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让您费心了。”
独孤寒摇头,伸手比划了个“请”的手势,曹氏转身上了马车。
齐妙也要跟着,却被梁安拦住,他先上了车。
小妮子无语,只得挠挠头走过来,到独孤寒跟前,抿唇说:
“我走了。”
独孤寒看着她,轻叹口气,道:
“如果不是伯父,你这小没良心的丫头,是不是就打算不辞而别?”
齐妙撇嘴,看着一旁几个看热闹的人,突然往前一步,凑到他跟前轻声地说:
“有没有良心全凭你。你都搞不清是不是喜欢我,我对你干嘛要有良心。”
她是个记仇的,昨天在树林里问他那个问题,他回答的不尽如人意。
自从二人决定恋爱之后,从来都没问过彼此是不是喜欢,好不容易她鼓足勇气先问了,这家伙居然……
怎能让她不生气!
狠狠瞪他一眼,转身要走,可腰肢却被他牢牢地扣住。
接着,孙玉轩等人赶紧识趣的离场。
齐妙挣扎,奈何完全正脱掉,只能咬着后槽牙,愤恨的说:
“你疯了?!赶紧松开。我爹娘还等我呢。”
独孤寒上扬嘴角,故意在她耳畔呢喃的说:
“下次,下次我告诉你,我喜不喜欢你。”
“不想知道了。”齐妙赌气的说着。
可换回来的除了他的撩拨,还有他的惩罚。
耳垂被咬的火辣辣疼,愤恨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齿。
独孤寒伸手,把她衣袖撸起,淡淡的道:
“云裳十八子在你手上,世子妃非你莫属。去吧,好好享受这三年,三年之后就不一样了。”
如果不是他提及,她都忘记了手腕儿上的东西。
抽回手想走,可还是停在原地看着他,不放心的说:
“你……注意安全。还有,独孤楠那边你挡着点儿,孙玉轩说他不达目的是不罢休的。”
“现在知道怕了?”独孤寒揶揄的看着她,随后轻弹她额头一记,道,“在梨香园,我曾经说过什么你忘了?”
呃……
觊觎他的女人,不会有好下场。
李子台就是一个,这会儿估计还没能下地呢。
齐妙心里一甜,扬着手腕儿上的云裳十八子,说:
“我走了,你注意安全。”
“好”独孤寒双手背后,冲她颔首、轻笑。
小妮子转身上了马车,他目送着马车离开,嘴角的弧度渐退,最后酷着一张脸,回了院子。
何殇、高威林、孙玉轩都坐在那里没有动。见他回来纷纷起身,抱拳行礼。
独孤寒霸气的坐在椅子上,看着他们几个人,酷酷的道:
“何殇,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必须把虎爪宗给本世子搞定。月阁去对付火凤门,本世子要那帮女人三个月无处可躲……独孤楠手里的那个地方,直接挑了,让翻不得身……”
下葬的事情安排妥当,接下来就到他们反击的时候。
独孤楠首当其冲,然后火凤门,梨香园……
独孤寒沉稳的安排一切,孙玉轩跟高威林互看一眼,二人心里明白,眼前这位爷儿,是真火了。
这一环一环的套路,势必要让所有该付出代价的,尽快付出代价。
只不过,欲速则不达。但他们要尽力去做,毕竟这口气,憋得时间太长了……
……
马车内,齐妙正低头接受父亲的训斥。
主要还是因为她的那套“恋爱理论”,觉得她十分不靠谱。
围绕的中心就是她这么做太随便、太草率。
不过齐妙倒没有生气,反而觉得很幸福。
如今,他们是养父女关系。
讲道理会有隔阂,不过梁安不仅没有,还像以前那么对她,怎能不让她高兴。
至于那点代沟,都不算啥了。
撒娇一般的搂着梁安的脖子,一脸赔笑的说:
“爹,我的好爹爹,不气了,不气了,不气了!”
“……”梁安没有说话,不过却冷着一张脸。
小妮子见状,笑眯眯的继续又说:
“爹,我这也是替自己负责,万一他独孤寒喜新厌旧,我跟他还不是吃一辈子亏。这样挺好,不合适就分开,到时候您养我呗。”
看着一脸淘气、讨好的闺女,梁安是有气发不出,重重叹口气,道:
“你啊,想法总是这么异于常人。算了,儿大不由娘,女大不由爹。日后他要是欺负你,不许隐瞒,跟爹说,知道吗?”
齐妙听到这话,眨巴着眼睛,笑眯眯的问:
“爹帮我揍他?”
曹氏听着闺女混账话语,无奈的摇摇头,道:
“竟浑说。你爹能打他吗?再说了,世子爷能欺负妙儿吗?这几天你看假的,世子爷对她什么样,看不出来?”
面对曹氏的抻哆,父女俩相视一笑,不再继续杠杠的话题……
第176章 出了那里,就只是老农
一直以来,夫妻俩在告不告诉闺女身世这一块,拿捏不定。
想说,却又怕说了之间有隔阂。
如果这次不是李朝阳夫妇遇难,世子又执意要求,他们还是不会说,就让她做个无忧无虑的小村姑。
如今知道了,估计孩子消停的日子……也就不多了!
“孩子他娘,今儿回去我就开始找人,明儿动工。每天做完中午的帮工饭你就走,我跟闺女在家。”
“你在镇上住一宿,转天你买肉回来,继续做饭。这样不耽误事儿,还能照顾那孩子。”梁安的安排很好,可却让曹氏犯了难。
这么做的话,那他们俩……
仿佛察觉到娇妻的顾虑,梁安拍了拍闺女的肩头,道:
“睿达家的这几天做噩梦了,正好让闺女过去,陪着做几天伴儿。”
“也好。”曹氏轻叹口气点头,靠着车厢不再说话,闭目养神。
梁安昨天晚上一夜没睡,也闭上眼睛,补眠。
齐妙坐在一旁,看着双双闭眼的两个人,无奈的轻扯嘴角,素手玩着手腕儿上的云裳十八子。
这些日子的经历,仿佛看一出悲剧电影一般,演完之后好人都死了,坏人还逍遥法外。
想想王文良临死之前的“招供”,她真的是觉得“人心险恶”这个词,是有根源的。
原主的爹被灭门,缘由只是因为拒绝了皇上的赐婚。
立下汗马功劳,全部没用。
李朝阳被害、死无全尸,仅仅是因为当年在京城,王文良被赵家欺负,他出手帮忙。
事后,赵家找到机会,加倍的收拾了王文良,羞辱了王文良。
可是……
那货不恨赵家,竟然恨上了李朝阳。
多么可笑,多么无耻。
原本,她以为二人不合,只是政治理念不同,各为其主。
但真相大白的时候,真是让她惊诧莫名。
果然,东郭先生跟狼的故事,不管古代、现代,都是有的。
重重叹口气,缓缓闭上了眼睛。
事情太多,后续太杂,她得好好想想,捋一捋思绪……
……
马车停下,熙熙攘攘的声音传来,让车里的三个人都缓过了神。车夫站在车外,恭敬的说:
“三爷、三奶奶,姑娘,中午了,咱们在这边吃个饭吧。”
“好,有劳小哥儿了。”梁安开口回应,没有拒绝。
临近中午,的确这肚子有些饿了。
马车又走了一会儿,停下。车帘掀开,车夫站在那里抱拳一下,说:
“三爷、三奶奶,姑娘,咱们到了。”
梁安先下了车,然后把媳妇儿、闺女接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