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楼下的声音吓到了胖包,刚刚回到家里还没适应过来的胖包突然嚎啕大哭起来。听到胖包的声音,刘宇宸的脸色有些缓和,他深吸了一口气让情绪平静下来,然后将林清音说的话转达给张家的人:“为了胖包的未来,我给你们一句劝告,让他离他的亲妈亲爹远一点,免得被他们带歪了毁了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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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宇宸的态度已经说明了离婚的事无法挽回,张家的人也不敢再劝了。刘宇宸连张雅琪打过四次胎都知道,他们生怕再劝下去又被翻出什么不可见人的事让他们再丢一次脸。
第二天下午,张雅琪准时出现在了民政局门口,见父母的没有劝动刘宇宸,她也懒得掩饰了,直接坦白地说道:“我承认我确实在外面有别人,不过这种事不是很正常吗?以后你在外面玩我也不说,有私生子也可以带回家来养,我都没意见,就维持这个婚姻不行吗?我们两家的产业本来就有交集的地方,若是联起手来肯定能将能将企业做的更强更好,就为了这点事离婚了多不值当的。更何况,在咱们这里,你很难娶到比我更好的女孩了吧?”
看着张雅琪精致的红唇,刘宇宸厌恶的皱起了眉头:“我觉得齐城任何一个姑娘都比你更好。”看着张雅琪倏然变色的脸,刘宇宸一字一句地说道:“毕竟像你这么品行恶劣的女人实在是不多。”
“至于将企业做强做大的事就更不劳你费心了,我会靠自己的能力做好。和你们张家联手,我怕我们家的公司早晚被你们坑没了。”
张雅琪从小就没受过这种羞辱,气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刘宇宸,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离了你我照样嫁更好的!现在我们就去办离婚手续,我一分钟都不想再见到你。”
刘宇宸勾起了嘴唇:“谢谢放过,我也是如此。”
两个人都还没有继承家里的财产,新房是刘宇宸的婚前房,两人也没有怎么在一起生活过,所以财产特别好分割。
办完离婚手续,刘宇宸直接开车到公司把离婚证和亲子鉴定送进了董事长办公室。
刘父看到桌上的离婚证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离婚?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和家里说一声?你为什么和雅琪离婚!”
刘宇宸指了指离婚证下面的文件:“答案在那里。”
刘父立马将装着亲子鉴定的文件夹打开,看到里面的内容后勃然大怒:“胖包居然不是你的儿子?!!他们家怎么说?”
“张雅琪就是因为怀孕了才设套嫁给我的,他们全家都知道。直到现在还想把我当傻子糊弄呗,不过我没给他们机会。”伸了伸懒腰,刘宇宸忽然笑了起来:“结婚两年多头一次觉得像今天这么轻松,看来离婚是对的。”
见刘宇宸如释重负的样子,刘父将离婚证和亲子鉴定收在了抽屉里,决定好好的和张家算算这笔账。
“这事我和你妈说,免得她受不了。至于张家的事你不用再管了,我会好好谢谢他们家对我们的厚爱的。”
刘宇宸点了点头,他知道自己父亲虽然平时看着很温和,但能白手起家把生意做到这么大的人,肯定有他自己的强硬手段的。
“你婚也离了,也出去度假了,该好好收收心了。”刘父靠在椅背上看着刘宇宸:“之前那笔被盗开的五十万虽然追了回来,但是这事不能就这么了了。财务部要好好整顿整顿,王亚梅虽然及时发现了这件事没有给公司造成损失,但这件事的由头就是她保管财务章不利,该考核还是要考核。”
刘宇宸点了点头:“这件事全公司都要引以为戒,各个部门都得自查管理漏洞,然后进行整改。至于王亚梅,考核她一个季度的奖金以儆效尤,不过私下里我会个人把钱给她补上。”看着父亲不解的神色,刘宇宸将翘起的腿放了下来,神色郑重地说道:“这次多亏了王亚梅带我认识了一位大师,我才知道胖包不是我亲生儿子的事,算的真的是太准了。”
刘父做了几十年生意,对于风水算卦这一块十分信服,他也总想着要一个懂行的人好好算算,可这些年认识的不是半吊子就是半桶水,就没有一个特别灵验的。他一听说这个大师算的特别准,立马来了兴致:“你和我说说到底怎么个准发。”
“其实陈泰民挪用公款的事并不是王亚梅发现的,而是她找的这个大师给她算出来的。”刘宇宸从王亚梅算卦的经历讲起,一直讲到自己陪着王亚梅算取钱的人是谁,结果大师把她留了下来……
“大师说张雅琪已经流产了四次,生下胖包是因为她再流产就会终身不育,这才给孩子找了我当便宜爹。”刘宇宸苦笑了一下:“其实我和张雅琪的压根就没什么感情,之前不离婚是顾忌你和张家的情谊,也是希望可以给胖包一个完整的家庭。若不是小大师提点,只怕我可能一辈子都发现不了胖包不是我儿子的事。”
刘父郑重的点了点头:“这位大师是我们家的恩人,必须要好好感谢。你准备一张支票和一份厚礼,明天上午我们去拜访一下大师。如果大师方便的话,我想请他到帝都给你叔叔家看看风水,最近他家哪儿哪儿都不顺,说不定就是有小人作祟。”
刘宇宸为难的摇了摇头:“若是想拜访大师的话,明天上午不行,得晚上六点半到七点这个时间大师可能有一点空。估计她现在也没办法给我叔叔看风水,至少得等到放寒假她才有空。”
刘父诧异的一挑眉:“难道这位大师的是在学校当老师的?”
刘宇宸摇了摇头:“不是,这位大师是在学校当学生的,她今年上高二。”
刘父懵住了,不敢置信的问道:“现在的大师都这么年轻了吗?”
对此刘宇宸也不太了解,活到这么大他也是第一次接触算卦这件事,没想到还挺灵验的。
“爸,您说咱带点什么礼物去呢?”
听到这个问题,做了这么多年生意的刘父也为难了,过了半天才结结巴巴地问道:“要不送一车习题集?就你当年高中做的那玩意叫啥来着?什么几年高考几年模拟的。”
刘宇宸:“…………”呵呵,小大师能把你扔出来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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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放学后,林清音没有去食堂吃饭,而是决定去卦室和王胖子对一对最近比较急的生意。张思淼一听说也要跟着去,她现在就像是林清音的腿部挂件似的,恨不得上厕所都蹲一个坑,真是走到哪儿跟到哪儿。
原本林清音只有张思淼这一个挂件,可自打她在月考的考场上借给了高三学姐商伊文具,并给她被推进重症监护室的母亲算了一卦后,商伊也成了林清音的脑残粉,天天和学校申请想换到林清音的宿舍里。开始的时候学校的后勤部不同意商伊的申请,毕竟学校的宿舍都是按照年纪来分的,商伊直接求到了校长那里。王校长对于和林清音有关的事都很重视,屁颠屁颠的给林清音发了个微信,然后大手一挥,同意了商伊更换宿舍的请求。
现在宿舍的三个人除了上课不在一起以外,其他的时候都能看到三人在一起的身影,吃饭也是在一个桌上。林清音和张思淼要去校外一趟,自然得和商伊打声招呼,商伊一听两人要去林清音的卦室,立马掏出手机和班主任请了个假,乐颠颠的挂在了林清音的另一个胳膊上。
王胖子和林清音约好了时间,早早的就开车来到学校门口等她,看到林清音的身影后又殷勤的下来开门,载着三个人直奔卦室。
随着林清音的名气越来越大,老客户介绍新客户,大客户介绍有钱的客户,来找林清音的人越来越多,甚至有的人知道林清音的本事,还没等算卦就提前把礼物送到了卦室里。
王胖子打开预约名册,和林清音介绍最近比较重要的几笔生意:“杨大帅有一个发小老家新盖的别墅总感觉不太对,约了您去看一看,当时定的时间是阴历十五,正好是这个周六,估计得从那里过夜,小大师记得提前带好洗漱的东西,和家里说一声。
“从香港回来的张易想竞拍一个地块,设计图已经出来了,想请您看看。
“有一个新客户姓张,叫张明杰,他说他妹妹子宫受损不能再生育,想从您这求一个滋养身体的玉符,开价一百万……”
林清音听到这忽然心里有所感应:“留他妹妹的信息了吗?”
“有!”王胖子连忙将自己记录的详细信息给林清音看:“叫张雅琪,九一年的。”
林清音轻笑了一声,特别干脆的说道:“推掉不接。”
王胖子闻言愣了一下,认识小大师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往出推生意,尤其是一百万的大生意。
“这个人有什么不妥吗?”王胖子有些不安地问道:“是不是她得罪小大师了?”
林清音微微一笑:“只是品行不端而已,我怕污了我的符。”
王胖子在上面打了一个大大的×字,然后又翻到了下一页:“小大师,这有一户全家接二连三生了重病的,您有空看看吗?”
林清音掐算了一下:“这个接下来,周日下午我去看看他家的风水。”
第59章
张明杰最近被家里公司的闹的心烦意乱, 刘宇宸发现了儿子不是自己亲生骨肉毅然和张雅琪离婚,决绝的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张家设计刘宇宸的事已经全都给掀开了, 刘家虽然没有上门兴师问罪, 但和张家已经要一起合作的项目全部停止了。张家在承揽项目上很大一方面就是倚靠和刘家的姻亲关系,现在人家刘家的知道了张家做的不厚道的事, 自然不会再让他们占这个便宜。
说起刘家和张家的关系比较亲近纯粹是两家发迹的时间差不多, 彼此都有些惺惺相惜的意思。刘父一直挺欣赏张父做事的魄力和闯进,但这种魄力用在自己家身上就不那么舒坦了。不过刘母向来就不喜欢张母这个人, 做事咄咄逼人不说,而且有些行径刘母真的瞧不上。以前两人的关系就不咸不淡的, 等做了亲家以后来往的反而更少了, 刘母连话都不想和她说。
两家父亲早年的时候关系好就买了同一个小区, 因此张明杰和刘宇宸都是从小认识的,以前上初中的时候上学放学还经常同行,后来、两人考了不同的高中、大学, 两人逐渐发现彼此的观念想法有挺大的差距,就不像小时候那么亲近了, 但碍于两家的关系,两人见面也客客气气的兄弟相称。不过自打知道张家办的缺德事,刘宇宸直接把张家所有人都列到了拒绝来往的黑名单里, 这让张明杰觉得有些憋屈的时候又觉得有点生气。
张明杰承认这件事确实是自己家做的不太地道,但他一直觉得是有情可原的,总不能让雅琪背负未婚生子的名声吧,那张家还要不要做人了。更何况嫁人也不是随便嫁的, 不选个青年才俊难道能让她嫁给她那个除了脸以外一无所有的窝囊男朋友,那他们张家在齐城岂不是成为了大家的笑料。
张明杰拿着财经报纸却一个字都看不下去,有些生气的把报纸丢在桌上,恨恨的踹了一脚红木书桌。张母在外面听到动静以后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送了进来放到了桌上:“好端端的你又发什么脾气?我让你约的大师你约好了?”
张明杰强忍住不耐烦解释了一句:“我打电话了,那边得和大师定好时间才能给我们回电话。”
“那就好,我听好多人提过这个大师了,据说特别的灵验。”张母在椅子上坐下来,有些不屑的弹了弹自己的裙子:“回头先让大师给你妹妹做个玉符,等调理好身体以后我们家雅琪想嫁给谁不行,稀罕刘宇宸那个没眼光的东西。”
张明杰没好气的冷哼一声:“当初刘宇宸也是你和我爸千挑万选出来的女婿,也不是我说替他说话,这事搁在谁头上都闹心。你说雅琪都嫁给刘宇宸了就不能踏实的过日子嘛,天天不是作就是闹的,还把不到半岁的孩子放家里去读研究生。她那研究生咋来的没数吗?真那么爱学习怎么不自己考去?退一万步说,她要是真去学习也行,她是去学习的吗?那就是找了个地方养男人去了吧!你说她要是消停的和刘宇宸好好过日子,人家怎么会去做什么亲子鉴定,我看这事都是她自找的,还连累家里!”
张母舍不得女儿挨说,赶紧替她打圆场:“你妹妹还小不懂事,回头我说说她。其实也是刘宇宸对她不够体贴,要不然她放着刘宇宸不喜欢,偏偏喜欢那个一堆姐姐的软饭男?还是刘宇宸不会哄人。”
“你就惯着她吧。”张明杰生气的拍了扶手一下:“雅琪这次既然回去了就别再让她回学校了,反正也学不出什么东西来干脆就老老实实的在家呆着。等养好了身体我和爸再给她找一门好婚事,至于那个她养的小白脸趁早断了。”
张母有些为难的叹了口气:“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一说你妹妹就哭,这都两天没怎么吃饭了。”
“我看她也是没脸吃。”见张母一副拎不清轻重的模样,张明杰觉得越来越烦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最好让她消停的别惹刘家人的眼。万一他家把咱家做的事抖搂出去,我看咱们家都不用做人了,直接就是齐城最大的笑料,到那时你也不用琢磨再找金龟婿的事了,没一个男人知道这事会娶她的。”
这句话终于把张母吓住了,她有些慌乱地站了起来:“我这就上去和你妹妹好好说说,让她别任性。哎呀,不是我偏疼她,其实你妹妹还是懂事的,上次嫁给刘宇宸的事不还是她想的主意嘛,她是知道轻重的。那男人就是她养的一个玩意,哄她开心的,要是不安全就和那个男的断了就成。”
张明杰这才沉着脸哼了一声,刚要说话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张明杰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名字眼睛一亮,连忙朝张母做了个手势,接通了电话用十分热情的声音说道:“哎呦王大师,我等您的电话可等的都心急了,小大师那边帮我约好了吗?”
王胖子听到电话那边虚伪的笑声,呵呵两声堵了回去:“别心急,我给你打电话未必是有好消息。通知你一下,我们小大师说了,贵府小姐的生意我们不接。”
张明杰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他下意识提高了声音:“为什么不接?”
“这个我不好说啊!”王胖子抠了抠脸,乐呵呵地说道:“你们家人应该比我知道的更清楚。好了,也没别的事了,我就挂了。”
“等等等等!”张明杰强忍住火,努力的挤出一抹笑来:“其实我们家是想和小大师交朋友的,和小大师想谈的也不止这一笔生意。除了我妹妹的玉符以外,我个人和父母也想求护身符的,另外家里和公司的风水也想让大师帮忙给看看。”
张明杰越说越有底气,他觉得这怎么也算的上是两三百万的大生意,那个大师只要是聪明点,就不会拒绝他们这种人家,语气也从刚才的焦急变的淡然起来,甚至还带了些腔调:“也不知道是不是别人传了什么不好的话到小大师耳朵里,让小大师对我妹妹产生了一些误会。其实没什么,说开了就好了,我们不会介意的。只是我们家这事比较急,还希望小大师能早点来帮我们刻符。”
王胖子听到这话也笑了,别说是跟在小大师旁边,就是他自己摆摊算卦的时候也没见过这么会自说自话的人,听张明杰这口气直接是一副恩赐的模样。小大师若是想多赚钱,区区两百万还真不是难事,这个张明杰把自己太当回事了。
王胖子索性不说话了,听到张明杰絮絮叨叨的说张家多么的有实力多么的有底蕴,说到最后居然一副礼贤下士的语气了,王胖子忍不住笑了:“张总,我想你的理解有些偏差,当然也有可能是我刚才说的话不简洁明了让你误会了。这样吧,我再重说一遍,你听清楚了:不止你妹妹的生意我们不接,你们张家的每个人的生意我们都不接,即便是你今天拿出一个亿来我们也不接不接不接!你们不如去找找别的大师吧,说不定会遇到也很灵验的。”
听到电话里暴跳如雷的怒吼,王胖子笑眯眯挂断了电话,把存在手机里的张明杰的号码拉黑:“还是小大师看人准,这个张明杰一看就不像是什么好鸟。”
张明杰听到手机话筒里传来的嘟嘟声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张母看着他气呼呼的表情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怎么了?那个大师什么时候来咱家?”
张明杰冷哼一声,怒气冲冲的把手机摔在了桌子上:“一个破算命的还真把自己当人物了!我张明杰要是不收拾他收拾的跪地求饶,我TMD给他一个姓!”
听到张明杰话里的意思,张母也沉下了脸:“怎么?那个小大师不愿意给我们张家算卦吗?”
“人家说了不接咱张家的活。”张明杰伸腿踹了下桌子,转头问张母:“妈,你那些朋友怎么给你介绍的?就这个德行也好意思叫大师的呢?”
张母也是听别人说这个大师算卦很灵,从她那买的护身符也管用,但具体怎么灵验她还真不知道。一听这个小大师居然不接自己家生意,张母觉得自己像是被打了脸一样,特别的难堪,登时就把眉毛竖了起来:“叫她一句大师还真把自己当人物了,也敢在我们家面前使脸色,我看不收拾收拾他们真是一个个的不把我们张家人放在眼里了。”
张明杰脸色阴郁地问道:“妈,那个小大师叫什么名字?”
张母皱起了眉头有些为难地摇了摇头:“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只知道是个女的,年纪不大所以大家才叫她小大师。不过没事,我知道有几个人去她那算过,我一打听就打听的出来。”她冷哼一声:“回头问清楚了她的店在哪儿,我找人去找把她的店砸了。”
张明杰看了张母一眼:“你只管打听,剩下的事交给我做,至于雅琪的事你也不用担心,该看病看病该吃药吃药,我再打听打听别的大师,我就不信就没有人比那小丫头更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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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城有个知名的贵妇人养生会所,里面装修的富丽堂皇,服务水平在齐城也是顶级的,很多有钱的女人富太太都喜欢来这里泡温泉做spa。张母就是在这里听说了小大师,并且问她们要了电话号码。
张家是那种沾上了时代的便宜先富起来的那一批,张母从穷人家的大丫头摇身变成了有钱人家的富太太,立马觉得高人一等了,直到现在她还是有这种狗眼看人低的毛病。在家里,条件不如他家好的亲戚都看不起,逢年过节人家来拜访就觉得是来打秋风占便宜的,恨不得和所有的亲戚都断绝关系;出门在外,只要是赚她钱的她都觉得是给她提供服务的,那就比她低一等。虽然和其他人一样也一口一个小大师叫着,可心理压根就没把什么大师当回事。在她眼里,给个面子叫大师,要是不给她脸就是个臭算命的。
张母自己是这种想法,也觉得别人和她是一样的。来到会所她先去洗了个澡然后去休息大厅,又碰到了那几个认识小大师的贵妇。张母对比自己有钱的人倒是毕恭毕敬,一看到人家先是笑容满面的打了招呼,然后就开始打听小大师叫什么,开的店在哪里。
这些人听到张母问这个问题彼此看了一眼笑容都淡了几分,有一个看着和张母差不多年纪的好心地提醒她:“问店在哪儿没用,你得提前约了才能去,一般王大师自己在店里,小大师不一定什么时候去呢。”
张母自认为自己和这些人是一个阶层的,说话也没顾忌说什么,一边喝着茶一边开始抱怨:“这个小大师不知道本事怎么样,架子倒是不小。上次你们不是说她做的玉符很调养身体很灵验嘛,我想着给我闺女买个好点的玉符,怎么着也得一百万来的吧。结果打了电话过去,那个大师居然不接我们的生意,也不知道在摆什么架子。”
张母翻了个白眼喝了半杯茶都没发现没有人附和她,还自顾自的絮絮叨叨:“我说这些什么大师的就不能太给他们脸,要不然一个个的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说实在话,咱这里能有什么算的好的人啊,我听说真的有本事的都在香港那边呢,那种少于四五百万都请不来的。”
旁边的那几个人彼此对视一眼,脸上都带了几分对张母的不屑。她们一开始去小大师那里算卦的时候心里也琢磨过小大师年龄的问题,可一旦让小大师算上一卦,就没有一个人不被折服的。况且小大师的口碑大家都知道,一卦两千块钱,老客户甚至只要一千,只要不买法器或者不请人上门,一分钱都不会再多要,这个价钱是普通老百姓都算的起的。要是小大师真想抬价,别说两千了,就是两万一卦估计都有人会去算。
不过虽然小大师算卦只要两千,但是很多做生意的人遇到这么灵验的大师自然想着交好,更何况一些让他们感到棘手的事在小大师这里轻轻松松就给解决了,他们真的是心甘情愿的送上厚礼。然后再请一个护身符,既帮衬了小大师的生意,也给自己请了一个保平安的法器,可谓是一举双得。
小大师在齐城算了几个月的卦,从她那算过卦的客人没有几十也有上百了,无论是有钱的还是普普通通的老大妈老大爷,小大师都是一个态度,头一回听说小大师不给算的。
张母得意洋洋的说着小大师的各种不是,甚至还添油加醋的编造了好些个无中生有的事,觉得这样能给她断绝一批有钱的客户。熟不知她说的越多,知道小大师的人看她的眼神越诡异,甚至有两个人拿手挡着嘴窃窃私语:“小大师越来越厉害了,连人都不用见就能算出她是什么东西来。”
“可不是嘛,这种人还真不配让小大师给她算卦。”
“我估计小大师压根就不想搭理这种人。”
……
张母喝了两杯茶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又将话题转了回去:“那个大师的工作室到底在哪儿啊?你们和我说说我记一下,她不是不想见我们吗?我亲自去拜访拜访她,也教教她做人的道理。”
“扑哧!”那几个从林清音那里求过符的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彼此对视了一眼,嘴角带着讥讽的笑容离开了休息大厅。张母看着自己身边的人越来越少,连那个一开始和她搭话的人都没再搭理她了,顿时有些傻眼。
张母被晾在那里臊的够呛,不过她自己本身和那些人不太熟也不好意思追着问,在大厅里转了一圈倒是看到了个熟人,立马笑容满面的过去打招呼:“马太太好久不见,我听我们家老张说,你家要在新区竞拍了个新地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