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空你替赵睿达保媒,孔家那个孔雪菲可以,给他们牵个线。”
“什么意思?”齐妙不解。
他不是去调配药品吗?怎么还来说上保媒的事情了!
独孤寒伸手把人拽到前面,安置在自己的腿上,满足的抱着她,说:
“今儿晚上的时候,孔雪菲过去了。拿了一些吃的,还特意给你那个睿达哥准备了一套衣服。后来我问了一嘴,二人这样……有日子了。”
“有日子了?!”齐妙惊讶。
四月份说的时候,母亲还说就那么回事儿,没想到这才半年不到,就已经有日子了?
“怎么,你不同意?”独孤寒挑眉问着。
齐妙本能的摇头,随后轻叹口气看着他,说:
“不是不同意,就是没想到罢了。那会儿问母亲,母亲还说没什么呢。”
“那会儿是什么时候?此一时彼一时。听赵睿达自己说,好像是二伯过世那几日,孔家来人帮忙时,他跟孔雪菲认识了。”
“啊?!”
齐妙听到这个解释不禁又是一愣。
孔家来人帮忙,孔雪菲肯定没来啊!她在二房家呆了几日,确定没有看到孔雪菲。
难道说……她走了之后发生的事情?
没等她想明白呢,一阵晕眩传来人,让她不得不赶紧扣住男人的脖子。
“别想了,为夫困了,你记得有这么个事儿就行。”
边说边走,把人轻柔的放在床上,抓着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衣带上。
很明显,放懒了。
齐妙也没拒绝,一边帮着脱衣服一边说:
“行,等孔老夫人去见皇祖母的时候我过去一趟,跟她说。”
“你安排就好。”独孤寒点头,配合着把衣服脱下,钻进被子里。
躺在床上的那一刻,独孤寒慰藉的舒了口气,道:
“还是家里的床舒服啊。忙了一天,躺在这张大床上,搂着娇妻,无比满足啊!”
齐妙听他这番话,抿唇轻笑。主动靠近他的怀里,小手习惯性的放在他的腰上,说:
“不管你多晚回来,我都会在家等你。放心,今日那种任性的举动,我不会再犯了。”
独孤寒见她如此好说话,有些受宠若惊。伸手捏着她的下巴,暗哑着嗓子问:
“怎么突然这么懂事儿了?”
齐妙无奈,敢情在他的认知里,她是那么的不懂事儿。撇嘴一下,伸手环住他的脖子,亲了一下,说:
“我什么时候不懂事儿了?只不过那会儿目光短浅罢了。”
独孤寒睨着她,显然对她这番说词不相信。琢磨了一番,继续说道:
“父皇跟你说什么了,对吗?”
“……”
好家伙,这货能掐会算啊,什么都能猜到。
撇嘴一下看着他,点点头,说:
“父皇下午……是跟我说了一些。你都知道了?”
“嗯。”独孤寒点头,轻舒口气看着摇曳的烛光说,“等蛊峡挑了之后,父皇退位。”
“挑蛊峡?谁去啊?”齐妙隐约察觉到了什么,犹如打鸡血了一般,“扑棱”一下趴在床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独孤寒看着她这般,轻笑一下摇摇头,说:
“你都猜到了还问?没错,是他。”
“为什么?!”齐妙不解。
对于蛊虫,他们自认了解不多,如今竟然要去主动出击,这事儿怕是……不好办啊!
独孤寒看着她着急的样子,在她唇上亲了一下,说:
“放心吧。你哥这些年在他身边不是吃素的,更何况……没有人比他更合适。你别忘了,定北将军府,该有人继承了。”
“……”齐妙沉默,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你们早就决定了,是吗?”
“妙儿,你信我,我一开始跟你一样,是反对他的。”
面对独孤寒的真诚强调,齐妙本能的点头选择相信。
在一起时间不短,他不可能不了解她。齐雨泽是齐家唯一血脉,但凡有一丝可能,他都不会放弃游说。
如今妥协,只有一个理由,那便是齐雨泽自己要求的。
齐妙深吸口气,重新躺回枕头上,靠在他的怀里,说:
“文彧,我一直以为我是王者,没想到我只是个青铜。”
“什么意思?”独孤寒不明白她的比喻。
齐妙苦笑,素手搂着他的脖子,好一会儿才开口又道:
“意思就是……我以为我挺厉害的,其实我什么都不行。除了会点儿医术,你说我还帮你干嘛了?”
“你还帮为夫生了一双儿女。”独孤寒特别自豪的说着。
齐妙闻言愣了一下,随后好笑的伸手轻捶他的肩头。
她本来不是这个意思,没想到这家伙居然……
深吸口气,仰头在他刚毅的下巴上亲了一下,说:
“好吧。既然夫君如此看得起妾身,那妾身也不妄自菲薄了。”
独孤寒见她迅速整理好自己的情绪,翻身把人压在身下,道:
“乖,既然如此,为夫能不能在爱妻的身上讨点甜头?”
意有所指的话,让齐妙心里微微一震,随后看着他,担忧的问:
“你不累?”
没有那个男人被如此质问还能若无其事的。独孤寒也不例外,微微挺身,伏在她的耳畔呢喃:
“爱妻可以感受一下,看看为夫到底累不累。”
齐妙羞的不行,把脸儿埋在他的胸前不敢出声。
随后的寝殿,传来了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直到这个时候齐妙才发觉自己错了,她不该质疑自己的男人,丝毫都不能质疑……
……
一番折腾,一人舒畅。
齐妙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看着精神抖擞、穿衣服的男人,不禁感慨体力上的悬殊。
明明动的是他,明明出力的是他,可累的如同孙子一般的人确实她。
人家做完,穿衣服要去上朝。
再看她?没天理啊!
独孤寒瞅着生无可恋的妮子,好笑的走上前,在她眉心处亲了一下,说:
“要不要起来跟为夫一起吃点东西再睡?你明儿休沐,不用去太医院的,可以多睡会儿。”
齐妙想了一下摇摇头,小巧的打个哈欠,道:
“不去太医院也得陪陪孩子。这几天都没怎么陪他们,你白天忙完跟父皇一起过来吧,我下厨做点儿吃的。”
“好。全都听你的。”独孤寒说着,俯首在她眉心处在亲一下,捏了捏她的脸儿,不舍得走。
齐妙主动贴着他的手,好一会儿才想起刚刚纠结的事情,不禁看着他,认真的说:
“我兄长他……真的要去挑蛊峡吗?”
“嗯,意已决。”
齐妙见他点头的样子,咂舌一下没有说话。倒不是不支持,只是有些担心。讲道理蛊峡留在那里不闻不问,迟早是个祸根。
如果东陵王朝出面把他挑了,那势必在各国中都有一定地位,稳赚不赔的买卖。
可就是……
察觉女人的担忧,独孤寒拉着她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一下,说:
“放心,他有分寸的。你别忘了,他是齐景阳的儿子,当年京城天才小子说的就是他。为夫什么样的人你清楚,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你就应该相信他的头脑。”
“我不是不相信他,就是……有点儿担心。”齐妙挣扎着坐起,靠着他的肩头好一会儿,才继续又说,“虽然我们关系仍就一般,可他到底是我哥。”
说来说去血浓于水,即便他们的感情不如她跟梁汉森,可到底还是亲人。
独孤寒轻柔的拍着她的后背,好一会儿才淡淡的说:
“放心,为夫不会让他有事儿,他自己也清楚自己的责任。等那件事过去,成阳王府就拨给他,到时候他就近照顾孙师爷,你就不用担心了。”
齐妙闻言点头,自从那次孙师爷反常之后,她就再也没见过人。
不是不想见,而是孙师爷不见她。
如此这般倒也好,毕竟当时是齐雨泽给孙师爷下的套,让七虹顺藤摸瓜把独孤靖阳给正法。
他种的因自己来解决,也不是不可以。
看着外面徘徊的白润,齐妙抬头看着他,道:
“去上朝吧,我也困了。”
“好,你多睡会儿,醒来在陪孩子也不迟。”独孤寒说着起身,把她安顿好之后才走。
齐妙躺在被窝里,良久都没有睡着。不是想孙师爷,就是想齐雨泽,再不然就是那个凌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