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嫂子和侄女们都安然无恙,大哥应当放心了,只是这一年半载里,只怕大哥没假,只能苦了嫂子。”铁蝴蝶有些遗憾。
陆言之从昨天到现在,心情飞扬,哪怕此刻的确遗憾不能马上见到海棠跟孩子们,但知道她们都还活着,就觉得已是大幸,至于再见,也不急于此刻。
更何况那边有傅大人,他是信得过的,海棠也不是那吃亏的性子。
“是啊,她们都还活着真好,放心了放心了。”他脸上终于浮起了笑容,自打昨夜,便开始能睡个安稳觉。
不然那午夜时分,总是梦到两个孩子被按到菜板上。
还有海棠救命的呼声……
宋子千比铁蝴蝶还要细心些,见大哥嘴上虽然说放心了,但那到底是自家的妻子孩子,怎么不想早些见到呢?
但自己也没办法给大哥挣得假期,但是能让嫂子早些收到大哥的信,于是隔天就偷偷地催促那商人,赶紧启程去西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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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仙魔两界亡灵的虞渊女王穿成了异界的学生虞鸢。
凤凰男渣爹和真爱害死了亲妈,霸占财产,她净身出户。
为了赚钱救外婆,参加娱乐圈选秀。
却成了同父异母姐姐的陪衬,蠢笨黑心是她的标签,全民叫打。
而姐姐则是全民盛宠的小公主。
不但如此,镶了钻的未婚夫还被闺蜜抢走。
虞渊穿来的时候,正被安排跟肥老版共度春宵。
门外无数闪光灯等着她开门那一瞬间
如果不出意外,明天她和肥老版春宵一度就是头条。
而虞渊,选择跳窗。
肥老版直接吓萎了。
那可是三十五层啊。
后来,虞渊成了全民女王……
第33章
可怜这钟商人,都没跟家人好好吃上一顿饭,就被迫急匆匆踏上了前往西南的路程。
揣着怀里那厚厚的一封信,比自己这好几车货物还重要,隔三差五就瞧一次,生怕给弄丢了,到时候对不住陆大人。
且不说这陆言之在他老家之时救了成千上万之人,就是他到了这边关后,也有不少人承了他的救命之恩。
所以哪怕他只不过是个小小的百夫长,但是再许多老百姓眼里,声望却是不低,毕竟大家都欠了他一条性命,对他极为尊重。
就是自家那两个闺女,起先听家里那口子说,也是嚷着嫁人就要嫁陆言之。所以他真敢怠慢陆言之一分,将自己这信笺给丢了,回头家里人还不得要自己的半条命?
好在庆阳城离边关其实不过一个多月的路程,他到的时候,已经快要过年了。
可是这再耽搁几天回去,也要一个多月啊,也不知能否赶上过年。抬头朝着不远处的归来酒楼看去,只见里头仍旧是客满为患。
不但如此,还带动了旁侧几家铺子的生意,就那茶水铺占的便宜最大的。
不少在归来没排上位置的人,这会儿都在茶水铺子里点个干果儿一壶茶,听着快嘴先生那嘴里不着边的龙门阵,十分恰意,尤其是这西北的冬日里,十天半月不见太阳,上空总是阴沉沉的,好似那天上的云雾都要掉下来了一般。
所以能寻得个板凳坐着,自然是好的。
“咱也要等么?”他身后的长随将手往袖笼里伸了伸,打了个摆子,“这西南咋这么冷。”按理他们边关也冷,还下一尺来深的大雪,这西南连雪花片子都没曾见过,怎还如此冷?
“等什么,咱们可是来找陆夫人的。”得意的拍了拍胸前那厚厚的信笺,这东西可有着大用处呢!然后大摇大摆的就上了台阶。
今儿海棠在厨房里,这前面人多怕招待不过来,魏鸽子就出来跑堂,瞧见这钟老板,赶紧上前打拱行礼,“这位爷,您可是要吃饭?”若是吃饭,得等一阵儿。
钟老板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线,“我今儿不吃饭,找你们陆夫人,我这有你们老爷的信。”
魏鸽子有些没反应过来,只是听了前面那句话,下意识的就开口,“那不巧了,还劳驾您移步这边等,这会儿没空位……”这话说着说着,脑子在短暂的发懵后,猛地反应过来,“这位爷,您刚才说什么?”
魏鸽子有些怀疑是不是最近太忙,耳朵出了问题?他方才好像听见这位爷说有老爷的消息?可是这么久以来,从来没有打听到过有半点关于老爷的消息。
这人怎上来就说还有信,莫不是哄人的吧?
但钟老板已经将信从怀里掏出来,“鄙人姓钟,是边关燕州城来的,前些时日来你们酒楼吃饭,听说了你们老爷的故事,回边关后,正巧遇着你们老爷。”
魏鸽子这会儿是真的懵了,不少熟客知道海棠这酒楼为何叫归来,也知道她一直没放弃找陆言之的事情,这会儿听到钟老板的话,一个个都凑过来,“此话可当真?别是哄人的,到时候叫陆夫人空欢喜一场。”
“是啊,小的如何相信爷您的话。”魏鸽子也觉得,不确定还是不要去打扰夫人,免得惹了她伤心难过。
钟老板还没开口解释,他那长随却着急起来,“哎,你们怎么不相信人呢?我们老爷才回家里没歇上两晚,就被赶回来送信,这都快要过年了,谁会瞎折腾?”
这话倒是有几分道理。
魏鸽子也怕真有老爷的消息就此错过,只得道:“那爷您这边请,我立即去找夫人过来。”
说着,朝着鱼秀才打了声招呼,就赶紧朝着后厨去。
不一会儿,海棠就匆匆忙忙来了,一眼见着被众人围在中间的钟老爷,上前见礼,“听说,这位客人有我夫君的信?”
钟老板是见过海棠的,不过上次看到的时候,她还有些黑有些廋,颇有些营养不良的样子,但是现在的她肤白美貌,姿色容颜竟比从前要出彩了几分。
如此也难怪,多少边关正经人家上门提亲,陆言之都不愿意。
他连忙将手中那厚厚的信件拿出来,“这呢。”
海棠朝他颔首道谢,示意魏鸽子帮自己招待,自己拿了信便转到了后堂。
拿到信的那时候,看到上面的吾妻海棠亲启之时,海棠就认出来了,是陆言之的字迹,心莫名就跳得很快。
但到底经过了那么多风风雨雨,这点沉着冷静是有的,所以一脸淡定的拿着信进来。
只是进了后堂,就立即急匆匆的喊了荷花,“去将大姑娘二姑娘叫过来,我在暖阁等她们俩。”
荷花不明所以,只觉得海棠的情绪有些不正常,但也不敢多问,赶紧去找小姐们。
反正不管夫人有多生气,见了小姐们都能平息下来。
海棠进了暖阁,终于忍不住打开信件,认真的读着一字一句。
信这样厚,正是因为他将分开后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一件一件清楚的写下来。
陆婠绾和陆嫣嫣进来的时候,她都没发现,直至读完了信,那心总算放了下来,抬头瞧见姐妹俩乖巧的坐在对面的软椅上,抬手示意她们过来,笑道:“你们爹爹还活着,娘收到他写来的信了,只是现在们爹爹赶不过来,所以等过了年,娘带你们去找爹爹好不好?”
虽然陆言之现在边关也危险,但终归还活着。对于两个孩子,她也算是有了一种交代。
两张一抹一眼的小脸上,笑容慢慢从嘴角溶开,“娘说的是真的么?”
“是真的,瞧这。”海棠将信递给两个孩子。
孩子们虽然不认识字,但是陆言之的字迹,却是认得的。
果然,俩闺女瞧了,十分欢喜,将那信贴在心口前,似珍宝一般,又很不得立即出去告诉每一个人,她们的爹爹还活着呢。
两个孩子跟爹爹亲,海棠倒没有半点嫉妒,毕竟当初自己这原身怎么对孩子,她心里有数呢。两个孩子几乎是陆言之一把屎尿给养大的。
试想那平凡人家养一个孩子都艰难,他一个人却要养两个奶娃娃,那时候也不过是十几岁,放在自己那个时代,不过也是个孩子罢了。
所以有时候,海棠想着想着,竟然会心疼陆言之。
后堂暖阁里,海棠与两个孩子细说陆言之信上之事,前头那钟老板却叫不少人围住,问起陆言之的事迹。
他到底是道听途说,不免添了许多英雄色彩,说起那陆言之如何在边关智救边关百姓之事,也有所夸大。
连隔壁茶铺子里听书的客人都涌了过来。
一时间,陆言之竟成了那传奇人物,更是用实践给众人证明了什么叫好人有好报,大难不死又必有后福。
傅大人听闻此事后,也特意来了酒楼一趟,再确定陆言之真的入了军,还是有些遗憾,“他之才是我等有目共睹的,待在那军中岂不是白白浪费了?”依他所见,朝中能用之人正是青黄不接之时,陆言之这等人才就该参加明年的秋闱。
更何况以陆言之的品质,他相信以后定然会是个一心为民的好官。
其实海棠内心也希望陆言之参加科举,他一个文人待在军队里,危险系数太高了。可这事儿也不是谁三言两语就能决定的,所以只能叹气。
傅大人却是不愿意这样放弃,回了衙门,提笔洋洋洒洒的就写了一篇关于陆言之的事迹,然后让人递往京城去。
酒楼中,因陆言之还活着,海棠心里头高兴,给今儿的客人都各送了两盘菜。
于家中所有的人,也给了不少赏钱。
连带大家也跟着高兴了一回。
恰好这快要过年了,陆言之不能同她们母女三人团聚,所以趁着钟老板还未回去,连忙准备了不少肉干和肉酱,还有衣裳若干,整整的一大箱,托付钟老板回去的时候帮忙捎带。
钟老板原本这计划着今年是回不成了。
可是他回燕州城不到两天就被催着来庆阳,这才到庆阳也不到两头,陆夫人又给自己送东西来。
她虽然没有催促,可是那眼神如此明显,自己哪里还能不明白?昨儿又得了她不少好处,今儿还送了自己美味的肉酱,哪里好意思开口拒绝?只能应下,当晚将此处的生意交托下去,隔日一早就乘船离开。
其实海棠也不想麻烦钟老板,可是这驿站只传递朝廷的消息,便是那些一品大员的家书都不得经往,更何况陆言之就是一个小小的百夫长呢?
因此只能麻烦钟老板。
想到这马上过年了,学府里明天要放假,海棠原本是打算让魏蚕子去帮忙接小舟的,可是陆嫣嫣和陆婠绾都想出去玩,海棠索性带着姐妹俩一起去。
此刻的庆阳城里已十分热闹,不少商家都挂上了灯笼,街上熙熙攘攘。
两个孩子极少有机会出门,看着外面到底觉得新奇,调皮地不断掀起车帘,还试图把脑袋给伸出去,一阵又一阵的寒风从缝隙里钻进来,冷得海棠很不得揣着四五个小手炉。
偏两个小的似不怕冷一般,小手炉给扔到一边,海棠塞几次都给她扔了回来,气得她是忍不住揪住陆嫣嫣的后衣领,给她妄想伸出来的脑袋拎了回来,“不准再掀车帘了,你妹妹身子才好,再这样下去,小心给冻着。”
陆婠绾当初连小命都差点没了,现在虽然是养好了,但是身体终究是落下了病根,经不得一点风雨。
大病虽不敢问候,但那小病隔三差五的来一次,如今两人站在一处,她都比陆嫣嫣矮了一小截。倘若不是那张脸与她姐姐过份相似,大家也不敢相信这俩是双生女。
果然,莫说是陆嫣嫣,就连陆婠绾也收回了小手,将自己的手炉捡起来,“娘,我错了,不要责怪姐姐。”心里有些埋怨自己,觉得自己连累了姐姐,要是自己身体好,那娘就不会因为担心自己,姐姐也能常常出门去玩耍,不用顾忌自己。
海棠哪里知道她想了那么多,只将她二人搂入怀中,“这庆阳比咱们老家高许多,冬天自然也比咱老家冷些,娘也是担心你们,若是冻坏了,自己受罪不说,到时候娘也不敢随意带着你们出门了。”
姐妹俩听说出门,自然想到了娘说年后带她们去见爹爹一事,一时都期待不已,齐齐道:“娘放心,我们听话。”
“这才是娘的乖孩子。”往姐妹俩额头上各亲了一口,两娃儿搂在怀里,哪里还用得着什么手炉?便挂到车壁上,一面叮嘱着,“今儿放假,学府门口的人必定不少,一会儿到了你们在车上等娘就是。”
这正说着,忽然马车一个急刹,慌乱之中,海棠收紧了胳膊,把两个孩子都护在胸前,自己则狠狠的撞在车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