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个伤了头,头上有一个很大的伤口,此时正在汩汩第流着血。
顾晚柠这边报警的同时,梅长瑾那边也在快速给伤者处理伤口。
近十分钟后,救护车赶到,将两个伤者拖走,顾晚柠和梅长瑾身上手上都是血,两人互看着对方,心头都有些难以平息,刚刚如果不是他们反应够快,刚刚也会受到波及,至于伤到什么程度,谁也不知道。
第807章 不怀好意
顾晚柠第一次觉得这么惜命,她甚至不管自己手上和身上沾了血,几步冲到他面前,搂住他的脖子,将唇印了上去。
梅长瑾也热烈地回应着她,将所有的热情和后怕都释放在这个吻里。
吻了一会儿,后面的喇叭响个不停,两个人才停下来开门上车。
顾晚柠拿过湿纸巾给他擦拭,自己也将血迹擦掉,这才重新启动车子。
半个小时后,两人回到了家,一进门顾晚柠就被梅长瑾按在了墙壁上,吻也铺天盖地地落下来。
她从来不知道他的吻这么灼热这么炽烈,以前的他总是带着三分理性的克制,但现在的他仿佛解除了禁制,像是将她一并融化了一般。
顾晚柠有些气喘,找到一点机会,才说道:“长瑾,我身上很脏,血迹没清理干净。”
她的声音都是含糊的,虽然她也恨不得立马一口吃掉他,但她们现在身上沾着别人的血,她还是有点洁癖。
梅长瑾“嗯”了一声,没有放开她,却伸手将她的外套剥掉。
顾晚柠没想到解除禁制后的男人完全像是变了个样子,仿佛连一秒钟都不想离开她,将她和自己的脏外套脱掉之后,就将她横抱起来朝着洗手间走去。
顾晚柠还挺喜欢他这么主动,伸手打开了洗手间的灯,乍然的明亮让她眯了眯眼睛,而她的嘴唇依旧被某人堵住的。
她睁眼的刹那,看到他近在咫尺紧闭的双眼,那双漂亮的眼睛此刻虽然是闭着的,却依旧美得让人窒息,情动之下,漂亮的睫毛微微颤动,让她的心仿佛也跟着颤了颤。
他的脸也在灯光下呈现一种淡淡的红,顾晚柠觉得自己真的像苦修多年的妖精,好想吃掉这口唐僧肉!
不知道吻了多久,梅长瑾似乎才稍稍平复,松开了她,“你先洗,我去给你拿衣服。”
他说完,放开她想要出去自己平复一下,谁想到刚一转身,就被顾晚柠拉住了,她踮着脚尖再次吻了上去,“不用拿了,我们一起洗。”
这话像是在沸腾的油锅里加了一碗水,将梅长瑾的理智烧毁。
到了后来,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还有一些低声呜咽,一个澡足足洗了两个小时,顾晚柠腿脚都软了,梅长瑾才微微红着脸用浴巾将她裹起来,在她脸上吻了一下,“我先送你回房去。”
顾晚柠也是第一次尝到这种滋味儿,舒服是舒服,但是好累,她躺在床上浑身一松,就想睡过去。
可是她低估了才开荤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身上裹着的浴巾不见了,迷迷糊糊中身上仿佛压着一座沉重的大山,折腾得她浑身都快散架。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只知道外面天都隐隐有些发白。
等她一觉睡饱的时候,酸疼的感觉向她袭来,她立马就回忆起了昨夜发生的事情,又甜蜜又折磨,她轻微地翻了个身,就疼得让她皱了皱眉,什么瞌睡虫都跑得精光,她睁开眼睛想看看那个罪魁祸首是不是还睡得挺香,谁知道睁开眼睛,旁边的枕头上确实空空的。
想到每次起床,他都早起了,也就没有多想。揉着凌乱的头发坐起来,脑子里不自觉地播放着昨晚发生的一些事情,她以为自己脸皮会很厚,招惹他的时候也没什么好羞耻的,但后来真是吃到嘴了,她才发现自己也就是嘴把式,完全比不过才开荤的男人。
她浑身都还是酸疼的,磨蹭着收拾好自己,才推门出去,房间里静悄悄的,桌上没有早餐……
顾晚柠忽然觉得不对劲,立马就开口喊道:“长瑾……”
心口一紧,当初在那间小公寓里也是一样,某天早上起来人就突然不见了。
梅长瑾这一次在她身边呆了差不多一年,她都快忘了他是来自异世界,也忘了他可能会随时消失。
“长瑾……长瑾……”
她推开了每一扇门,找遍了屋子里每个角落,走到门口想要推门出去找,却看到了他昨夜脱在门口的鞋子。
她打开鞋柜,将他所有的鞋子都清点了一遍,发现没有一双鞋子不在。
心里一空,靠着墙缓缓滑坐下来,不知道呆坐了多久,她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没有关系,他一定还会回到自己身边的。
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出现,她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太担心,他们能穿越两个世界走到一起已经是奇迹,既然奇迹发生了,还不止一次,一定还会有很多次。
不管等多久,她都会等他回来。
她稍稍振作了一点,先去给自己做了一份早餐吃掉,然后就打开了电视机一直看剧。
但是究竟演了什么,看了两个小时的顾晚柠半点也不知道。以前她也经常一个人在家里,她并不会觉得无聊或者寂寞,但是现在她竟然觉得空荡的屋子让她十分难受。
一连三天,梅长瑾没有回来,顾晚柠告诉自己他不会这么快回来。
在这边学习和实习,梅长瑾从没有超过七点回过家,这边不加班是常态,所以他总是早早回来陪着她。夜晚的屋子显得更加寂寥,顾晚柠有些受不了了,干脆拿上钥匙出门想要去喝几杯。
出了门,走了两条街终于找到了一家酒吧。酒吧里热闹喧嚣似乎能驱赶走一些心中的寂寥,她点了一瓶酒,独自坐在角落里看着男男女女调笑,她以为自己会好受一点,但似乎也没有多少差别,于是就一杯接一杯地给自己倒酒。
等她喝到第三杯的时候,就有男人安耐不住朝她走了过来,“嗨,美女,一个人喝酒吗?”
顾晚柠端着酒杯刚喝了一半,懒懒地看他一眼,甚至都没有搭理。
男人脸皮却很厚,直接在她身边的空位上坐了下来,“一个人喝多寂寞,我陪你。”
顾晚柠本来心情就不好,直接就是一个“滚”字送给他。
这时候,角落里有个纹着纹身,梳着脏辫的少年用手肘撞了撞旁边的朋友,“快看,那个女人是不是你那个邻居?”
金发打着唇钉的男孩儿扭头看过来,看到顾晚柠的时候眼神一亮,满满都是不怀好意。
第808章 她的梦
一瓶酒她干了一大半,却越喝越烦躁。等她拒绝了第十个搭讪的男人时,她连酒都不想喝了,直接站起来走人。
酒的度数有些高,她脑子都有些昏昏沉沉。拖沓着脚步往外走。
也许还是酒精的麻痹,她并没有发现后面有人跟着自己。
她慢悠悠地走了一条街之后,刚一拐弯,前面就出现了几个人拦住了她的去路。
她掀开眼皮懒懒地扫了一眼,并没有将眼前看起来像小混混的几个青年认出来,只是烦躁地后了一句,“滚开!”
“还敢喊我们滚,今天我们要好好教训一下她。”
顾晚柠一言不发,静静地看着他们,但是浑身上下已经释放寒气。
旁边几个小青年还没当一回事,呈扇形将她拦截,“今天你想离开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得从这里过去。”
一个黑皮肤的青年盯着自己双腿岔开的位置十分猥琐地说。
其他几个人也哄笑起来,“过去了还不行,还要向我们道歉。”
“我再说一遍滚开,不要让我动手!”她本来心情就不好,这几个人的出现像是在她情绪上浇了一盆油,她觉得自己快要控制不住。
她控制不住的时候,她不能保证有什么后果。
“她还敢冲我们发火?干脆揍她一顿吧,上次她那么嚣张,害我们现在都不能去金那里聚会。”
金发男孩儿沉默不语,虽然讨厌她,但是看她喝得醉醺醺还不知道自己要倒霉的样子也有些可怜。
顾晚柠要是知道旁边那个金发少年这么想,她一定会嗤笑出声,笑他眼神不大好,想象力却特别丰富。
一个扎着脏辫的青年最先将腿抬起来,一脚踩在路旁的椅子上,“赶快爬,不爬过去,我们今天不会放过你。”
这一次,顾晚柠一句话都不说了,拖着步子一步步朝那边走去。
所有人都觉得顾晚柠是屈从了,有人吹哨,更多的是哄笑。
“快快,走快几步。”扎着脏辫的青年脸上嬉笑着,完全不觉得这么羞辱一个女性有多不对。
顾晚柠没有走快,依旧保持着慢悠悠的速度,足足用了十秒钟才走到他面前,青年抬了抬下颚示意他可以爬过去了。
顾晚柠的目光从他脸上落到他的大腿,抬起就是一脚。
她走路的时候动作缓慢,所以谁都没预料到她会抬起一脚,还会让人根本反应不过来。
脏辫青年的脸色一瞬间变青,接着就捂住裤裆夹着腿原地颤动。
旁边的人愣了一下之后都感觉到裤裆处一阵凉凉,赶紧围过去看脏辫青年的情况。
脏辫青年哀嚎着,疼得发颤。
顾晚柠踢了一脚之后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浑身散发着一种很丧的气息,拖沓着步子往旁边走。
等她从一群人旁边走过去之后,旁边才有人发现,“快拦住她!”
于是,三四个青年又将她拦在了中间,顾晚柠什么都不说,只是用那种凉凉的目光扫过他们的裤裆。
几个青年都同时觉得裤裆一凉,下意识地都退后了一步。
“我们一起按住她,好好修理一下她,让她长点教训以后不敢对我们动手。”
“对,那你先上。”
“你先……”
“你先……”
他们不止一次见过顾晚柠动武力,她在他们面前虽然显得很“娇小”,但武力值过人,大家都不想被踢蛋蛋,所以没有人敢先上。
“别吵,吵得我耳朵痛,一起上!”最后,还是顾晚柠帮他们做出了决定。
几个人对视一眼,从四个方向冲了过来,顾晚柠原本还摇摇晃晃仿佛随时要倒的身体忽然就动了,像闪电一样从其中两个人旁边蹿了出去。
“哎哟!”首先没有反应过来的两个人撞到了一起。
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顾晚柠又动了,她随手就抓住了离她最近的一个人的手,一拉一拽,一个过肩摔直接砸地上,几步平移,伸脚一踢,将对方踢了个屁股蹲儿,对方试图爬起来,她一个肘击直接击中了对方的脸,那人抱着脸痛嚎。
这一切都发生在眨眼之间,另外两个人甚至都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当然,顾晚柠也不会给他们太多的反应时间,她像一颗炮弹样弹射到了他们面前,踢飞一个,另外一个被她勾住脖子,一踢一拽,又砸在了地上。
另外一个想跑,却根本跑不赢顾晚柠,对方跑出三步就被她抓住衣领拉了回来。
前后一分钟,四个围住她的男人都躺在了地上,滚来滚去发出哀嚎。
这时候全须全尾的只剩下一个,就是那个戴着唇钉的金发少年,他被顾晚柠盯着,马上就垂下头,他倒是想跑,但是怕一跑挨的打更狠,刚刚试图逃跑的人明显比没跑的人挨得打重的多。
他以为自己要顶着一脸伤的时候,发现那个女人已经颤颤巍巍地转过了身,“滚开!”
顾晚柠吼了一声,挡在她面前打滚儿的两个男人赶忙滚到了一边,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她又再次要要缓缓,颤颤巍巍地走了。
所有人内心都t特别无语,醉成这样还能把他们打成这样!
一个个人慢慢从地上爬起来,盯着那个唯一没被打的金发少年发,愤愤不平地说道:“她为什么不打你?”
金发少年也莫名其妙,“我不知道。”