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冰听了忙不迭的颔首,抱拳一下,郑重的道:
“家主疼我们,我们心里明白。您放心,这些不算什么。”
齐妙瞅着她们俩的样子,不再多说。伸手拍拍她们俩的肩头,上前小声嘱咐着:
“别那么死心眼儿,我只是说让你们包饺子,没说这饺馅儿、和面也得你们俩做,明白没?”
谁的人谁疼。
经过这件事儿之后,她坚信这俩人以后肯定唯她的命令奉行。
既然如此,自然得对自己的人好一些。
真要是一晚上都不睡觉,她可是会心疼的呢!
黑冰跟黑晴互看一眼,纷纷笑着颔首,没有多说一句话。
对于日后的她们俩来说,家主就是主子,主子则是家主。
齐妙见她们领会了她的意思,严肃的的又道:
“明日我要去城南紫儿那,你们俩可得给我有精神,明白吗?”
“是。”二人纷纷行礼,恭顺的应下。
余下的该怎么做,不用她管,相信那俩丫头比她明白。
齐妙转身离开,回去的路上看到耳房那边,白润仍旧在门口守着。
哟呵,还没洗完吗?
照理说这样的冷水澡,泡会儿就可以了,怎么还在这儿……
齐妙停下脚步,想起今日的事情还没有完结。深吸一口气,扭头看着黑子,说:
“你去帮帮那俩丫头,我去找你们主子。”
“是。”黑子闻言停下脚步,并没有马上走,而是目送着齐妙过去。
直到白润走过来将其节奏,他这才转身去了厨房……
……
耳房内,体内的冲动褪去,独孤寒从浴桶出来,用大巾子裹住了自己。
伸个懒腰,长舒口气,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擦干身子将贴身衣服穿上,然后扭头冲着外面,说:
“进来,伺候本座更衣。”
房门推开,独孤寒背对着门站着。察觉到异样之后扭头,看着来人蹙眉道:
“你怎么过来了?”
齐妙撇嘴,有些受伤的说:
“我来不行吗?你就这么嫌弃我?”
好心当成驴肝肺,这滋味真的不爽。
独孤寒见她噘嘴的额样子,好笑的轻轻摇头,坐在椅子上,无奈的叹口气,说:
“你是来伺候我更衣的,还是过来负责挑火的?”
呃……
齐妙感到无辜,更感觉有些委屈。转身欲走,不过却被他扯进了怀里。看着他刚毅的脸庞,小妮子轻叹口气,说:
“文彧,你就会欺负我。”
面对她的控诉,独孤寒好心塞。
他欺负她?他要是欺负她,就不用深秋来泡凉水澡了。
伸手捏了她鼻梁一记,抻哆着说:
“不识好歹。”
齐妙瞅着他,抿唇一下,开口道:
“文彧,你还没告诉我那人是谁呢?”
轰——
这话说完,齐妙顿时感觉到独孤寒浑身一震。
那会儿被他转移了话题,可是这会儿到了该问的时候,她不能错过机会。
独孤寒蹙眉,紧紧盯着她好一会儿将她松开。越过她拿起衣服往身上穿。
无视,不想说。
齐妙绕道他的面前,再次开口道:
“文彧,你告诉我吧,那人到底是谁。你肯定已经有怀疑的人选,为什么不跟我说呢?”
面对如此固执的齐妙,独孤寒直接把手里的衣服塞给她,说:
“更衣。”
呃……
齐妙心里明白,不把这祖宗爷伺候好了,他是不会说的。深吸口气,大方的给他把衣服穿上,然后二人并肩离开了耳房。
回到水云居,独孤寒将房门关上,把人压在门板上就开始热吻。
齐妙没有挣扎,反手搂着他的脖子主动配合。
好一会儿,二人分开,独孤寒“呼哧……呼哧……”喘着粗气,道:
“睡觉。”
齐妙没有动,就那么看着他,眼神很坚定。
都这个时候了,怎么可能再被他转移注意力。
今晚,她必须要知道!
独孤寒见她不动,紧蹙着眉头,开口问:
“为什么一定要问、要知道?”
齐妙咬唇,思索一下看着他,说:
“因为,因为你是我的心上人,你有事儿我理应知道,而不是蒙在鼓里。”
心上人就理应知道?
独孤寒蹙眉,凝视着她好一会儿,去到圆桌前坐下。背对着她,说道:
“你确定要问吗?”
“确定”齐妙笃定的说着。
来到他身旁的位置坐下,双手托腮看着他,说:
“文彧,我要知道这一切跟我不参与其中是不起冲突的。既然我当初说了,三年之内我不管不问,我就能做到,为什么你不相信我?”
他们是要携手共度余生的伴侣,怎么这点儿信任都不给呢?
天色渐晚,独孤寒看着摇曳的烛火,想了一下,道:
“好。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但你不要忘了,当初你是怎么答应我的。”
“这是自然,我不会言而无信。”齐妙恬静的说着。
独孤寒拿着茶壶,给彼此倒了一杯,喃喃地说:
“齐家平反的经过,我就不与你细说。最近父王身边的影卫,在皇宫里发现了密道。宫里的一切势力,都已经被控制,所以……”
“如今,我正让何殇、流虹他们去查当年的白狼。云记阳说过,他们可能还活着……我们怀疑挖密道的有可能是白狼他们……”
“但现在我有一点想不明白,如果是他们,为什么他们要把独孤楠带走。当年齐家的事情,虽然他不是主谋,可也脱不了干系……”
齐妙静静地听着,结合今日那人的举动,还有问她的问题。待独孤寒说完之后,她才开口道:
“文彧,我的身世当年白狼知道吗?”
“我不清楚。”独孤寒蹙眉回答。
他便是这样,知道就知道,不知道就不知道,不会给模棱两可的答案。
伸手摸着她的脸颊,想了一下,又说:
“当初在月阁,你父亲曾说过你刚刚出生,白狼满身是血回来报信儿。”
言外之意,有可能白狼是知道的。紧要关头之下,家里有了小生命诞生,能不说吗?
齐妙听了这个分析,咬唇没有说话。如果真的是这样,如果他们真的还活着,那今日那人……不就是原主的亲哥哥——齐雨泽吗?
但是为什么不相认呢?!
这么多年的找寻,难道就为了问兄长跟心上人谁最重要吗?
“猛”地起身,看着独孤寒有些紧张地道:
“文彧,你说会不会有可能……他们真的活着。可是……他们对你们有什么误解,亦或者说就像王文良那日在地下十九层对孙玉轩说的那般……”
“不可能!”独孤寒笃定的说着。一脸严肃的看着她,道,“父王不可能参与齐家冤案。不然这么多年,父王不会暗地里到处追查当年的事情。”
齐妙摇摇头,看着他苦笑的说:
“我没怀疑老王爷,我的意思是说……会不会他们被谁蒙蔽,然后误会了你们,所以才不来。”
“……”
独孤寒听到这话,半天都没有开口。深吸一口气看着齐妙,有些诧异的说:
“可能吗?”
“那你为什么笃定就不可能是这样的情况呢?”
齐妙说完起身,来到他面前侧身坐在他的腿上,继续又说:
“从我在山林里认识你到现在,我明白你为齐家旧案都做过什么。你也不止一次跟我强调,与我那哥哥有多哥们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