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林十九岁了,十三岁就可以混不吝,十五岁包了京都的花魁破处,一举成名后,直接把欢场当成了自己家。
眼下若是让人知道许林一出京都就守身如玉变好了,还开始做生意,那么前面那些年的伪装就白费劲。
“我让二妮和她哥一起去,他们没有人认识。”
无奈只能让二妮跟着去了,虽然管理什么的帮不上忙,但是菜系二妮还是没有问题的。
“表嫂叫她跟着去,会不会那个了点啊?”
二妮对自己没有好感,许林心知肚明,他可以对外面那些莺莺燕燕逢场作戏,说什么都行。
但二妮是瑾俞的徒弟,又是一个单纯的小姑娘,跟着自己东奔西走的怕招流言蜚语。
“放心吧!二妮没有那么小心眼,村里人现在也不敢多话,门口那些护卫不是拿来看的。
再说她的手艺你也清楚,你请的大厨在没有人指导之下,你确定能把我的那些调料用好?”
瑾俞不担心村里人怎么说,从京都回来这两个多月,除了来示好的外,没有人敢说什么闲话。
敢说的话,端木青带回来那七八个五大三粗,走路都带风的护卫,不是吃闲饭的。
现在瑾俞的作坊一直要请人,工钱又高,加上自己从山上淘来的那些草药香料也可以在瑾俞那里卖钱,说瑾俞是村里的财神爷,一点都没有错。
什么叫曲意逢迎,什么叫欺软怕硬,那些人都知道,心里明白的很。
“行!就由表嫂安排吧!”
许林不再拒绝了,他现在讲究效率,恨不得今天开业明天就能挣钱。
“二妮,你来一下,我有话和你说。”
正好二妮从作坊过来,头上还包着布巾,经过前院议事厅的时候,被瑾俞喊了进来。
“我正想进去做饭呢!瑾娘,今天你想吃啥?”
二妮满脸笑容的进来,猛的看见失踪好几天的许林也在议事厅,脸色变了变。
“午饭的事情不急,这里有事和你商量一下。”
瑾俞把自己想要让她跟着许林出去,趁还没有开张指导一下新招的大厨这事说了一下,去不去还是要问二妮自己的意思。
“可以啊!师傅给我锻炼的机会,我怎么能不去。”二妮想都不想就答应了,能出去见世面,她自然乐意。
“不知道能不能联系上李河,跟着你们去的话,也多一个帮手。”
知道二妮和许林不对付,这样她才放心让二妮和许林出去,毕竟能不被高门大户的公子哥吸引的姑娘很少,特别是年纪小的小姑娘。
至于带上李河,怎么说也是自己徒弟,瑾俞不想厚此薄彼。
“师傅,你还不知道啊!”
二妮吃惊的看着瑾俞,李河那个背信弃义的家伙,到这时候了,瑾俞居然还想着他。
“怎么了?”瑾俞不解的问。
“你当初进京没有多久,李河也跟着去了。”
“什么?我没有见过他呀!”瑾俞看向端木青,见端木青摇摇头,便知道他也没有见过李河,一下就有点着急了,“是去找我吗?这么久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出事……”
“你就别担心他了!”二妮几近咬牙切齿的道,“他攀高枝去了!当初在京都的时候,我看他和客来酒楼的人走的近,没想到他那时候就打算好了,直接投了凌家去。”
“……”瑾俞静默了会儿,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算了!人各有志,他走就走吧!我也不算他真正的师傅,能跟着凌家发达,也是他的造化。”
撇下李河的事情不说,几人谈论起酒楼开张的事情来,瑾俞问的很详细,酒楼的朝向还有摆设什么的,都问清楚了。
一边听还一边画图,等许林说完,她差不多也知道了酒楼的大概模样,提了几个小细节改改,别的还是按照这个时候的人习惯来安排。
“把家里的调料带上两份,生意好的话也能用上两个月……”
“这个我知道,一会儿我就去检查检查。”
“行!左右都是你们出面打理,由你们自己动手收拾,缺少什么也能第一时间发现。”
瑾俞彻底当了甩手掌柜,当初客来酒楼开业前她忙的很,生怕把凌子言的酒楼真的搞砸,现在完全没有这个概念。
当天下午就把酒楼开张要用的东西整理好了,瑾俞交代了一些细节,第二天二妮和文林,还有许林就启程了。
这一趟出门可不轻松,得跑三个地方。
“瑾俞啊!这二妮又是去京都吗?”
村里的一个妇人,没有进瑾俞家的作坊干活,最近山上的草药那些东西多,特意送来了竹笋,瑾俞钱都给了,她看热闹也舍不得走,抓了瑾俞家待客用的南瓜籽,一边磕一边八卦。
“我让她出去学习呢!婶子家里活还没有干完吧?”瑾俞笑着问。
意思是赶紧回家干活去,瞎逼逼。
“二妮有你这个师傅真好,什么都为了她着想,瑾俞啊,你还要不要收徒弟……”
“我暂时不想收。有事要做,婶子请回吧!”
瑾俞率先进了院子,这人一点眼力也没有,都看不见人家在拒绝吗?
“德性!这是发达了,目中无人……”
妇人一边嘀咕,一边往外走,察觉到有人进来,猛然看见端木青凶神恶煞的扛着一头血淋淋的野猪回来,那腥红的血液触目惊心,就一眼,顿时腿都软了,乖乖的等着端木青进屋,她才抬脚飞快的跑回家去。
☆、第九百四十六章不能生
端木青这些日子过得也不错,只是精力太旺盛没有地方发,早上起来押着瑾俞锻炼身体后,吃了早餐就进山打猎,有什么还去砍柴。
护卫们大跌眼镜,他们眼里驰骋沙场的大将军,居然做起了农夫的活来。
结果被端木青一瞪眼,命令他们闲着的话,每天砍两担柴火回来,权当训练了。
主子的命令肯定不能违抗,更何况主子自己都上山砍柴了,他们没有什么不能做的。
所以继干粗活后,那些喊打喊杀的护卫,化身了樵夫,瑾俞家的柴火多的,柴房都堆不下了,只能搬到作坊那边的一个空仓库里去存着。
今天端木青也一样上山打猎去了,不没有因为许林他们要出门而留在家里。
不想刚刚进门就听到那妇人在瞎嘀咕,他自然不能和她们吵,但自己女人被说这心里自然不痛快,冷若冰霜的眼睛看过去,愣是把人给吓跑了。
“你回来啦!”
瑾俞在后院剥笋壳,那女人送来了一背篓,加上昨天傍晚菊花婶送来了,她准备煮了后再晒干。
这会儿端木青回来了,她连忙把手里的东西放下,迎了过来。
“今天赶巧有一只野猪落单,我就把它带回来了。”
这话说的就像带一把青菜回来一样,瑾俞知道他和那一伙手下上山,真的很收敛了,否则这山上的野兽都要绝迹。
“快放下去洗洗,真脏。”
“嗯!”
端木青把野猪扔进一旁的缸里,看了一眼地上新鲜的竹笋,便明白刚刚那个女人显然是送这些过来了,有事求人,背后还说闲话,这些人也真是……
抬脚往浴室去,一身的臭汗和血腥,不洗洗他自己也受不了。
“怎么了?累了吗?”
瑾俞看他情绪不高,也顾不上他是去洗澡,连忙追了进去。
“今天送竹笋过来的女人,我会交代下去,别让她再送来。咱们不缺她一家的货。”
瑾俞一听就知道端木青说谁了,准是那女人刚刚在外面说什么被端木青给听见了。
“刚刚被我赶回去的,大概心情不痛快多说了几句。大将军,您大人大量,别和她计较了。”瑾俞压低声音讨好的道。
“敢情,你就会欺负我,别人怎么说,都没事,是吧?”
端木青三两下就把外衣脱了,只剩下一条裤子,想着到底是当着瑾俞的面脱,还是一会儿再脱,这会儿见瑾俞那样子,干脆把自己剥光了,伸手就把门锁好。
“干嘛呢!”
瑾俞纵使和这人亲密过无数回,但这样霸气的举动,还是吓着她了,急急忙忙的就要去拉门栓,青天白日的,这人想要干嘛呢!
“想什么呢?我还能怎么了你?”
端木青好笑的看着眼睛闭的紧紧地瑾俞,他们是夫妻好吗?有必要这么紧张嘛?
“你先洗澡,一会儿我再和你说,现在忙着呢。”
感受到端木青靠近的气息,灼热地气息洒在脸上,莫名的紧张。
这几天她小日子,端木青旷了几天,今天该不会要发疯了吧?
“给我搓背。”
端木青在她脸上啄了一下,想着这几天瑾俞不方便,他还是乖乖的不惹火了,转身过去把水开起来,不一会儿竹管里就开始冒水,一开始是凉的,半盏茶后慢慢地变成热水。
他就站在那水柱下面,水流沿着他的头顶而下,及腰的乌发瞬间被打湿,晶莹剔透的水珠从他半遮半掩的身上滑下,最后顺着有力的腿部砸在地上,瑾俞困难的咽了咽口水。
“过来。”
端木青知道瑾俞在看自己,开口喊她过去。
瑾俞犹豫了片刻,还是抬脚朝他走了过去,顺手把自己做的薄荷味香胰子带过去。
“我帮你洗头发吧!”
“好。”
端木青的发质很好,和着水柔顺的不像话,瑾俞心无旁骛的给他搓洗,直至泡沫冲干净,才拿了丝瓜瓤搓泡泡。
“瑾娘。”端木青被那双小手抓得心辕马意,一把扣住瑾俞的手腕,哑着声音问,“可以吗?”
“不可以呢!”瑾俞一本正经的道。
“坏丫头!所以你才故意献殷勤的,对不对?”
端木青扣住她的下颚,迫使她抬头,俯首亲她。
“别闹了……”
……
端木青护犊子的心,瑾俞难以想象,说不收那个妇人的东西,哪怕她那天早上勤快的给他洗头洗澡,也没有改变他的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