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柒回过神来,扭过头去看着众人,陈十娄信杜文绘等人分明很清楚非礼勿礼的道理,都已经扭开头去了,但是纷纷在拔草是几个意思?这装忙也要装点有意义的吧?
还有一个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的卢大个,动也不动就这么瞪着他们。
嗯,这个单纯的,单纯的,可以忽略。
最让人无法忽略的就是萧望和萧蓉,还有不远处,萧望的那八名手下。
他们都跟见鬼一样看着他们,就好像被人点了Xue一样,脸上的惊惧疑惑都一直保持着。
她忘了现在自己是七公子呢。
“还不松开?你堂堂帝君,是要让人以为你是断袖不成?”楼柒瞪了他一眼。
“男子若是长成这样粉面红唇,只会让人恶心。”沉煞哼了一声,脸上尽是对那些人眼光的鄙视。
一群蠢货,她这模样哪一点像是男人了?
许是楼柒自己也没有察觉,她在沉煞面前自然而然控制不住总会流露出娇美俏意,再加上沉煞本来就心里有她,会下意识注意她一颦一笑,一个眼波流转,自然看她如女子娇美。而楼柒穿着男装在别人面前时全然只是洒脱肆意,有时还有几分冷清,表情自然没有这样生动,所以别人看不穿她的女子真身也不奇怪。
一个人的眼神表情,只要有一点点变化,对整个人的气质神态都会有很大的影响。
“你说我恶心?”楼柒故意挑事。
沉煞微微眯起眼睛,视线落在她的红唇上。他不说话,但是意思表达得很清楚。本帝君是不是这个意思,可以用某一个方法来证明。
楼柒败退。
他还真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亲她的,他敢。但是她不敢。
“嘿嘿,我开玩笑的。走了走了,再不走,寸幽果都要被人摘了。”
“被人摘了也无妨,抢就是了。”帝君大大很淡定地说道。
楼柒脚下一滑,差点摔倒。
帝君大大,你这样好吗?这里还有一位明显就是将寸幽果视作囊中之物的人啊。
她不着痕迹地瞟了萧望的那八名手下一眼。萧望府里养的那些家奴侍卫的功夫她是知道的,有一半是花拳绣腿,还有一半跟涂奔几个人差不多,有几个稍胜一筹。上回被她废掉了大半,如果说这八个人是他重新雇的,她
还真不信。
这八个人的武功很高,甚至她敢说,比刚才涌过去的那两百号人都要高。当然,功夫高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也许他愿意花大价钱雇佣这些高手呢?
但是,这八个人的气势有问题。
他们在萧望面前很傲,甚至隐隐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反而像是萧望要反过来跟从他们一样,特别是领头的那个长得很粗犷的年轻男人。
那人看起来不过是二十七八,但是给人一种经历了无数风霜的感觉,很稳重,气势比另外几人更强。
这些人不可能是那种为了一点点钱就屈居给一个普通人当侍卫的人。
萧望回过神来,眼神很是复杂地看了楼柒一眼,这个七公子该不会是眼前这位的男宠吧?
他就说这七公子长得体态也太美妙了些,如果说是这位的男宠,他还真信。
“这位”他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这一位,顿了下才接下去:“这位公子,你无缘无故把我妹妹伤成这样,难道就没有一点歉意吗?”
妹妹?
以为他傻?他们哪里像是兄妹了?沉煞扫了一眼,很坦然点了点头,就在萧望以为他点头的意思是要道歉的时候,沉煞淡淡地、非常坦然地,说了两个字,“没有。”
噗。
楼柒差点喷笑了。
萧望一滞,然后胸口便涌起了一股火,他还要说什么,萧蓉已经凄凄然地说道:“哥,我们走吧。”
她有点哀怨地看了沉煞一眼,低下了头。自己这样狼狈,哪里还好意思继续呆在他的面前。
萧望哼了一声,扶着她匆匆地走向那八名侍卫。
萧蓉临走之前怨毒地瞪了楼柒一眼,让楼柒有点莫名其妙。把她拍飞的是沉煞,又不是她!
他们很快就离开了,这壕沟里又只剩下他们这些人。
“主子,该走了。”月走到沉煞身边。
他们这一回是为了楼柒而来,寸幽果是意外之喜。
都在一起了,自然是结伴而行,沉煞虽然还跟楼柒生着气,但这回不跟她分开走了。月走在前面,接着沉煞和楼柒,陈十和娄信还有另一名九霄殿中来的侍卫在后,接着就是小绸和涂奔等人,杜文绘几人断后。
这么看来,他们的队伍倒是规模不小。
走到了那片花林前时,楼柒突然吸了吸鼻子,然后面色就有点儿变了。“不对,不对,我刚刚闻到的那种香气不是从这些花上传来的。”
她的话让众人都是一愣。这里就是这片花,又开得这样缤纷艳丽,又正是在风口,闻到的香气要不是这些花传来的,那是从哪里传来的?
这片花林已经被之前过去的那些人给破坏得差不多了,可能是有人拿刀拿剑一阵乱砍,花枝断折,花落片片,地上一大层的艳丽花瓣。挂在枝头的完好的花朵所剩无几。
“姑娘,你看!”
陈十突然指着稍远的一株花,那一株花并不挤在这一片,而是独立长在一旁,所以逃过了被乱砍的一劫,如今枝头还好好地盛开着几朵花。
但是陈十要楼柒看的,却是地上。在这里往那株花中间的距离不过几米,但是就在这几米距离间的路上,死了很多的变色龙。
其实因为距离他们原来呆的地方也不是特别近,所以花芯中的变色龙的也只有内功深厚的人才看得清楚,沉煞和楼柒是看得清楚的,之前有几个人只是模模糊糊地看见。
楼柒原来以为这些变色龙有问题,她还猜想着被它们咬到的那些人可能会中毒还是什么的,但是现在看到这里死了这么多的变色龙,她又发现自己猜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