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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家事
虽是知道圣上赐婚于徒昭与史湘云一事, 但史家亲友们仍是觉得有几分不可思议,这史湘云虽然是史家这一代唯一的嫡女, 但毕竟父母双亡, 也不过就是个名头还过得去罢了,万没想到这无父无母的孤女也能成了皇孙妃?
就连徒昭嫡母──太子妃也觉得有几分不可思议, 虽知徒昭和史家之间颇有一些往来, 但她本以为不过是因为史鼐是詹事府少詹事之故罢了,毕竟史湘云不过是个父母双亡的孤女, 虽说史鼐是詹事府少詹事,也算得是太子门人, 而且史鼎贵为京营节度使, 在圣上面前也颇有几分脸面, 但隔房的侄女就是隔房的侄女,就算贵为前保龄候嫡女,但可以说是没有娘家可言, 这史家对徒昭而言压根就借不到力。
难不成是钦天监跟据生辰八字选出来的?想想史湘云的家世与眼下才十三岁的年纪,太子妃深觉得自己真相了。
想着徒昭已经无母族了, 眼下娶了史湘云之后可说是连妻族也没有了,真真的孤家寡人,太子妃舒心一笑, 对身旁的管事嬷嬷吩咐道:「小七要成亲了,我这个做嫡母的也不能没半点表示。跟我娘家人说一声,给史家大姑娘好生添妆,比大皇孙妃的例略加一些, 再从我私库中取二样摆设给小七送去,嗯,一样比大皇孙的例略添一点。」
徒昭怎么的也是阳儿照顾大的,曾选侍又是她带进来的陪嫁,比柳贵嫔所出的略增添一点也是应当。
一旁伺候着的太孙妃赞道:「母妃心善。七弟弟能有娘娘这般善心的母妃,真真是七弟弟的福气。」
大皇孙是太子的庶长子,为柳贵嫔所出,也是圣上的头一个孙子,虽然是庶出,但毕竟是第一个亲手抱过的孙子,圣上虽然不说,但对大皇孙也是有着几分偏心的,更别提太子本就偏爱着柳贵嫔母子三人了。
当年太子硬是提高大皇孙成亲之时的规格,其规格之高都略略超过了皇孙应有的份例了,只比一般皇子略少了些,险些能和皇太孙大婚的规格比美了。圣上和太子重视,太子妃就算再不满,给这大皇孙的赏赐也是头一份的,之后的同为柳贵嫔所出的二皇孙的赏赐可就只有大皇孙的一半了。
这次把徒昭的礼提到比大皇孙还多些,可真真是不少了。
太孙妃自个嫁妆丰厚,又知道徒昭在圣上面前亦有几分脸面,之前皇太孙与徒昭之间为了圣上的身体状况颇有几分口角,借此和徒昭示好也是应该的,便不觉得如何,但王熙凤却有些心疼了,这太子妃的嫁妆可都是留给她儿子的啊。虽然王熙凤还没生个儿子出来,但她早认定自己迟早能给皇太孙生个儿子出来,便把太子妃的嫁妆视为囊中之物了。
王熙凤不屑地扁扁嘴,「不过是个宫婢生的庶出皇孙,母妃何必给他那么大的脸面呢。」
这宫里母以子贵,子以母贵,徒昭之母不过是太子妃的陪嫁丫环,母家卑微的很,太子又不缺儿子,这徒昭要不是皇太孙心善,亲自照顾了几年,只怕早就死在宫里了。
这徒昭应该感谢皇太孙与太子妃才是,那有皇太孙与太子妃主动放下身段交好他的理。
太子妃脸色一沉,「什么浑话都敢往外说了,你的规矩真是该好好学学了!」
王熙凤连忙垂下头,低声说了句:「母妃教训的是。」
太孙妃温婉的笑道:「王嫔侍的规矩是越发疏忽了,还不如你那薛姓的宫女表妹好呢,不过把薛宫女调到王嫔侍那,让薛宫女好好提点王嫔侍的规矩吧。」
太子妃眉头微皱,谁人不知那薛宝钗是阳儿的心头肉,向来是被他藏在书房中,不让旁人使唤的。薛宝钗和王熙凤虽是表亲,但两女之间又有一些纠葛,调薛宝钗到王熙凤那,不是薛宝钗被王熙凤给整死,就是皇太孙和王熙凤又为了薛宝钗起了口角。这样一来一口气解决了王嫔侍与薛宫女,反倒是太孙妃得了好处。
太子妃意味深长的看了太孙妃一眼,「你做为正室,这调教妾室也是你的责任。你也该罚!」
「是!」太孙妃连忙恭敬地起身应道,随即又带了点委屈道:「夫君喜欢王嫔侍的真性情,媳妇不好多管啊。」
太子妃微叹,她这个儿子口口声声说最恨这宠妾灭妻之人,但自己也和宠妾灭妻也没啥差别了,要不太孙妃也不用隐晦的和她告状了。
只要儿子喜欢,她平日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但圣上眼下身子不好,阳儿行事可不能再如此随意了。
「罢了。」太子妃叹道:「王嫔侍回去把金刚经好生抄抄,静一静心,好好想想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想通了再出来。」
太子妃的言下之意便是将王熙凤给禁足了。至于何时出来,这可就不好说了,人人都知王嫔侍适字不多,抄完整本金刚经也不知道得花上多少时日。
「是。」王熙凤委委屈屈的应了。
太子妃问道:「圣上可有什么旨意?小七成亲后也不好住在乾清宫了。让人先把二皇孙之前的住处整理一番。」
虽然眼下新娘子还小,不能圆房,但也没有孙媳和祖父同住一宫的道理,将小七移出乾清宫也是势在必行。
按她瞧,将小七移出来也好,这些年来,小七在圣上面前越发长脸,多少也与他长期居住在乾清宫配殿,能亲近圣上有关。将小七移出来了,过得几年,圣上也该忘了这个孙子了,到时小七也就不过是个普通的皇孙罢了。
小七即为太子庶子,就算比不得柳贵嫔所出的大皇孙与二皇孙,也该和二位皇孙之前一样,居住在毓庆宫前殿才是。毓庆宫内住的人多了,难免有些不足,好在这大皇孙与二皇孙现下都移到南三所了,勉强也可以再添一个七皇孙夫妇。
太孙妃微露为难之色,「圣上将七弟弟赐住于北五所了。」
「北五所!」太子妃一惊,「怎么会赐住那儿了?」
北五所仍皇子所居之所,虽则圣上所出的十位皇子中只有七子成活,成活的皇子均早己成婚,都离宫开府了,但北五所仍是默认的皇子居所,不是皇孙所可以居住的,要不怎么大皇孙和二皇孙都成婚多年了,仍挤在毓庆宫中呢,二人还是趁着之前皇太孙成婚之时,借着皇太孙的东风搬到南三所呢。
太孙妃叹道:「听说是圣上觉得南三所已满,北五所又正好空着,便让七弟弟住了进去了。」
太子妃思索了一下,这话虽然说的合情合理,但怎么觉得有些不对呢?但转念一想,徒昭打三岁起便养在乾清宫了,也算是在圣上膝下长大的,圣上略偏心几分也是难免的,倒也就罢了,只道:「虽然这后宫之事自有贵妃娘娘处理,但小七总归是太子所出,也是阳儿的弟弟,小七的事,你也得上上心才是。」
「是!媳妇知道。」太孙妃规规矩矩地应了。
太子妃和几个媳妇闲聊了一会儿,这话里话外都不外乎是徒昭的婚事,还有史湘云此人。
徒昭虽是太子庶子,也和皇太孙交好,但太子妃对他的婚事并不怎么上心,本准备到选秀之时,指一名过的去的姑娘,或是从娘家旁枝里选一个出色的女孩给他就好,万没想到圣上亲自指了这史家大姑娘给他。这圣上亲指的姑娘自然是没有不好的,但这史湘云也不是京里出名的姑娘,真不知是那里被圣上看上了眼。
太孙妃出自文官世家,对史家这般的武官人家自然不甚清楚,但也托了娘家人打听一番,虽是武官人家的女儿,但是容貌不恶,据闻生的玉雪可爱,也略通文墨,颇有几分文彩,在诗会中夺魁过几次,性子活泼,是个讨人喜欢的。
而王熙凤虽然是武官家里的姑娘,但和史湘云年岁差的大,并未见过,再加上史家仍是贾家老亲,碍于贾琏之事,王家早和贾、史两家渐渐梳远了,也不清楚史家大姑娘的性情,再加上贾琏之故,王熙风也不好让娘家人打听一番,只略略说了说所知道的史家之事。
「母妃,要不要召那史家大姑娘进宫瞧瞧?」太孙妃建议道。
「也罢。」又不是她的亲儿媳妇,有什么好瞧的。太子妃沈吟片刻后,叹道:「年纪还小呢,进来后慢慢教着便是。」
圣旨即下,无论她这个做嫡母的喜欢也好,不喜欢也好,小七都是娶定了,不过是个庶子媳,也没有什么好见的。过不了两年就要开府出去的,况且她也不过才十三岁,真有什么不好,进门后再慢慢调教便是。
听起来这史家大姑娘除了父母双亡之外,倒没有什么缺点了,看来圣上也不是胡乱选的,倒真是用了点心了。
虽是知道圣上略偏偏小七也是理所当然,但太子妃越想是越发不安,随着徒昭年级渐大,似乎也有了自己的小心思,明明是阳儿照顾大的,但之前圣上病重之事一个字也不曾跟阳儿说过,真真是个小白眼狼,要不是看在他还算安份,没动了什么不该动的心思,她头一个便饶不了他。
想着阳儿多年无子,太子妃也有些心焦,前些年阳儿颇有几分好色的名声,她不愿儿子当真有了宠妾灭妻之名,于是狠下心把王嫔侍和几个侍妾肚子里的孩子弄掉,为的就是避免有阳儿有了庶长子,应了宠妾灭妻之事。
不料这太孙妃真不争气,这么多年一直未曾开怀,而王嫔侍因流产一事伤了身子,到现在御医是说王嫔侍怕是难再有孕了。她后来虽是松了手了,但阳儿其他几个上不了抬面的侍妾要不是不曾有过孕,便是挨不到生产便就流掉。
这皇位传承除了自己之外,还得看子孙后代,太子要不是有了皇太孙这般争气的儿子,那能坐稳这皇位呢。
太子妃心念一动,无论怎的,绝不能让其他皇孙先阳儿之前生下嫡长孙。小七也就罢了,那史湘云自己都不过是个孩子呢,要圆房也是二年后的事了,到了那时,阳儿也该再添个一儿半女了,倒是大皇孙和二皇孙处有些难办……
好在两人也是个宠妾灭妻的主,虽然都有了庶子,但至今仍没有半个嫡子,这庶子怎么能和嫡子相比呢。
太子妃眼眸一冷,也是时候该动用一下柳贵嫔那儿的人了。这个柳贵嫔总仗着自己给太子生了大皇孙和二皇孙,不把她放在眼里,也是时候该好好回敬她了,她倒想知道,一个生不出嫡子的皇孙,怎么和她儿子争夺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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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家添妆 (捉虫)
皇孙成亲的前一日便要由皇孙妃的娘家人到新房内铺送嫁妆, 于是史家便定好了婚期前几日添妆。
贾家和史家是老亲,添妆之时自然贾家所有主子都来添妆了。贾母满脸的笑, 脸上的折子都挤一团了, 虽是面容老的厉害,但她的笑容上颇有几分得意之色。
虽然史湘云做不成她的孙媳妇, 但娘家出了一个皇孙妃, 贾母还是颇为高兴的,再看看史湘云铺妆时的十里红妆之景, 就算心知史湘云是因为嫁进皇家,方能有这份一等一的丰厚嫁妆, 也不禁暗暗得意, 女子的嫁妆不但是女子的底气, 也可看出娘家之兴旺与否。
虽然贾母已是贾家的老封君,上面也没有了压制着她的婆母,无需娘家撑腰, 但娘家兴旺对她而言亦是件好事,只是内里也不禁暗暗为宝玉惋惜。若不是王氏误了, 早些让宝玉和云丫头定了亲,这份嫁妆便就是宝玉的了,那怕只有一半, 也够宝玉这孩子吃喝一辈子了。
贾母是个聪明人,看得明白,她虽然用孝道压制着老大,但老大与老二之间是越来越不和, 只怕等她一死,她可怜的政儿和宝玉便会被赶出这荣国府了,宝玉这孩子不过是嫡次子,王氏虽是偏疼自个的亲儿子,但政儿是个迂腐的,这二房的家产大头只怕还是会落到兰哥儿身上,宝玉所能得的也不过就她给宝玉的那一份私房与王氏那一份私房了,若是能娶个嫁妆丰厚,这将来的日子也会比较好过。
她本想让宝玉娶了林丫头,敏儿当年曾言林如海有意拿家产一成嫁女,有林家一成的家产,加上敏儿的嫁妆,这份嫁妆也是不差的了,再加上林姑爷可是巡盐御史,简在帝心不说,朝庭中也有不少朋友,将来宝玉的前程绝计差不了,偏生她还没做啥呢,林姑爷便七早八早的把林丫头许给了史家大公子。
不但许给了史家,还足足给了五成家产,可比当年所说的一成还要多上许多,早知有那么多……当年一开始便该趁两个玉儿还小,拉下老脸让两个玉儿同住碧纱橱才是,如此一来,玉儿丫头就算不想嫁给宝玉也是不成了,可惜……
本来她还在犹豫是薛家丫头还是云丫头,没想到薛家丫头被皇太孙看中入了宫,也就剩个云丫头了,好不容易这王氏也松了口了,没想到这云丫头被赐婚给七皇孙,眼下也得要入宫去了。
想到自己看上的孙媳妇不是被许了人,便是一个接着一个入宫去,贾母顿时觉得心好累,但贾母不说……
贾母勉强压下心头的倦意,她给的是一套赤金镶红宝石头面与一套赤金点翠头面,这两套头面都做的精致异常,特别是那赤金点翠头面里的大凤钗做的栩栩如生,一看便知价值不菲。除此之外还有二件摆饰,一个桃花冻石鼎与田黄蜡油冻佛手。虽则桃花涷石与田黄石算不得什么珍稀石料,但如此大且完整的一块桃花涷石与田黄也是极为少见的,可见贾母这份添妆可真是用了心了。
和贾母相比,其他人的添妆就略次了点,王夫人和邢夫人均是一套头面与一件摆设。苏怡则是只添了一套头面罢了,李纨和贾家其他人相比,嫁妆较为浅薄,便只添了一对赤金镶珠对镯和一套文房四宝便罢。
薛姨妈也让人送上了她的添妆,因为是寡妇之身,她不好亲自前去,也不好越过贾母,便让人送了一套头面与二盆现下最流行的宝石盆景便罢。
薛家毕竟是商户,这能配戴的宝石大小均不能越过商人能用的规格,最大颗的祖母绿不过是莲子大小罢了,但这祖母绿素来最容易有杂质,而薛姨妈所赠的这套头面,祖母绿宝石颗颗晶莹剔逃,绿的喜人,品质绝佳,那怕是宫里也难找到如此品质上佳的祖母绿宝石。
那两盆宝石盆景一个是碧桃花树盆景,另一个是料石梅花盆景,不过一尺长左右,端是精致异常,华贵中不失雅致,那怕一般宫妃宫里都不见得有这么好的。
史王氏让人连忙收拢起来加入嫁妆单子里。
乍见王夫人,史王氏倒是着实吓了一大跳,王夫人虽然比她大了十来岁,但高门贵女,那个不对保养颇有几分心得,王夫人虽然是五十来岁了,但看起来也不过是四十出头罢了,不料这几年似是烦心事太多,这形容越发老态了。
前几年还能用胭脂水粉遮掩一番,近年来是越发明显,虽是上了精致的妆容,但看起来还是如六十来岁的老妇一般,和贾政站在一起都好似贾政的姐姐一般了;史王氏再瞧了一眼亦越发老迈的贾母,这婆媳俩不知怎了?这容貌是越发老的不能见人了。
怪不得这些年来,原本不管事的邢夫人也开始走动了起来,毕竟这女眷之间,总得有些往来,这贾母和王夫人不好见人,李纨又是寡妇之身,不好走动,只好让邢夫人和苏怡代表贾府走动了。
只是这代表荣国府走动的是大房,内里管家的是二房,真真是乱七八糟,让人摸不清了,怪不得京里有点底蕴的人家都不怎么与贾家往来了。
史湘云大婚之喜,贾家三春自然是各有表礼不提。苏怡虽然没有苛刻贾家三个姑娘,但也没给她们三人多些补贴,她们每个月的月钱也不过才二两银子,平日里又得打赏下人,所存下来的着实不多,只能送上一钗、一簪或一镯略表心意罢了。
迎春贴心的额外再送了十个精致的荷包,说是给史湘云赏人用的,观其绣功,应该都是迎春自己亲手所绣,迎春虽然换了嬷嬷,但这新嬷嬷待其平平,贾琏和苏怡对这个庶妹也不怎么亲近,贾赦更好似忘了有这个女儿一般,迎春的日子虽是比以往好些,但终究是颇有不如有贾政与赵姨娘暗暗照顾的探春和身为宁府嫡女的惜春两女了,光是这做荷包的边角料便不知要花迎春多少心思才能溱到,更别提这刺绣所花的时间了。史湘云暗暗感谢,好生收下不提。
众女谈笑间自是谈到湘云的婚事,好在三女虽然羡慕,但心知自己不过是庶女出身,断然是配不上皇孙,只是难免带了点小情绪出来。
想到出嫁,史湘云浑身一抖,虽明知道到时遭罪的不是自个的小菊花,还是下意识的菊花一紧。对一个直男而言,有些东西是无论做过多少次心理准备,还是很难以接受的。
贾家人也就罢了,出乎意料之外的,素来对史湘云不闻不问的舅家竟也派人前来添妆了。史湘云的外公外婆早已去世,大舅和大舅母倒是一直在京中做一闲散小官,湘云大舅自当年出了点事之后,便被调到清水衙门之中,这职位是越做越低,日子也越发不好过了,反倒不如在外省当官的两个弟弟。
他不是没求到两个弟弟的头上,不过两个弟弟怨恨当年被兄嫂苛待一事,又得史张氏死前留言,发觉这好兄嫂竟是对他们下了药,怪不得他们多年无子,一方面调理身体,一方面也出手推了他们的好哥哥一把,让张大舅的日子越发难过。
张家大舅的三个儿子无一考中举人不说,而且日子过的越发落魄,当年从史张氏那儿收回的七百亩良田也因家计艰难而变卖了大半。要不是史湘云这次嫁的是七皇孙,他们也不会想上门来讨点便宜。
这大舅母话里话外便是说着史张氏的嫁妆,当年虽是收回了七百亩良田,但史张氏的头面首饰可都没收回,要不史湘云怎么会有这般丰厚的嫁妆,大舅母好似施恩一般的直叫着云丫头可别忘了这舅家的好,多多提携自家大舅一把。
史湘云笑而不语,但眸底却是冰寒一片,这大舅母只当她不知道她对她娘所做的好事,但她婴儿时期便有记忆,自是知道她娘这一生之中最大的遗憾便是当年一时不慎,中了她的药,无法给她爹爹早日生个儿子出来传宗接代,以至于爵位旁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