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瑜笑道：“贺沣，你真是太厉害了！竟然能把这个功能做出来！”

　　贺沣笑了笑，才道：“随身听的外壳，还需要你来设计找工厂去做，反正主体我们已经做出来了，下面的生产就交给你了！”

　　楚瑜惊喜地点头，又道：“那这个随身听先交给我试试？看有没有需要改进的。”

　　“行，你拿去用吧！”

　　楚瑜拿着随身听进教室，这一天，只要有空，她就把随身听拿出来听，使用下来，楚瑜不得不承认，播放的音质还是比不上索尼的随身听，可是就功能来说，比索尼的实用很多，试想，现在的中国人有多希望有一款录放一体的随身听？

　　楚瑜使用后，发觉没太大的问题，之后便是让那四人联系开设工厂的事，而她只负责给钱投资。

　　-

　　“楚瑜，问你个事。”

　　楚瑜正在看书，却见同班的孙素明走过来。

　　“素明，什么事？”

　　孙素明笑道：“楚瑜，我是问，你认不认识coco的老板？”

　　楚瑜一愣，以为他们发现了什么，当下问：“怎么了？”

　　“是这样，我也很喜欢coco的魔法羽绒服，就是一直买不到货，想着你在电视台录节目，又穿过coco的魔法羽绒服，跟coco的老板应该比较熟悉，你能不能问问coco的老板，他家到底有没有货了，能不能帮我买一件？”孙素明笑道。

　　楚瑜笑笑，没想到是因为这事。

　　当下，几个同学围过来道：

　　“楚瑜，也帮我问问。”

　　“我也想买一件。”

　　“这家死贵死贵的，你们真有钱！”

　　“虽然贵，可质量是真的好！也很上档次，我妈有一件，我穿了，不太太暖和哦！”

　　“哎，你们说的是coco的魔法羽绒服？”洪雪涛围过来，她道：“我也想给家里的娃买两件呢，楚瑜，你帮着问问吧？能买我想买两件儿童的！”

　　眼下的大学生享受国家的补贴，还有奖学金，像楚瑜的学校，奖学金还是比较丰厚的，种类也多，平日里省点的话，钱根本花不完，大学生能接点私活干干，带带学生补补课什么的，虽然不至于赚太多钱，可买衣服还是能咬牙买下的，加上很多人都是下放过的知青，手头有点积蓄，像洪雪涛这样就更不要说了，一直在步步高打工，现在荣升店长，算是金领级别了。

　　都是自己的同学，又要买自家的衣服，楚瑜能帮还是想帮一下，便笑道：

　　“行，我待会就跟她说，这样吧！下午没课，你们要衣服的话，先去coco的店里试一下留个尺寸，等有货了我让工作人员拿过来，再让他们给你们打个折！”

　　“耶！太棒了！”大家原本没好意思说打折的事，想说能买到就不错了，谁知楚瑜主动提，当下高兴坏了，以coco衣服的售价来说，随便打个折都能剩下不少钱，谁不知道钱是好的？楚瑜这么做真是够意思！

　　孙素明笑道：“果然是亲同学！我就喜欢楚瑜这种仗义劲儿！”

　　“哈哈！咱家楚瑜就是好！你第一次知道啊？”朱丽桦搂着楚瑜说。

　　楚瑜偷笑，同学们也嘻嘻哈哈的，等下午，想买衣服却买不到的人都去了coco试衣服。

　　导购似乎早就接到了通知，态度很好地接待了他们，不仅端吃的端喝的，还很体贴地给了不少建议，让他们感受到了春天般的温暖。

　　“我说你们态度咋这么好？跟国营商店简直一天一地！”洪雪涛不解道。

　　“是啊，我每次去百货大楼买东西，那边的柜姐都鼻眼朝天看我！”

　　“我爸妈从农村来，我带他们去商店逛逛，那帮人见我父母穿的不好，竟然理都不理！”

　　导购小汪笑道：“我们的宗旨是——顾客就是上帝！再说coco一直坚信，是客户养活了我们，把客户当家人当朋友，客户才会把我们当家人朋友，人都是相互的，这是我们和客户的相处之道。”

　　大家听得直点头，别说，coco的服务态度真心好，这是国营商店不能比的，以前国营商店独大的，服务态度不要太差，服务员的鼻孔都要翻上天了，可是在coco这样的私营店铺里，却完全反过来，服务员对顾客的态度好到让他们不习惯，又是送吃的又是送喝的，还陪聊陪试衣服，完全是知心姐姐的人设，真的很容易让人把她们当成朋友，再加上她们也不会一直推荐衣服，更不会昧着良心说话，让人很有好感。

　　果然，私营企业的存在很有必要！

　　“哎！这coco的老板真是厉害，管理企业管理的这么好，难怪coco短短两年时间，就能红遍全国，更成为北京小青年的最爱了，大家都以穿coco为荣。”

　　“可不是！人家成功是有道理的，虽然我只来过一次，却被coco俘虏了，以后我一定常来。”

　　“我有钱也来！”

　　大家都笑了。

　　小汪又道：“对了，既然各位都是老板的朋友，不如体验一下我们的新服务，我们coco推出会员可以免费设计发型的服务，大家买衣服付款后，我们的工作人员可以为你们设计个发型哦！”

　　“还可以这样？”

　　“真是洋气！”

　　之后大家体验了一下，果然是帝王般的待遇！都感叹coco的老板花样太多，一波接一波的手段推出来，让人想不爱上coco都难了。

　　最后试好付款，小汪说：“老板交代了，给你们打7折！说真的，咱们coco除了开业时，真的没打过折，就是会员卡也只打9.5折呢，你们真是赚到了！”

　　大家满是惊喜，没想到楚瑜办事这么靠谱，原以为打9折就不错了，却打了7折！也就是说，她们硬生生省下了三十多块钱。

　　楚瑜让工厂给自己的同学优先供货，因此，次日，她们就拿到了coco的羽绒服，小汪亲自把衣服送去了学校，大家在教室里就把衣服给分了。

　　孙素明拿起标有自己名字的那件，试穿了一下，问大家：“看我这件怎么样？”

　　“好看！”

　　“显肤色！显瘦！比你穿棉袄好看多了！简直就像是两个人！”

　　孙素明笑道：“还说我，你穿这红色羽绒服洋气了很多，配你这个黑色的大拉毛围巾都像是出国留过学的人了！洋气！”

　　“真的？”

　　“我呢？我这么穿好看吗？”

　　问话的学生周笑笑个子矮，穿长款不好看，偏偏成人的羽绒服大部分是长款的，她试穿了很多件都不好看，却又很想买件羽绒服，最后在导购的推荐下，试穿了大码的童装，别说，童装的设计要可爱些，很适合她这样个子不高却很可爱的娃娃脸女生，大家都被她惊到了，直说超级可爱，简直像是未成年，让周笑笑得意坏了。

　　总之，羽绒服就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服装，让此时的大家都感受到了它的魔力。

　　大家都很满意，试好后觉得没问题就把吊牌摘了。

　　“谢谢你楚瑜，你太厉害了！一下子就让coco的老板给我们打7折！”

　　“就是啊！楚瑜，你跟coco的老板关系很好？以后咱们买衣服能不能找你啊？”

　　虽然不好意思问，可coco的衣服死贵死贵的，买一件要节衣缩食好几个月，要是能省钱那当然好了。

　　楚瑜笑道：“行！以后你们要买衣服直接找我吧？我去跟coco的老板说，给你们打7折！”

　　“耶！！楚瑜你真好！”洪雪涛抱着楚瑜蹭了许久。

　　-

　　要建一个随身听的工厂不是件容易的事，贺沣宿舍几人一直在考察，眼下中国还没有像样的代加工厂，像后世那样找代加工应该无法实现，好在贺沣做事比较靠谱，楚瑜一直没理这事，只等着工厂建成后投资。

　　不知不觉就到了圣诞晚会。

　　步步高培训班作为英语培训机构，自然要遵从西方人的习惯过节，因为社会风气的原因，家长都接受不了孩子们把自己扮成各种鬼，今年的万圣节派对没有搞起来。

　　因此，楚瑜把希望寄托在了圣诞。

　　到了培训班，楚瑜抬眼看去，却见步步高已经变了个样子，走进大门，大厅里放着一颗三米多高的圣诞树，圣诞树上挂满了彩灯，灯光璀璨，让圣诞树像是发亮一般，树下面摆满了礼物，这些礼物都是待会做活动要用到的。

　　墙上挂着红色的圣诞帽和大大的圣诞袜子，还有摆成Merry-Christmas字样的起球和各种装饰品，在现有的条件下，能做成这样真的很不错。

　　“克瑞斯，谢谢你！”楚瑜和她交流。

　　因为员工们都没参加过国外的圣诞节，这次布置是由外教克瑞斯指导完成的。

　　克瑞斯是很典型的白人美女，她皮肤白皙还没斑，在金发的衬托下，看起来像个瓷娃娃，克瑞斯人很和善，并且认为中国的英语事业很需要她的付出，加上楚瑜给的薪水又不错，几方考虑留在了中国。

　　她笑道：“哦，楚瑜，你来了？我好不容易才买到这些东西，还有圣诞树，是专门找人从天津拉来的。”

　　“做的真好！让步步高的圣诞气息变得很浓。”楚瑜笑说。

　　舞台搭建在步步高的一楼大厅，这楼大厅是挑高的，看起来挺宽敞的，边上又是圣诞树，气氛比较浓，等收拾好，主持人上台报幕。

　　大家接连表演，楚瑜没想到学生们的表演有这么多形式，有讲快板的，有唱英文歌的，有说小品的，有表演话剧的，还有演奏小提琴、大号等。

　　别看很多人年纪不大，表演经验却特别足，一个个表演出来，让楚瑜看得目瞪口呆。

　　虽然她主要带清北班，可平日也会抽空给其他孩子上作文课，这些孩子都是她的弟子，看到弟子们这样出色，身为老师不是一般的自豪。

　　“小徐，奖品准备好了没？”

　　节目中间穿插着抽奖环节，且奖又特别多。

　　“准备好了！”小徐笑道：“按照您说的，一等奖三名，是您提供的随身听；二等奖10名，是您提供的羽绒服一件，三等件50名，文具一套！”

　　奖品数量多又丰富，尤其是一等奖，那可是随身听啊！眼下全中国只能买到索尼的随身听，可偏偏他家随身听特别贵，孩子们都买不起，听说楚瑜奖励随身听，还一下子就奖励三台，孩子们都哪有不想要的？一时间，都很积极地表演。

　　不知不觉，就进行到晚会最后一个节目，主持人上台说道：

　　“下面让我们欢迎步步高培训班的老板上台为我们做压轴表演！”

133 去舞会

　　在最初要举办圣诞晚会的时候, 步步高培训班的学生们就说了，还没听过林老师唱歌呢, 林老师声音这么好听, 一定要唱首歌！楚瑜原想拒绝的，只是学生呼声太高, 步步高一向民主, 老师们便来说，让她带头表演个节目, 不然不好做学生们的思想工作呢，楚瑜怎么想都觉得是他们自己想听。不过身为老师, 一向鼓励学生要勇于表现, 勇于秀自己, 结果自己倒还扭扭捏捏，实在是不像话，因此, 楚瑜答应了这个要求，作为圣诞晚会的压轴嘉宾上台演讲。

　　“哇哦……林老师加油！”

　　学生们齐声说加油, 有的还夹杂着英文，楚瑜笑了，看来学生们没白教, 英语倒是有进步，她拿起话筒，先清了清嗓子，才笑道：

　　“同学们, 今晚，老师给你们演唱一首我最喜欢的歌曲，它由美国着名的摇滚乐团Eagles演唱，这首歌曲曾在美国连续8周获得排行榜冠军的位置，有人评价它是本世纪最着名的歌曲之一，这首歌叫《Hotel-California》。”

　　同学们又爆发起热烈掌声，随后全场安静下来，大家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楚瑜笑着开始演唱：

　　“On-a-dark-desert-highway.

　　Cool-wind-in-my-hair.

　　Warm-□□ell-of-colitas

　　……

　　But-you-can-never-le□□e!”

　　此时的条件下，音乐设备不够完善，楚瑜唱的时候很难找到好的伴奏放映，最后只能简单地放原作，调小音量，伴着一点微弱的音乐唱。这首歌是楚瑜很喜欢的，外国很多歌都很好听，可大部分歌词都有个通病，词义稍显简单，缺乏想象的空间，少了些神秘感，这首歌却是个例外，让人听来回味无穷，忍不住在脑海中勾勒出歌词里描写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