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别让他查出来谁是他的亲娘,否则,揍死她,至于孝顺,想都别想,反正不管对方有千万条理由,万万个苦衷,他心里都非常厌恶这种将亲儿子掉包的行为。
“阿嚏!”
坐在马车里,司徒卓突然打了个喷嚏,浑身随之抖了一下,接着,脑海里出现了一个血腥的画面,他的身体被箭射成了刺猬,脖子上有这一条又深又长的伤口,瞪着大大的眼睛,七孔流血的画面。
好恐怖。
他快死了。
不对。
重点不是这个。
画面的时间虽然不长,但他看得很清楚,刺杀发生的地方,就是他每天去皇宫上下朝要经过的那条路,并且,眼看着马上就要到了。
“停车!”
捂住砰砰直跳的心,司徒卓一声大吼,“调头!快!”
外面的车夫一愣。
“快调头!”
再次听到主子的命令,司机立刻调头,接着,司徒卓就听见了刀剑相碰的声音,一颗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了。
这个时候,也没有心思恨这鸡肋的金手指了。
尼玛。
其他的时候,预计的都是未来好几天甚至是半个月发生的重要事情,真正到了有性命之忧的时候,竟然就只给他那么一丁点的事情,也太坑了吧。
“快跑!”
逃命要紧。
一句话敢出口。
一支箭就射了进来,还好他这些年有努力地练习武艺,躲了过去。
只是,马车却停了下来。
司徒卓鼓起勇气,谨慎地推开车门,就看见他的车夫已经变成了刺猬,毫无声息。
现在该怎么办?
深吸一口气。
从腰间拔出带着宝石的长剑,一把将车夫推了下去,然后,快速地跳上马,挥剑,斩断所有的缰绳。
然而。
就在这个时候,一支箭直接射穿了他的胸膛,好他妈的痛啊,低头,看着冒血的箭尖,眼泪都快要飙出来了,但再痛也得忍着,握紧长剑,直接用力地拍打在马屁股上,跑了出去。
再次感谢欧阳兰。
哪怕他已经知道他不是欧阳兰的儿子。
但是之前因为这个女人,三位大佬对他颇为照顾,一切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就连出行的马车所用的马,哪怕称不上千里马,那也算得上是极品良驹,跑起来,快得很。
只是。
去哪儿呢?
十几年的皇家教育还是有用的,不然,要是司徒卓刚穿来就面临这一切,很大的可能会直接吓晕过去,然后直接死翘翘。
可现在。
哪怕心里害怕,可面上还是很镇定的,脑海里甚至在快速地思考着。
能这样光明正大地刺杀。
那就说明,对方压根就毫无顾忌,甚至根本就不害怕被发现。
突然间。
他脑海里就冒出了三位对他十分照顾的三位大佬,莫不是他们发现他不是欧阳兰的儿子,却享受了这么多年他们的照顾,在想着之前被司徒彦狠揍,他觉得可能性很大,哪怕父皇不会对亲生儿子下手,另外两个呢?
古雪枫应该不可能。
高梓渊微笑的脸突然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那人。
看起来温和,事实上,三人中,他最怕的就是高梓渊。
所以。
现在不管他去哪儿好像都不安全吧。
眼前一片漆黑,身体发凉,后面追兵不断,要怎么办?
突然间。
眼睛一亮。
现在于他来说,好像只有一个地方是安全的,那就是欧阳军所在的那条街,欧阳兰的住处。
真是绝处逢生啊。
然后。
一松懈。
“噗!”
他听到了箭没入身体的声音,低头一看,好嘛,一边一个,真他妈的对称,刚刚才生出的希望立刻就破灭了,他真的有命跑到那条街吗?
一场手术,对罗兰来说,其实并不怎么耗费心神。
然而,其他人却用一副她需要休息的目光看着她。
对于这样关心的目光,罗兰一向是承情的,于是,吃了饭,就回屋躺着了。
然后,还不到五分钟。
她就直接坐了起来,因为就在前一刻,她的脑海里又拉响了红色警报,“警告,警告!司徒卓一死,世界直接进入末世。”
罗兰都想骂人了。
这天道是报警器吗?
还有,这个世界,到底还有多少的人的性命是紧密地和末世相连的。
当然。
她很清楚。
既然这个警报都出来了,就说明,司徒卓离死不远了。
“兰兰,怎么了?”
“没事。”罗兰面带微笑,声音却有些咬牙切齿,“冬冬,不能睡了,我们要去救个人。”
“谁?”
付冬令问。
“司徒卓。”
罗兰出门。
欧阳一是绝对要跟着的。
至于欧阳军,就不用了,有欧阳一和付冬令在,足以扫荡整个京城的军队,嗯,这就是实力。
司徒卓很惨。
他觉得他现在距离变成刺猬已经不远了,而到现在,他哪里还能不明白,后面那些人,其实一开始就可以一箭直接将他送上西天的,却没有那么做,完全就是在折磨他。
而他自己。
就像是被追逐的猎物,无处逃生,垂死挣扎。
就算是意识到这一点。
司徒卓还是不想放弃。
能活着,谁想死啊。
只是。
那条街好像还有好长一段距离。
眼前的视线都有些模糊了,努力地摇了摇脑袋,等看清后,他就更加的绝望了,尼玛,被包围了,为首的黑衣人,手里拿着一把长剑,这是不准备完了,给他最后一刀了吗?
再玩一会好吗?
很好玩的。
当对方飞起来的时候。
好不甘心啊。
难道是因为他自以为自己是男主,就跑去抢皇位?
那他不当男主了行不行啊?
他就想活着啊。
在长剑从眼前划过时,司徒卓直接闭上了眼睛。
“叮!”
清脆而悦耳的声音响起。
司徒卓直接睁开了眼睛,看着站在他面前,明明比此时的他低好多的欧阳兰,留下了一行血泪,这一刻,他相信这世上是有天使的,诺,眼前不就有一位吗?
然后。
他就晕倒了。
欧阳兰和付冬令动也没动。
欧阳一看向周围的黑衣人,那一身属于独属于欧阳军的衣服,昭示着他的身份,和在欧阳兰面前笑眯眯的样子不一样,此时的他,一脸冷酷,“两个选择,要么束手就擒,要么,我亲自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