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

所以，他会努力守护好她的笑容。

顾潇潇歪着脑袋，眼神在他某处扫来扫去，笑声清脆：“你忍得住吗？”

肖战眉梢扬起：“忍不住还能怎样？”

看她小妖精似的笑容，肖战牙根有些痒痒。

在她屁股上拍了两巴掌，才道：“开心了？”

顾潇潇脸上灿烂的笑容，因为肖战这句话，僵硬了一秒钟，之后才接着笑道：“有你这么一个处处为我着想的男朋友，我当然开心了。”

肖战岂会看不出来她那一秒钟的迟疑。

大手将她又拉到怀里：“还在想之前的事？”

顾潇潇任由他抱着，也没有瞒着他，轻轻的“嗯”了一声。

她问：“阿战，你说美丽和美人儿，会不会怪我？”

她情绪早已不复当初的激动，平静的像在叙述别人的事情。

肖战知道这件事不解决，会永远是她的心结。

他太了解她了，看似没心没肺，实际上比谁都还要重情重义。

但凡别人待她一分好，她恨不得把十分好掏出去对别人。

她和陈美艾美丽的关系，不比跟乐乐和雪儿差。

友谊的真诚，不是靠时间来衡量的。

她还能问他这个问题，至少说明在她没有逃避。

“你觉得陈美和艾美丽是什么样的人？”

肖战没有立刻回答她“陈美和艾美丽会不会怪她”的问题。

什么样的人？

顾潇潇迟疑了一瞬，想起和陈美艾美丽认识的点点滴滴。

她认真的道：“陈美外冷内热，看起来高冷，实际上只是她不太擅长交际，但她很仗义，对朋友也真诚，至于艾美丽……”

想到最先和艾美丽认识的场景，顾潇潇忍不住想笑。

“我第一次认识艾美丽的时候，对她的印象很不好，那个时候，我以为她喜欢你，以为她是那种很不讨喜的女生。”

“后面渐渐相处，才发现她只是单纯的喜欢帅哥而已，对朋友很真诚，平时比谁都娇气，关键时刻却一点都不掉链子。”

这就是艾美丽在顾潇潇心中的样子。

她和陈美还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仗义。

看她说起好友时眉飞色舞的神情，肖战就知道，这两个人，她是真的把她们当成朋友，还是交心的那种。

肖战问她：“如果当时的情况换一下，是陈美或者艾美丽之间的其中一个人到你的位置，你会怪她们为了保住机密而放弃你吗？”

“当然不会！”顾潇潇回答的斩钉截铁：“她们和我关系那么好，放弃救我，她们心里的难过一定不会比我少，可能还会……”

坚定的话语，在对上肖战温柔的神情时，停下了。

她瞬间明白肖战这么问她的用意。

“可是……”顾潇潇不自在的挪动身体：“这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肖战捧起她的脸，语气认真的问她：“面对那种情况，你都知道做选择的人会更痛苦，你不会怪她们，她们又怎么会怪你？还是你觉得，她们和你比起来，没有你仗义？感情没有你深？”

“不是的！”顾潇潇立刻否定。

肖战一句接一句的问话，直戳顾潇潇心底。

在肖战问出前一个问题时，她就已经知道了，以陈美和艾美丽的性格，一定不会怪她。

她们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更不是自私的性格。

所以她们不会怪她。

只是……

明知道她们不会怪她，她心里还是难受呀，毕竟她放弃了她们，无论什么原因，放弃就是放弃。

肖战看她眉头紧皱着，知道她这是陷入了死胡同，无奈的叹了口气，将头抵在她额头上，认真的凝视她双眼。

“别把自己逼得太紧，那种情况只要还是个军人，都不会做出跟你相反的决定，为什么一定要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

顾潇潇低下头，见下巴搁在他肩上，语气轻若鸿毛，微不可闻：“因为她们是我朋友呀……”

真心托付的朋友，又怎么能做到无动于衷呢？

哪怕知道她的决定是正确的，哪怕事情已经过去了，她们都没事，她还是会难过会自责呀。

怎么可能会不自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