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云放下针线篓子,顺从的去后院拎了篮子去摘黄瓜,她知道之前和母亲说的话,完全没有作用。
“方起啊,你去堂屋坐会儿,姑母给你泡茶去,那茶叶还是前几天瑾俞送的,她亲手炒的茶呢!”
“是吗?那我是要尝尝了,有劳姑母。”
瑾俞炒的茶,瑾俞教的厨艺,何氏说的那般刻意,何方起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但他爱听。
何方起精神抖擞的往堂屋去,之前觉得这姑母眼里只有钱,现在想想还是有很多用处的。
主屋的窗子开着一条缝,瑾老太太隐在阴影处,没有人知道她在干什么,只知道她还是一如既往地喜欢待在自己屋里,没事决不出来。
……
瑾俞在山上是真的看着木子砍树,只有离开木子两步远,他就会担心的追过来,生怕瑾俞趁他不注意又去做什么。
“我就这样坐着,静静看着你砍树,别顾忌我。”
“山上蛇虫多,你别离我太远。”
“知道了,你忙去吧。”
树林里树荫茂盛,昨天刚刚下过雨,气温不高还挺凉快的,瑾俞看了一会儿木子挥刀砍树,碗口大的松树不超过五刀就砍倒了,这臂力和巧劲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佩服了好一会儿后,还是忍不住四处查看。
毕竟她来山上这一趟真不能单纯的只看木子干活,除了查看香料,还是想带一些好东西回家。
松树林盛产红菇,能来一趟也不容易,之前瑾俞就看见了不少,都由木子代劳了。
果然不一会儿瑾俞就发现了一丛,看了一眼还在嘿嘿砍树的木子,瑾俞慢慢地站起来往那边去。
“我来。”
瑾俞伸出的右手被人拉了回去,刚刚还在砍树的男人,这会儿正半拥着她顺势拉她站起来。
“就几个蘑菇,我小心点没事的。”
瑾俞笑着道,有的不好意思,答应好好的,转眼就反悔了。
“这松针下有蛇爬过的痕迹,你这样伸手去采要被咬的。”
木子耐心的解释了一番,知道瑾俞闲不住,他砍树的时候一半的心思都在瑾俞身上,从瑾俞四处张望开始,木子就知道了。
这松树林茂密,有不少的动物走动痕迹,瑾俞不知道这些,他得多注意点才行。
只见木子把瑾俞护在身后,拿着砍柴的刀在那红菇什么试探了一下,就在那瞬间,一节和枯木差不多的东西飞了出来,瑾俞还没有看清楚是什么,那枯木一样的东西就被木子劈成了两半。
断面猩红,掉在地上还在不停地扭动着身体,瑾俞吓了一跳,没想到真的有蛇。
刚刚若是没有木子的阻止,那么被咬的就是瑾俞了。
“真可怕!这伪装的和树枝一样,我完全没有注意到它是一条蛇。”
瑾俞心有余悸的拉住木子的衣摆,探头看了一眼断成两节还在不停扭动的蛇,忙不自觉的退后了一点。
有时候这类突发事件,还知道想要身手敏捷的人才能应付。
“这蛇就是这样藏着等猎物上门,你不经常上山自然不知道它的脾性,现在知道厉害了,还敢自己去采吗?”
木子难得看见瑾俞这样依赖自己,怕瑾俞害怕,把那还在不停翻腾的蛇挑远了些,才回来安抚瑾俞。
“还好有你木子。”
“我倒是希望你能一直这般依赖我。”
斑斑的树影让木子的眼神暗了暗,无奈瑾俞一向爱干净,木子最多伸手点点她的额头警告一番,让她没事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别笑我,有你在我才这么大胆!”
瑾俞难得的娇嗔一回,虽然有点难为情,但有个可以撒娇的对象,这感觉真心不错。
“帕子呢?”
木子盯着瑾俞被她自己咬的殷红唇问。
“什么?”
瑾俞不懂木子的话头怎么变得这么快,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帮我脸上的汗水擦擦。”木子认真的道。
“有,你等着,我给你擦擦。”
瑾俞看他满脸的汗水,以为是汗水进眼睛了,忙从怀里把帕子摸出来,仔细的给木子擦汗,就连脖子都没有放过。
看着瑾俞毫无顾忌的从怀里摸出帕子,木子艰难的吞了口口水,连忙闭上眼睛不去看。
可闭上眼睛后,无感更加敏感了,属于瑾俞特有的馨香直冲鼻间,柔软的小手在自己脸上滑动,引起阵阵的酥麻木子忍的有点难受,好不容易等瑾俞擦好了脸,那只手居然还一路往下,来到了他最敏感的脖子上。
“你……”
瑾俞不明所以的看着自己被木子握住的手,抬头往他脸上看去,俊美的脸上瑾俞看出了不对劲。
那黑色如幽潭的眼眸,暗含的火苗是那么的熟悉。
“我……是不是……唔……”
话没有说完就淹没在两人的唇齿间,辗转,急切,迫不及待,仿佛蓄势待发的岩浆,下一刻就能把人淹没在他的热情里。
☆、第五百六十七章玉佩
瑾俞迟钝的被迫接受他的霸道,直到木子把她的双手环在自己脖子上,瑾俞才有了一点回应。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觉得木子濒临爆发,瑾俞生疼的唇才被解救出来。
“瑾娘……”
绵长旖旎的呼唤就在耳边,腰上那双手紧的让瑾俞差点喘不过气来,稍稍平复了一下,瑾俞轻轻的点头做了回应。
“在。”
“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只要记住,我们是永远一体的,没有人能把我们分开。就算我走的再远,有你在的地方,才是我的归属。”
木子突然松开瑾俞,伸手在他自己的衣服里摸索了一会儿,那块一直被他挂在脖子上的玉佩被解了下来。
“好好戴着它。”
带着体温的玉佩,转眼就被戴着瑾俞脖子上。
“别!这是你找回自己身世的东西,还是自己戴着比较好,若是有人知道玉佩的来历,就能顺便找到你的家人了。”
没有人希望自己生存在天地间是孤苦无依的。
瑾俞伸手没有受伤的手制止木子戴玉佩的动作,虽然私心想要木子一直守着自己,但瑾俞知道自己不能那么自私的阻止木子寻找家人的机会,说不定这玉佩还有特殊作用呢。
木子的手顿了顿,低头亲了亲瑾俞握住自己的手背,心里的纠结万分。
有些事情现在说了,那么就意味这离开,那个陌生的身世就得由他去接受。
“若是需要玉佩证明身份,不还有你吗?”
根本不给瑾俞拒绝的机会,木子执着的把玉佩给瑾俞戴上。
“你这回出门有遇到什么人吗?”瑾俞问。
“都是镖局里的人,一群粗俗不堪的臭男人,说了你也不愿意听。”
“哦!玉佩我给你收着,随时都可以拿回去。”
“我的就是你的,随便你处置。”
“你说的?就是扔了也不还给你,你也不能要回去?”
“傻丫头,你舍得扔了?”
“当然不舍得,这可比你给爹的三百两聘礼值钱多了,概不奉还!”快速的藏进衣服里,见木子还在盯着她看,瑾俞识相的把他拉低了一些,大大的赏了一个吻,“这是回礼,你可收好了。”
“那我可是赚大了。”木子轻笑着把瑾俞捞进怀里,“回礼越多越好,我不给我就自己拿了。”
说完便覆上了那红唇,只想在那里镌刻上属于他的印记,永不磨灭。
不知道是不是瑾俞敏感了,她觉得木子没有说实话,可被他这么热情的一番折腾,还是不自觉的放开那丝疑虑。
或许,每个男人都有属于他自己的专属秘密,不是不想说,而是不想让关心爱他的人担心。
“还要继续砍树吗?”
瑾俞晕晕乎乎的靠在木子怀里,听着头顶那几近失控的喘息,非常体贴的转移话题。
不懂这人明明折腾的这般痛苦,为何还要一而再的找罪受。
“我砍了十几棵,独轮车最多只能装那些了。等我把枝丫去掉直接从山上推下去。”
说到砍树的事,木子才想起来刚刚可是出了一身的臭汗,瑾俞不知道有没有闻到,忙退后了一点把瑾俞扶正了。
“……”
“身上都是臭汗,别熏着你了!”
看见瑾俞错愕的样子,木子不好意思的解释着,才意识到这样做有点晚了。
“傻子!”
瑾俞忍不住就想翻白眼,这人没有浪漫细胞的话,就会专门说煞风景的话。
情商低的吓人,不懂自己怎么就会喜欢这种类型了。
“你聪明就好,以后多教教我,让我聪明一些。”木子老实的道。
“快去干活吧!一会儿天都要黑了。”
收拾那些枝丫比砍树还麻烦,但木子做事情手脚快,十五棵树,他就花了不到半个时辰。
期间瑾俞老老实实的待在那里等着,有了之前那条蛇的阴影在,这回彻底老实了。
等那些树滚到山下,两人也跟着下山,到了山下瑾俞才发现木子说一车差不多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起码要三次才能搬回去,但木子这个大力士,将就着划拉成两车来拉了。
第一车木子和瑾俞一起走的,在院子里卸下来后木子就不让瑾俞跟着了,临出门前还吩咐了一下,晚饭他回来做。
瑾俞敷衍的连连点头,心里暗自叫苦,早上是被爱情冲昏头脑才把木子那只能算熟的食物吃完,连吃了两餐,晚上她有点怕了。
“爹!晚上我们喝红豆粥吧!我拔几颗菜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