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之后,自己一定会好好对待妻子,报答妻子的恩情。
夏小雨慢慢喝着水壶里的水,坐在她对面的是一对年轻的夫妻,妻子小声提醒丈夫,“上厕所的时候小心点儿。”
“没关系,昨天你缝得多紧啊。掉不了。”丈夫同样小声地回答。
这个时代的人,坐火车的时候习惯把钱全缝在内裤里,甚至有一种内裤专门设计了穿钱的兜子。
看着车厢里神色各异或站或坐的旅客们,夏小雨平空升出紧张感来,这不同于她和夏小红打闷棍,监视,举报或半夜踢门,邱枫替她们选择的任务除了要灭掉穷凶极恶的匪徒,还要保住英雄的生命,保护乘客,无形中增加了难度。
坐在她身侧的夏小红则是掏出饼干慢慢吃,对这种小场面毫不在意。
她又看向远远的坐在车厢尽头的邱枫,邱枫手里拿着一本书,完全置身事外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从夏小雨拿到手机,一切就已经开始了。邱枫也是不得不入局。
第150章 第150章 储备粮的幸福生活(二十)
夏小雨慢慢喝着水壶里的水, 坐在她对面的是一对年轻的夫妻, 妻子小声提醒丈夫,“上厕所的时候小心点儿。”
“没关系,昨天你缝得多紧啊。掉不了。”丈夫同样小声地回答。
这个时代的人,坐火车的时候习惯把钱全缝在内裤里, 甚至有一种内裤专门设计了穿钱的兜子。
看着车厢里神色各异或站或坐的旅客们,夏小雨平空升出紧张感来,这不同于她和夏小红打闷棍,监视, 举报或半夜踢门, 邱枫替她们选择的任务除了要灭掉穷凶极恶的匪徒, 还要保住英雄的生命, 保护乘客,无形中增加了难度。
坐在她身侧的夏小红则是掏出饼干慢慢吃, 对这种小场面毫不在意。
她又看向远远的坐在车厢尽头的邱枫, 邱枫手里拿着一本书, 完全置身事外的样子。
夏小雨深吸了一口气,这些“孙子”都平静的很,做为老祖宗不能表现太差啊。
自己好歹也是玩过无数游戏的,更因为自己的黑手本质玩过这不少单机游戏, 自己面临的任务难吗?不难啊, 有游戏系统给她开挂,她可以清楚的发现敌人,还有夏小红这个杀神在身侧, 她怕什么呢?紧张什么呢?
刺客信条、暗黑破坏神、生化危机,跟这些游戏比起来,自己所处的环境简直是民风纯朴风和日丽啊。
闭上了眼睛,开启游戏视角,整个车厢尽入眼底,火车是最古早版的绿片车,自己所在的位置是6号车厢,车厢里除了坐在自己前三排位置闭着眼睛有些晕沉的徐立之外,都是普通人,徐立的ID颜色有点特别,白名,白得能闪瞎人眼睛的那种,点开他的资料,可以说是战功赫赫,作为侦察兵抵近侦察,也是最先进入河内的那一批人。
这样的一个人,竟然在撤回放假回家修整的时候,死在祖国的火车上,怎能不让人扼腕叹息。
根据邱枫提供的资料,那一伙车匪,不光有砍刀,更有两把汉阳造,徐立一是有点大意轻敌,二是手边没有武器,三是为了保护群众。可叹的是群众那么多人,没有一个帮助这位英雄,消息传到帝京,高层怒了,发动当地驻军搜捕,这才将几个匪徒全部追捕归案,甚至引起一场全国性的严打,可这样的一位英雄,到底是陨落了。
就在这个时候,两个头顶着红色ID的人走了进来,这两人看起来普通平常,个子不高,一米六几不到一米七的样子,黑瘦黑瘦的,穿着打扮也是比较平常的,这在这个时代属于比较常见的体型,看起来非常的不起眼。
要说这两人有什么特别的,就是他们的眼神了,他们的眼珠子四下查看,专门看行李架、乘客随身携带的包什么的,遇见穿着打扮比较整齐干净的还会多看两眼。
所谓贼眉鼠眼不外如是。
此时已经是夜里七点多了,没有音乐也没有什么娱乐,人们都习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七点已经是大多数人的睡觉时间了,过去的火车也不像现在那样舒适,坐了三个多小时的火车,旅客们都有些昏昏欲睡,大家都没怎么在意这两人,除了——徐立。
这位久经沙场的侦察兵在两个人进来的时候,一下子睁开了眼睛,盯上了这两人。
这人业务能力真强啊,要不是为了保护群众,自保是没有问题的。
那两个人正是马天龙和冯二,6号车厢是他们走的第二个车厢了,在前一个车厢里面他们收获不大,两个人拢共只偷到了几十块钱,才不过半个小时而已,就“赚”到这么多钱,在这个时代的人眼里已经很“可以”了,但在这些贼眼里,只能算是收获平平。
这两人也不是什么人都偷,主要偷单人出行的,看起来穿得整齐的,最好是拎着公文包办公事出差的人,尤其是抽着好烟的,这种人很有可能是采购员之类的,身上带着巨款,一次就能捞一笔大钱。
平常人在他们眼里就是“练手”,冯二被马天龙认为学艺不精,这次有意“教导”他,从旁给冯二望风,冯二按照自己的学习心得,挑穿得好的,挑衣服鼓的,挑坐在外侧的,下了几次手,收获有大有小。
慢悠悠的就到了徐立跟前了,徐立年轻,看起来也就三十来岁(实际才二十三岁,风吹日晒的显老),要说这冯二可能真的是天生带衰,一伸手就被徐立给按住了。
“哥们儿,干嘛呢?”徐立睁开了眼睛,一双内双的丹凤眼,显露出杀机来。收敛自己的气息本来就是侦察兵的强项,他回乡这一路都把自己收敛的普通平常,这个时候杀气外放,铁箝似的大手把他的手牢牢捏住,冯二差点儿吓尿裤子。
“哥们儿,我这个兄弟不懂事……”马天龙也意识到自己二人碰到硬点子了,状似随意地一搭在了离徐立最近的一个中年妇女火车椅背上,盯着徐立。
中年妇女正在瞌睡,完全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徐立却明白,自己只要对这个小偷下手,他的同伙第一时间就能抹了中年妇女的脖子。
到时候抓到了两个小偷又怎么样,一个群众的命没了。
这可不是战场上,自己面对的也不是对方的民众和士兵,而是自己的同胞。
他笑了笑,松开了冯二的手,“兄弟,快到站了吧,把东西留下,一家老小也应该下车了。”他知道,这种人往往都是团伙行动,眼前这两位在贼里可以称是训练有素的了,这种人背后往往有一大家子。
“嗯,马上到站了。”马天龙说道,他使了个眼色,两人撤飞快地撤出车厢。
这一幕从头到尾不超过两分钟,乘客们从头到尾浑然不觉。
徐立站了起来假装上厕所,跟上了两个人,在两节车厢中间的位置,一把抓住了冯二,“人走了,东西得留下。”
马天龙上下打量他,看见了他身上的军裤和挎包,“行,看在兄弟的面子上。二子,把东西放下。”
冯二心里就算不服,还是把自己随身的兜子扔下了,跟着马天龙走了。
徐立捡起了背包,去找了列车员,将东西交给了他,“这是……”
“我捡的。”徐立没有说车上有盗窃团伙,实在是说了也没用,列车员一个车厢就一个,有些还是女的,面对数量未知的盗窃团伙,毫无用处。
“你怎么捡的啊?”列车员瞧着里面的东西,大包小包的,包着钱的布包,钱包和各种零碎,明显是偷的。
徐立把自己的证件拿了出来,列车员瞅了一眼,大约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我去和列车长报告。”
“下一站是什么地方?”
“白庄,五分钟后停车。”
“到时候肯定下车了,群众太多了,伤到人就不好了,跟当地警方联系吧。”徐立说完就走了。
他回到了自己的坐位,敏锐的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儿,好像有什么人在看他,可仔细一看,又觉得自己可能是神经过敏。
这个时候坐在后三排的一对长相普通,梳着两个小辫子的姑娘站了起来,结伴去上厕所。
徐立无法追踪那一伙儿窃贼,夏小红和夏小雨有系统给的“外挂”啊,巨大的箭头指着贼们的行动方向,两人慢慢悠悠地靠近。
就在7号和8号车厢的中间,马天龙遇见了一个人,一个在监狱的时候的老熟人。
“四爷。”马天龙恭敬地说道,在监狱里也是有鄙视链的,他这种“手艺”人,虽然打心眼儿里头瞧不上四爷这种刀口舔血,杀人越货的,一点没有技术含车的抢劫犯,但在监狱里这种人地位最高,马天龙很精,他一个只判了两年的,苟着就行了,好勇斗狠的干嘛啊。因此和四爷交情不错,四爷甚至觉得马天龙是自己的“小弟”。
“哟,你小子啊。啥时候出来的啊?”
“出来有一阵子了,可真是有日子没见着您了。”
“还在做老本行啊?收成怎么样?”说起来四爷是有点不开心的,马天龙是干什么的啊,蝗虫一样,他也在车上,还带着个人,没准儿这车上的浮财已经让他搜刮一空了,这等于从他手里拿钱一样,这位悍匪已经把车上的财物全看成是自己的了。
“唉,遇上个刺儿头,没准儿是丘八,让我大侄二子碰上了,东西全让他给要走了,依我说这人不好惹,你们也赶紧趁早下车吧。”马天龙眼里闪着狡诈的光,他知道四爷这人实际上就是个无脑莽夫,就知道打打杀杀的没脑子,自己说车上有硬点子,这货肯定会被激起“斗志”来,显摆自己的能耐。
“呵。”四爷瞅了他一眼,“又是盗窃一年,抢劫十年那一套吧!怂!真特么怂!你还算是个男人?老子才不怕什么丘八!你要下车赶紧滚,别耽搁了老子生意,到时候连你也一块儿修理。”
“是,是,我们马上滚。”马天龙带着冯二走了,到了宋宁那里将事情简单的说了,宋宁瞅了一眼他。
“行,你小子不错。下车。”宋宁一使眼神儿,徒子徒孙们都各自到了车厢,分散下车。
他慢慢悠悠的也要起来,忽然车厢里进来了两个小姑娘,她们俩个一边走一边说话,好像是在争论自己的车厢在哪里。
宋宁瞅瞅她们,两个普通人,没什么大不了的,起身由脸上还带着肿的二傻扶着往外走。
小姑娘中的一个推了另一个一下,另一个直接撞到了他身上……
一伙儿贼偷儿,祖师爷、手上有人命的二傻、最诡诈的马天龙、运气最差的冯二,以及几个运气更差点的龙套,让人像一串粽子似的绑了起来,塞豆包一样塞进了卧铺包厢。
他们的手腕都扭成了诡异的弧度,保持这个姿势,等到有人发现他们时,他们的手多半已经废了。
夏小红扭过头用铁丝将包厢的门锁紧。
“包厢……”
“我买的。”
“很贵啊。”夏小雨第一件想到的事是钱。
“不贵。”夏小红摇头,“买票欠了点儿人情。咱们学校后勤张大妈的堂侄儿是列车长,我给了他点儿美钞。”
这个时候的美钞可是真。硬通货。
夏小红是怎么拿到的?
“你怎么有……”
“我在监狱里面已经十几年了。之前的副本是二战时期的上海。”
夏小雨没有再追问了,总之夏小红很厉害。
作者有话要说: 我讲的这个故事,又虚又实,大家当故事看吧。
女儿转园的事情忙完了,恢复更新。
第151章 第151章 储备粮的幸福生活(二十一)
徐立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包烟, 抽出其中的一根点燃,虽然解决了那两个毛贼,他的心情却无法平复,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这一夜将会非常漫长。
他四下看着,总有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却始终找不到人。
一个瘦高白皙长得像知识分子一样的男人走到了他的跟前,“旁边有人吗?”
徐立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侧, 原来坐在这里的人, 在他尾随那两个贼离开的时候, 已经走了, 一直抱在怀里的包也不见了。
当时发生的事,他应该是看见了吧?为了避祸离开, 可以理解。
“没人。”徐立摇了摇头。
“太好了, 车厢门那里总有人上厕所, 吵得很。”男子坐到了他的里侧,忽地他看了一眼徐立的军裤,“军裤?真货啊。当兵的?”
“嗯,休假了。”
“不是说南边正在打仗, 部队不放假吗?”
“正常放假。”徐立不想对一个陌生人说太多。
“唉呀, 我有一个本家兄弟也参战了,就死在发卡山上……”发卡山战斗发生在1981年5月。
徐立低下头没有说话,耳边却响起仿佛不会停歇的枪炮声……发卡山, 太多的人留在那里了……
“我兄弟姓陆,还是个新兵呢。家里人谁也没想到他会参战……”
徐立握紧了手,“我一直在云南。”
“哦。其实我也一直想当兵,可惜成分不好,没当上。”
两人正在聊着天呢,五个男人走进了车厢,其中的一个留在了车厢入口,另一个站到了车厢出口,随手拉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