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珏不累,可是,他现在却也不欲在外散步的,沈珏很快的点点头,携着月恒往屋里走去。
回到屋里,苏月恒一向是以舒适为首要要务的,通常沈珏每次一进门,苏月恒就会立即催着帮着沈珏宽衣净面,换上居家衣裳。
今日进门,习惯性伸开双臂的沈珏,却是不见苏月恒动的。沈珏抬眉看了眼她,放下了手臂。
“月恒,我有话跟你说。”
“健柏,我有话跟你说。”
两人同时开口。
“你先说。”
“你先说。”
两人又是同时开口。
旋即,两人相视而笑。方才那若有若无的一丝紧凝之气也瞬间消失无踪。
几息过后,沈珏看着苏月恒温温的笑道:“月恒有话想要跟我?月恒先说吧。”
苏月恒放才憋了又憋,再是憋不住了,听得沈珏这话,当即竹筒倒豆子般的说了起来:“健柏,我说了你可别怪我。”
沈珏轻叹一口气,将人往面前带了带,大手抚上月恒的鬓边轻轻描绘着:“月恒说什么呢?我何曾怪过你。”又怎么舍得怪你。
苏月恒将头微微往男人的大掌里靠了靠,幽幽道:“健柏,我今日跟母亲稍稍透了透底。可是有给你造成麻烦?”
闻言,沈珏忍不住将人拉进怀里,搂着轻轻摇晃着。真是知他莫如月恒也。
随着自己计划的推进,沈珏也一直在考虑什么时候跟母亲交底。此事,于情于理,都该是要告诉母亲了。而且,随着后面的进展,有些事情,母亲必须知道,也才可以规避很多的风险。
可是,这个话题太过沉重了些,对着自己的母亲,沈珏真是一时半会儿不好开口的。没曾想,自己的踌躇,月恒都看在了眼里,难怪母亲今日有如此反应。
沈珏轻轻的拍了拍月恒瘦削而柔软的背部。
沈珏还没答话,苏月恒又有些忐忑的道:“健柏,你不会怪我自作主张吧?”
沈珏轻轻笑了,这一笑真是如春暖花开一般,虽然自跟沈珏认识以来,这等美色见过不少,可苏月恒现在还是对这毫无抵抗力,苏月恒又被迷了一迷,哪还顾得上沈珏怪不怪的。
忍不住伸出手去,捧了男人脸庞,喃喃道:“健柏,你笑起来可真好看。”
沈珏将人紧紧的搂在怀里,轻轻笑出了声:“月恒这样子,也是迷人的紧。”
听得沈珏这话,苏月恒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沈珏淡薄的唇轻轻的在苏月恒的额头印了印:“月恒笑什么?”
苏月恒很是笑了几声,方才自己跟沈珏那样儿,怎么感觉那么像商业互吹呢。苏月恒咯咯笑着微微推了推沈珏:“没笑什么,就是觉得我俩方才那互相夸奖的话有点好玩儿。”
说着,苏月恒伸出手去轻轻戳了戳了男人:“我方才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我呢。”
女人戳着胸膛的地方痒痒的,沈珏大手包住女人的手指,轻轻柔柔的握着:“月恒,我知你的意思。我怎么会怪你。你做的很好,真的。”让我跟母亲之间的对话不用那么直接没有缓冲的。
苏月恒放心了下来,健柏说不怪,那必定是不怪的。
苏月恒喃喃的解释道:“我估摸着你是想跟母亲说说这事儿的,刚好今日你高升,我想着这个契机不错,所以,我就出口暗示了一二。”
沈珏轻轻嗯了声:“我知道的,月恒。”你不必解释,你待我之心,我是尽知的。
让苏月恒今天有些忐忑的事情已然解决,苏月恒现在也有精力来管别的了。
苏月恒赶紧扯扯沈珏的衣裳:“健柏,宽衣洗漱吧。收拾好后,我们好好喝上一杯。”
沈珏当然无可不从的。
待他收拾好,从净室出来时,饭菜已然上桌。甚至还有一壶葡萄酒。
见沈珏将目光投向了那壶葡萄酒,苏月恒笑着解释道:“这酒是我自己酿的。前些时候,汤家庄不是送了好些个葡萄过来,吃不完,我就做成了葡萄酒。今儿个我估计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尝了尝,味道还怪好的,所有,就盛了壶过来,让健柏你也尝尝。”
看着那红红的汁液,虽还没有开始喝,沈珏直觉都是非常不错的。沈珏拿起玉壶摇了摇,一股葡萄独有的酒香扑鼻而来,沈珏赞道:“嗯,这酒必是不错。今儿个我们可是要好好的痛饮几杯。”
苏月恒眼波流转:“今日是该好好痛饮一番的。”
两人坐下,苏月恒先给沈珏布了几筷子菜,又舀了碗汤:“空腹喝酒对身体不好,先吃点东西垫垫。”
喝酒前必须要先吃点东西,这是月恒的规矩,沈珏从善如流的吃了起来。
见沈珏很是垫了几口,苏月恒方才拿起酒壶斟酒。
红的酒,绿的杯,二者相合,单是视觉上就是一大美景。
苏月恒如玉的柔胰捧着祁连玉杯,巧笑倩兮的对着沈珏祝酒道:“恭喜健柏初战告捷,我在这里好好的敬你一杯。”
美人如玉,美酒香醇,如此美景,当是没有人能拒绝的,沈珏拿起酒杯跟月恒手中的酒杯轻轻碰了碰,而后,豪迈而优雅的一饮而尽。
一杯既了,苏月恒接着又敬一杯:“惟愿心想事成,想要的都能得到。”
看着月恒那波光潋滟的眉眼,还有那樱红的红唇,沈珏又是一饮而尽。
苏月恒今日果真是祝酒,一杯完了接着一杯的敬,连着三杯过后,沈珏幽深的眸子亮的跟星空一般:“月恒这是要灌醉我么?”
苏月恒吃吃一笑,美眸流光溢彩,凑了过去,低低道:“嗯,是有这打算,醉了的健柏我更喜欢。”
沈珏喉头一滚,眸子漆黑的如同墨染一般:“好,我等着月恒将我灌醉。”我其实比你让我醉更想让你醉的。
沈珏举起了酒杯:“月恒,惟愿我俩年年岁岁长相依。”一生永远不分离,有你我的人生才圆满。
苏月恒娇俏笑了:“嗯,这个祝词我喜欢。来,健柏,饮了此杯,我俩生生世世不分离。”
说完,苏月恒学着沈珏豪迈的仰头,将酒倒进了嘴里。
倒的太急了些,红红的酒水顺着嘴角流了些许出来。
红色的酒汁顺着莹白如玉的嘴角流了下去,一滴流的快的瞬间隐没在了白皙脖间,滑进了衣衫。
沈珏眸色瞬间聚成了火光。喉头有些发干,沈珏一口将酒闷了下去,可惜,不光是不解渴,更是让人感觉燃烧了起来一般。
面前的女人,几杯酒过后,已然醉意熏然,陀红的脸颊,一双美眸更是光彩夺目,别样的媚态,美的让人更是挪不开眼去。
月恒不胜酒力。如此甚好。
都快已经化身狼人的沈珏,不怀好意的又跟月恒碰了两杯。现在的月恒美眸半熏,坐的都有些歪斜了。
沈珏伸手将人搂了过来,月恒本就柔软的身躯,现在更是软的柔若无骨一般,搂在怀里真是让人心摇神动。
美人在怀,心旌摇曳的沈珏当然不会委屈自己。当即抱起月恒往卧房走去。
醉酒的月恒在男人的怀里甚是不安分,几步的路而已,沈珏走的无比艰难。
呼吸不畅的将女人放到了榻上。男人一阵攻城略地,正要大快朵颐一番的时候,这时,门口响起了魏紫明显很是畏缩的声音:“爷,太太使人来说,请爷用完饭后去无棱院一趟。”
沈珏顿时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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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本来是想要大快朵颐一番的,却不曾想母亲来找。沈珏僵了半晌,颇是不舍的起身来:“月恒,母亲叫我,你先歇息,我过去了。”
搂着沈珏脖子的一双玉臂软软的放了下来:“嗯嗯嗯,去吧。”
艰难起身的沈珏,看着榻上娇艳欲滴的人儿,总算是对那句从此君王不早朝有了清晰的认知。要不是母亲大人有请,实在不好有违的,沈珏是绝对挪不动脚步的。
盯着人儿看了几许,终是艰难的挪动了脚步。
快步走了出来的沈珏,唤过茶梅二人道:“仔细伺候着奶奶歇息,现在就进去。”说完,就大步往外走去。
茶梅赶紧低头连声答应。
待沈珏大步走了出去后,暗搓搓走在茶梅身后的魏紫方才大喘了一口气,娘哎,刚才坏了爷的好事,还好爷没有怪罪。
两人牢记沈珏方才的吩咐,伺候好奶奶。方才奶奶是喝醉了被爷抱进房的,还是赶紧过去看顾的好。
一进门,却是让两人脸红心跳不已,只见自家奶奶玉体横陈在床上,身上的衣衫半退不退的,锦被也已经掉在了床侧。
两人红着脸赶紧跑过去将锦被捡起来,帮着给苏月恒盖好。
茶梅一边盖一边心里嘀咕,这爷也太不不经心了,竟然被子都没给奶奶盖好就出去了。
其实,这事儿是冤枉沈珏了。方才他盖过了,可惜,晕晕乎乎的月恒马上又踢了开去。几番过后,沈珏真怕自己把持不住了,只得草草盖上之后就赶紧抽身走了出去。
要是沈珏知道茶梅的嘀咕的,肯定会说,要不然,你以为爷走那么快是为着什么。
大爷为何走那么快,茶梅二人是不大知晓的,但是,对于锦被为何掉地上她们现在已经知道了。
刚刚将锦被搭在奶奶身上,马上被一脚踢开,再搭,被苏月恒一把抢着抱进了怀里。
对此有些经验的茶梅立即拿过一个枕头,将枕头塞进苏月恒的怀里,方才将锦被成功的从苏月恒的怀里抢救了出来,成功的搭在了苏月恒的身上。
好容易忙活完,茶梅都出了一身汗。魏紫看着茶梅拿稍显狼狈的样子,忍不住噗嗤噗嗤笑出了声来。
茶梅瞪了过去。
魏紫赶紧收住笑声,可是不过须臾之间又破功了。
茶梅悄声怒瞪着扑了过去:“还笑?看我不告诉奶奶,撕了你。”
茶梅哪是魏紫的对手,还没到近前,人已经被魏紫制住了:“好了,好了,茶梅姐姐,我错了。我们赶紧出去,小心吵醒了奶奶。”
两人悄声笑闹着往外走去,刚刚一回身却是不妨齐嬷嬷就站在门口。
两人其实都有点怵齐嬷嬷,见状,赶紧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好,轻声道:“嬷嬷。”
齐嬷嬷悄声询问道:“奶奶睡了?”
茶梅点头道:“嗯,睡了。”
几人悄声走到外间,魏紫忍了忍,到底没有忍住,问茶梅道:“茶梅,方才我看你对付奶奶拽被子很有经验,难不成奶奶先前在定安侯府时也经常这样?”
闻言,茶梅轻叹一声:“我家小姐在娘家时,最是谨慎不过了的。就是睡着了也再规矩不过的,像方才那样子的跳脱样儿也是很少见的。不过是后来遇到了大爷,方才偶尔为之。”
魏紫惊奇道:“啊,迷迷糊糊做这种事儿也还得挑时候不成?”
方才茶梅跟苏月恒进行被子拉锯时,齐嬷嬷是尽收眼底的,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现在听得魏紫这样说来,齐嬷嬷语重心长道:“这世间之事,哪能随心所欲的,尤其是这世道对女子更是苛刻不少。奶奶能如此,也是爷用心呵护之故。你们两个小丫头不懂啊,女人如果能越活越开心,越活越年轻活泼,那才是成功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