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湘云拉着徒昭的衣角,一双眼睛瞪的老大,因为心情激动,呼吸急促,胸脯急速的上下起伏,看得徒昭忍不住吞了口口水,虽然总是嫌着云妹妹太小了些,但那也是因为宫里多是巨/乳美人型的宫女,所以比起来云妹妹便有几分不显了,但他知道云妹妹其实颇有几分料的,当然,但他们成亲之后,他再帮云妹妹好生按磨,一定能再长大些的。
「云妹妹别怕羞。」徒昭安抚道:「父王早想抱嫡孙了,这点小事,他必定是允的。」
想提前的人是你,而不是我吧!
史湘云深觉得徒昭果然是被雍政帝给带坏了,瞧他那一口颠倒是非黑白的说法,说的好像急着圆房的人是她一般,活脱脱就是现代的政客啊,不!比现代政客还要邪恶。
「不许去!」史湘云懒得和他耍什么嘴皮子,坚持道:「不许去。」
见徒昭还想再说,最后史湘云认命的一咬牙道:「一个月后就一个月后好了。」妈的,早死早超生。老子认了。
徒昭一脸捥惜,「原来云妹妹也觉得一个月后是好日子啊。我本想说是否要略晚一点,好让云妹妹好生准备的。」
史湘云被气的险些吐血,这小子真被人带坏了,大概是最近打的少了,忘了自己是谁了。
好在徒昭还是有点眼力劲的,偶尔逗逗娘子还可以,逗多了可是会受皮肉之苦的。但他可真是乐坏了,难免有些得意忘形了,他等了快二年,总算可以正正式式的抱娘子了,要不是几个嬷嬷丫环都在,说不得他怕是会忍不住当场给史湘云一个亲亲了。
因为圆房在即,嬷嬷们也不阻着徒昭和史湘云亲热了,自史湘云来潮之后,嬷嬷们深怕徒昭坏了云姑娘的清白,万一要是有了喜便不好交待,以往总是千方百计的拦着,既使拦不住,也总是留个人睡在外间,让徒昭要好好和史湘云说话都不成,但这次圆房的日子定下,嬷嬷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徒昭终于可以好好的和史湘云继续床上夜话了,徒昭当天夜里便搂着史湘云不放,压根就不管自己是否过了三八线,那怕被史湘云再三警告加动手,手臂上都被捏出红痕了,还是不死心的越界,最后还义正言辞的教训史湘云要习惯,因为以后他会每天抱着她不放手。
史湘云冷瞪着徒昭,内心里的小火山瞬间火山爆发,啊啊啊~~~就算再给老子一辈子也习惯不了啊!!!
虽是觉得这日子难熬,但圆房在即,史湘云也不得不面对现实了,她很严肃的问了徒昭一个很重要的,可说是性命忧关的问题,「你有跟女人做过吗?」
徒昭瞬间整张脸红的如火烧一般,原本不安份的手『咻』的一声猛地缩了回来,整个人顿时躺的说有多乖就有多乖,双手不安地绞着,「咳,夜……夜了,咱……咱们睡觉吧。」
小色狼瞬间变成乖宝宝,看到徒昭的表现,曾为男人的史湘云还有啥不懂的。
完了!老子碰上初哥了!史湘云绝望的想着以前曾看过的东方来的片子,听说女人第一次很疼的,再碰上初哥!?
史湘云真的觉得自己恐怕真的会死一死了。而且这种死法未免太丢脸了吧!临到绞刑台的一瞬间,史湘云真真后悔自己怎么没有给徒昭安排一下通房之类的?让徒昭练习一下也好啊!
史湘云想着某些言情小说里不可不说的故事,最后决定……
「你明天去给我好好读书!」
「啊!?」徒昭知道云妹妹是为了圆房一事而担心,可这圆房和读书啥时扯上关系了?
史湘云计算着,正色道:「红菱心太大了,晴雯也嫁了,眼下也来不及挑个安全可靠没染病的通房了。听嬷嬷说皇家有好些这方面的书,还有教导这方面事的太监,你明儿开始好好读书,争取圆房那天不要弄疼我!」
说到最后,这史湘云的小脸也微微红了。
看着小脸羞红的史湘云,徒昭也不知道那来的豪气与自信,大发豪语说道:「嗯,我会努力学习,圆房那天绝对不会弄疼你。」
不过不久之后,无论是徒昭还是史湘云都深刻的用身体明了了一个道理:男人无论是在床上还是床下说的话全都是放屁,相信你就输了。
徒昭圆房,除了雍政帝之外,最上心的人自然是夏德全了,夏德全不但稍稍让人送了一些贺礼,算是给小两口还有未来曾侄孙的见面礼,另外还拿了好些自己私藏避火图与春宫小人给了徒昭,说是让他好好学习,争取一举做人成功。
这玩意可真是解了徒昭的燃眉之急,他虽然有心要好好去燕喜房好生学习一下,但实在是拉不下面子去跟燕喜嬷嬷们请教这些问题。
做为徒昭的贴身太监,小夏子应该是要先主子忧而忧,后主子乐而乐,想尽办法要帮着主子的解决问题,必要时还可以为主子亲身试验,但碰上主子在研究这种事时……
小夏子只有说:太扎心了,老铁。
虽是有些扎心,但小夏子还是很认真的帮徒昭想办法。一开始小夏子是建议徒昭直接收用几个宫女,以忠郡王的身份,不知有多少宫女会主动送上门来,但却被徒昭一脸嫌弃的拒绝了。
宫中的宫女大多是巨/乳身材,自祭天过后,对这种女子颇有几分阴影的徒昭拒绝了这类小夏子口中的上等宫女,再不就是宫女的来历颇有可疑,不宜收房。而可靠的宫女,如立秋、立冬一流的却看不上他……虽然不愿意承认,不过这是事实。
再则,徒昭也想过,若是收用了立冬与立秋,两女势必会趁此机会跟着史湘云一辈子,但如果不收用两女,他只需忍到立冬与立秋满了二十五之后,便可以打发两女走了,再也不用见这两人跟他抢娘子了,这门生意,划算。
小夏子也曾建议他去外面找几个干净的女子试试,若是喜欢,便当成个外室养着,待将来开了府再接进来便是,不过这点也被徒昭拒绝了。自先前之事之后,徒昭真怕一个不小心中了石家的招了。
当初户部进上的那些染病女子之事,他最后还是忍不住查了查,好在三哥并没有让他失望,此事与三哥无关,全是石家的主意,不过这也让他暗暗提紧了心,毕竟这石家本就是清贵的世家大族,在朝中门人极多,这些年又有三哥支持着,说是石半朝也不为过了。
若他们真有心使了坏,只怕他也是防不胜防的,还不如暂且忍耐着,况且外面的女子再美再好,又那及得上云妹妹呢。
且不论徒昭拿着夏德全送来的东西好生研究,终于要圆房了,史湘云带来的那些嬷嬷们也如打了鸡血般兴奋,保养上也越发上心,这护肤用的香膏,平日沐浴的香露自不用提,连平日的吃食也多是清淡无气味的清淡饮食,还得时时饮用着玫瑰香露,说什么都要调养的史湘云唇齿留香,说话间都得带着一股玫瑰香气才行,更别提亲吻之时了。
听得两位嬷嬷背后的『深意』,饶是内里已是经验丰富的老色鬼的史湘云也不禁微微一红。摸着自己滑不溜手的肌肤,然后又忍不住偷偷揍起徒昭不提。
徒昭本来就挺耐揍的,挨打期间不知又联想到啥了,那怕被史湘云拳打脚踢了,还笑嘻嘻的,甚至还颇有心情的偷摸了一把史湘云,虽然之后被揍的更惨,但那笑容当真只能有猥琐二字可以形容了。
圆房虽不是大婚,但皇后还是特允了史湘云回娘家住三天,圆房当日再抬进宫里来。她之所以会让史湘云回娘家小住,为的就是让史王氏好好教导一下『夫妻人伦』之道。总不能让薛德妃或她自己跟史湘云说这夫妻人伦之事吧。
这圆房前三日,史家恭敬的请了史湘云回府,这些年来史湘云原本居住的暮雪轩也一直给她留着,里头的摆设也还是和以往一样,但史湘云怎么瞧,总是觉得有些陌生了。不过才回家短短一日,她却有些想念那在北五所中小小的院子了。
虽然不过是回娘家三日,但这几日往来拜访的大小官员女眷一直没少过,只是都被史家人给推拒了,徒昭虽然眼下颇得圣宠,但雍政帝才继位不过二年,将来如何还不好说呢,况且雍政帝自己本身又是好不容易从夺嫡之事杀出来的,定然不愿儿子们这么早便开始争夺了。
只是拒得了史家外的人,却拒不了史家里的人,且不论周姨娘日日带着史湘蕙前来说是史湘蕙想姐姐了,然后想尽办法拉近两人之间的关系,就连不少暮雪轩的旧人也时常来访。
史湘云正为了圆房之事而气闷呢,那有心思去见见这些人,大部份的人都被拒了,但这张嬷嬷来访了,史湘云自是得见上一见的。
自她出嫁之后,史王氏便把张嬷嬷放了出去,虽是放了出去,但史王氏知道张嬷嬷和史湘云的感情不同于他人,不但这银钱给的足足的,还时不时让人上门给张嬷嬷撑腰,而张嬷嬷的儿孙也是颇为孝顺,这小日子过的自是极好。
听到张嬷嬷来访,史湘云连忙端正的坐起,「快请嬷嬷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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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后手
张嬷嬷手捧着一个小木盒子, 见到史湘云一身郡王妃的玫红正装,说不出的端庄好看, 那张小脸比起两年前更加长的像史张氏了, 心下又是欢喜又是得意,若是小姐在世, 见到做了王妃的小小姐不知会有多开心。
「老奴见过忠郡王妃。」张嬷嬷躬身行礼道。
「嬷嬷无需客气。」史湘云不待张嬷嬷行礼完毕, 连忙亲手扶起张嬷嬷,嗔道:「嬷嬷奶了我那么多年, 怎么跟云儿生份了。」
张嬷嬷拍拍史湘云的手,感叹道:「小小姐也是大姑娘了, 小姐若是在世, 不知会有多欢喜呢。」
想到史张氏, 史湘云也不禁幽幽一叹,她虽然没和史张氏相处多少日子,但也可感觉得出她有多疼爱她, 若没有史张氏给她开的好头,她也不可能有现今的舒心日子, 还有史张氏千方百计给她的那些东西了。
张嬷嬷又叹息了一会儿,才低声道:「小姐虽不能亲眼看小小姐也长大,但有几句话拖了老奴跟小小姐也说说。」说完后, 往左右瞧了一眼。
史湘云万没想到她娘亲到了这时候还有话要留给她,不过仔细一想也不觉得奇怪了,毕竟张嬷嬷是她母亲最信任的人,定还是有些秘密的话是交待张嬷嬷告诉她的。
史湘云会意, 让身旁的侍女退下,张嬷嬷才将手里的手匣子递给了史湘云,说道:「小姐当年存了一些东西到当铺里,小姐可用这些当票去当铺里去取东西。」
史湘云吓了一跳,连忙将那匣子打开,里头就几张当票,不过尽数是些头面首饰的当票,值钱是值钱了,不过也没什么珍奇的,像那阴沉木匣子了竟然不在其中。史湘云拈起一张当票细瞧,这当票和之前那阴沉木匣子里的当票一样,都是同一家的当铺,只是这纸上花纹略略有些不同。
那些当票虽然都不过是些头面首饰,但一张是一套祖母绿头面,二套红宝石头面,还有一套点翠头面。按着当票上的价值加一加,好歹也值个四、五千两银子。
看着这些当票,史湘云心中一动,看来她那娘亲也没什么谜之自信认定自己的女儿一定和她一样聪慧无比,能查得出那寄木细工百宝柜里的秘密,于是还是托了张嬷嬷将一部份值钱的头面首饰直接给了她,虽然不多,但件件都是珍品,也及得上一般公候小姐嫁妆的四分之一了。
若是按着二叔夫妇的打算,再加上这些头面首饰,她的嫁妆虽然不能和林黛玉相比,不过在公候小姐中也算得上不错的了。只是这几个是真正的头面首饰,缺了最珍贵的装着药物的阴沉木匣子。也是,如果没有保护那份财物的能力,还不如舍了去,省得给孩子们招惹事端。
这个也是她从林如海把林家明面上的家产摆在贾、史两家里所学到的。
而且……史湘云摸着那当票上与其他当票上颇有几分不同的花纹,无论是寄木细工里藏的,还是史张氏请张嬷嬷代给她的,都是同一家当铺。一家当铺,二种当票,总觉得还有些其他事情是她所不知的。
想着还捏在手里的当票,史湘云也觉得自己确实是该在圆房前去一趟了。
史湘云寻了一个理由,让莓儿走了一趟,把那阴沉木匣子给赎了回来,隔了一个时辰之后,又让立冬和立秋去了一趟当铺把张嬷嬷的当票里的东西赎回,毕竟是她娘留给她的东西,还是赎了出来瞧瞧,说不定又是几个寄木细工的匣子也不定。
因为莓儿去的早,很快地便将阴沉木匣子取了回来,史湘云还来不及瞧瞧那阴沉木匣子里是些什么东西呢,万没想到那当铺的老掌柜竟跟着立冬、立秋一起过来了,口口声声说希望能见那些当票的主子一面。
史湘云犹豫再三,还是见了那老掌柜,那老掌柜一见到史湘云,便恭敬请安道:「小的见过主子。」
「掌柜的请起。」史湘云颇有几分疑惑,笑道:「掌柜不需那么客气。主子什么的我实在当不起。」
她虽贵为王妃,但眼下又非清朝,没有什么除了皇家之外,人人都是奴才说法,平常也甚少有人用着主子一词,再则,也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可以唤她主子的。
老掌柜笑着将那赎头面首饰的当票轻抖了一下,笑道:「当年老主人过世前曾有云,小主子会拿着这些当票过来相认,也是小的眼拙,直到今日才知道王妃就是小主子。」
说到此处,老掌柜也不禁有些感慨,怪不得前些年始终不见主子派人来跟他盘帐,原来是因为小主子还小啊。
史湘云面带微笑,但豆大的汗从史湘云额角落下,背心都湿了一小块,我的娘啊,你究竟留了多少后手,连那当铺掌柜都不知道你才是幕后老板。
老掌柜将一整络的帐册奉上,陪笑道:「咱们做当铺的是素来是进的多,出的少,这些年又光年好,来当东西的人少了,好在还能平冲,没让主子在里头添钱。」
史湘云瞧了几眼,大多是当些旧衣服,破被褥之类的,再来就是书籍首饰一类,旧衣服,破被褥固然是不值钱,但书籍首饰可就不同了,这类东西的价钱都压的极低,赎回去或再转手卖的价钱可不低,再加上利钱,可不是仅仅只能收支平冲罢了。
史湘云浅浅一笑,也不捅破大掌柜的心思,只道:「放下吧,待我回宫后再慢慢看。」
说到回宫二字,史湘云的声音略重了几分。
「是!」老掌柜背后冷汗直流,心知这小主子是拿身份来压他了。且不论他不过是区区一个掌柜,无论背后靠着那方势力了,再大也大不过皇子啊。
史湘云顿了顿又续道:「先前是我年纪小,不好亲自打理,以后,我可不想听到仅仅只是收支平冲这句话了。」
老掌柜心中一澟,知道这位新主子可不是好忽拢的,连忙低头应道。
史湘云继续翻了翻,毕竟十五年没打理过了,这当铺里的帐册极多,什么死当,活当各种帐册都有,其中还有一本是未赎回的帐册。
这死当活当的册子里大多是近几年的东西,史湘云略翻了翻便撤了手,翻看起未赎回的帐册了,这未赎回的帐册时日较久,有好些粗略粗算至少有十七、八年没来赎回的,里头各式各样的东西都有,古董、头面、首饰,甚是是些屋契,里头的件数不多,但大多是些极值钱的东西,每一件少说也有一、两千两以上的,但在其中她却见着了一件阴沉木匣子,只是那阴沉木匣子上注明了赎回。
史湘云心中一动,指着那帐册问道:「这本帐册是……?」
老掌柜回道:「这些都是一些到了时日却未赎回的东西,咱们当铺里的规矩,如果过了三年还未赎回的话,咱们当铺便有资格代为处理。小东西大多是转手买了,不过这大于千两以上的精品,若是卖了可惜,大多是留下来做镇店之宝了。」
老掌柜顿了顿又道:「按理,里头的东西都是主子的,主子可以随便挑走,不过这下面点了红点的物件怕是暂时不行。」
「哦。」史湘云细细一瞧,果然她娘留给她的几样东西的下面都点了红点,再想到老掌柜所说的暂时不行,状似随口问道:「为何说暂时不行?」
老掌柜恭敬回道:「这些当物中有些是大户人家因某些原因寄放在当铺里的,咱们不但没借银子出去,还收了一笔保管钱,待来人拿当票取货时,得再付上一笔赎银,这些东西虽放在未赎回的册子中,但这保管银却都是付清了,时日一到,说不定要赎回的。」
史湘云心中一动,「这东西总不可能一直放在当铺里吧?」
「那可不。」老掌柜点头道:「咱们有分五年期、十年期、十五年期与二十年期,再怎么的,最多帮忙保管二十年,二十年后若不赎回便是咱们当铺的了。再则,咱们认当票不认人,若是这当票不对,那怕有银子也不让赎回的。」
说到这,老掌柜得意的一抚胡须,若不是到了万不得己之时,谁会把东西送到当铺里寄放,来寄放的人,十有八/九都是家里即将出了大事的人家,大多是来不及在期限内来赎回的,既使来了,这当票通常不是损毁了大半,便是没那么多银子,十样里大多也只能赎回一两样,说到底,终究是他们赚了,不过就是花费的时间多了点。
史湘云心中一动,看来史张氏真的是亲妈来着了,变着法子的把东西给她,那怕她没找出这寄木细工的隐密也是无妨,只要时间到了,这些东西早晚是她的。
她好歹也是保龄候府家里的大小姐,这欣赏东西的眼力劲还是有的,这帐册中之物,无一不是珍贵之物,但要说珍稀难得,自然还是以那阴沉木匣子为首,若是雕工精细,怕是连贡品都做得了,以她的性子,没道理不拣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