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手掌捏着衣襟上的纱衣,轻轻一扯,便撕裂开来,雪白丰盈的身姿瞬间跳出,美人羞涩的抱着肩膀遮住,涨红了脸,“六爷怎么这般粗鲁!”
他掐着她的腰,便将她轻飘飘拉过来,就坐在了他身上,贴在耳廓道:“下面还有更粗鲁的……”
锦瑟抱着男人的胳膊,深深感受了一番他所谓的粗鲁,一时犹如惊涛骇浪一般凶猛袭来,一波又一波,猛烈的撞击着岩石,掀起一朵朵雪花的浪花,哗啦啦的水声不绝于耳。
波涛汹涌,层层叠叠,反反复复,不知持续了多久。
直到美人都化作了一滩水,整个人瘫软无力的,红着眼,颤着声,在他怀里撒娇求饶,“六爷最厉害,六爷最威武,六爷大发慈悲,放过人家可好?”
徐孟州还喘着灼烫的粗气,带着热汗淋漓,在她红肿的唇上又咬了一口,以示惩罚。
事后平息下来,美人趴在徐孟州颈窝里,仰着头,红着脸,指尖划过他的俊脸,痴迷柔情的看着他,娇滴滴的询问,“六爷觉得,是锦瑟伺候得好,还是你的亡妻伺候得好,嗯?”
徐孟州垂目看着她,似笑非笑的样子,“我亡妻京城第一美人,千娇百宠的熙华郡主,集美貌于才华于一身,你拿什么跟她相提并论?”
锦瑟瘪着嘴,憋着笑,将脸埋进他怀里道:“哼,反正我什么都不如她!”
徐孟州认真道:“嗯,你连她一根头发都比不上,休想取代她在我心里的位置。”
“不想跟你说话了……”美人一时又好气又好笑,拍了他一巴掌,背过身去,再不理他。
*
隔日,首辅便被停职,赋闲家中。
紧接着,皇帝加冠亲政,条件是立瑶妃产下的皇子为储君。
亲政之后,得到徐家鼎力支持,渐渐获权的李元璥,神清气爽的坐在龙椅上,却还觉得有点如梦似幻的。
原本他以为徐孟州是压在他头上的一座大山,很难解决,没想到现在,竟然这么轻而易举的,不战而胜。
徐孟州因为盛长乐的死,如今性情大变,一蹶不振,虽然太后为他暂时保留了官位,可仅仅一两个月时间,他已经肉眼可见的大势已去,整日泡在云雀楼里,寻欢作乐,简直废人一个。
现在,唯一让李元璥担心的就是陇西卫王的兵乱。
按理说,以沈归的实力,打压卫王应该轻而易举的,他早该拨乱反正了,可是到现在,他已经去了快要半年时间,眼看着已经是来年的四月了。
卫王不但没平,反倒是让卫王拉拢了不少附近的地方诸侯豪强支持,愈发发展壮大起来。
李元璥总觉得好像其中有诈,于是思来想去,便去找徐太后商议。
因为皇后没养过孩子,没有经验,小太子暂且养在太后膝下,李元璥经常过来看孩子,所以现在与徐太后走得亲近了许多。
徐太后也早就跟李元璥说好了,只要立这个孩子为太子,徐家就会一如以前的拥护他。
所以李元璥也就把他的担忧直说了,还提议道:“朕以为,不如就派徐远州领兵前去支援,督察一下那个沈归,看看他是不是也有异心,这么长时间,花了这么些军饷,却一直碌碌无为,几次都是避而不战,还无数借口敷衍朝廷,不得不防。”
李元璥的话说的很清楚,他指定的是徐家的老五,徐太后的五弟徐远州。
谁都知道,徐家这么些兄弟,只有徐远州对徐孟州是忠心耿耿,言听计从的。
李元璥借此理由,把徐远州支出去,恐怕多半还是想对徐孟州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徐太后心里清如明镜,不过,想着或许可以就此将计就计,于是坦然答应了,“皇帝所说不无道理,沈归确实有些奇怪,让人去看看也是理所应当。”
事情很快决定下来,徐远州就这么带着兵马出了城。
他临走之前,去云雀楼找过徐孟州,不过听说看徐孟州那酩酊大醉的模样,气得没说话就走了。
京城里不知多少人在谈论首辅因为爱妻亡故,跌落神坛的事情,有人背地里嘲笑,也有人对这般痴情之人唏嘘不已,深表同情。
一转眼,徐孟州就在云雀楼住了一两个月,一直没有回国公府。
谢氏已经不知哭过几回,气得过来拧了他两三回,就是拧不回去。
这日,谢氏又气势汹汹的带着人找过来,一副势必要把他抓回去的模样。
破门而入,屋里酒气熏天,丝竹管弦声音戛然而止,就见徐孟州正醉醺醺的,怀里搂着个女人坐在席位上,有说有笑,卿卿我我的。
谢氏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被人搀扶着上前,立在徐孟州面前,咬牙切齿,手指颤抖的指着他道:“你这不孝子,你,你是不是想气死你娘才甘心!给我现在就回去!”
徐孟州才将怀里的美人放开,仰头看着她,“我不过是喝个酒而已,母亲何必这么大动干戈的?”
谢氏气得都哭了出来,“你喝个酒都喝一个月了,你到底想怎样!你是你娘生,你娘养的,莫不是为了那个死人,连你亲娘都不要了,你读这么多圣贤书是不是白读了!”
她指着一旁的柱子,“你今日若是不跟我回去,我就一头撞死在这里!”
说着她当真要朝着柱子上撞。
徐孟州快步起身,上前将她拦着,紧紧皱起了眉。
谢氏抓着他的袖子,哭得泣不成声,“你到底跟不跟我回去,你是要那个死人,还是要你娘!”
徐孟州沉吟片刻,回答,“我可以回去,不过,我要分家。”
谢氏听闻分家一词,顿时脸色一变,“你爹还没死!你现在分什么家,啊?就算我同意,他能同意么!你是不是想把他也气死了才甘心?”
徐孟州还是那句话,斩钉截铁,“不分家我是不会再踏入宁国公府一步!”
作者有话要说: 不,不是,有小可爱误会了,吓得我赶紧解释清楚。
粥粥绝对不会和别的人睡的,
这个作者写的文,都是前世今生男女主只有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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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在云雀楼泡了一个多月,泡出了一身的酒气和脂粉气, 最后被谢氏以死相逼, 徐孟州总算是踏入了云雀楼,要就此离去。
离开之前, 锦瑟一把关上房门,将他抵在墙角,酥软纤柔的娇躯靠在他身上,一双青葱玉手, 指尖勾着他的衣襟, 仰头抬眸, 眼中秋波流转的看着他。
她询问, “六爷不带锦瑟一起走么?”
徐孟州眼睑低垂, 唇角有意无意的勾起,饶有兴致的看着她问, “你想随我走?”
锦瑟盈软馨香的身子,故意在他身上蹭了蹭,那千娇百媚的勾人模样,只娇声说道:“锦瑟都是六爷的人了, 难不成,六爷还想扔下人家, 到时候人家还要出去抛头露面?
“六爷放心,要是你付不起银子,锦瑟也不用你破费,我自己存了点私房钱, 足够赎身的,只求六爷今后能给个遮风避雨的栖身之所即可……”
“……”徐孟州脸上笑意加深,最终捏着她的下巴,答应下来,“那你等几日,待我回去分家建府之后,再派人来接你。”
说完徐孟州开门要走,走了两步,却感觉到有人拉着他的袖子,回过头来,便对上美人水漉漉的美眸,轻声道:“等你。”
徐孟州缓缓抽出袖子,理了理衣襟,就此出门大步离去。
他背过身去之后,暗自嗤笑一声,面上春意盎然,怀中香软久久不散。
只剩锦瑟看着他的背影,也掩唇窃笑。
回屋之后,锦瑟换过衣裳出来,便见屋里多了个年轻美艳的妇人。
她捋了捋肩边的一缕青丝,当作没看见她似的,自顾自走到镜台前坐下,看着镜中自己,指尖抚过这艳俗妩媚的脸蛋,“还要多些虞姐姐出手相助才是……”
背后妇人轻笑,用手托着腮,道:“我看他早就认出你来了。”
锦瑟瘪嘴,还很是自信满满,“没有吧,他要是认出来了,还不拆穿我?”
虞夫人是云雀楼的老板娘,徐孟州一直是她最大的东家,这么多年了,她也没见徐孟州在云雀楼动过任何一个姑娘,除了锦瑟。
要么就是,徐孟州早就认出她来了,要么也有可能,徐孟州死了爱妻,伤心过度,已经选择自暴自弃,正好锦瑟可以填补安慰他内心的伤痛。
虞夫人缓缓走过来,手掌盖在锦瑟肩上,“那我们来打个赌。”
锦瑟回头看她,“赌什么?”
虞夫人抿唇一笑,“要是你输了,把他家里藏着的先帝御赐那壶琼浆玉液送给我喝!”
锦瑟轻笑,“那你要是输了?”
“任你处置。”
不过反正虞夫人觉得,她都已经赢定了。
想了想,虞夫人又渐渐皱起了眉,询问,“若是他当真没认出你,便动了你,你心里一点没有不舒服?”
锦瑟想了想,渐渐皱起眉,若是虞夫人不提,她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不过,琢磨琢磨,只要他没动别的女人就行了,以后再找他算账就是!
*
另一边,谢氏带着徐孟州回府,路上便训斥了他一顿,情绪还有些激动,抹着眼泪,絮絮叨叨的说道:“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跟你姐是怎么了?不去上朝被停职不说,还要分家,你还想不想让你娘好过了!”
徐孟州并没有多做解释,只是一言不发,径直回宁国公府,找到宁国公徐继,父子关起门来商量分家的事。
徐继缠绵病榻已久,对朝中权力争夺早就已经看得风轻云淡了,正将一杯醒酒茶,送到带着酒气的徐孟州手里,问道:“说吧,你想怎样?”
徐孟州抬起袖子,将一枚羊脂玉扳指,放在了桌面上,意思已经要放弃这个徐家掌权人的身份,简洁明了,口中淡淡说出两个字,“分家。”
徐继喝着茶,也只回两个字,“理由?”
徐孟州也不怕直说了,“郡主的死,跟大哥脱不了干系,我绝不再与他住在一个屋檐底下。”
徐继蹙眉,喝茶的动作顿了顿,沧桑的嗓音问,“你大哥跟郡主无冤无仇,他怎可能害死郡主?你可有证据?”
徐孟州只是猜测,并没有证据,那天雷雨冲刷什么证据都没留下,而且徐定州还下手很狠,自己儿子都打成重伤。
徐继还道:“茂之,若是当真有证据,便可以名正言顺,废了你大哥。
“你也知道,我这副身子拖了这么多年,本来就不想让他袭爵,想让你袭爵的……”
徐孟州应道:“茂之知道父亲苦心栽培,可我志不在此。”
徐继脸色微变,压低声音,悄声问,“你莫不是还在暗中帮卫王谋反吧?”
因为之前徐孟州要与卫王结盟的时候,那件事都很徐继说过,所以徐继这才想起来,他莫不是还在串通反贼吧。
徐孟州抿唇一笑,“是他在帮我。”
徐继心下震撼,脸色都变了,惊愕的看着徐孟州。
他说的志不在此,难不成意思是有更大的野心,莫非,不是他帮卫王谋反,是卫王帮他谋反?
徐继也明白了其中意思,点点头道:“好,我这把老骨头,还可以继续撑,到时候你若需要,只要我一句话,姓徐的都要听我的。”
徐继表面上不问世事,看起来不靠谱,其实背后还是做过不少事情,徐孟州自然是信得过自己父亲,才会把这么个天大的秘密都告诉了他,指望父亲还能帮他些许。
分家的事情,徐继最后还是暂且同意下来,料想是出了这件事,跟世子撕破脸皮,针锋相对,已经没法住在一个屋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