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
电话里头传来了一阵阵的电话的盲音,才终于把符大首长从思考中唤了出来。
符大首长又拿起电话,准备再拔电话时,就听到外面的脚步声。
符大道长又慢慢地把电话筒放下了,能发出这种脚步声的,也只有老郭了。看来老郭是把符生给接回来了,那也是正好啊。
老郭和符生一前一后就进了符大首长的这头书房,而周国文就跟在最后。
符生和周国文俩人手里,都提着一个布袋子,里面是他们拿去检测的一些碗。
这也是让符生不能理解的,为啥全是碗。
一个又一个木盒子里,全是碗。而最先前从地里头挖出的那个大的木头盒子里,却是只有一本小册子。
这本小册子上,罗列了许多的古董的名字,而符生拿到的这些碗,也都一一能在上面找到。
符生当时的想法就只有一个,“终于抓到了”。那个一直藏匿在背后的人,连郑英秀这么能闹腾的人,居然也不知道另外一个与洋人联系更紧密的到底是谁。
而这个人,也是符生一直在找的。
现在好不容易有的线索,却让符生觉得有很多的不真实。
符生觉得这个事情的漏洞太多,就像徐大花提到过的那样,只要是在这片家属区多住些日子,就都知道沈徐徐有个肾虚的毛病,半夜不是尿尿就是梦游。
符生的不放心,以及相应的许多的问题,在听到了符大首长说到程连长媳妇被一个女人驾着驴车带走了,符生忽然觉得有些事明白了。
符生很少有情绪波动的时候,可是现在却很不一样,他伸出脚用力踢了下桌子说,
“那个女人一定是富步认,而富步认正是程连长媳妇新培养出来的副手。”
原先的副手,都已经被符生和符振军挨个给端了,现在却又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与富步认多次接触。
那胡小弟照到的那个穿着男人衣服的背影,根本就不是个男人。
都是那个女人,程连长媳妇,也姓程,程非花。
程非花,这个人,很难引起别人的注意。面色不太好,还有点黑。
符生在听了符大首长的一点点描述后,却是非常肯定地说,
“就是她,和洋人那头最大的联系人就是她。”
这个藏在我方内部的毒瘤,居然是被胡幽无意中用火钩子给打出来的,符生想想都不由地想笑两声。
但是,现在最要紧的是,这个女人到底下一步要去哪里。她不仅演戏的手段高超,还会化妆呢。
就像徐大花说的那样,更会伺候男人。
这种女人,即使是在这个年代,也会吃得很开。表面上所有人都觉得程连长对媳妇很厉害,其实就是个草包,被程非花吃得死死的。
程非花表面上与这里的其他村村来的大小媳妇,没啥区别,甚至比那些女人更像是山沟子里头爬着过日子的。
但是,全部都是假的,她把所有人都骗了。
即使是符生,和一个下属的媳妇不可能有什么接触的。符生白天训练,晚上在食堂吃了饭又去冲了澡,就直接回屋休息了。
第二天整个营区的哨响声还没响起来的时候,符生已经穿戴整齐去锻炼了。
在胡幽这次在这边部队长住之前,符生还从未与程非花说过一句话呢。
不只是符生感到气愤,周国文也是。
周国文拍了好几下桌子,根本无视符大首长要发火的目光。
“这个女人真是太可恶了,平常只要出现在我眼前,就开始说你的坏话。这种时候,我都是很不耐烦她的,都挥手让她赶紧走开。”
符生也差不多,他以前都对程连长媳妇没啥印象。
“这个女人很有可能以前就是在洋人的教会呆过,被洋人利用了,一直到现在,可能还觉得自己和那些个洋人最亲了。”
早先前时候,洋人的教会里头,都会收养一些孤儿。聪明的就发展发展看能不能成为自己人,不聪明的,就让他们自由发展,想干啥都成。
而程非花大概就是最聪明那种的吧,被洋人培养成一个“戏剧大师”了,啥时候做啥样的人,说啥样的话,摆着啥样的动作,都是计划好的。
只是,被胡幽用火钩子打,被胡小弟踢肚子,都是计划之外的。
“啪”地一声,周国文又拍了下桌子,真是太气人了。这么个大蛀虫,居然能呆这么长时间,实在是这虫子太会扮相了。
符生却想得更深一层,从衣兜里头把那个写着各种古董的小册子拿了出来,放在了桌子上说,
“这里面应该只是她见到的一小部分,而这小部分里头,却还有一大堆我们没见到的。”
与此同时已经回屋的胡幽,忽然听到已久不上线的系统轻悠悠的声音,
“主人,你可以动手了。”
第384章
胡幽盯着自己睡的炕,已经在这上面睡了好多天了。而符生睡的时间更久。这个屋子以前好像也没住过别人,盖好后因为位置及里面,干什么也不方便,没有军嫂愿意住这头。
所以最后两个屋子就自然而然的成了周国文和符生的了,现在胡幽也算是明白,为什么程非花鼓动程连长到处说符生的坏话了。
一是想让符生调离这里,二是就为了让符生受各种流言的困扰,不再管那个任务的事。
那个和洋人相关的任务,符生跟了好久了。
胡幽摇摇头,真觉得程非花算得精算得深,要不是误打误撞地把她的事揪了出来,这个人还不知道要掩藏多久呢。
胡幽摸了下脑门,就觉得头疼。
胡幽立即就把炕上所有的东西全部拿了下去,被褥什么的全放在了大柜上,炕上的毡子和席子,还有自己弄的大褥子都放好了。
整个炕现在都是光溜溜的了,胡幽就从系统仓库里面把她好久不用的工具,小镐子,给拿了出来。
用小镐子轻轻敲了几下,按照系统说的,那些东西都封在泥里头,沿着炕的外围都在里面砌好了。
胡幽这会儿又有点佩服这位程非花,连这种主意都能想得出来。
其实在这个年代在炕里头砌东西藏着,那是常有的事儿。那些个有钱的地主老头子们,在被拉上游道之前,好些人都把大金条都砌炕里头了。
很多人想找都不好找,把炕刨了一小半就刨不动了。可人家东西是在炕最里头砌着呢。
而程非花却是把东西砌在了炕沿外围,估计是担心烧炕把东西烧烂了。
胡幽觉得这位想的还挺多,手段也多,让人接受到的意外更多,完全是应接不暇呢。
胡幽拿起小镐子在炕上刚敲了几个小窟窿,就听到系统轻摇摇的声音又“叮”地上来了,
“主人,要不要划个线,免得砸错了。”
胡幽摇摇头,用手敲了敲炕上的黄泥面说,
“这下面都是沏的一道道和烟洞,都有印儿呢,我就围差着两圈的位置砸下去肯定没问题的。”
胡幽拿起小镐子抬头刚要砸下去,可她是不能用力的,只是手抬得高而已,就听到符生着急的在喊,
“媳妇,你在干甚呢?”
符生现在普通话说得特别溜,但是有的时候说话说着急了,就会说些方言出来的。
现在符生就是,回家来就是要把事情再问清楚些,而符生后面还跟着周国文呢。
符生立即大步走到炕跟前,把胡幽手上的小镐子夺了下去,他可知道这镐子的厉害,都不需要用力,炕上就会有个大洞。
胡幽却撇着嘴笑了一下,还轻哼了一声,
“我就是敲点小窟窿,你着急啥啊。”
胡幽准备用以前敲冰的技巧,先敲几个小窟窿,然后再慢慢敲下去,一点点的,绕一圈的。
现在胡幽还没开始正式敲呢,手里的工具就被符生给抓走了。
符生倒不是心疼这个炕,而是觉得自己这又是两眼没看住,人咋又开始瞎整了。
符生无奈叹了口气,就问胡幽,
“你在做甚,这个炕咋了?”
胡幽伸出手指了指炕了另一头,就是烧炕那头有个两人宽的位置,有个炕灶。
胡幽看符生没弄明白,旁边的周国文也是没懂。
胡幽立即“噌噌”地爬了过去,手伸到炕外,指着那头炕外的一个位置说,
“这儿,快看这,这一圈都有这种东西。”
符生还没来行动呢,就见周国文比符生还要快一步,就立即蹲在了胡幽说的那地方。
“嘶……”地一声长长的惊异的声音,周国文惊到差点把舌头咬了。
周国文用力眨了几下眼睛,指着炕边上的黄泥外墙露出来的一小点发白的边缘,就问胡幽,
“你这是咋看到的啊,这么点儿,我眼睛都看着疼。”
用手摸都只能摸到像线条一样露着的边缘位置,眼睛看根本不会注意到的。
胡幽当然不是用眼睛看的,是系统告诉她的。
系统的理由很简单啊,
“主人,我知道你爱财,所以你在宝贝上多睡几天,这不是挺好的嘛。”
不过现在时机确实是正好,要是前几天直接找到的时候,胡幽肯定会告诉符生的。这样一来动静也不会小,别人不可能不知道的。
到那时候,程非花能不能被发现还是两说呢。
胡幽趴在炕沿上,用手指抠了抠一个露出白线的边缘位置,这可是她按照系统说的,慢慢地用纸擦出来的呢。
胡幽是怕把这些宝贝弄坏了,或者是弄花了,而现在胡幽的手指只是轻抹了下,就被周国文给拦住了。
周国文现在的心情特别复杂,又有点激动,还有点不敢相信,慢慢地站起来看了看胡幽,又看了看符生。
脸皮连着抽了好几下的周国文,现在都不知道该说啥了。
程非花那个小本本上记的大部分古董,现在还没消息呢,这不,符生和周国文现在是一点线索也没。
而符大首长在回京都后,立即让李工出发了。
李工就专门追踪程非花去了,到底要怎么样现在还不清楚。
但是符生知道这个事情,是急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