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怪不得族长先让君洛住过去,原来是要当新房!
~:你小子,快巡逻,完了去睡觉。
听脚步声远走越远,果儿才将林子慕的口鼻松开,正欲请罪,林子慕抬头阻止了她,说:“我们快去找他!”
说着,猫着身子往西南角而去。
夜色已经很深了,越往西南,林木反而却来越稀疏,再走不远就看到一大片鸢尾花海!
真的是花海,蓝色的鸢尾花像春日湛蓝的天空,又像一簇簇蓝色的火苗,随着地势的起伏,花海就像波浪一样摆动。闻着空气中醉人的花香,林子慕觉得自己要飘起来了。
“谁!”身后的果儿怒呵一声,惊了林子慕。
只见一人披散着长发从花海里起身,他身材高大,朦胧月色下发丝飞扬,轻轻拨动着面前花束向着林子慕走来。
林子慕的眼睛渐渐布满了水雾,即使她看不清也知道来人是谁。
思念像开闸的洪水泛滥成灾,她不管不顾的向着他奔跑过去,整个身子都缠到了他的身上,呜呜的喊着敖平苍。
男人僵了身子一动不动,她小小的身子像只猫咪一样挂在他身上,一点也不重,更奇怪的是他不但不反感,反而有些满足。
大概是哭累了,林子慕这才发现自己还吊在男人身上,更可恶的是从始至终男人都没有抱她,任由她挂着,手臂又酸又痛。
林子慕吸吸鼻子松开了他,抬头去看他,很仔细很仔细的去看他,这就是她的敖平苍啊!没有了锋芒的敖平苍,温和的敖平苍。
“你…你说我是敖平苍?”男人在她热切的注视下终于开了口。
噗嗤!林子慕笑了,有生之年她竟然亲眼看见敖平苍脸红了,虽然还不知道为何他要瞒着众人说毁容了,但这一刻林子慕确信,眼前的男人就是敖平苍!
“你小腹偏右的地方有条五寸长的疤痕。”林子慕浅笑着看着他说,男人闻言后退了一小步。
“你后背上有很多很多条伤疤……”林子慕眼圈泛红走近一步继续说,男人又退了一步。
“你右锁骨下方有个牙印。”林子慕再接再厉,这一次男人没有后退,他不敢置信的问:“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那是我咬的!”林子慕直直的望着他,如果他真的是失忆了才忘记她,那么她就一点点的让他想起。
“我们……你是……”男人有些磕巴
“我是你同床共枕了一个月的未婚妻。”
男人的眼睛睁的更大了,他一时有些难以消化,上午他在一旁静静的听她讲外面的事,没想到自己竟然是那个主角!
“可落落说我是她的未婚夫。”
“她在骗你!你是敖平苍!是大正朝的战王爷!是我林子慕爱着的男人!”
朦胧的月光下,浩瀚的花海里,微凉的夜风轻轻的吹着,看着面前仍旧有些懵懵的男人,林子慕情不自禁踮起脚尖吻上了他的红唇。
直到一吻结束,那片温热渐渐远离了他的唇瓣,男人才后知后觉的伸出指尖慢慢抚摸着林子慕的唇角,像是怕弄坏似的小心翼翼。
被他这样的动作弄的不好意思的林子慕也红了脸颊,忽而想起果儿还在后面,慌忙转头,那人早已不知所踪。
“你叫林子慕?”男人喃喃细语。
林子慕轻轻的点了点头,眼里笑意更深。
“阿慕?”男人试探开口。
林子慕乍听这个名字愣了一下,然后笑得灿烂抱住男人的腰说:“是,我是阿慕,敖平苍的阿慕!”
☆、险
清晨明媚的阳光躲过密林投射到林子慕的脸上,感受到脸上的温热,她才慵懒的睁开眼睛。
果儿已经醒了,仍旧立在门口,一动不动。从昨天见到敖平苍后她就开始这样了。
听到衣服的嗦嗦声,果儿回头,走过去替小姐穿好衣服,林子慕低声问:“怎么样?”
果儿亦是低声回说:“没有发现。”
林子慕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现在可以确定君洛就是敖平苍,可是他两日后就要与族长成亲,林子慕必需要阻止。
“果儿,你去跟外面的人说,就说我有关系到他族命运的事情要告知族长,我要和她见一面。”
果儿有些犹豫,但也只是转瞬即逝。
一个时辰后有人过来传话说族长要见她们,于是二人就跟着去了。
通过昨晚和失忆后的敖平苍的交流,林子慕了解到,这个族名叫尘族,乃是古时南疆的皇族,后来不知何故族人与外界失去了联系,百年来没有一个人走的出去,现任族长名叫尘落,年芳十八,已经治理尘族三年之久。她有个弟弟,名唤尘久,一母同胞。
尘落正在自己的房间处理族中事务,听闻林子慕来了便吩咐人将她请了进来。
林子慕看她正目不转睛的看着手里的一份竹简,也不打扰,静静的坐在一旁等候。
待尘落放下手中竹简,她不冷不热的开口说:“什么事!”
林子慕这才细细的去打量她,昨日见她只觉得倾国倾城,粉面含春,今日再见却多了一丝威严和冷情。
见林子慕没有立即回答,尘落有些不悦的说:“要是没什么事就走吧!”
林子慕这才站起来慢慢走向尘落,轻轻开口说:“昨日我说的事情句句属实,但有一事我未说清。”
“什么事?”
“我同果儿是在追那二十万大军的途中误入你族不假,可却是在二十万大军无声无息消失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