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你都经历了什么?”玉阙在外边浪了几年回到都城,看到昔日给脸不要脸的神经病混小子变成了凶神恶煞的煞星,一时间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楚郁眼中没有温度,薄凉地看着有些眼熟的人,冷言道,“还有公务在身。”
玉阙在冰眸中看到化不开的伤痛,他摸着下巴,叫人去调查楚郁这几年的经历。
郁娇娥和男人相互扶持离开荒宅,回到府中见儿子在府中练剑,枯叶飘然而落,她仿佛看到了和父兄比武场景。
儿子被人成为行走的凶残冰柱子,升官升的快,是皇上眼中的红人,贵小姐们都不愿意嫁给儿子,都认为儿子是个捂不热的冰。
郁娇娥手痒痒的,自从四十岁之后,在也没有练武,今日想和儿子过过招。
楚郁哈了一口气,收了剑陪母亲玩一会会,要控制力度。
郁娇娥大汗淋漓,十分痛快。“人人都知皇上身边有一只玉面恶虎。”
楚郁得意的挑着眉头,世人已经知晓他,接下来让世人记住他,最后让世人瞻仰他。
首先要急皇上所急,帮着皇上对付这些为老不尊的老臣,把他们整老实,接下里的事就好办了。
“娘,有生之年你想住进将军府吗?”楚郁正色道,盯着母亲的眼睛,他想听真话。
郁娇娥嗬了一声,嫌弃地看着儿子,傲娇的昂着头说道,“谁想近将军府谁进,我有你爹,不想再守着将军府的规矩。”
母亲一直想为将军府洗刷冤屈,满脸嫌弃怎么回事?据楚郁了解,母亲和将军府的人相处和谐,将军府众人极为宠爱’小公子‘,母亲不急着报仇,也不急着住进去,实在让人费解,是母亲心太大了,还是母亲缺心眼?
“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要往前看。”郁娇娥给儿子上一堂课,不能光沉浸在报仇雪恨的世界里,该享受生活也要享受,有机会报仇一定要一击致命。
“儿子,佛系报仇,你到我们这个年龄就明白我们的心境。”楚尘躺在藤椅上眯了一会。
郁娇娥不明白佛系是什么意识,但不妨碍她赞同男人的想法,“量力而行,别把自己逼得太紧。”
母亲打着哈欠走到父亲身边躺下,楚郁怀疑人生,一直以来只有自己把报仇雪恨当成一回事,这两人整天吃啊逛啊,是没心没肺的代表。
算了,不理两个佛系父母,他要思考一下怎么能名流千史,还不能夺了皇上的光芒。
楚郁本来想早些申冤,连母亲都抱着让时间揭露真相,他还操哪门子心。
*
楚郁改变作战计划,冷面对着大臣,让大臣心生胆怯,大臣们正面交锋气势明显少一截;佛系你爱咋地就咋地的语言让大臣们咬牙切齿,你因为楚郁两句话气的直吐血,人家安然无事;楚郁面对他们认死理,看到皇上理直气壮变成奶凶的狗腿子。
每天早朝成了皇上最开心的时刻,看着这些老臣们吃瘪,心里要多爽快有多爽快。楚爱卿没来之前,他每天被老臣们气的变成河豚,想到以前的辛酸史,恨不得把楚爱卿当成儿子养。
“皇上,你不觉得楚郁面像谁有点像?”司徒大人心里冷哼,面上一本正经。
“?”大臣们包括皇上一脸茫然,这有是演哪一出戏。
“皇上可记得郁……”老贼,司徒大人被恶虎瞪了一眼,他要是敢说出最后两个字,一口咬死他。“郁将军,皇上没觉得楚郁的凶神恶煞的脸像极了郁家人。”
上了岁数的老臣们陷入回忆中,郁家人同用一张粗糙、凶悍的脸,“老臣记得郁将军家的人全长的粗糙,楚大人一张玉面郎君,不像。”
“我的娘被人称为郁小将军,皇上登基之时斩杀奸臣,诸位大臣也没有为奸臣申冤,间接的证明你们也同意郁家被陷害。”楚郁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看着司徒大人。
边城战事失利,百姓们都在议论有郁家军在,边城百姓不会生活在水深火热中,都在为郁家人申冤呢!只不过稍微透露一些消息给司徒大人,这家伙迫不及待想要整死他。
皇上微笑地看着下面大臣的反应,楚爱卿早就和自己坦白身世,没有犯蠢以为得势不长脑子报仇,爱卿一直等待时机。如今边城失利,百姓为郁家军鸣不平,借着司徒爱卿把郁家军的事要出来,不愧是他看中的人。
皇上对楚爱卿越发满意,不给自己惹麻烦,每次还帮自己报仇。司徒爱卿一直逼着自己广纳妃子,打着把司徒小姐送到皇宫当贵妃的念头。
玉阙为司徒大人点蜡,每次有大臣和皇上作对,都被楚郁用各种方法阴。他默默推到一边,皇兄的心又偏向楚郁,他已经想到司徒大人会死的很惨。
大臣们知道郁家人被陷害,要保住先皇的颜面,就是知道也不能承认。“皇上当年的案子已定案。”大臣们示意皇上要保住皇家颜面。
“既然司徒爱卿说起郁将军的事,看来爱卿和边城有缘,就由爱卿护送粮草到边城。”时机还没到,皇上也不纠结这件事,宣布退朝。
“恭喜司徒大人。”楚郁上前贺喜,边城混乱,文弱老书生九死一生马不停蹄赶路到边城,如果遇到战乱司徒大人能不能完好无损活着回来就不好说了。
司徒大人在冷风中凌乱,楚郁不该顺杆子往上爬,借由百姓和边城威胁大臣和皇上为郁家洗冤吗?为什么和他想的不一样,楚郁笑着恭喜他去送死。
竖子小儿害死他了,他现在还不明白被恶虎坑了,白在官场上混了。
文官们同情地看着司徒大人,“保重。”皇上的心长偏了,你还和楚郁作对,不着死吗?
武官们仰天大笑,让文官弱鸡去受受苦,看他们还敢不敢嘲笑武官粗鲁。他NN的,武官要是不粗鲁,早死了。“司徒大人,战事吃紧,运送粮草刻不容缓,若粮食运送迟了,导致边城失守,大人……”
武官们给司徒大人一个你懂的眼神,边城失守要被杀头的。
司徒大人颤颤巍巍伸手,他一个文弱老书生,到哪里不是乘马车,就是坐轿子,要骑一月的马匹到边城,不是要了他的老命吗?
不管司徒大人如何跪在宫门前,皇上不见,借司徒大人一事给诸位大臣提个醒,别老实盯着后宫。
最后司徒大人坐着马车,被颠的骨架子快散了,也不敢提出减慢行程。
边城像被诅咒一样,无论派哪位将军去,皆无法赶跑入侵者,双方一直处于僵持中。
国库中大半收入用于支持边城战事,朝堂上众人忧心忡忡,要是边城被敌军破,边境百姓面临生灵涂炭的局面。
楚郁请命去边城,皇上知他熟读郁家阵法,行兵布阵之法,准了他。
楚郁带领皇上拨给他的士兵到了边城,边城百姓似乎看到了郁将军。
当楚郁奔赴战场厮杀时,侥幸活下来的郁家军知道郁小将军回来了,魔咒要被打破,郁家军的亡灵们会和他们一起赶跑外敌。
楚郁到来鼓舞士气,奋勇杀敌,一环连一环的计谋让敌军连连败退。
楚郁带领士兵们凯旋归来,路过自家门前时,见父母相互扶持望着他,等他回来。
持续三年之久的战事终于胜利,郁家冤案正式在朝堂上提出来,迫于百姓的舆论和楚郁的功劳,还郁家一个清白,还了将军府,郁家枉死的人死后得到追封。
将军府恢复原样后,楚郁带母亲到将军府。
亲人没了,房子还是当年的模样,鼻子里仍能闻到血气。郁娇娥回头再看了一眼将军府道,“走吧。”
母亲太平静了,楚郁从来没有看懂父母,他留下三个仆人守着将军府,带着母亲回到楚府。
这天,楚悠带着夫儿来到楚府团聚,两位老人四十五高龄,还抱着酒坛子喝酒,众人习以为常,只能无奈的劝他们少喝些酒。
酒后,孩子们回到各自的房间里休息,两人回忆着往事,这一世没有遗憾。
“娇娥,楚郁比我们活的长。”
“嗯,他会长命百岁,儿孙满堂。”郁娇娥握着男人的手,十指紧扣,任谁也不能不两人分开。
“梦中见。”楚尘眼角下弯,下一世再续好梦。
两人含笑道闭上眼睛,愿有一场好梦。
次日,平日子起的最早的两位老人竟没起,楚郁捶了捶宿醉引起的头疼,敲父母的门,竟没有人回应。他只当两位老人喝酒喝的太猛了,没在意,到后院练武。到午时两位老人还没醒,他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推门上前……手触碰到父母,身体已经僵硬。
楚郁蹲在两人身边说了一会儿话,真狠心,帮你们报仇,就这样抛弃他。
他看到两人脸上的笑意,心中的苦怨也散了。如今他在百信心中的名望快要高于皇上,迅速退出朝堂才是最好的保命办法,当年外祖不懂极速而退才丧命。楚郁递了折子丁忧,带着父母的尸骨回到猪肉铺子。
楚郁为父母守孝时,好多人盯着他,这么大年纪,一个妻妾也没有。这人虽面冷,可他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都挤破脑袋送女人给楚郁。
谁也没想到楚郁出孝后娶一个低户商女,两人婚后生活美满,羡煞旁人。
第562章 我和金钱有个约会1
丁燕燕复杂地看着蓬头盖面的妇人,不知道是肤色如此, 还是被晒成小麦色皮肤, 这样的皮肤无论怎么捣腾让人看着感觉脏兮兮。
王忠怀着希望来到旮旯村, 毕竟是自己的骨肉, 无论她怎么粗俗、没有文化,总归要认祖归宗,顺便救侄子。
金木木搂着小儿子,避开古怪的目光。电视上说好多拐卖孩子的恶人, 这两个该不会要抢她的儿子吧。
“筱筱、悦悦,回家吃饭了。”金木木大着嗓门叫了两声。
没过多久, 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钻出两个泥娃娃, 两人跑着还不忘互掐。
两人的心情十分难受, 亲生女儿被人当成生儿子的工具, 三个孩子相差不到一岁半。
悦悦被姐姐绊倒, 扑倒在地上,趴在地上大哭, 见没有人理她, 用小拳头砸地, 像小牛犊子一样爬起来扑向姐姐,瞬间两个孩子扭打在一起。
儿子要不在手里,金木木早就脱了鞋底子抽打两个皮丫头,“不想吃饭我喂鸡了。”
两个皮丫头立刻分开站好,把凌乱的头发扒拉到一旁。
两人可精着呢,别看两人打的凶, 从不扯衣服,衣服扯破了就变成补丁衣服。更不会扯头发,她们还指望着拥有一头粗长的头发,头发长长了卖钱买好漂亮衣服。
“妈,我捡蝉壳子卖的钱呢!”筱筱抬着下巴,伸出脏兮兮的手。
别想糊弄她,大娘告诉她老妈把蝉壳子全卖了,休想扣她的钱给弟弟娶媳妇。
“还有我。”悦悦一只手揉着屁股,一只手伸的比姐姐还高,小嘴里不知道嘟囔着弟弟什么坏话。
衣着华丽的两人眉头皱的可以夹死苍蝇,谁的种和谁一样,自私没有礼貌的外孙女他们要不起。
认回女儿,趁早和乡巴佬离婚,脏兮兮、恶劣的孩子更不能要。
两人毫不掩饰厌弃的目光,金木木想忽略也忽略不掉,这两个人有毛病。
两个姑娘嗤牙、朝着陌生人翻白眼。不依不饶抓着母亲的裤子要钱,那是她们大夏天的顶着太阳到树林里、草丛里捡的,不能给弟弟。
两人鄙视的目光太明显,金木木不想在陌生人面前丢脸,“蝉壳子卖了一块二,捡的农药瓶子卖了两块,给你们一人一毛钱,其余的妈给你收着。”
金木木从口袋里摸了好半天才摸出两毛钱,心痛的把两毛钱给皮丫头。
两个姑娘抢过钱,还不肯罢休,“妈,钱我们自己拿着。”硬是磨着母亲给她们钱,不给就坐在地上哭。
“孩子,我是你妈,把孩子还给他们家,现在跟妈走。”丁燕燕忍受不下去,都说三岁看到老,两个脏丫头小时候和泼妇一样,长大后还得了。
王忠景良对沧桑、显老的女儿说道,“我们是你的亲生父母,知青下乡那会儿,你母亲在一个农户家生你,生了一对双胞胎,金奶奶儿媳妇生的孩子死了,偷偷把你抱走了。”
他没有和眼前的农妇说实话,当时燕燕和农妇儿媳妇一起生孩子,没想到金奶奶把女儿和她儿媳妇的生的孩子掉包,紫琪就是农户的孩子。
回城后他们生了一个儿子,觉得女儿跟他们受了苦,一家老小全宠着紫琪。如今紫琪是市里著名的小提琴演奏家,是他们的骄傲。
他和妻子想要找回亲生女儿,也不想失去他们的骄傲,毕竟他们宠爱了二十多年的孩子,不可能割舍。所以找到金奶奶假装要换回自己的孩子,没有告诉金奶奶紫琪取得的成就。
他们又说想要找回女儿,养了紫琪这么多年,有感情了。
金奶奶见两人穿的好,又开着小汽车,亲孙女回到封闭的拖拉机都少的村子怎么活,她顺着两人的话想出一个注意,要死金木木和紫琪是双胞胎。
两人才安心找上金木木,眼前粗卑的妇人让他们很心痛,女儿怎么就生了三个拖油瓶呢!
两个姑娘顾不上和妈妈斗,有人敢抢妈妈,让她们有后妈。想到毛蛋妈妈跟人跑了,他爸爸又娶了一个老婆,从此毛蛋身上经常青一块紫一块,还吃不饱饭。
两个姑娘窜进院子里,筱筱抱着扫把,悦悦抱着搓衣板护在母亲身边,警惕地瞪着两个坏人。
金木木根本就不理他们,用轻视、嫌弃的眼神看着她,真是她的亲生父母?当她是傻子,这么好骗。这两人一定是拐子,想骗她出去,把她卖到山里面给老头子当媳妇。
“走走,回家吃饭。”金木木抬脚踢皮丫头的小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