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生气好不好?我下次不去追野猪了,就是从我眼前经过,我也不追!”木子认真的道。
“你还去追野猪!就不怕被野猪给叼走了!”
瑾俞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敢情他说的追了很远,是去追野猪,而不是野猪追他,
“这些猎物有就有,没有就没有,不勉强的。你这样执着的每次都想要有收获,这样的心态不好,太急功近利了。
更何况我们家现在也不是说,没有猎物就没饭吃的地步,以后不许你再这么做了。
身体是一切的本钱,没有好的身体什么都做不了。你想想,若是出个意外的话,你有没有想过我会不会担心……”
“嗯!以后都不这样鲁莽了。”
拿起瑾俞的手在嘴边亲了亲,看见瑾俞羞红的脸,浑身难受,可什么都不能做,只用没有受伤的手握了握瑾俞的手。
“且信你一回。我还有事情要做,你坐着歇会儿。”
得了木子的保证,瑾俞自然是没有在多说,只是那**辣的眼神和滚烫的手心,慢慢地让她无措,逃似的挣脱木子的手准备去烧热水。
卤肉也差不多了,起锅后加水去烧,烧水的间隙,她也没有闲着,抓紧时间把剩下的肠衣处理完。
等出了厨房又看不见木子了,四处看了一下,发现后院的门看着,木子扛着竹子正往那条有水的溪涧走去。
“这家伙……”
瑾俞无语了,这男人还真的是一刻都不能闲着。
“木子,你干嘛呢?赶紧回来,这些事又不急!”瑾俞朝木子喊。
木子没有回话,只是朝这边挥了挥手,依然我行我素。
这一意孤行的臭脾气。
瑾俞转身就回到前院,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倔强人,她懒得理,让他自己折腾去吧!
那些竹子本来就放在后院,瑾俞听见木子沉稳的脚步在来来回回,她心里有气,不想管他,继续忙手里的活儿。
水很快就开了,家里最大的盆就是那个洗衣服的木盆,瑾俞只能用大缸来,可即使是大缸也嫌小。
正两难的时候,那头和倔驴一样的男人回来了,笑得亮出满口的白牙。
这回再怎么讨好,瑾俞都不理他了。
几分钟之前才承诺会照顾好自己,下一刻里面食言,谁理他谁是小狗。
“我来。”
瑾俞不想搭理他,只用杠杆原理,准备把那头大肥猪撬到缸里去。
“瑾娘,别这样。难看!”木子拦着瑾俞讨好着道。
“难看你别看啊!又没有强迫你看!”瑾俞不客气的瞪他,吼他。
“不难看,很漂亮。瑾娘是我见过的最漂亮女孩。”
“油嘴滑舌!”
瑾俞的黑脸没有保持多嘴,木子那黏人的功夫就让她破功了。
这甜言蜜语说的这么溜,也不知道都和什么人说过。
有木子的加入就轻松了许多,锅里的水已经滚了,分了三四趟才把热水给倒进大缸里。
当然是木子怕再惹瑾俞不高兴,遵循瑾俞的意见,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里,眼睁睁的看着瑾俞来来回回的拎水。
接下来的事情就轻松了些,只要先把猪毛剔干净就行,那把大菜刀又发挥了作用。
瑾昌明回来的时候也被吓了一跳,那么大的野猪还是第一次见,见木子浑身上下都好好的,他才放心了下来。
心里感叹木子身体里这蛮力,还真是让人震惊。
那野猪其实只是看着肥,长期在山野奔走,身上的都是瘦肉,就是那板油也只有一点点。
等瑾俞把晚饭煮好,木子已经和父亲把野猪劈开,正在处理那些肉。
瑾俞让他们把前腿肉留着做香肠,起下的猪皮处理好后也晾了起来,这干了后炸一下又是一道好菜。
看着房梁下一大串各种各样的肉,瑾俞升起一股土豪的感觉,从连饭都吃不上,现在居然还能满屋的挂着肉。
屋外的男人还在忙碌,受伤的手被瑾俞用一件旧衣挂在脖子上,防止他运动过度抻开伤口。
纵使是这样的狼狈,也无损他的气度,还是那样的让人移不开眼。
似乎感应到瑾俞的视线,木子抬头看了过来,嘴角微扬,和落日的余晖连成一片。
就像是童话里骑着白马的王子一般炫目。
☆、第二百六十四章等你恢复正常再说
有些情感只需要一个对视,就能知道彼此的心意,就像现在瑾俞看着木子那柔和的脸上宠溺的笑,就格外安心。
这些日子的相处,瑾俞知道木子是个清冷性格的人,在家里的时候随和包容,与在外面的拒人千里,完全是判若两人。
“瑾娘,这些肉都做了,明天能卖得完吗?”
瑾昌明高兴之余又开始担心了,两百斤卤肉想要在镇上一口气买完,根本就不敢想。
“爹放心吧!这些我来处理。”
让父亲想办法做了一个漏斗,瑾俞打算今天晚上把刮出来的肠衣灌好,这样明天还能减少工作量。
这野猪肉比较柴,前腿肉也好不到哪里去,把准备好的调料用那酒拌匀倒进去,没有高度酒也只能将就着用了。
幸好这天气还不热,瑾俞让父亲帮忙撑着肠衣口子,自己把漏勺套在肠衣里,一个劲的往里塞肉。
这个过程有点慢,不像现代做香肠用机器比较快,木子在一旁想要帮忙,被瑾俞以让他好好休息为由拒绝了。
木子也不多话,转身就进了后院,瑾俞以为他累了先睡了也没有多想。
等到香肠都灌好了,堂屋都清理后,烧水洗澡的时候木子又出现在厨房,灰衣后背明显的湿了一片,就是额头上也布满汗水。
“你没有去睡吗?”
“还没有洗澡,我就在后院走了走。”木子老实的道。
“你定是去接那个竹管了对不对?和你说那个不急,等你手好了再做来得及,你怎么不听呢!”
瑾俞心里着急上去查看他的伤口,老大夫的药好用,之前还在冒血水的伤口,现在居然已经干了,还好木子虽然闲不住,但有分寸,没有让伤口再裂开。
“我先给你洗头,一会儿你洗澡的时候仔细点,别弄湿了。”
木子现在不比原来混沌的时候,清醒的木子主意也正,瑾俞也不想让他觉得自己啰嗦,免得惹人厌。
“这点小伤无碍,你别担心。”
握住瑾俞的手,指尖微凉,右手经常用刀还能在食指的根部摸到茧子,但握在手里还是让木子觉得柔若无骨。
“你这样的不懂照顾好自己身体,我劝你也不听,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
瑾俞任由他握着,面对木子的柔情她语气也软了几分,不再像之前大人管教小孩那样的严厉,有了几分女儿娇。
“我有分寸的,你别担心这些。”
“我不知道你以前是做什么的,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想起来会离开,但是现在我们难得在一起,为了我,你爱惜点自己。好吗?”
纵使木子给人的感觉好像浑身都有用不完的劲一样,瑾俞还是心疼他的毫无保留。
家里现在的日子好过了点,大部分都是木子的功劳,白天那梅香说的话也差不多就是她之前的想法。
想爱又不敢,就怕有一天木子清醒了离开自己会受伤。
可木子拼了命都要猎到猎物回来,那是全心全意的对这个家负责,瑾俞也想通了。
纵然木子以后恢复正常离开,那就当做是有缘无分,爱就爱了,她也不想再遮遮掩掩,别别扭扭。
以后的事谁说得清楚,过好眼前才是关键。
“听你的。”
木子感觉的瑾俞的不一样,到底哪里不一样了又说不上来,好像不像以前那般的抗拒自己。
“就会骗人,现在说的好听,等转身之后你就忘了。”
“不骗你。这些都是小事,不妨碍我做事。”
“还不妨碍,伤了这么大一道口子也不当回事。也不知道你以前是不是经常受伤。”
“我以后都好好的照顾好自己,不受伤让你担心了。”
“真的?”瑾俞狐疑的问。
“真的。”木子认真的回答。
“好!我信你。”
这一刻瑾俞不想破坏两个人的融洽,愉快的相信木子,直到好久以后才发现木子的承诺一直都在,只是身不由己。
水热了后仔细的给木子洗了个头,用帕子给他擦头发的时候,对上木子含情脉脉的双眸,瑾俞无端升起一种老夫老妻的感觉。
等到整理好堂屋,大家都洗漱完睡觉,月亮都已经上中天了。
临睡前给木子换了一次药,夜深人静,灯火里美人如花,两人不免心神荡漾一回。
和原来乱啃的亲吻,有过两次经验的两个人,熟练了不少。
好在也只限于亲吻,被木子压在胸口听着头顶稍重的呼吸,还有那如雷般的心跳,瑾俞偷笑。
瑾俞暗想男女之间的事,是不是男人的自控要差点?
“我去求爹……”
“天色不早了,明天还要早起。睡吧!”
知道木子想说什么,瑾俞抬手抵住他的唇,不让他说完。
木子现在若是什么都记得,不是这样懵懂无知的样子,瑾俞自然不会拒绝他。
可现在什么都忘记了,记不起自己是谁,从哪里来,又要去哪里
这样的结合,怎么说都有点不纯,像似她在骗婚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