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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我信了你的邪!
一曲《好想好想》唱完后, 棠颂似乎意犹未尽,又点了一首歌:“宝宝,我想听《凉凉》了。”
他嗓音微沉, 鼻音有点重, 声音带着微不可察的叹息:“其实,现在一首《凉凉》最能代表三哥的心情了。”
棠宝:“……”
她这三哥情绪真是多变。
“好了,时间不早了,三哥,你该睡觉了。不是喊累吗?早点休息。哦,对了,睡前泡下脚,最解乏了。等周末了,你有时间, 再去找人按摩一下,身体最重要了。”
她小大人似的安排着,棠颂静静听着, 应了声:“嗯,我知道了。我们宝宝真贴心。”
贴心的棠宝被夸得脸红了, 不知为何, 为棠颂唱了那首歌后, 似乎情感有了共鸣。她感觉到一股流动在血脉里的温情, 暖暖的,热热的,感人肺腑的, 以及一种彼此迫切被需要的情感需求。
这一刻,她不是棠宝了,不,她就是棠宝了。
他们是兄妹,是亲人,是世间血缘羁绊着的人。
敲门声忽然响起。
才结束视频通话的棠宝闻声看过去:“是谁?”
“是我。”
棠臻的声音。
棠宝下了床,穿着拖鞋走过去开门:“二哥?”
棠臻温润笑着,递上一杯牛奶:“乖,喝了长高高。”
“谢谢二哥。”
她眉眼弯弯,浅浅一笑,接过来,小口喝着。
等她喝完了,棠臻看到她粉嘟嘟唇瓣上沾了点白色牛奶,愣了片刻,鬼使神差地伸手给她擦去了,温声说:“早点睡,如果棠颂那小子缠你,就拉黑名单,别跟他说太多,影响你休息。”
他在门外站了会,听到两人在视频了。
棠宝点头,笑道:“我们也没聊多久,三哥估计是想家了。他学游泳嘛,挺辛苦了。”
“辛苦?你别信他那一套,游泳是他自己选的,受苦受累怪不得别人。而且,男孩子不辛苦点,难道去做富二代、败家子?”
棠宝:“……”
他对弟弟和妹妹的双标很严重。
她咬唇,思忖着言辞:“总之,三哥很有上进心的。”
棠臻听她为棠颂说好话,皱了下眉头,言语透着丝深意:“我现在就怕你三哥的上进心用错了地方。”
棠宝:“……”
他什么意思?用错什么地方?
她疑惑地看他,正想开口询问,棠臻便道:“回去睡,记得刷下牙,晚安。”
“……晚安。”
“嗯。”
两人在门口告别。
棠臻在房门关上时,转过身,对上一双黑沉幽深的眼眸。
棠域站在主卧门前,面色冷峻:“我都看到了。”
棠臻神色淡然:“你看到什么了?”
“你碰到了宝宝的唇。”
“……”
棠臻觉得这位兄长又妒夫上身了,语气很无奈:“我为她擦牛奶。你想哪里去了?”
棠域冷笑:“你当我傻?”
他就知道他不安好心,整天借着送牛奶的由头溜进宝宝的房间,真当他傻了,能被他糊弄过去?
想着,他说:“你晚上别去宝宝房里送牛奶了。有孙嫂在,让她送。”
他必须把他心里那点苗头给掐了。
棠臻一听他这话,就知道他多想了,不由得说:“我真没别的心思。”
他们刚刚才深入交涉过,还坦诚了彼此的心,表明自己对棠宝没想法,但这才过几分钟,又彼此怀疑上了。
果然,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了,就算是关系亲密的人,也会变得隔阂。
棠臻沉沉叹气:“大哥,你要相信我。”
“够了!我不想听这些苍白无力的辩解。”棠域出声打断了,语气很强硬:“你要真想让我相信你对宝宝没心思,就尽快找个女朋友成家。”
棠臻皱眉:“你呢?”
棠域理直气壮:“我单身主义者。”
棠臻笑得有点轻蔑:“我信了你的邪!”
“信不信由你!”
棠域转身往卧房走,没走两步,又返身回来,丢下一句:“你最好把那些小心思收拾干净了,真被宝宝看出什么,棠臻,你就是破坏棠家和平的罪人!”
棠臻温柔的面容一寸寸冷凝:“彼此彼此。”
他也是坚定守护棠家和平的人,就怕他贼喊捉贼。
他拧着眉头下楼,坐到沙发上,沉沉思量着:他觉得大哥在家里待得时间太久了,人一忙,乱七八糟的心思就歇了。他应该给他找点事做。
想到这里,他从裤袋里摸出手机,给助理打了一个电话:“葛川?”
“二先生?”
“嗯,是我,约个时间,我想见下杜老。”
“很急吗?”
“有点。”
“我明白了。我会尽快联系的。”
葛川说着,挂断电话,也不顾还是在晚上,就先跟杜老的秘书崔晟联系了。
崔晟年二十八,是杜老一手选拔的将才,深受倚重,就住在杜家别墅。他在第二天的早餐桌上传达了棠家二少约他吃饭的消息:“杜老,棠二少想约你吃个饭。”
杜老叫杜坤,是西城房地产的大佬。
他现年七十,但宝刀未老,精神矍铄,依然奋战在第一线。
每天早七点起床,晚十点睡觉,非常的规律。
彼时,他正在吃早餐,听了秘书的话,嚼着豆腐羹的动作一顿,淡淡两个字:“推了。”
“为什么?”
询问的是杜九辞。
他刚好下楼,听到他们的谈话,不解地问:“棠二少我知道,为人很低调,不喜社交,轻易不请人吃饭的。”
他倒不是因为棠二少请吃饭很稀罕,而是因为他是棠宝的哥哥。
他下意识地留意有关棠宝的人和事。
杜坤抬了下眼皮,就知道小孙子的想法,语带不满:“为什么?他大哥训你训半天,你都忘光了?”
自是没忘。
一想起,还觉得有些丢脸。
从小到大,他还没被那么训斥过。
但一码归一码,两者不可相提并论。
尤其是超市的事,细细思考,确实是他做的不对了。棠宝是女孩子,公众场合,对她动手动脚确实不好看。
杜九辞勇敢承认错误:“爷爷,那事是我疏忽在前,你别怪别人。”
杜坤一听,立时板起了脸,筷子一搁,训道:“说什么蠢话?被美色迷昏头脑了?他棠家的小姐金贵,你就不金贵了?由着别人踩?”
他从小疼宠大的孙儿到他那里竟成了纨绔浪荡的登徒子了。
真是岂有此理!
杜九辞看着爷爷愠怒的脸,忙说:“爷爷,你言重了。我是我,棠二少是棠二少,生意是生意,真正的商人绝不会为私情所困、将两者混为一谈。”
他拿着爷爷教导的话来说服他。
杜坤听了,怒气渐消,眼里含着赞赏:“你倒是会说!”
杜九辞也是心思机敏的,漂亮话儿随口就来:“爷爷教的好。”
他哄人技术还是高明的。
杜坤脸色缓和了,点了下身边的座位,等他坐下用早餐了,又问:“听说你们学校组织去野餐?”
杜九辞咬了一口土司面包,点头:“嗯,去西城寺。”
“棠家小姐也去?”
“嗯。”
“准备点赔礼。”
“啊?”
杜九辞惊讶了,口中的牛奶差点喷出来。他忙咽下去,接过身侧女仆的锦帕,擦了下嘴,脸色渐红:“爷爷,需要吗?”
“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