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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府门口,萧婉词再次挥手同萧家两位爷告别后,才转身掀开车帘,钻进了马车之中,卫离墨也紧随其后的上了马车。
等马车驶出好远,萧三爷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一晚上过的,真是让他心惊胆战的,就怕一句话说不好,引来皇上的不悦。
当然,更心惊的还是自家女儿的态度,怎么对皇上还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呢,当时可真是把他急坏了,整颗心都悬在半空中,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兄长怎么看今晚皇上来府中之事?”萧三爷开口询问站在身旁的萧大爷。
萧大爷捋着胡须,状做沉思之状,可过了一会儿,像是刚反应过来一样,恍然道:“三弟刚刚问我什么了?”
萧三爷一看他的反应,就立刻猜到了他的想法,心道,得了,刚才算他白问了,他这兄长看样子是打算在此事上装傻充楞了。
不过,也是,难道让他说自己女儿在对待皇上的态度上,实在是有些不妥吗,可皇上都没有不悦,他们这些做臣子的,那就更不敢说什么了。
其实萧大爷现在心里想的是,了不得了,他这侄女这是要上天的节奏啊!
人自打进了书房,光看见皇上笑了,他那侄女连个正眼神也没给过皇上,而皇上呢,没有发火也没有不悦,还是眉眼带笑。
当然,对着他们的时候,皇上就没有那么和善了,那一脸的严肃和冷气,他隔着老远都能感觉到,你说,她那侄女这不是要上天,是什么!
兄弟两人回到书房,让管家又找来了那几个知晓今晚皇上和曦贵嫔来萧府的下人,好好的耳提命面了一番,让他们万万不可将今夜之事说出去,要是谁不小心走漏了风声,那可是犯了大罪,不说萧家会惩罚他们,就是皇上那里,也不是那么好糊弄过去的。
几个下人加上王管家在内,自然连称不敢。
他们又不傻,皇上和曦贵嫔是晚上悄悄来的萧家,肯定是不想让有些人知道,而泄露帝踪可是大罪,他们就是有十个脑袋,那也是不够杀的。
再说了,曦贵嫔可是萧家的贵人,这消息真要被后宫妃嫔知道了,对他们家的贵人也不见得是好事。
所以,今晚之事,他们定要守口如瓶,决不能泄露一丝一毫,要不然一着不慎,那可是小命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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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婉词进到车内后,就寻了个边角部落坐了下来,立志做到距离卫某人是有多远,躲多远。
卫离墨上车后看到她的做派先是一怔,然后颇为无奈的摇头失笑,随后上前也坐到了她的身侧,一双凤眸斜斜的看着她,笑着道:“怎么,婉儿这是要过河拆桥?”
那满眼带笑的眸子,满是调侃和戏虐。
萧婉词却面无表情的回道:“臣妾不知皇上在说什么。”
她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顿时让卫离墨有些牙疼,他早就应该想到,依她的德行,怎么可能会如此轻易的就范呢。
现在好了,人也见了,他也没什么用处了,这人立马就露出了本来面目,对自己不仅冷着一张脸,那还是有多远躲多远,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身上臭不可闻呢。
卫离墨现在心里一阵懊悔,怪自己太大意了!
不过,他虽然对她这种用完人就扔过墙的行为,恨得有些牙痒痒,可面上却不漏分毫,相反的是,他眉眼弯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
而萧婉词却被他笑的心里有几分毛毛的,她疑惑道:“皇上这样笑是什么意思?”
卫离墨伸了伸修长的双腿,让自己身体感觉更舒服一些后,往车厢后背轻轻一靠,做出一副放松惬意之态,然后装作一脸高深莫测、很随意的回道:“没什么意思啊,朕想笑就笑了。”
一副你其实想多了的样子。
萧婉词睁着一双波光潋滟的眸子,探究地看了他好几眼,很是不相信他这句没什么,是真的什么也没有。
“真的没有其他意思?”她不相信的又问了一遍。
卫离墨两手一摊:“真的什么意思也没有。”那一脸的斩钉截铁,很是像模像样。
就在萧婉词信了他的说辞,认为是自己想多了,他却凤眸中满含着笑意,话锋一转道:“就是吧,要是萧家的安姨娘,知道自己女儿在后宫的所作所为之后,会不会每夜都担心的睡不着觉。”
在这个世界上,要说谁是萧婉词的软肋,除了宫里的小元宝,那另一个人就是安姨娘了。
她怕安姨娘担心,每次都是报喜不报忧,可现在狗皇帝却说,她要将她在宫里做的事告诉安姨娘,那还得了。
就如同他口中所说的那样,以安姨娘对她的疼爱,知道这些事情后,肯定会担心的夜不能眠。
“皇上可真无耻,净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萧婉词瞪视着他,说得咬牙切齿。
卫离墨咧嘴一笑:“彼此彼此,朕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再说了,这可是婉儿先骗朕,朕才会出此下策的。”
哎呀,谁不想当个光明磊落的君子啊,可关键是,他面对的是个不按常理出牌、颇为难缠的小妖女啊,他要是不使用点非常规手段,那只有被她活活气死的结局了。
当然,他也知道这种手段只能吓唬一下她,却是不能真正去实行的,要不然,人到时候没哄好,却真的伤了两人之间的感情,那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他也就过过嘴瘾,扯着虎皮做大旗了。
可萧婉词却不这么想,她还真怕卫某人会像口中说的那样行事。
毕竟在她心里,能坐上皇位的,那三观肯定都扭成麻花了,至于想让皇帝大发善心,放过一马,她想说,做皇帝的有心吗。
可两人闹到这种程度,她又一时拉不下脸来,便只好将头扭到一边,来了个眼不净心不烦。
卫离墨忍着笑意,右手长臂一伸,将她整个娇躯揽到了自己怀中,左手也随意握住了她嫩滑柔软的小手。
萧婉词心里暗骂一声无耻,身体微微挣扎了一下,却换来他揽着她的手臂又紧了紧。
随后,他面冠如玉的侧脸,就紧紧的贴上了她粉面桃腮的脸颊。
这还不算完,他一边用自己的俊脸,轻轻的摩挲着她粉嫩滑腻的脸蛋,一边低声道:“温香暖玉抱满怀,婉儿要是再动,朕可不敢保证,接下来会在这马车里发生什么旖旎的情景。”
萧婉词顿时气结,心里暗骂他不要脸,先是拿安姨娘之事威胁她,这会儿又借此对她动手动脚,还暗示她要是不配合,就在马车里对她……
她真是被他气死了!
卫离墨见她气鼓鼓着小脸,想反抗又不敢反抗的小模样,心里别提有多高兴、多舒畅了。
让她再欺骗他,让她再故意气他,让她再不理他,让她……
他想了诸多她对他不好的理由,可最终也没敌过,他对她的满腔思念。
卫离墨就这样揽着她,相依相偎,静静的感受着他们独处时带来的那份温馨,许久,他才轻声开口道:“婉儿,我们不要再闹了,好不好?”
可等了许久,也不见怀里的人儿回话,他忍不住低头一看,此时美人双眸紧闭,粉面安静祥和,鼻尖发出了浅浅的呼吸。
她这是又睡着了。
卫离墨失笑,跟他呆在一处,也就是她,能睡得如此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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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回到玉芙宫的时候,已经到了午夜时分。
卫离墨看着怀中睡得万分香甜的某人,心里一阵欣喜激动。
这可不是他非要上赶着去她那里啊,而是老天爷被他的诚心打动,才会天赐良机让他光明正大的进入玉芙宫。
这不,等马车一停稳,卫离墨便亲手抱着还在熟睡中的她,大摇大摆、光明正大的进了玉芙宫。
秋果细雨此时还未歇下,一直等着自家主子回来,卫离墨带着人一进正殿,两人就迎了上来。
“皇上,我家主子……”秋果的话还未说完,就迎上了卫离墨凌厉的眼神。
秋果心头一跳,忙住了嘴,知道这是皇上怪罪她惊着主子了。
卫离墨并未停留,抱着人大步流星的直接去了寝室。
轻轻将怀里的人儿放在了寝室那张宽大的黄花梨木架子床之上,他又对身后的秋果使了个眼色。
秋果会意,上前同他一起帮萧婉词脱掉身上的累赘,换上了舒服的寝衣。
萧婉词睡得有些迷迷糊糊,再加上旁边有熟悉的秋果,倒是相当配合。
“你出去吧。”该做的都做完了,卫离墨也开始赶人了。
秋果一怔,有些不明白,应该走的不是皇上吗。
她欲言又止的问道:“皇上,今晚……”
“朕今晚歇在玉芙宫了。”
秋果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心里却想着,主子已经原谅皇上了吗,这是不是代表着皇上和主子和好了呢。
“怎么还不走?”卫离墨一挑眉,看向秋果的眼神带着几分不善。
怎么当主子的不让他踏入玉芙宫,一个小小的宫人也敢阻止他歇在这里。
秋果经常在卫离墨和萧婉词跟前伺候,对皇上的脾气也有几分了解,一听他语气不善,赶紧脚底抹油的溜走了。
临走前,还不忘祈祷一下自家主子自求多福。
碍事的人一走,心情倍感舒心的卫离墨起身脱了衣袍,去到里间的浴室中沐浴一番,又从衣橱中找到自己的寝衣换上,顿时感觉浑身神清气爽。
都这时辰了,竟然也没有丝毫困意,还有几分神采奕奕呢。
心情甚好的他,又寻了干净的白布巾,放进浴室的温水中洗湿绞干,回到床上,亲自服侍着萧婉词擦了擦脸,擦了擦手和身上。
卫离墨觉得,身为帝王,做这些活计真是太难为他了,刚刚还因为手重,差点将人弄醒了,要不是他机警,今晚在玉芙宫就寝的目的,差点就要泡汤了。
等一切收拾妥当,卫离墨这才躺到了床上。
可看着身旁,那张让他日思夜想、出水芙蓉的小脸时,他又睡不着了,一双凤眸还很不自觉的移到了她酥胸半掩的丰满处。
顿时,他的呼吸凌乱了起来。
他在心里使劲的告诉自己,小没良心的还没有原谅他,他不能逾越,要不然他今晚会被踢下床的。
可另一个声音又说,也许她已经原谅自己了,要不然怎么衣柜里还保存着他的寝衣呢,她要是真的不打算搭理他了,怎么可能还将她的寝衣和自己的寝衣放在一处呢。
这样一想,他的胆子又大了几分,那只不听使唤的狼爪,很不自觉的伸向了旁边熟睡的她身上。
美人一身冰肌玉肤,滑腻似酥,让他爱不释手,再加上室内灯火朦胧,幽韵撩人,日思夜想的人儿就在眼前,他哪里能忍得住。
只片刻,帐幔中就传来魅惑撩人的娇喘微微。
此时萧婉词的状态,正处于一种朦胧惺忪,半梦半醒中,她仿佛觉得自己正在做着一场春梦,可这春梦却又那么的逼真,檀口不知不觉的发出着魅人的娇喘声。
她的主动迎合,刺激的卫离墨更加欲罢不能、难以自持。
他低咒了一句“小妖精”,再也不压抑自己,主动的亲吻上了她那半张半合、发出羞人声音的樱唇。
不光如此,他一边激烈的亲吻着她,还不忘呢喃出声叫着她的名字,以解这段时间没有见面的相思之苦。
萧婉词真正苏醒时,他对她该做的都做了,两人身上的寝衣,也早已不见了踪影,而她更是抱着他的脖颈,激烈地向他所求得到更多。
她顿时腮晕潮红,己欲羞死。
可换来的却是他更加兴奋,睁着一双眉眼带笑的凤眸,故意在她耳边低声叫着“婉儿、婉儿……”
萧婉词真想一脚揣这个不要脸的臭男人下床!
可还没等她施行呢,卫离墨对她又展开了更猛烈的攻击,只引得她娇喘连连,没了半分力气。
他却勾唇一笑,动作更加卖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