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柒真忍不住喷笑了出来。这两天她也进去看过,那对寿桃她有印象,虽然粉色玉石很难得,但是那块粉色玉石真的品相很一般,里面夹着点点黑斑,而且只有两只拳头大小,唯一可取的就是雕刻的功夫很好,雕得栩栩如生,看起来就像是两颗长了黑色霉点的真桃。
这种东西就算是送给一般人的寿辰之礼也是挺寒的了,送给一向是世人仰望的高高在上的问天山大长老,那简直就是侮辱。
但是楼柒喜欢,就是喜欢他这股劲。沉煞想必也知道她这次去绝对会惹事生非,他这么做,是从另一个角度支持她了。
“素流云应该也会去吧。”楼柒自言自语,沉煞没有接话。
两人既然已经商量好,这事就放在了一旁。
大军正在松山百里之外驻扎,沉煞乘鹰回来,却是因为第二天是十五,毒蛊要发作了,他只能回来找楼柒这个药引,顺便也带她和高英英过去。
高英英现在还剩下了一口气,沉煞心太黑,就是故意留着她这口气,准备将她丢到高玉虎的面前。
趴在大白背上,高英英艰难地睁着浮肿的眼睛看着那两个一直挽着手的人,心里已经无力再恨,但诡异地却还是忍不住嫉妒。她真的没有见过一个男人能对一个女人这样好的,就是她父亲宠爱她娘,一个月也只有十天宿在她娘房里,其余时间都在侍妾房里了,平时人前更不可能牵她娘的手。
他们是不是故意要刺激她。
这一点她倒是冤枉了沉煞和楼柒,这天是十五,沉煞本就离不了她。
大白俯冲进营地,陈十却匆匆迎了上来,脸色有些怪异的青灰之色。
“帝君,姑娘,大军突然都患了病,上吐下泄,军医开了药都止不住。”这样子哪里还有战斗力。
正文 第467章 诡异病毒
楼柒一看他的脸色,立即就伸手扣住他的手腕。沉煞眉一皱,却也知道她肯定是看出了什么不对劲的,所以并没有阻止她。
倒是陈十忍不住看了他一眼,有些受惊吓。
帝君可是不许姑娘碰触到除他之外的其他男子的,但是看到帝君一句话都没有说,他又觉得自己太过小瞧了帝君。
“姑娘,属下没有跟他们一样......”上吐下泄这个词他不太好意思说出来,觉得那样像是玷污了姑娘的耳朵。
“我知道。”楼柒收回手,面色却比之前更难看,“营帐在哪里?”
“这边。”沉煞拉着她走。
楼柒让陈十跟上,紫云狐跳上了陈十的肩膀,蹭了蹭他的脸。陈十陡然有了点不太好的预感,因为呜呜虽然以前在不能窝在姑娘怀里的时候也多是选择跟着他,但是从来没有过这样亲昵的动作,它又是极有灵Xing的,突然间这样异常,除非是......怜悯他了。
但是他有什么可让呜呜怜悯的?
难道他也病了,然后没救?
心思复杂中,陈十跟着进了沉煞的营帐。
一个月的征战,其实沉煞的大军是打出了极强的信心和气势,这一回如果照着原来的气势攻打松山,那一定是胜利在握。但是谁也没想到沉煞离开一夜,军中就出现了这样的疾病。
因为有了神医,破域的御医和军医们实际上医术都要比别的国家还要好一点,而且神医现在有个很大的药园,又有了楼柒给的很多**好药,在楼柒的指导下,把药都制成药丸,拿到战场上服用又方便,见效也挺快,大军本来都对军医极有信心的,谁知道这一次的恶疾,三名军医竟然都束手无策!
这是两个打击一起砸了下来,一天之间,大军的气势就低迷下来了。
沉煞了解了情况之后眉头也紧锁了起来。
他这一天不能与楼柒分开,所以进了营帐之后他叫了鹰卫过来问话,而楼柒也就只能身子靠着他在旁边替陈十检查,顺便也把鹰所说的话也都听进了耳里。
“看来那高玉虎手段不错。”
被提进来丢在地上的高英英咧嘴笑了出来,用虚弱的声音说道:“你们别、别以为抓了我就能打赢我父帅,他手下能人多的是,你们全部人都要埋骨松山!”
楼柒挑了挑眉:“我们好怕。”
虽然她这话说得轻松,但是坐在她对面的陈十还是从她的眼里看到了一丝凝重,他心头也不由得凝重了起来,知道自己的病一定有些问题。
“将她带下去。”沉煞扫了高英英一眼,立即有士兵将她架了出去。
楼柒突然伸手就劈向了陈十。
陈十虽然察觉到她要对自己出手,但是出于对她百分百的信任,他竟然连一瞬间身子的绷紧都没有,更没有任何反抗之意,被她劈中了颈侧,晕了过去。
楼柒一手接住他,让沉煞站起来,“你抱他到床上去。”
他?抱陈十?
沉煞脸都黑了。
鹰赶紧上前,“属下抱陈十过去吧。”
“你不行,离远一点。”楼柒却避开了他,抬眼见沉煞脸黑黑的,只能解释了一句:“陈十身上感染了病毒,这种病毒接触会传染,鹰卫还没有被感染。”
鹰大急,“那帝妃你怎么......”怎么能自己碰陈十,还让主子抱他?
楼柒白了他一眼:“我跟你们主子不怕。”
病毒什么的,在她面前就是渣渣,从小到大她连一次感冒都没有,至于沉煞,身体里的毒蛊比病毒还可怕。
沉煞沉着脸打横抱起了陈十,楼柒手搭在他肩膀上跟着走向大床。她忍不住摸了摸鼻子,也不怪沉煞黑脸了,他身材高大挺拔,如山一样伟岸充满男人气概,而陈十这个月在军营里瘦了些,加上现在有病,脸色苍白,为他的俊美添了几分娇弱,这样被沉煞打横抱起走向大床,怎么看怎么地......
腐。
咳咳咳。
楼柒差点被自己继续脑补下去的画面给自虐伤了,回过神来,沉煞已经把陈十放在简陋的床上,正面色不虞地盯着她看。
“怎么这样心虚?”
“啊?哪有!我有什么好心虚的!”楼柒立即矢口否认。这要是让他知道她刚才在想什么,脑补的是什么画面,她真不用竖着走出这营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