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娘娘的话,三公主昨晚上就说不大舒服,奴婢以为三公主是吹了风,受了风寒,奴婢本想禀报皇后娘娘的,无奈公主说,夜色已深,不想打扰娘娘休息,奴婢便让小随子熬了玩姜汤,喂公主喝下,然后给公主多盖了几床被子,想着让公主捂一捂,发发汗,许就好了。晨起的时候,公主出了一身的汗,温度也正常,还嚷嚷着肚子饿,喝了一碗鱼片粥。奴婢放心了,就没宣太医。准备给公主换身衣服,来给皇后娘娘请安。谁知道奴婢转身拿衣裳的瞬间,公主忽然倒地昏迷,浑身滚烫,奴婢不敢耽误,一边禀报皇后娘娘,一边去请太医。都是奴婢该死!奴婢没有照顾好公主!”乳母的头磕的砰砰响。
“你是该死!本宫的三公主若是有个好歹,本宫要你抵命!”三公主的乳母乃是鱼皇后的奶娘之女,自小和鱼皇后也是一起长大的,可盛怒之下的鱼皇后丝毫没有念及这些,愤怒的说道。
“娘娘,太医来了!”宫女说道。
鱼皇后赶紧让开,让太医给三公主诊脉。
三公主的病来势汹汹,太医的药方还没开好,三公主已经没了气息,鱼皇后抱着三公主的尸首伤心欲绝,声泪俱下,她看到去请正德帝的宫女自己个回来了,立刻含着眼泪问道:“皇上呢?皇上怎么没来!”她的三公主都没了,皇上怎么没来!
“回娘娘的话,奴婢去请皇上的时候,皇上不在养心殿,奴婢找到芸斐殿云充媛处,奴婢将三公主殁了的事告诉了皇上,皇上很伤心,想着立刻过来,谁知道云充媛伤心的晕了过去,皇上担心云充媛,便留在了留在了芸斐殿,直说,等太医瞧过云充媛后就来。”那宫女越说声音越低!
鱼皇后的眼睛都快瞪出血来了,她的三公主死了,皇上却只惦记着那个贱人。不对,云充媛?那个贱人,该不会三公主的死和她有关系吧?难道说她知道了云家的死讯?
三公主的丧礼上,云思思的一番话证明了鱼皇后的猜测,“皇后娘娘,痛失骨肉的感觉怎么样?很痛苦吧!可惜啊,才一个,嫔妾可是失去了三个亲人呢!不过,不着急,慢慢来!”
鱼皇后猛地瞪大双眼,“云思思,你这个贱人!你怎么敢!”然后想要抓住云思思的衣领。
云思思却借着这股劲往旁边一倒,差点摔倒在火盆里,她可怜兮兮的捂着胸口,“皇后娘娘,嫔妾知道你因为三公主的死伤心的糊涂了,嫔妾不怪您。”
正德帝恰好扶着李玥然进来了,见到这一幕,不免皱了眉,他替李玥然拢了拢胸前的披风,“给三公主上完香就回去吧!她是晚辈,你又快临盆了,心意到了就好。”
李玥然点点头,正德帝扶着她给三公主上了柱香,“好了,回去吧!外面天寒地冻的,无事就和新月在漪澜殿待着,不要出来了,和新月说,父皇过几日带她去堆雪人,不许混闹。”
李玥然点点头,“知道了陛下。”然后对脸色苍白的鱼皇后说道:“皇后娘娘,还请节哀。”
鱼皇后双眼园睁,刚要说些什么,却看到正德帝正面无表情的看着她,鱼皇后到底忍住了。
正德帝亲自扶着李玥然上了轿辇,又让秦多福亲自带人护送了淑妃回漪澜殿。方才转身进来,先给三公主上了柱香,然后才转身对鱼皇后说道:“你是一国之母,就算丧女之痛,也要注意形象。大庭广众之下,你瞧瞧你像什么样子,云充媛好心来看你,你怎么这样对她!云充媛,你无事吧?”
“回陛下的话,嫔妾无事。皇后娘娘只是伤心太过,并不是有意要推嫔妾进火盆的,还请陛下不要体谅皇后娘娘的丧女之痛。”云思思乖巧的说道。
正德帝满意的点点头,“还是云充媛善解人意。”
四下里看了看,“二皇子呢?三公主乃是他的亲妹,他为何不在?”
“回陛下的话,二皇子身子不适,皇后娘娘让二皇子先回去了。”荣贵妃说道。
“二皇子身子不适,其他皇子难道就不会身子不适吗?三皇子脸色都苍白了,你们看不到吗?”正德帝忍着怒气问道,这样冷的天气,这殿里虽然放了火盆,到底阴冷,几个皇子公主都冻得脸色发白。
“臣妾也这么说来着。可皇后娘娘说……”荣贵妃故意一脸委屈的说道。
“都起来,回皇子所待着去!三公主还小,论身份她是小辈,用得着这么多嫔妃皇子公主在这守着吗?也不怕折了她的福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朕驾崩了吗?皇后,朕念在你丧女之痛,一时糊涂,这次就不和你计较了!脑子是个好东西,朕希望你能时常带着!”正德帝说道。
随后,正德帝就对云思思伸出手去,云思思立刻上前,将手放在了正德帝手上,“这样冰,也不说多穿些衣服出来,冻坏了怎么办?好了,你们也都散了吧!”
有了正德帝发话,荣贵妃率先走了,其余嫔妃和皇子公主们也都散了。
很快,方才还济济一堂的殿里,只剩下鱼皇后几人了。
鱼皇后哭倒在宫女怀里,“我的三公主没了,他却只顾着他的爱妃爱女!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信那个狐媚子的话,扫我的面子,我这个中宫皇后,三公主这个女儿,在他心里到底算什么!啊!!!”
安嬷嬷端着一碗参汤,走了进来,看到鱼皇后这样,叹了口气,“娘娘,喝完参汤吧,当心身子啊。您还有二皇子殿下呢,您总得为殿下想一想吧!”
没想到鱼皇后却猛地打到了安嬷嬷手里的参汤,“你还好意思说,都是你出的馊主意,结果呢,云思思竟敢背叛我,她还下手害了我的三公主,都是你都是你!”
安嬷嬷叹了口气,“娘娘,您听我说,三公主到底是不是云充媛害的,还未可知。云充媛一己之身,身家性命全都捏在皇后娘娘手里,她有什么理由,有什么本事做出这样的事呢!或许是咱们多心了也未可知。”
“嬷嬷不知道,云家一家三口葬身汨罗江。奴婢怀疑,云充媛因是猜到了这件事,所以才……方才也是她亲口对皇后娘娘说,承认是她害死三公主的,所以娘娘才会这么失态的。”宫女说道。
“什么!云家人死了?这样大的事为何没人告诉我?云充媛又怎么会知道的?娘娘啊,你好糊涂啊,云家人在手,云充媛才是您手里的刀啊,一旦云家人死了,以云充媛的心计,怎么可能为娘娘所用啊!”安嬷嬷大惊。
鱼皇后只伤心的流着泪,没有回答安嬷嬷的话。安嬷嬷认命的叹了口气,“娘娘!您要醒醒,您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奴婢还是那句话,多做多错!不做……”
“你给我滚!本宫不想再听你说下去了!”鱼皇后猛地站了起来,安嬷嬷吓得委身在地,鱼皇后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安嬷嬷,“来人,安嬷嬷年事已高,本宫念及她这么多年服侍本宫,劳苦功高,特送她出宫荣养。立刻送安嬷嬷出宫!”
“是!”宫女们立刻扶起安嬷嬷往外走去。
安嬷嬷无奈的叹了口气,明哲保身了大半辈子,老了老了,却落得这样的下场。不过这样也好,皇后娘娘这几年,性情大变,乱了方寸,若继续留在宫里,或许下场更凄惨。只是,可怜了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啊,老奴不能再陪着您了,只希望您能稳住,老奴会在佛前日日为您祝祷的。
鱼皇后并没有因为三公主的死而获得正德帝的垂青,反而连初一十五也见不到正德帝的人了。宫中都在盛传,是云充媛狐媚惑主,迷惑了皇上。
朝堂上,鱼太师的人也上折子参了云充媛一本。对此正德帝说道:“朕宠爱云充媛与朝政有何关系?云充媛父母亲人已逝,孑然一身,朕再宠爱她,也没越过了规矩礼法,乱无可乱,你们着什么急!莫非朕临幸哪个嫔妃,还要经过你们的同意不可?”
鱼太师等人听后,想想也是,宠爱云充媛总比宠爱淑妃的好,云充媛母家尽丧,拿捏她可比拿捏淑妃容易的多。只是,陛下近来虽然偏宠云充媛,可对漪澜殿的保护还是十分周全,莫非,这云充媛只是陛下替淑妃找的挡箭牌?鱼太师忽然想到这个可能,心下对鱼皇后有些失望,整日只知道争风吃醋,连好好的棋子都弄得倒戈相向,最后,还是要自己出手才行。早知道,当初该让媛儿进宫的,可惜了。
鱼太师虽然这样想,但木已成舟,如今的皇后是鱼妃萱,不是妃媛。他还是要帮鱼皇后震慑云充媛才行。
“你们是谁?你们要做什么?”这一晚,正德帝去了漪澜殿,云思思一人在芸斐殿独寝,半夜,寝殿内忽然进了一伙人,个个一身黑衣,脸色带着面罩,看不起面容。
为首的人不多话,直接上前去制住了云思思,捏开她的下巴,灌了一颗药进去,然后捂住云思思的嘴,直等到她将那颗药咽进去为止。云思思瞪大眼睛,那颗药丸入口即化,顺着喉咙流了下去。
那黑衣人松开云思思,云思思想伸手将拿药抠出来,却被那黑衣人一巴掌打翻在地,然后骑在她的身上,撕开了她的衣服,动作起来。
云思思怎么也想不到皇宫内院内,这些人竟这样大胆!她有心呼救,却被那黑衣人捂住了嘴。云思思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我女儿生日,破蛋日快乐我的宝贝!(*  ̄3)(e ̄ *)
第170章 后宫乱之老娘要当太后 七
片刻后, 那黑衣人从云思思身上下来,整理好衣服, 冷冷的说道:“别以为皇上宠你, 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皇后娘娘捏死你就跟捏死只蚂蚁一样!方才给你吃的是噬心丸, 每月初一必须服下解药, 否则每晚就会痛彻入骨!以后老实点,再敢对皇后娘娘不敬, 哼哼。”
“有人来了,快走!”
“都怪你,说了让她服下噬心丸就可,你偏色心不死, 这下好了, 耽误的时间长了, 被人发现了行踪!”
“怕什么,那么个大美人, 也就**能狠得下心。左右都是要死的,牡丹花下死, 做鬼也风流!”
“什么人!有刺客!”
宫外的喧嚣声, 云思思已经听不见了,她如同死了一般躺在床榻上, 她知道,今晚的人不是皇后娘娘派来的,她满脑子情情爱爱, 没这个能力和魄力,那会是谁?鱼太师?只能是他了。没想到他竟有这样的手段,雷厉风行,可惜啊,皇后娘娘没有遗传到他的好脑子。呵呵呵,都这样了,云思思竟然还能想得到这些,云思思自己都佩服自己。
不过,鱼太师以为这样就能让自己屈服吗?不就是一条命吗?她怕什么!鱼皇后,鱼家,你们害的我这样惨,你们以为我会放过你们?
这样的念头刚起,云思思忽然白了脸,她的五脏六腑忽然如同刀搅一般的痛,那些人刚才到底给她吃了什么!好痛啊!
这一夜,云思思晕了再醒,醒了又晕,直至天明。这样的痛苦,终于让云思思软了下来,求生的**战胜了理智。一大早,云思思就跪在了凤仪宫前。
鱼皇后得意的看着跪伏在地上的云思思,哼,虽然折了几个人,不过总算目的达到了不是吗?况且,那些人都是鱼家的死士,被抓到的当时就服毒自尽了。
“你不是恨毒了本宫吗?怎么?这会子来向本宫服软了?”鱼皇后走下来,捏着云思思的下巴说道,“云思思,本宫早就说过,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你偏不信,偏要和本宫作对?现在知道厉害了吧?”
“皇后娘娘!求您饶了我吧,我愿为娘娘做牛做马,只求娘娘赐下解药!”云思思此时只要一想起毒发时的痛楚,就浑身冰冷,什么傲骨傲气,什么仇恨,都抛在了脑外,她一心想的就是找到解药,免除那种痛苦!
“哈哈哈,你下手害我的三公主的时候,不是硬气的很吗?你不是要为你父母兄弟报仇雪恨的吗?哈哈哈,云思思,其实你骨子里也这么自私啊!”鱼皇后松开手,得意的仰天大笑道。
云思思跪伏在地上,不敢作声,可眼里的仇恨却那么明显。
不妨,她的下巴又被抬起了,鱼皇后看着她眼里来不及隐藏的仇恨,反手就甩了她几个耳光,打的云思思眼冒金星,身子踉跄了一下,倒在地上,衣衫滑落肩头,露出了她肩膀斑斑点点的痕迹。
鱼皇后眼前一亮,扯开她的衣襟,看到她身上的痕迹,先是惊讶,然后是震怒,最后是得意的大笑,“你说,要是陛下知道你已是不洁之身,你说陛下会怎么做?哈哈哈!真是痛快啊!”
然后居高临下的看着云思思,“要不是看你还有点用处,本宫早就让他们杀了你了!”
云思思听到鱼皇后的话,心里却松了口气,若是鱼皇后想杀死自己,昨晚就动手了,自己这是还有利用价值啊!无论如何,保住这条命最要紧。
“嫔妾任凭娘娘差遣!”
鱼皇后却转身回到了凤座上,慢条斯理的端了杯茶喝了起来,“你昨晚服下的叫噬心丸,每月初一必须要服下解药,可缓解一个月的痛苦,否则的话,你夜夜都要偿受噬心之痛。”
鱼皇后没说一个字,云思思的身子都颤抖一次。
“你害了本宫的三公主,本宫的三公主在九泉之下孤独的很,本宫要你送六公主下去陪她!”鱼皇后厉声说道。
云思思却有些疑惑,“娘娘,既然这噬心丸这么厉害,娘娘为何不直接让淑妃服下!”
鱼皇后板着脸,“哪那么多废话!让你做就去做!若不想多受几日噬心之痛,就早点帮本宫除了六公主!还不快滚!”尼玛,本宫要是能对淑妃下手,早就动手了,还有你什么事!
云思思忍羞含愤的离开了凤仪宫,鱼皇后不说她也知道,淑妃的漪澜殿被保护的水泄不通,飞进去一只苍蝇都恨不得查清楚祖宗八代,鱼皇后要是能插得进手,早就没自己什么事了。云思思随即有些伤心,陛下有心,将淑妃保护的那么周全,可是自己所住的芸斐殿,却那么轻易就被人进入了,害的自己受此奇耻大辱,还要受制于人,噬心丸,毒发时果真宛若噬心一般痛苦!为了活命,自己以后就完完全全成了鱼皇后手里的一把刀了。
不行,自己得想办法,怎样才能不动声色的除掉六公主,早一天解决六公主,就能早一天拿到解药,就可以松缓几日。可是六公主每日除了在漪澜殿就是被陛下亲自带在身边,不管是漪澜殿还是养心殿,都不是自己能插手的地方。自己到底该怎么办呢?
云思思飞快的转动脑筋,想着该如何下手。
凤仪宫内,鱼皇后得意的坐在凤座上,“还是木琴你有办法,云思思这个贱人果然束手就擒,为我所用了。若是安嬷嬷,定又要劝我多做多错不做不错了。”
木琴今年三十多岁,服侍鱼皇后也有几年了,之前一直不显山露水,如今安嬷嬷走了,她倒站出来了。“安嬷嬷年纪大了,为人谨慎些也是有的。到底是娘娘洪福齐天,得了这噬心丸,太师爱女心切,原为娘娘出头。事情才能这样顺利。”
“可惜了,要是能直接对淑妃下手那就好了!”鱼皇后觉得有些可惜。
木琴微微一笑,“皇后娘娘,云充媛心机深沉,颇有些手段,有云充媛在,何愁大事不成!淑妃娘娘那边,就让云充媛想办法吧!您高坐钓鱼台,等着收网就行了。”
“你说的对。本宫这只镯子,挺衬你的,赏你了吧!”鱼皇后从腕上褪下一只镯子,木琴高举双手,恭恭敬敬的接了过来。
“多谢娘娘赏赐!”
鱼皇后得意的笑了。
当天晚上,程诺便将此事告诉了李玥然,“幸亏鱼皇后走了这个昏招,暴露了鱼家的死士,我顺藤摸瓜,总算掌握了鱼家的秘密势力。我已经将这事告诉了正德帝,想来,不用太长时间,鱼家就会倒台了。不知道到时候鱼太师会不会后悔,没有把女儿教好呢!”
李玥然笑了,“那怎么办?鱼家嫡庶加起来,儿子六七个,女儿却只有这一个,鱼太师能不疼她吗?可惜啊!”
“还有,鱼皇后打算让云思思对六公主下手。这段时间,拘着些六公主,别让她到处跑了。”程诺说道。
“仔细观察,她到底打算怎么对毓秀下手,原封不动,还到二皇子身上去。”李玥然说道,虽然二皇子是无辜的,可皇家哪有亲情可言,若是二皇子登基,自己和毓秀,还有腹中的孩子,估计也没什么好下场,成王败寇罢了!
“你快要临盆了,她要动手的话,估计也就是在你临盆的时候了,你放心吧!我让暗十一带人二十四小时盯着她呢!你安心生孩子,这些事,交给我!”程诺低头看了看李玥然的肚子,“明儿内务府会将服侍咱儿子的人送来,其中有燕家的几个人,你记得千万把他们留下,他们都是燕家精心培养出来的,有他们在咱儿子身边,燕家可以放心,我们也能放心。”
“恩,我知道的,他们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我怎么知道他们是不是燕家的人啊!”李玥然好奇的问道。
“但凡燕家的人,姓名中都带燕字,后来为了掩人耳目,改为姓名中带禽鸟。”程诺扶着李玥然在屋里散着步,说道。
“禽鸟?那我殿里负责保管首饰的喜鹊也是燕家的人呢?那平儿她们呢?名字里没有禽鸟啊!”李玥然好奇的问道。
程诺也不嫌烦,“平儿她们不是燕家的人,是暗卫。”
“哦,这样啊!那皇后和其他嫔妃宫里有没有燕家的人啊?”
“没有,燕家向来不做这些无用之功,他们苦心积虑,就为了一击即中。况且,大张旗鼓的安插人,也怕会引起正德帝怀疑。”程诺说道。
“这倒也是。”
第二日,内务府果然送了一批人进来,说是为小皇子挑的乳母嬷嬷们,李玥然拿着名册,先将名字里带禽鸟的人挑了出来,又随便挑了几个人,让平儿训诫了一番,先待下去了。
李玥然扶着肚子,在宫女的搀扶下来回走动着,太医说,再有十来日,就该临盆了,这些日子,整个漪澜殿上下都小心翼翼的,连新月都安静了许多。
“母妃!”说曹操,曹操就到了。李玥然欢喜的看着女儿,“新月,快到母妃这来,用过饭了吗?”当着人的面,李玥然向来只叫女儿的小名的。
“母妃!”新月慢慢的靠近她,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
“恩,还好。新月怎么了?不开心啊?”李玥然吃力的扶着肚子坐下了,将女儿拉到身边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