知道双方纠葛到了何种地步,但唯一能肯定就一点,姜氏在宣平侯府盘踞近二十载之久,哪怕一直不掌权,但要想在婆母眼皮子底下发展一些心腹暗线,还是没问题的。
郑玉薇不清楚对方手中实力,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把锦绣堂守个滴水不漏,以不变应万变。
沉吟片刻后,郑玉薇抬起头,吩咐李嬷嬷道:“嬷嬷,这锦绣堂里头,除了我的陪嫁外,都是侯爷挑选过来的心腹,是可信的,你要把篱笆扎紧,不能让人钻了空子。”
杨氏能挑选李嬷嬷□□女的陪嫁嬷嬷,李嬷嬷的能力不容小觑,况且她虽为嬷嬷,但实际并不老,不过三十来岁而已,处理事情仍然是有心有力。
因此,郑玉薇将事情交给李嬷嬷,她很放心。
李嬷嬷心领神会,立即点头应是。
最后,郑玉薇扫了似懂非懂的良辰等人一眼,又说了一句,道:“嬷嬷,良辰美景她们,就劳你多费心了。”
良辰等人都不笨,就是一时没反应过来而已,有人细细分说过后,她们立即能恢复平日状态。
李嬷嬷很赞同,又应了一声,她扫了眼望着自己的丫鬟们,开始暗暗思忖,该如何才能说得即隐晦,又将厉害关系通晓个分明。
作者有话要说: 亲亲们,今晚还有一更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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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过了两刻钟功夫,便有丫鬟进门禀报, 说大管事求见夫人。
“请大管事到花厅罢。”郑玉薇颔首, 示意道。
待身穿湖蓝色比甲的丫鬟恭敬退出后, 良辰美景上前, 虚扶起郑玉薇, 主仆几人出了内屋,往外行去。
绕过偏厅,穿过穿堂, 沿抄手游廊走了一段, 便到了一处大花厅。
描金绘彩的宽敞大花厅里头, 等有一名年约五十穿一身墨蓝厚衣的老年家人, 他虽两鬓染霜, 但却精神矍铄,看着颇为精明强干。
这人便是秦立远所言的东叔, 宣平侯府大管事,孟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