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票出来指点道:“去了黑市你往里面走,越往里走肯花钱的人越多,你要是碰到个左眉上有颗大痦子的秃顶男人,你就嘴甜点说两句好话找他换,那人叫熊五爷,是黑市的管理,他平常最喜欢听人拍马屁,两句好话一说,他肯定不会少给你工业券。”
鱼阿蔻接乖巧的应下,接过票看到布票疑惑,“于奶奶,这布票?”
于心慈祥和蔼的说:“小姑娘就该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拿回去扯点布让你奶给你做件新衣裳。”
又故意沉着脸,“可不许不要,我还等着你下次再给我送好东西呢!”
鱼阿蔻抿嘴,“谢谢于奶奶,等天凉了我再来,时间不早了,我得抓紧时间去黑市。”
于心拉着人不放,“不能走,快中午了,吃过午饭再走。”
鱼阿蔻推辞,可于心实在太热情,两人拉扯好大一会才放人。
最终鱼阿蔻手里拿着个白面馒头,在于心下次再来的亲热招呼中出了门。
听到声音的邻居家,悄无声息的把门拉开一条缝。
看到白馒头又把门关上,撇着嘴想,果然是打秋风的穷亲戚。
鱼阿蔻在城里绕了半圈,最后停在城北堆着废木架的巷子死角处。
爬上巷墙四下打量,见周围都没人没房后,跳下来钻进废木架里面躲好,取下天平变大,把收音机票放进去换锅。
可这次天平没有反应。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年代不要票的副食品真的好贵好贵~捧着银耳汤的我觉得我真幸福。(大口吸溜~)
每日早晨9点更新~ 其余时间为捉虫。
我写完看三遍,发的时候看一遍,发完再看一遍,可有时还会有错字。(无奈望天)
所以有虫时小猫咪们尽量提醒下我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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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鱼阿蔻心里咯噔一下, 天平不会坏了吧?
拜托不要啊!她才刚分家,眼看好日子就要来了。
心惶惶的连忙托起变大的天平检查,检查半天也没发现哪出了问题。可怎么就换不成了呢?
强迫自己静下心来, 托起天平再次细细的检查, 这才发现天平梁上的细指针,停在左下不断的摆动,而左边的秤盘里放着的是收音机票。
心下有了猜测,忍着激动试探着道:“换八寸铁锅和两个暖水瓶。”
细指针往右边转动两个刻度。
鱼阿蔻拳头抵住嘴, 以免自己发出惊呼。
她没猜错!果然是因为她要换的东西和收音机票不等值!
绞尽脑汁的想家里缺少的东西,又添上手电筒,指针还是离中间有着大段距离。
鱼阿蔻发了狠, “要十六寸铁锅、两个暖水瓶、一个手电筒、二十斤五花猪肉、十斤菜籽油!”
天平陡然变的更大, 右边的秤盘里凭空出现个铁锅,铁锅里装着她换的东西。
鱼阿蔻连忙拖过筐挡住架子口。
看着一锅的东西笑的见牙不见眼, 美滋滋的往筐里塞。
脑内则在思考,难道天平换物是根据时空的时间差、价值差为砝码?
比如天然的有机蔬菜,再比如野物蛇、鸟之类。
这些东西在后世价钱小贵, 而银耳这些东西在后世, 几十块钱就能买一堆。
所以在这个时代就价值高的收音机票,放在后世价值更高?
想到这手顿住,掏出三尺布票做实验。
果然。
三尺布票不止换了一丈布, 还能换五斤棉花。
鱼阿蔻望着塞了满满当当的大筐, 高兴的几乎想朝天呐喊,来表达自己的兴奋。
这天平就是个宝物,不能换钱和金银珠宝又如何?
反正那些东西也是要卖钱来买衣食的。
而现在天平能省略掉这些步骤, 直达最终目的。
她的生活也能从赤贫迈入小康!
她要赶紧回家,给奶奶看铁锅, 别的东西先藏起来,以后再分批拿出来给奶奶。
至于铁锅的借口也想好了,前天她在北大荒捉了条三米长粗蛇的事,奶奶也知道。
届时就说被有钱人花了大价钱买了。
用绳子把筐绑紧,背着筐脚下生风的出巷口,这边巷口不通大路,只有通向各个方向的小岔路。
鱼阿蔻爬上巷墙,仔细从众多小路里,辨别着走那条小路能回村。
跳下墙,脚拐进西岔口的小路。
此时已接近午时,大家都已归家吃饭。
再加上是小路,路上的行人更是寥寥无几。
鱼阿蔻闻着空气里传来的隐约香气,决定回家就蒸米饭,炒回锅肉。
想到咸鲜辣香的回锅肉,吞了吞口水,脚步加快。
走了没多久,就听到一声惊慌的呐喊,“有人抢钱啊!”
鱼阿蔻寻声望去。
一个30多岁头发凌乱的妇女,脚步不稳的跑着。
菜色的脸上眼泪鼻涕横飞,指着前方,嘴里大声哭嚎。
“我的钱啊!我的钱啊!你个杀千刀的!那是我娃的救命钱,我娃还在医院里躺着,等我拿钱救命吶!”
鱼阿蔻转头,就见长长的小路尽头,有个提着碎花包袱的人影,听到哀嚎跑的更快,身影一晃就消失在拐角处。
路上的行人虽只有几个,可这会都撸着袖子去追人。
妇女看到她,两步上前拉着她胳膊哭嚎:“妹娃妹娃你帮帮嫂子,那是我娃的救命钱,救命钱啊…”
妇女似承受不住这个打击,哭的滑倒在地。
鱼阿蔻抿唇,“大嫂,你装钱的包袱,是不是黄底白碎花的?”
妇女用手撸鼻涕,撸过手在脚后跟上擦了擦,“对,就是黄底白碎花,上面还打着三处蓝色的棉布补丁!”
鱼阿蔻点头,确定了先前看到的人影就是抢劫犯。
放下背上的筐,抽出绳子重新绑筐,背上筐把特意留出来的绳头交叉系在胸前。
这样就不用担心疾跑时筐里的东西掉出来,更不用担心筐因颠簸而影响速度。
鱼阿蔻在原地蹦跳了两下,热了热身。
然后背着筐如离弦的长箭,跑射出去。
身后的妇女看的目瞪口呆,半响后反应过来大声呼喊,“妹娃妹娃往右拐!左边是死胡同!”
鱼阿蔻不回头的应了声,跑的更快。
渐渐地超过了先前见义勇为的几人,这几人边追嘴里边喊:“停下,把包袱还来,要不然拉你去吃木仓子!”
拎着碎花包袱的人影边跑边回头张望。
追近的鱼阿蔻也看清了他的人,二十来岁的年纪,长得獐头鼠目。
不像几人口中呼喊,而是默默提速。
等离他只有一步之遥时,双脚重重踩地,借力跃起,抬脚飞踹向男人后背。
青年登时被踹的朝前扑去,在地上滑行了一长段距离才止住势。
看到男人痛的身子蜷缩成虾米。
鱼阿蔻走上前,踩住男人的手腕弯腰去拿包袱。
刚弯下腰,第六感突然叫着危险,忙退后半步避开。
就见一到银光闪过,男人手中挥着把匕首。
男人看一挥没中,翻身爬起,捂着胸口快速跑开。
鱼阿露连忙去追,见男人跑的比先前还快,不禁有点懊恼。
先前就不应该为了怕把这人踹出个好歹赔医药费,而收了力气。
要是一脚把他踹个半死,现在哪还用跑的这么辛苦?
看男人身影一晃,又拐向旁边的岔路消失不见,气的握起拳,提速去追。
刚拐进岔路口,就和迎面而来的人撞个正着。
鱼阿蔻避之不及下,被撞的脚下趔趄,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下盘。
另一被撞的人就没这么幸运,在力气的惯性下,摔了个四脚朝天。
同行的微胖女青年怔愣几秒后,蓦地尖叫,弯腰去摇晃着地上躺着的人。
“凌同志!你怎么样了?你说话啊,你别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